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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坛”之事了。
而此时的“天柱峰”总坛内,在得到数只信鸽所传至的信息後,俱皆惊异震骇得怦然不安,气氛沉闷。
在议事大堂中,“复仇门”门主手拿著四张纸片。
只见她双目闪射出凛人的目光,恨声地说道:
“……你们说!又是四处分坛遭大江两岸武林攻毁,连同以前遭毁的已有十处了,而近来其他分坛也无讯息定时传报,如此下去本们岂不是成了无睛虎?以後尚要如何成就一番大业?”
门主两侧的两位副门主“风月双桥”默不吭声,端坐在椅上。
次层右侧的“丑魂”沙剑仁,也就是新任的“总巡查”,眼望堂下的五位堂主皆默然无语,因此立时起身说道:
“门主!如今本门各地分坛似乎皆遭不测,因此还须派人出坛了解情况才是,否则我等因於总坛却无法得知江湖大事,实对本门之扩展甚为不利。
因此属下认为身为‘总巡察’之职自应负有巡察之责,不如就由属下出坛巡本江湖情况以禀告门主,使门主能有筹略之依据。”
“复仇门”门主闻言甚为佳许的颔首笑说道:“嗯!‘总巡察’之言甚合本门主之意,不过……出坛探查江湖情势尚不须‘总巡察’担任,因本门主已有腹案重责交你执行,放你暂且留於总坛,致於出坛打探江湖情势之重任……吴堂主!”
“日堂”堂主“毒拐煞”吴道成闻言立时起身应道:“属下在!”
“吴堂主!本门主细思之後觉得吴堂主你较为适任,因你甚少在江湖走动,故而识你者不多,出坛後较易打探消息,而甘堂主往昔作案累累仇家也多,恐怕出坛不久便将泄露行藏,因此出坛打探之责便交由你执行,尽快在旬日之内回坛覆命!”
“是,属下立刻准备出坛,恕属下告退了。”
“毒拐煞”吴道成施礼拜辞後,立时出堂返回住所收拾行囊,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出坛赶往峰下。
大堂中,“复仇门”门主已另行交待各堂堂主严嘱下属不得浪费米粮,节约渡过库存有限的食用米粮肉脯。
而此时在门主居後的石室内,云倩正与门主的八位贴身使女谈论陪嫁之事,但没想到却遭到数女的冷嘲热讽,认为她怎能拖累别人败坏名节?
云倩也早已知道“琴剑诗书、莉苹桃菊”八女,早在五年馀前便已被迫将处子之身毁於地穴孤雏身上,也就是自己的心上人生郎,之後八女便同为师父使女,再也未曾对任何男子好颜相向过,也因此被门中下属统称为“寒冰八使”。
因而云倩心思疾转下,顿时故意嗤笑道:
“哟……八位姊姊何必嘛?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要死守一个尸骨无存的人?再说八位姊姊当初也和小妹一样是奉命与人苟合,根本无一丝情感,如果有幸遇到一位理想伴侣为何不为自己後半辈子好好打算?就算八位姊姊不愿与小妹共事一夫,但也可另寻伴侣呀?否则岂不孤寂的渡过一生?”
八女之首的小琴闻言後,立时冷漠的说道:“少门主,过去之事我姊妹八人早已忘怀,也不愿再提起,而且我姊妹八人也早已立誓同进同出,只要有一人不同意所为之事便作罢,少门主能另寻良伴我姊妹只能祝福少门主,至於要我姊妹八人陪嫁,那就莫要再提起。”
“嗤!嗤!大姊!念我九人的贞节皆同丧一人之身,算那死鬼上辈子烧了好香,但他有何德何能让我们怀念?小妹也早已忘了他长得什麽样子了,也希望八位姊姊能与小妹一样找个终身依靠才是。”
云倩话声刚止,却听小苹有些气愤的说道:
“少门主!你我九人当初皆是门主买来的穷苦人家子女,你虽因资质较佳而被门主列为门徒,但皆与我们一样先後受命将处子之身丧於……他身上,因此皆属同命相怜的姊妹.也因此之故你被门主禁锢时,我八人也极力照顾你,不使你太过委屈及受苦。
可是你今日竟敢如此不顾情分的说出此话?你也不想想,你虽是受命勾引他,但是据此们所知,你已得到他的真情相对,并且为了你饮食无着竟日夜奔波疲累不堪,而且为了你才在‘落魄崖’受制,你……你难道毫无一丝怀念吗?且无动於衷吗?”
