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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道:“采药!”那胖男人哈哈一笑道:“采药!老夫倒是第一次听说,鹰愁涧采药。”
那瘦女人接口又道:“我看,管他是干什么的,先把他抓回去由他们去问吧!”
那胖男人点头道:“正合我意,那就有劳贤妹了。”那瘦女人迈前一步,一指白剑道:
“小子,亮兵刃!”
自剑身上并未带得有兵器,因为那柄“隐霞剑”已交给他的替身,这时一拍双掌道:
“在下双掌奉陪。”那瘦女人冷笑一声,道:“那你是自讨苦吃!”
右臂一探,五指如钩,便向白剑面门抓来。
白剑想不到她,招呼也不打一个,出手就是杀着,剑眉一轩,也不答话,右腕一振,立掌如刀,反切而上。
那瘦女人可没把白剑那一掌放在心上,原式不变,腕力一沉,便向白剑掌上抓来。
白剑更想度试她的功力,更无避让之心,劲力猛吐,直迎上去。
那瘦女人一声怪笑,五指已抓在白剑掌缘之上。
两掌相接,那瘦女人五指似抓在一块钢板之上,震得五方微微一生痛,不敢硬拼了,一沾而退,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望着白剑直发怔。
白剑心中又何尝不是大吃一惊,自己使上了“小天星学力”,竟未占得上风,其人这厉害,可想而知。
两人对峙了片刻,各人定下心神来。
耳地,只听那瘦女人厉啸一一卢,玉腕一挥,两点黑忽忽的圆球,甩射而出,一前一后,直向白剑打了过来。
白剑只道那是什么厉害暗器,不敢用手去接挡,斜肩折腰,身子一侧,让了开去。
眼看那二团黑忽忽的小球已擦身飞了过去,白剑正待挺身而进,乘机进掌之际,只听那瘦女人娇叱一声道:“倒!”只见那飞过的两团黑球,一折而回,围着白剑了一个圈,白剑只觉双肩一紧,已被一道软索缠得紧紧的。
接着,软索一抖,把他抖得抛出一丈开外,跌了个狗吃屎。这是白剑艺成下山以来,第一次夫手落败。原来,那二团黑忽忽的圆球,并不是什么厉害暗器,而只是一对特制兵器,系在一条软索之后。
因为天黑夜暗,白剑既不知底细,那瘦女出手又快,白剑顾得躲那圆,却没想到后面还有一根软索,所以上了一个大当。
好在那瘦女人有心炫耀武功,一招摔倒白剑之后,并未乘机而上,出手制住白剑,一抖腕,收回了那对圆球,冷笑一声,道:“小子,你知厉害了吧!”白剑一式“金鲤穿波”,挺腰站了起来,怒芒闪动,冷哼一声,道:“乘人不备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请你也看看在下的手法。”
话落身起,一式“九进中原”,幻起一片掌影,把那瘦女罩在掌风之中。
那瘦女人身躯一侧,两点黑影,一起一落,又使出了手中那怪兵器。
白剑上了一次当,有了一次经验,不敢轻敌躁进,只试探着找寻攻敌弱点。时间稍久,白剑已看出她那兵刃的缺点,掌式一变,连环进招,悠忽之间,就是一十三掌,只逼得那瘦女步步后退,鬼叫连声。
激斗中忽听一声冷喝,那大胖子突然疾跃而起,不顾二打一地,向白剑扑了过来。
白剑奋起神勇,连敌他们两人,起初,依然有攻有守,占尽上风,但时间一久,便觉受伤双腿,连转之间,渐渐浊重,身形不免慢了下来。
那胖瘦二人,何等人物,白剑身形略一迟滞,他们两人却是精神陡长奋力反击,缠得白剑更紧。
白剑身形越来越慢了。
