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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北一君和石家堡主惊惧盈脸,二十余满目迷茫的当儿,“嗖”的一声,园中飘落一个猴脸老道士。
老道士突然到来,园中之人都不禁一楞,尤其是柳绛珠乍见老道士,更是惊慌,几乎惊叫出口。
老道士冷言道:“金童武功盖世,又身怀宝扇,你们这等私心贪焚,无异自找死路,贫道已约他……”
石家堡主插言道:“前辈有所不知,金童正在坐关,我们应趁此大好机会,何必等待中秋?”
老道士双目一瞪道:“什么?你说什么?”他也倏然冲动起来。
石家堡主道:“金童正在坐关,不能行动。”
老道士激动的道:“你这话可当真?”
“一点不假,西北一君等在此已有将近一个更次,都未见他出现,这是那丫头亲口说的,若非他正坐关,饶他修养再深,也不会那么沉着而不现身。”
老道士冷哼一声,向柳绛珠走来。
石家堡主忙道:“前辈且慢,这丫头都是冥谷石腹出来的,武功高不可测。前辈不可大意。”
老道双目一转,道:“让我来对付她,你们分头上屋脊,先将金童击毙,贫道一言为定,谁击毙金童,谁就是‘风雷扇’主。”
此言一出,园中二十余人,顿时兴奋勃发,一个个争发恐后,纵登屋脊。
老道士冷哼一声,脸露杀机,目光如电,向柳绛珠走来。
就在此时,后栋房屋,突然黑烟滚滚,继之,火舌上或,发出“劈劈啪啪”之声。
房屋突然起火,纵上屋脊之二十余人都不禁一愣,因为他们都不知谁点起的火苗。
但也只是一愣,即又继续他们的目的,相反的,却变得更加快速。
在此情况下,站在厅门首的柳绛珠可就惨了,莫说她是个不懂事的少女,就是武功盖世,机智过人的老江湖,也难裁决如何应付,顾前,还是顾后?于是,暴露出女孩子的天性,哭了,哭!能解决问题么?但,除了哭,叫她怎么办呢?
第十三章 神秘庄院
此时,那老道士又走到柳绛珠约九尺之处,凝劲双掌,冷然道:“你不要怕,只要你不再帮助金童,贫道以名誉担保,决不为难你。”
柳绛珠像受了极度的刺激,连声叫道:“不,不。”言态过乎疯狂,悲呼一声:“童哥哥。”转身扑向房中。
他在惊惧,焦急,悲伤的心情下,转身狂扑,无巧不巧,正扑入一人怀中,被对方紧紧抱住。
她头一颤,即欲挣扎,但一抬头,倏然看清抱住自己的,竟是金童。
她像得了救星似的,将头埋在金童胸前,反抱着金童,忘记了门外还有要他们命的老道士,哭得更加伤心。
金童忙将柳绛珠的身子扶下,左手搀着她的纤腰,疾步出厅。
刚至门口,忽见那老道士迎面扑来。
这突然的遭遇,双方都未料及,彼此都不由一愣,随后,运掌拍出。
二人的动作,都在同一时间,而且都快如闪电。
“嘭”的一声,顿时,地动山摇,后栋房舍,受不住剧烈的震动,登时,哗啦,哗啦的倒榻。
金童央浑身震栗了一下,后退半步,但见老道士,却踉跄退出四五步,张口瞪目,怔怔地看着金童。
这一掌彼此都在仓猝间发出,均未使出全功。
金童挽着柳绛珠的纤腰,跨出门栏,冷然道:“好歹毒的手段,竟趁我坐关之时,要我性命。”
老道士道:“嘿,嘿,算你命大,可惜贫道来迟一步。”
原来老道士到达时,正值二更,金童刚好将七天的苦练结束。
金童淡然一笑道:“你为什么不早来一步?”
“你别高兴,八月十五,弹指即至,届时再拾你不迟。”转身疾步出园。
这老道士不是别人,就是邀约金童于嵩山相会的千古一指。
他与古风道人离开蟠龙山庄后,即分头邀约天下英雄,日夜奔波,至今已二月有余了。
但他赶来的目的,并非夺扇,也非要置金童死地,是来阻人妄动!因为他尝过金童的滋味,知道金童的厉害,众人此来,无非是白送性命,并欲借机请众人前往嵩山,集中力量,共同对付金童。
他环目四看,在火光之下,见屋檐和林中,站着二十余怔然而立的各路高手,他们都在奇怪金童在坐关,怎会突然出现?二十余人中,除风火教主和石家堡之外,其他都是未与金童会过面的。
金童冷然道:“各位请了。”
超然和尚也冷然道:“金施主请了。”
金童道:“大师佛号如何称呼?此来有何贵干?”
“贫道超然,出家罗浮大庙,受应古风道人之邀,往嵩山与会,路径此地。”
“大师既是与会之人,何以来此打家劫舍,现在,我不管你何的来意为何,这房屋的主人是个庄稼老人,你们把人家房子烧了,必须估价赔偿。”
夜眼飞鹰冷笑道:“这只能由你负责。”
金童勃然大怒,但他并未露于形色,淡然一笑道:“阁下贵姓大名?”
“东北二枭夜眼飞鹰,有何指示?”
“阁下之言未免欠通。”
“那里欠通,若你不在这里,人家怎会烧此房子。”
“哼,就算你说得有理。”向夜眼飞鹰走近,道:“现在我就要你负责,你若不拿出五十两黄金给房子主人,我即取你首级作为抵偿。”
一爪公嘿嘿冷笑道:“你正找中了对手,我们千里而来,就是要见识‘风雷扇’的威力。”
“你们还不够资格见识‘风雷扇’。”自怀中掏出二枚制钱,运指一弹,继道:“先见识见识这个吧。”
东北二枭见二枚制钱来势,并不厉害,冷笑着运掌迎着制钱一挥。欲将制钱震落!
