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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要让他往”恒山“走一趟,那岂不是要拆穿四人的谎言?
如要再被他查出“阴冥三煞”死於“毒蜂”独门暗器之下的实情,那么自己四人立有同谋之实。
如要是被他找到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因此“南霸天”庄祥庆立时谄笑道:“沙前辈!您如想进入本门又何需远道寻找褚兄弟三人?此事便是晚辈四人便可同时推介前辈,前辈你就不必费神了!”
“啊?……这样的话岂不太麻烦四位贤侄了?”
“鬼秀才”潘明堂闻言松了口气,尚未待说话时已听“毒蜂”赫连威欣喜的抢道:“沙前辈您太客气了,其实晚辈四人推介您进入本门,到时还是大功一件呢!
只要您别责怪晚辈四人抢了褚兄弟三人的功劳,那晚辈们就放心了。”
“鬼秀才”潘明堂也立时接口笑道:“对!对!赫连老弟说得没错,本门之人如能引介同道入门便属功劳,所引介的同道功力愈高则功劳愈大,因此前辈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容晚辈四人得个大功?”
“丑魂”沙剑仁闻言后,一双精光闪烁的目光环望四人,顿令四人心头七上八下的怕出了什么问题?
尚幸未几已听他颔首笑道:“哈!哈!好!既然如此就由你们四人安排吧!哈!
哈!……喔,对了……”
“丑魂”沙剑仁笑声一顿,环望四人后说道:
“本使者虽初入江湖且对江湖一无所知,但却不愿以辈份自傲,想凭著本身实力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地位,因此不如这样吧!本使者对四位蛮顺眼对味的,咱们就不必分什么辈分、年龄了,干脆以兄弟相称,你们认为如何?”
“鬼秀才”、“毒蜂”、“南霸天”兄弟四人闻言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其实四人虽畏惧“丑魂”沙剑仁功力高强,但他年龄不过四旬左右,若是自己四人称呼他前辈,听在别人耳内岂不令自己颜面有失?
四人心中琢磨互望,似心有同感的互使眼色。
於是“鬼秀才”潘明堂立时谄笑道:“这事……可是您是褚家兄弟三人的师叔,如此一来岂不令您凭空低了一辈?”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笑道:“桀!桀!俗语说得好‘江湖众人跑,朋友各交各’,这有什么关系?莫非你们不愿?……”
“那里,那里!我四人怎会不愿意?如此小兄等高攀了,沙贤弟!……小兄四人敬你一杯。”
“哈!哈!好!好!四位老哥请了!小弟敬四位!”
如此一来,“鬼秀才”四人心花怒放,既顾存了面子也得了个功力盖世的好兄弟,因此频频举杯开怀畅饮,并详述“复仇门”内务层职司。
山峦起伏峰峰峻耸陡峭的“天台山”山脉,在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中,一座挺立高耸穿插入云的陡峭巨峰“天柱峰”。
夕阳西斜。
几株斜伸奇松异柏的光凸陡壁间,以人工开凿的羊肠小径上,正有五个人影环行峰腰,未几便已隐入云层之内。
云层之上约莫尚有三十余丈高,但羊肠小径却止于一面石壁前,似已无路可行。
此时突听一声大喝响起:“什么人?”
五人中前行者正是“鬼秀才”潘明堂,耳闻喝声后立时沉声喝道:“瞎了眼的东西!你不知老夫是‘火堂’护法‘鬼秀才’吗?老游到那去了?游护坛呢?”
“鬼秀才”潘明堂怒斥后却未听有人再言。
半晌才听山壁间一个小洞内响起一个粗哑之声,笑道:
“嘎!嘎!原来是潘兄及赫连老兄你们回坛啦?只因小弟手下添了几个新人,因此他们并不识潘兄!”