突闻呼的一声,那瘦女人头系小黑球的软索,势如灵蛇般,向白剑双腿卷来,白剑点脚欲起,那胖男人呼的一只大掌,又当头压了下来。
白剑双掌一翻迎着头上掌力来,脚上不免缓得一缓,那瘦女人顺势一挫手腕,软索一绕,套在白剑身上,一抖一抛,再把白剑摔了出去。
那胖男人一声怪笑,扑身探手,便向白剑胸口抓来。
白剑发发可危之际,拳掌皆无可用,急切间只好立指一点而出,使出了新练的“天罡指”。
在那胖男人想来,这还不手到擒来,哪知事情大大地出人意料之外,白剑在拳掌皆无施展的时候,忽然飞出一道指劲来,不禁微微一怔,被白剑点中肩头。
白剑所练的指力,虽未炉火纯情,但也点得那胖男人身子一阵摇摆,几乎仰面跌了下去。
高手过招,毫厘之差,胜负立分,白剑急取到这闪电般的瞬间,一挺腰,又已斜射了出去。
就在这同时,只见那瘦女人尖叫一声,身子疾射而起,闪身而逝。
接着,那胖男人也厉啸一声,舍下白剑跃而去。
白剑不由一愕。
一条人影,疾哪脱弦弩箭,向白剑射来。
白剑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右腕已被来人抓住……
第三十五章 沼泽藏龙
白剑虽然稍有失神,以他一身功力来说,也不应该做来人轻易得手,但事实上他现在落在了人家手中。
来人身手之快,不言可喻。
白剑先是一震,继而,不免又是一愕。
原来,来人虽然扣住了他的腕脉,但并未运功吐气,他仅可挣脱他的五指。
白剑此时心里,也就泰然下来,注目向来人望去,只见来人,除了一双精光炯炯的神目露出以外,全身都裹在一套紧身黑色衣裳之内,莫辨男女老幼。
来人见白剑未加反抗,忽然松手一笑道:“朋友,你得镇定!”
白剑道:“但朋友你,却未免大冒险了。”那人一笑道:”有心一试耳,朋友的胆识功力,在下仰慕之至……”
白剑讪讪地截口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朋友,你难道没有看见刚才在下的狼狈之状!”那人哈哈一笑道:“朋友可知刚才那二人是谁?”
白剑微一皱眉,道:“这……在下倒是不识得他们。”
那人道:“雪山四怪之中的翁三同与赵燕燕,当今之世,能和他们走个平手的人,已是不多,你能以一敌二,虽败犹荣……”
白剑轻叹一声,道:“但和朋友你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那人哂然一笑道:“朋友,你可看走眼了,在下这不登大雅之堂的轻功暗器,真要堂堂正正与雪山四怪动手,他们任何一人都能举手之间,要了在下的命。”
白剑见那人豪迈坦诚,一开口就泄了自己的底,看来倒真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警党性,而对之深戒戒心。
回想自己与陈家兄妹订交的往事来,他真怀疑,这可能又是同一种手段的翻版。
他暗然笑了一声,忖道:“好!咱们走着瞧吧!”他原不是多疑猜忌之人,只因痛定思痛之余,他不能不有所戒备。
白剑心念一掠而过,朗笑一声,道:“朋友不用大自谦了,两老怪望风而逃,岂是事出偶然。”那人笑了一笑道:“在下名叫田中玉,敢问朋友……”索性岔开了话题。
白剑神色不动地,又替自己现在这容颜起了一个伪名,道:“在下姓吕,草字蓬飞……”
蓦地,深谷之内,有一声轻啸传来……田中玉一拉白剑道:“此处非谈话之地,吕兄可愿前往小弟寄身之处,作一畅谈?”
