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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女士注意到了我看到头像之后的反应,她道:「是我祖父……全是我父亲的主意。」
我自然而然地问:「你伯父也不反对?」
我这样问,是因为这种安排非常恶俗浅薄,连普通人都可以感觉出来,何况是姚教授这样的大学问家。
姚女士有些伤感地笑了一下:「本来我也很奇怪,后来有一次父亲问他,人像的警卫要不要增加到四个,他听了之后反问:「甚么人像?甚么警卫?」原来他进进出出大堂不知道多少次,根本没有留意到大堂中间有人像有警卫,他只是直出直人,脑中所想的只有学问!」
我倒并不感到意外,觉得像姚教授那样的学者,正应该如此。
姚女士很感叹:「当时父亲很生气,当然他不会在伯父面前发作,可是我看得出他很生气,伯父却完全不觉得,唉,想起来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伯父却已经不在了。」
我叙述这些细节,对了解这个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很有帮助,并非完全闲话毫无疑问,姚董事长的脾气暴躁,很容易发怒,可是在他哥哥面前,他却可以忍住了不发作,由此可知他对哥哥不但感情深厚,而且非常敬重。
这就很难设想,他会有对哥哥不利的行为。
本来「把姚教授的头换成假的」这样的行为如果存在,姚董事长有最大的嫌疑,可是既然无法设想他会对哥哥不利,当然也无法假设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和白素互塑了一眼,一时之间两人想法相同。
说话之间,来到了大堂一角,在一扇也有两个警卫守立的门前站定,姚女士略为抬头向上,虽然我一时之间没有找出隐藏的摄视镜头,可是知道它必然存在,姚女土这时候就是在通过鉴定。
过了几秒钟,门上有轻微的声响,姚女士才取出钥匙来,插进门中心看来像是装饰图案的许多小孔中的一个。
我注意到了姚女士手中的钥匙其实只是一根圆形的金属棒,当然这金属棒上有磁性记忆——那牵涉到非常复杂的高级电于技术,这样先进科技的锁,用在进入姚教授住所,有点匪夷所思。
白素在我发楞的时候,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好戏还在后头」。
这时候姚女士打开了门,门内是一个相当大的空间,类似另一个厅堂,警卫更多,看起来像是在看守国家金库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姚教授每天进出,难道也看不到这许多警卫,他受得了?」
姚女士摇头,神情也很不以为然,她道:「本来两个大堂之间并没有阻隔,这墙和门,是伯父病了,卧?不起之后才加建的,他并不知道……他去世之后,才经过这些加建……而以前,也当然没有那么多警卫。」
这时候我心中疑惑之极——这一切当然也都是姚董事长的安排了,这大厦显然是他的产业,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问题是:他为甚么要这样?
或者说:他这样严密防范,究竟想保护甚么?
尽管心中疑惑,却没有答案。
姚女士走在前面,我和白素跟看她,只见看到我们的警卫,都有很诧异的神情,我估计姚女士是要带我们到电梯门前去乘搭电梯,因为我看到有三个电梯门在前面。
可是在我们离开电梯门大概还有十公尺左右的时候,两个也穿看警卫制服的中年人,急急走过来,阻住去路,两人对姚女士的态度很恭敬,然而神情也很坚决,他们道:「董事长一再吩咐过,陌生人不能进入口这里的范围。」
对于这样的阻挡,姚女士好像在预料之中,她道:「这两位不是陌生人,是伯父的学生。」
想不到姚女士居然也会撒谎,我感到很好笑。
那两人显然是警卫队的负责人,他们道:「董事长说过,只要不是在记录中有资料的人,都是陌生人。」
我一时之间也不是很明白甚么叫做「记录中有资料」,只听姚女士道:「你们别管,我会向董事长解释。」
姚女士这样说,我以为一定没有问题的了,这时候我更疑惑:这样严密防范,是为了甚么?
却不料防范的严密程度,远超乎我的想像,那两人道:「没有用处,这两位在记录没有资料,进入电梯,电脑不能辨别他们,电梯就不会开动!」
我听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这当然又是高科技的杰作,看来甚么人可以进入有一张名单,拟订名单的当然是姚董事长。名单上的人,都有详细资料输入电脑,相信包括容貌、身形等等,进入电梯时,电脑就进行识别,发觉和资料不符,电梯就不会启动。
这当然是非常有效的防范方法,可是为甚么要用在这里,大厦上面究竟有甚么样的秘密,需要这样的防范?