小苹说到此处已然甚为激动的目含泪光,接而又听小莉沉声说道:“少门主!
我姊妹人自知命苦,也不想强求什麽,但只希望少门主莫要再提起陪嫁之事,让我们安静的度过余生岁月吧!”
云倩耳闻两人之言後,立时不屑的说道:“哼!好哇!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八竟然是爱上了那个死鬼是吗?怪不得惧是一个鼻孔出气,哼!你们也不想想那死鬼如今早尸骨无存了,你们尚有何希望?哼!看我不告诉师父才怪!”
“你……”
“呸!无情无义的……”
“哼!你以为我们现在还在乎什麽?大不了一死而已,但总比你这淫贱之人,要好得多了……”
“去说呀?你当我怕呀?”
“哼!我们就是要为他守寡又怎麽样?……”
八女被云倩之言气得怒叱连连,已然将心意表现无疑,反倒使得云倩甚为惊讶,不知她们为何对一个毫无情感的孤雏迷恋数年而未曾忘怀?竟然大言不惭的要为他守寡?究竟从何说起?
其实云倩怎晓得八女当初虽受命肆淫,但是并非天性淫荡,加之每进入地穴时,皆被他所受的屈辱及威武不屈而感动,久而久之对他兴起了同情怜惜之意。
一个冰心玉洁的处子甚难忘怀一生中初次的男人,再者以当代礼教从一而终的观念所影响,因此更难忘怀那可怜的孤雏。
八女同处一室时,常有感而发的互谈心思,也有意无意的提起对孤雏的同情,因此相谈之下才发觉姊妹中竟有近半对孤雏产生了畸恋。
有同情怜惜中也有畸恋,每每相谈中便诉说对他的好感及思念。
久而久之,姊妹八人逐渐将他的影子深印心田,终於认定他是姊妹八人唯一的男人,也同时立誓非他不嫁。
当得知他在“落魂崖”被“勾漏鬼婆”逼迫跳崖身亡後,八女也曾悲泣哀伤并憎恨门主及“勾漏鬼婆”害死了姊妹心目中的夫君,然而事情已经发生无能挽回,对人生已不抱著希望了。
因此也使八女变成了冷漠沉静毫无需求,恍如行尸走肉般的无情之人,而被冠上了“寒冰八使”之名。
而今天!
云倩竟然异想天开的要八女陪嫁那又丑又色的丑鬼,顿时勾起了八女心中的隐痛,也因此激动的叱斥云倩而将姊妹八人潜藏内心的隐密渲泄而出。
云倩得此隐密内情後,虽是惊异难信,但心中却有股窃喜及莫名的酸意,於是故意笑道:“哟……原来八位姊姊如此贞节,如此说来除非那死鬼而复生才会令八位姊姊委身哪?唉……好吧!那小妹就不提了。”
她放作懊恼的缓缓行至室外欲离,但忽然回身笑问道:“对了,八位姊姊!如果那死鬼当真死而复生的话……那你们是否肯同嫁一夫?”
姊妹八人闻言倏然怔愕的盯望云倩,不知她为何如此说?莫非有何阴谋要陷害自己姊妹?因此、心疑的相互张望,不知她是何用意?
而此时小莉则沉声说道:
“少门主!今日我姊妹心中隐密已被你得知,但我们也毫不畏惧你跟门主说,大不了一死而已,因此也不怕你多知道什麽隐密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如果天郎果真能复生,只要他肯,我姊妹绝不考虑的立刻答应同时嫁给他,这你可满意了吧?哼!恕我们不送了!”