奇怪,制钱在触及掌风之时,不但不落地,去势反快数倍,冲破掌风而进,正中二人掌心,入肉三分,东北二枭掌心中钱,手臂立即失去知觉,惊得急忙后退。
金童喝道:“哪里走。”一错步,人影一晃,已是一手一个,扣住二人腕脉。
他这一手,敢情把园中之人震慑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冷然地道:“黄金,首级,任由选择?”
东北二枭右掌中钱,手臂已完全麻木,左腕脉又被扣住,不能动弹,已然是一只被杀的羔羊。
金童见二人不答,将双手一抖,二枭立刻感到气血逆流,头昏目眩……
金童冷笑道:“你们趁我坐关之时,放火烧屋,欲将我置之死地,此等心狠手辣的行为,我本不能饶过你们,但念你们无知,妄听人言,才叫你们出五十两黄金了事。”
“……”二枭依然一言不发。
“你们初到中原,也许还未知我金童为人,言出必行,刚才所提条件,究竟如何,请速答复。”
夜眼飞鹰有气无力地道:“又不是我们放的火。”
“你们先拿出黄金,我自会惩治放火之人。”
夜眼飞鹰脑筋一转,暗道:“损失名誉,尚有挽回,丢掉首级,可就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为区区名誉而丧失性命。”
心语一落,道:“你先松手,我给五十两黄金。”
“好,谅你也不敢骗我。”松去紧扣夜眼飞鹰的手,却仍扣着一爪公。
夜眼飞鹰退后三步,伸展了一下左臂,自怀中取出五锭十两的黄金,掷在地上,道:
“拿去。”
风火教主见夜眼飞鹰拿出黄金,恐金童找到他的头上,立即一语不发地晃身而去。
金童放开土爪公,道:“冒犯之处,请予原谅,二位请吧。”
二枭想不到一入中原,就翻了一个如此大的筋头,内心十分难过,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怏然而去。
金童并没有拾二枭留下的黄金,转向众人道:“谁放的火?”
超然大师道:“贫僧与风火教主,施主有何赐教?”
“你倒诚实。”
“出家人不打诳言。”
“烧杀也是出家人行为?”慢慢向超然行近。
超然和尚并不慌张道:“非也。”
“那么,刚才大师是逆道而行的?”
“也不是,烧此房子,是为万人除害,若我刚才那一把火能烧死你,东北二枭就不会受伤,园中之人也不会惴惴不安,嵩山之会即可取消,当要挽救多少性命?”
“你这一说,我似乎是一个杀人魔王,我若像你想像的那么可怕,你们今晚的行动个个罪该可杀。”脸色一沉,叹道:“你们立即给我滚。”声若龙吟虎啸,夺人心魄。
二十余人虽未与金童对过手,但见刚才对付东北二枭的那一手,已然够他们知道厉害了。
喝声落后,那个还敢久留,一个个都亡命奔逃,眨眼间,就只剩下金童和柳绛珠二人,及雪山派下的几具尸体,昏厥不省人事的南华双星。
柳绛珠碎步走至金童身前,焦急道:“房子烧了,我们往哪里去?”
“另找地方。”
“赵公公和赵婆婆呢?”
“钱给他们,叫他们另起房子,新置家具。”
蓦然,一只乌鸦“哇”的一声,掠过竹园。
金童一愕,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暗道:“半夜三更怎么还有鸟叫?”怔怔地看着鸟鸦消失的方向。
柳绛珠道:“你看什么?”
“那支乌鸦叫得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
“噢,姑姑呢?”
“姑姑赶集买米,可是去了三天仍未回来。”
“糟,俗谓:乌鸦报凶不报喜,刚才那只乌鸦无故悲呜,可能姑姑已遭不测。”
“啊,你猜得不错。”柳绛珠忽然心头忐忑,急道:“刚才那二人告诉我,他们说,姑姑已与人动过手,并已受了伤。”说时,指了一指不省人事的南华双星。
“那二人是谁?”拉着柳绛珠的手,急步向南华双星走来。
“他们自称是南华双星,并说是受姑姑之托来的。”柳绛珠一面走一面告诉金童。
二人走至南华双星身旁,金童蹲下身子,检视了一番流星手的伤势,道:“还好。”在流星手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里面有八粒丹丸,自言自语道:“这药可能是伤药。”取了一粒,给流星手服下,又给摘星手也服了一粒。
然后,站了起来,四下看了一下,见房子的火势,已由强转弱,屋顶己完全倒塌。
他暗叹了一声,道:“南华双星虽尚可救活,赵公公和赵婆婆却不知是否烧死?”
蓦然,传来一阵嚎啕悲哭。
柳绛珠道:“那不是赵婆婆在哭么?”
“唔,你去叫她不要哭,回头给他们五十两黄金。”
柳绛珠点了点头,循着哭声,绕向屋后走去。
金童盘膝而坐,以内功替流星手疗伤。
流星手伤势本不十分严重。经金童替他疗治了一会,即悠悠醒来,睁眼看见金童,不由一愣,悲戚道:“金老弟,你也来了,想不到我们会同作冤鬼。”
“你这是什么话?”
“恨老哥哥我无能,不能救你性命。”
“你是说我们都已死么?”
“不是么?”
金童忍不住笑道:“没有,我们都没有死。”
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