我忍不住大声道:「大厦有多少层?电梯不载,我们就走楼梯上去好了。」
我当然是在说笑话,也确然引起了一阵轰笑声,听得出警卫们是在笑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从他们的笑声中可以想到楼梯上的防范可能更加严密。
那两个队长并没有笑,瞪了我一眼,其中一个忽然脸有讶异之色,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我立刻知道这傢伙认出了我是谁,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我向他点了点头,报以一笑。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他明白,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就应该识趣,不要再阻止我们。
这傢伙可能在一刹那之间也曾这样想过,可是他并没有如我所想像的那样,他对姚女士道:「或许请示董事长批准,将这两位的资料输入电脑,那么这两位以后就可以进出了。」
姚女上哼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第六部假人头
她显然不知道乘搭电梯还会有这样的限制,不然她也不会答应带我们来。而且这她也不能向警卫发脾气,因为就算警卫放我们进入电梯,电梯不动,是电脑的事对电脑,就算威胁要把它杀死,也没有用处。姚女士这时候处境可说十分尴尬,我看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我心中已经下定了:这里的防范越是严密,我就越是要想办法看一看保护的是甚么样的秘密!只有极端的不可告人之事,才会采用这样的防范方式。当然我不会现在就硬来,我正想告诉姚女士,我们不能上去就算了,那两人忽然道:「董事长正在下来,可以请他立刻批准。」
姚女士一听,立刻脸上变色,征了一征,转过身来,白素立刻道:「我们这就告退。」
姚女士连连点头,甚至于挥手要我们快走,其是岂有此理至于极点。
白素拉我,示意我不要多事令姚女土为难,我忍住了气,刚准备离开,却看到一道电梯门打开,所有人都叫道:「董事长好!」
这场面真不知道是甚么玩意儿,可笑到了极点。
只见姚董事长从电梯跨了出来,姚女士脸如土色,彷彿就要上断头台。
姚董事长一眼就看到了姚女士,他道:「大湖,你来了。」
他随即又看到了我和白素,立刻大怒,厉声道:「这两个人是谁?是你带来的?」
他倒是一下子就猜到了警卫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随便放人进来。
姚女士还没有回答,刚才认出我的那个警卫,趋前在姚董事长身边,低声说话。
这傢伙当然是在向姚董事长报告我是甚么人,我想看看姚董事长会有怎样的反应,同时我也有相当的自信,认为对方知道了我是谁之后,一定会有所忌惮,说不定把他在进行的事情,向我和盘托出。
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我的这种想法幼稚之极,幸好白素装成没事人一样,没有取笑我,不然真是会受不了。
当时最紧张的是姚女士,她双手向外挥,像是在泼水,意思当然是要我们赶快离开。
白素也沉声道:「走,该走了!」
她说了几遍,我还是站?不动,她伸手拉我,姚女士已经?急得在连连顿足。
我看到姚董事长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是非常愤怒,警卫的报告看来并没有起到我预期的作用,姚董事长伸手推开了身边的警卫,大声道:「十秒钟之内,这两个人还在大厦,就开革全体警卫!」
他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二三十个警卫,「呼」地一下,全都向我和白素冲了过来,有的大声呼喝,有的挥动棍子,有的摆出不知道哪一门哪一派的武术架势,那种人人奋勇当前的样子,如果放在战场上,当年只怕不用八年,只要八天,就能够把日木鬼子赶回海里去。
我早已经盘算过,如果要动手,这些人肯定不是我和白素的手脚,不过这时候我总算想到,即使在这里大闹一场,把里里外外的警卫全都打得落花流水,到最后,我们还是非离开不可,不会有任何结果。
就在警卫全体冲过来的时候,白素双手用力将我向外一推,她自己立刻身形闪动,向外掠去。她刚才一再要我走,我不肯走,这时候她当然不是不顾我而独自离去,她是知道她一走,我必然会追上去。
我就?被她一推之势,立刻跟在她的后面,姚女士大声叫道:「开门!快开门!」在她的叫声中,有警卫开了门,我和白素一先一后,穿了出去。我虽然知道在这情势之下,非离开不可,不然叫人家轰出去,会更加狼狼。然而却非常心有不甘所以才出了门,就回头叫道:「姓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还想多说几句,白素一反手,抓住了我,拉?我,离开了这栋大厦。好好地和姚女士一起来查看姚教授的住所,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堪称人生无常我在大厦门口,转过身来,看到不少警卫涌出来,不过并没有追赶,显然只是不让我们进去而已。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出有甚么办法,白素问:「你还在等甚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甚么,只是非常不愿意就此离去。白素道:「姚董事长和姚女士都不会出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这大厦里面,究竟在进行甚么不可告人的勾当,需要这样严密的防范!」
究竟有甚么事情在进行,我一无所知,然而加以「不可告人」这样的形容,相信错不了——若非事情不能给别人知道,绝对不需要这样的防范。
而不可告人的事情,九成九不会是好事——好事哪里会见不得光!
白素道:「站在这里,永远不会知道里面在做甚么!」
我握住了她的手,转头望向她,她很肯定的向我点了点头,表示会和我同心协力去追查究竟。
若是小无赖,离去的时候会向大厦门口吐几口口水,虽然我也有这样的冲动,不过当然不会那样做。
回到家里,我已经做了不少假设,想像在那栋大厦之中,究竟有甚么秘密。
最可能成立的一个假设,就是在大厦之中,有非常具规模的犯罪行为,可能是国际性的犯罪集团,其犯罪行为的规模之大,可能远远超过所能想像的程度!
白素并没有说甚么,看来她并不同意我的想法,她道:「可以有几千种设想,都不如实际去看一看!」
我当然同意,问题是如何突破警卫,登上大厦顶楼。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白素微笑:「为甚么一定要是「登上」大厦顶楼?」
我征了一征,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对啊!为甚么一定要是「登上」,而不可以是「下降」!」
要到达大厦顶楼,总是会立刻想到「上去」,其实,「下去」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