姊妹八人此时皆神色凛然无惧以後的生死,俱以鄙视的目光盯望著云倩,并有人以唾弃的声音为她送行。
然而云倩似无怒意,反倒是嗤笑不止的掠出室外,只留下馀音袅袅回响室中,却使姊妹八人面庞上皆留下了一层阴影。
“琴姊!你看我们该怎麽办?万一她……”
“嗯……你们别急,依我看,债丫头不是那种人,且不必太忧虑,真要有什么意外……那也是我们的命了。”
万里无云。
皎洁的皓月高挂当空。
大地蒙上一层银白之色。
“复仇门”总坛内除了值更巡夜的香主武士外,皆已沉睡在宁静的夜色中。
而在紧临山壁的“藏玉搂”,倏然由搂後暗隅中窜出一个庞大的黑影,疾掠入楼内。
“生郎!得手了呀?嗤!嗤……”
“嗯!你都准备好了吗?你可要注意喔?”
“嗤!放心啦!贱妾这此一时日经生郎的费心,已然功贯任督的已非往昔了,所以你放、心啦,到时自会给生郎好消息的。”
“唔!你这是何苦呢?万一……”
“嗤!好啦!生即你就放心吧!贱妾待会自会给你好消息的,待会贱妾叫你时你可不许反悔喔?”
声音突然沉寂。
约莫半个多时辰。
突然听楼内响起了两声娇脆的惊呼声,接而倏又沉寂,只偶或听见极微的低泣及哽咽声。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楼内纸窗上依稀见到人影晃动,并听一声轻笑及低语声:“好姊姊!如今总算相信小妹了吧?他可是令你们满意?嗤!嗤……”
“死丫头,算你……姊姊欠你一份恩情。”
“倩丫头讨打!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们不饶你!”
“嗤!嗤!怎么?新人刚进门媒人便丢出墙啦?嘻!让他陪你们回去吧,嗨!
对了,你们要注意别让她们几人将宝贝生吞活咽了喔!”
“呸!鬼丫头缺德!”
“郎……你……我们走吧?”
装璜绮丽荡人心弦的“桃花宫”寝室内,窗帘紧密灯光难泄,而内室中荡哼呓语频频中却有哀怨之声说道:
“沙弟弟!这几日你怎麽都不来看姊姊?害姊姊两人夜夜枯等到五更,是不是又是倩丫头盯著你不能来?”
“哼!那死丫头抢了我们的人,还如此无耻的紧缠不松?沙弟弟,她现在尚未过门,凭什麽如此严管你?莫非你真不要姊姊俩了?”
“唉!姊姊你就不知了!她不但时时刻刻紧缠不松,甚而还叫小茵她俩注意我的进出,除了每日清晨议事时尚能得个清闲,其他时辰……
唉!小弟也是……有时怒火涌升得要和她争执时,她却又哭哭啼啼的默不吭声,令小弟有气难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菊妹!你别和他说话了,好不容易等到……沙弟弟你别停哪,快动呀……你……
你躺下,姊姊自己来……”
就在此时,倏然一声大响传入房内。
只见一扇花窗已支离破碎的四散坠落,并从窗外疾窜入一个玲珑身影,并怒声喝斥道:“好哇!今日可被我抓到了吧?哼!你们这下尚有何话可说?”
肌肤白嫩的玲珑身躯正跨坐在雄壮裸躯上扭摇挺坐时的“桃花仙子”江香桃,被此突如其来的惊扰气得柳眉怒挑,美自疾射出骇人的凌厉目光,盯望著掠入房内的云倩。
只见她咬牙切齿的怒叱道:
“贱丫头,你竟敢如此闯入本副门主卧房?莫非不把本副门主放在眼里?给我滚,否则莫怪我无情!”
而“菊花仙子”屈秋菊也怒涌华盖,扭著赤裸的娇躯掠至云倩面前,神色狂怒的指著她咬牙说道:“倩丫头,凭你一个晚辈竟敢如此狂妄的擅闯‘桃花宫’?你当我们两个副门主治不了你的罪吗?”
“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