话声中只见山径尽头内缘山壁一阵抖动,轰然乍响中,一道厚有尺余的千斤石门已缓缓内缩,显露出一条甬道。
此时内里行出一个矮瘦的半百老者,削瘦的长脸上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麻洞,三角眼、塌鼻、阔嘴,望着“鬼秀才”几人笑道:“潘兄别来无恙,赫连兄及庄氏兄弟快快请进!……咦?这位是……”
“鬼秀才”潘明堂朝那游护坛笑道:“游麻子好久不见了,来!来!小兄为你介绍一位绝世高人,沙贤弟!这位是本门总坛八位护坛之一的‘麻面煞’游豪良游兄弟!”
“鬼秀才”又转望“麻面煞”正欲介绍时,却听“丑魂”沙剑仁冷声说道:
“潘老哥!小弟说过要凭真才实学入门,绝不靠前人余荫,因此别的就不必多提了。”
“哈!哈!沙老弟你放心,小兄懂得!”
“鬼秀才”潘明堂回应后,这才转向“麻面煞”笑道:
“游老弟,这位是‘丑魂’沙剑仁,乃是初踏江湖的异人,年纪虽轻,但却功力高绝,以后你们可亲近些!”
“麻面煞”闻言面有疑色的尚未说话,倏然只见身前一团灰影晃动,立时幻化出一个人形,心中大吃一惊的疾退数步进入甬道,这才望清是那个面貌极丑的汉子。
心中震骇中想起他本是站立只容一人斜身而行的小径后端,竟然恍如鬼魅般的从后方幻化至前方,如此绝妙的身法若无高绝功力实难施展,否则不坠落峰下才怪?
因此“麻面煞”已被他的绝奥功力所惊,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鬼秀才”又笑说道:“游老弟,沙兄弟功力绝世但却是性情中人,并未低视我等且折节相交,你以后有暇可和沙老弟多聊聊,便知老哥我所言不差,今日初回总坛恐无暇相聚,改日游老弟可至‘神仙居’找我们喝两杯。”
“麻面煞”此时眼见这面貌极丑的四旬汉子功力竟然如此高超,身法玄奥得令人心骇,绝不在“总护法”之下。
他耳中再听“鬼秀才”潘明堂如此一说后,立时心忖着:
“门中貌合神离的分成数派,实力也各有盛衰,但此人入门之后不论被那一派系拢络,必然实力超越各派系,如果我能与他们攀上交情,那么以后……”
思忖及此,“麻面煞”游豪良立时哈哈笑道:“潘兄之情小弟怎会不知?沙老弟功力绝世,如蒙门主召见核可之后,恐怕职位必在‘堂主’之上,到时沙老弟别忘了我老游便行了。请!请进吧!”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尖声笑道:“桀!桀!游老哥客气了,承蒙老哥你看得起小弟,有朝一日能掌有实权,小弟我绝不会忘了游老哥的,潘老哥!咱们这就进去吗?”
“当然……当然!容小兄引路吧!”
五人随着“麻面煞”进入甬道内,行不到数步便已进入一间大石室,内里尚有六名黑衣大汉各站一处,身侧石壁上皆有一至两只铁把手,俱不知作何用途?
石室另一头的石壁间另有一条通道,五人辞别“麻面煞”后由“鬼秀才”前行,并听他低声解释道:
“沙老弟!你别看通道内平整无奇,实则这二十丈长的通道内有:‘毒火、毒液、毒箭、万斤巨石、毒烟五层机关’,皆由两头进出守关之人控制,若外人擅闯入内,必然困於五阵之中回生乏术了。”
“喔!……原来这通道内还有机关陷阱哪?”
二十丈长的通道片刻已过,只见前方有光线射入,步伐加快后已然走出通道,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只见四周山壁耸立,中间是一片宽广的山谷平地,占地约有两里方圆,一望即知是“天柱峰”峰顶凹谷。
谷中沿着四周陡壁植有无数的奇松异柏,以及寒梅花丛,左右两侧是各有两排连栋双层岩石巨木建成的楼房。
正中一方则是三栋高有四层依壁而建的琼楼玉宇,古色古香有如仙界玉阙,令人惊叹峰顶竟有此华楼。
“丑魂”沙剑仁眼望之下不由身躯微颤,似被如此奇景所惊得瞪目张口,难以置信。
就在此时,突听通道口左侧有人哈哈笑道: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潘大护法、赫连威及庄氏兄弟嘛?咦?……
这个丑家伙是什么人?”