白剑心中打定主意,就是龙潭龙穴,他也不甘示弱,当下点头一笑道:“固所愿也,田兄请!”田中玉飘身而起道:“小弟有悟,前面带路了。”
白剑随在田中玉身后疾掠而行,那田中玉一身轻身功夫,确实高妙已极,白剑展开一身所学,竟无法赶过他的肩头。
东方露出了曙光。
田中玉带着白剑进入一座莽林之中,两人在莽林之中,又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前面现出一片沼泽之地。
田中玉指沼泽之中几块兀立巨石道:“那几块巨石之下,就是小弟栖身之处。”
白剑极尽目力望去,只见那几块巨石,离自己现在立身之处,约有百数十丈远,沼泽之中飘浮着一层薄雾,那几块巨石,隐约其中,难窥实貌,忍不住道:“那巨石之下,能住人么?”田中王道:“岂止可以住人,你过去一看,便知那里别有天地。”
白剑仔细打量了一下沼泽情形,只见那么宽广的一片沼泽中,除了一些草水之外,便是冒气不止的水泡,别无借以落脚之处。
沼泽中,是否有浮泥,更不得而知。
白剑自忖提足一口丹田真气,施展草上飞轻身功夫,百十丈左右,尚可飞越,但目前距离却正超出他能力范围之外。
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道:“不知途中可有落脚换气之处?”田中玉道:“这片冶泽,尽是无底浮泥,没有可资落脚换气之处。”
白剑赦然道:“田兄轻身功夫独步天下,但在望尘莫及……”
田中玉微微一笑道:“如论真实功力,除非飞仙一流人物外,只宿无人能够飞渡,不过小弟别有妙法,吕兄请拭自以观。”言罢,走到一颗枯树下面,从树身之内,取出二只木墩,靠在一株老年树根之上道:“这就是小弟飞越这片沼泽之地上的无上妙物,你看看,可识得其奥秘?”
白剑仔细打量了那木墩一眼,左看是一段木头,右看也是一段木头,简直看不出丝毫异状,他又俯身提了一下那木墩,虽觉这木墩的重量,有异寻常木头,但也无法据以判断它的用途,摇头一笑道:“小弟愚味,难测奥妙,尚望田兄指教。”田中玉微微一笑,踏步站在一只木墩之上,道:“请吕兄细看小弟使用这木墩便知端的……”顿了一顿,又补充道:
“吕兄使用这木墩之时,下压之力,必须在五百斤左右,过与不及,此木墩都难发挥妙用。”
接着,只见他站在木墩之上,双膝并摆,向下一顿,只听那木墩之内发出一声脆音,随见那本墩忽的从地上直射而起,把田中玉像一只弩箭一样,射入半空之中。
田中玉升到最高处,人已到了沼泽中心六七十丈处,只见他双臂齐振,施展“大鹏展翅”之式,人便由高而低,斜飘而下,落到遥远的一块大石之上。同时,那只木墩却掉入沼泽之中。
消失不见。
白剑恍然而悟,原来这木墩之内没有巧妙机关,受大力压迫之下,便会发生一种反弹之力,把入送入空中,弥补了不足的功力。
白剑惊佩已极,对那田中玉不但怀疑更重,而且更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念,跨步上那木墩,如法炮制,也到达了彼处。
白剑人向那大石之上一落,只见大石之下,有一座精巧的木屋,木屋四周缤纷繁花,灿烂夺目.好一处沼中绿州,世外桃园。
“吕兄,小弟恭迎大侠!”
田中玉抱拳含笑,立在木屋之前。
白剑赞叹一声,飞身下了巨石,朗笑道:“岂敢!岂敢……”抱拳步入木屋之内。
白剑踏入木屋之内,迎面便见那精雅的小客厅之上,坐着一位全身黑衣的鼓目老妇人,更怪的是手中还拿着一把兼代拐杖的布雨伞。
白剑不免微微一愣,脚下也就慢了下来。
田中玉微微一笑道:“吕大侠,这是家母。”白剑见田中玉的母亲,年纪总有六十多岁左右,向前一步,拱手揖到地,道:“在下吕蓬飞,见过田老夫人。”
白剑低头行礼之际,忽悟头顶之上一般劲风势如泰山压顶一般罩了下来……白剑要想闪身避让,已是不及,迫不得已,只好硬挡硬架,暴喝一声:“来得好!”双掌猛翻,掌力如潮,迎了上去。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