只见左侧一栋小木楼内步出了一个满面横肉,凶狠阴邪的魁梧大汉,双手环抱胸前面有不屑之色的望着五人。”
倏然一道幻影飘掠而至,尚不待大汉有所反应,顿听连连数声脆响,霎时魁梧大汉眼冒金星双颊火辣辣的捂颊踉跄而退。
“啊……呜……呜……呸……呸……”
口角溢血连吐数口,其中尚夹有两颗牙齿,大汉尚未看清是谁打了自己,已然暴怒凶狠的骂道:“他妈的,是那个王八羔子胆敢打本大爷?”
倏听“鬼秀才”潘明堂惊呼叫道:“沙老弟且慢!他是护坛之一的‘残豹’范无义,你且饶他这一遭!”
“鬼秀才”潘明堂眼见“丑魂”沙剑仁面显残狠之色,右掌如爪的便欲出手抓向“残豹”,顿时心惊的出声喝止,并迅疾的拦在他身前朝“残豹”喝道:“范老弟住口,这位沙老弟是我四人力保引介而来的同道,你不可对他无礼。”
“残豹”范无义此时已是怒火填膺,毫不听信“鬼秀才”之劝,怒声喝骂道:
“这丑鬼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他妈的臭丑鬼!老子劈了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霸天”老大庄祥庆此时也忍无可忍怒火高涨的喝道:
“‘残豹’!你别仗着赵堂主是你师叔而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要是惹火了我们闹个不愉快后,恐怕赵堂主也面上无光。”
然而“残豹”似是怒火泯智,并未将两人相劝之言听入耳内,粗壮的身躯依然扑向“丑魂”沙剑仁,双拳左右轮番击出。
“丑魂”沙剑仁耳听“鬼秀才”几人之言,似乎看出他们各有撑腰之人,勾心斗角的各有异心。
因此他心中疾转之下,立时喝道:“四位老哥且莫插手,有什么事我自己承当与四位无关,哼!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敢如此张狂?”
话声中身形已原地微摆,立将“残豹”双拳让过,右掌已如灵蛇般的印向对方胸口。
也未听击掌之声,也未听任何闷哼呼痛之声,顿见“残豹”身躯疾顿接而倒退两步,双目惊恐的望着眼前丑汉,嘴角溢出血水滴流,粗壮的身躯则仰面后跌,两腿踢蹬数下后缓缓静止不动了。
“啊?……你……”
“关……主……关主……唉呀……关主没气了!”
“不好了……关主被这丑……这人杀了……”
“快响钟……快响钟……”
几名守关大汉惊见关主如此轻易的死在那丑汉手下,俱都心惊胆颤的狂呼喊叫,其中一人立时将吊挂木架上的铜钟急敲。
“当……当……当……”
“鬼秀才”四人眼见“残豹”凶狠狂怒的扑向沙老弟,正欲喝止之时,只见沙老弟原地不动的身形晃了晃,右掌如幻的略提便垂,似乎并未有心与“残豹”一般见识,因此俱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气尚未嘘出,却见“残豹”仰身倒地,刚落下的心瞬又提跳至喉间,再耳听黑衣武士的惊叫声,这才知事态严重。
“鬼秀才”急急行至“残豹”身前细查,才知他右胸肋骨尽碎内腑如泥的死於“丑魂”沙剑仁那虚按的一掌之下。
“唉呀!沙贤弟,你怎么出手如此重?一掌之下已使他毙命,待会……”
“鬼秀才”潘明堂惊急话声未止,立听“丑魂”沙剑仁面色阴森冷酷的尖笑道:
“桀!桀!杀个人算什么?谁叫他如此嚣张拔扈的惹上我?桀!桀!跳梁小丑在本‘丑魂’眼前自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