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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不住上下,重重揉弄他身子,喘息道:“你……真是妖精变的——”乔引桐被他揉得又痛又麻,全身痉挛颤抖,闭着眼睛,头颅左右摆动挣扎,似乎要挣开,又似乎情狂如火,下面越发绞紧。聂琰快意之极,忍不住闷声呻吟。
正自意气风发,外面有人轻轻咳嗽,小心翼翼道:“陛下……摄政王过来了……要陛下出见——”
聂琰方才得趣,一听十分不耐烦,没好气道:“要他等着就是!”
乔引桐心下不安,低声道:“陛下……那摄政王章法严厉,你……还是快去罢。小的无论甚么时候,总是等在这里的。”
聂琰见他意态楚楚,倒是一笑,悠悠道:“难得春宵一刻……别废话啊。”用嘴堵住了他的罗嗦,胯下丝毫不停,把弄得乔引桐生死两难,忍不住长长呻吟起来。聂琰存心不让他废话,越发用力狠刺他最敏感的地方,乔引桐抖了一会,全身都要爆炸了,低哼一声,就待射出。不料被聂琰看出,一把掐住。乔引桐顿时一个激灵,喉咙格格有声,不住挣扎扭动,聂琰就是不放,乔引桐闷得喘息不已,双手胡乱抓掐聂琰身上,呜呜咽咽,近乎失控。聂琰一身倒像被猫抓似的,又难受又痛快,使力弄他。过得一阵,猛然放开乔引桐那物事。两人喘息声中,一起射了,双双倒在一起。汗水和浊液混着,十分亲密。聂琰一把揽紧了乔引桐,喘息道:“好一个尤物……有了你……短命十年也何妨!”
就听外面竹帘轻动,有人不徐不急咳嗽了一声,这声音沉稳有力,虽然这么尴尬的情形,也显得彬彬有礼,聂琰便是睡着了也辨认出——这是当今摄政王,英王聂震。
想是他有事找皇帝,聂琰不肯出来,他就自己过来了。这出活春宫,也不知道被聂震看了多少去。
乔引桐十分尴尬,偏生身上毫无遮拦,顿时缩成一团。聂琰一皱眉,随即笑笑,随手用扔在一边的外衣盖住乔引桐雪白娇嫩的身子,自己就这么大马金刀地走了出去,笑吟吟道:“原来是叔父大人,寡人适才临幸娈童,十分得趣,一时忘情了。倒不知叔父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他向来不羁,这么赤条条地也不尴尬,倒是把伺候的几个小宫女羞得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
聂震正坐在外间喝茶,闻言微微一笑,泰然道:“陛下冷不冷?”
他是个高挑威严的男人,眉目英华,当真是俊美如神人,可双目冰寒,也有着神人一般的冷酷淡漠。眼光微一转顾,就犹如冷电青锋。那种屠戮人命、血战沙场磨练出来的气势,再故作温和也盖不住。乔引桐见过这人多次,每每看到,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觉得聂琰在他面前,就活象面对一只猛虎的小孩子,简直没什么逃出掌握的机会。
聂琰双目一转,嘻嘻一笑:“叔父偷听壁脚,想是欲火中烧了,倒不比侄儿现在冷得很。”曹端是陪着聂震进来的,听到聂琰又在胡说,心里十分恼怒着急,只觉这小皇帝委实是烂泥扶不上墙,哪天被聂震一怒杀了也未必可知。
聂震当真好涵养,听了并不动气,反而一笑:“陛下也是慕少艾的年龄了。愚叔正为此事而来,臣已奏明太后,为陛下择一佳偶。陛下想必十分喜欢。”
聂琰随手接过一个太监献上的白狐披风,懒洋洋道:“是谁家女儿啊?”
聂震笑吟吟地应道:“是兵部尚书梅易鹤的次女。听说——陛下也是认得的。”嘴里说着,目不转睛盯着聂琰,目光锐利如兀鹰。
聂琰正在穿披风的手微微一顿,也看着聂震,忽然大笑道:“原来皇叔的耳报神这么厉害。你说的那梅家小姐?我昔日微服私访,倒是勾搭过几日。可惜此女容貌不算绝色,玩一玩没什么,母仪天下万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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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震沉吟道:“古人说,娶妻娶德不娶色。梅大人也是朝中元老了,学养深厚。梅小姐清贞幽淑,足为陛下良配。陛下若不满意她的容貌,可以另娶美貌女子为妃。元后却一定要稳重贞娴之女。”说着,目光似笑非笑斜向帘子,分明意在指责聂琰偏宠乔引桐。
聂琰嗤之以鼻:“妇人所长者,德容言工缺一不可。那梅家姑娘容貌固然不足以称绝色,德行也未必如何。”他说着,慢慢补上一句:“她若真是个稳重贞娴的女子,又怎么会识得寡人?”桃花眼含笑一转,竟然是水荡风清,十分动人,口中言语却是刻毒凉薄之极。
聂震一时怔住,倒不好回答,心下微怒,只觉这侄儿十分不听话。只是他向来做作,不但要把握朝政,还要得一个圣贤般的美名,也不想当面逆拂皇帝之意。心下想:“这小子好色贪花。实在固执不从,给他在大臣之女中另外挑一个美貌的也就是了。不必为了这等小事翻脸。”
他于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这梅家女儿便做个侧妃也罢,愚叔另外为陛下择一有德有容的佳人为配。”
聂琰吃吃笑道:“那梅家女儿我已经玩过了,不是处子之身不能入宫。皇叔实在有意,不妨自用,纳为小星。侄儿左右不要此女了。你我叔侄亲若一家,共御一女也无不可。”
聂震一凛,沉声道:“陛下——”
他虽是奸雄,毕竟军人出身,讲究的是一个义烈肝胆,一听之下,也觉得这侄儿好色凉薄,委实过分之极,几乎想拔剑砍下。转念一想,这聂琰越荒唐无行越好,自己还罗嗦甚么。于是沉沉一笑:“也罢。”居然也不发作,拂袖而去。
聂震已经走了,聂琰吩咐下人都散去,进门一把搂住瑟缩在被窝里的乔引桐,笑着在他身上捏了一把:“小乔,你这么缩着作甚么?”
这一摸,凑得近了,才发现他脸上有着淡淡泪痕,不禁吃了一惊,沉吟不语。
乔引桐赶紧擦了擦眼角,勉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聂琰沉吟道:“难道我今日太过忘情,弄痛了你?嗯,你等着,我给你传太医去。”这番体贴倒是纯出自然,毫无为难。
乔引桐赶紧一把拉住聂琰,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看,心里越发难过,胡乱抹了一下脸,笑微微地说:“不痛……我伤心的缘故……其实不敢说。”
聂琰盯了他一会,笑道:“不肯说?算了。小乔,咱们继续……”
乔引桐却懒洋洋转过了身子,摇头低声说:“陛下,饶了小人,委实乏了。”
聂琰有些烦躁,冷冷道:“你今日果真不对劲。”
乔引桐涩然一笑,回过身子,忽然从被子里伸出雪白的双臂,绕着聂琰的脖子,柔声下气地不住呼唤:“陛下……陛下……”
聂琰见他纠缠厉害,却又不肯共赴巫山,有些不快,淡淡道:“这又是甚么新花样?”
乔引桐伏在他耳边,幽幽道:“原来陛下那么爱梅家小姐……我还以为你逢场作戏……朝中局势凶险,你为了不让她入宫受累,真是煞费苦心……”
这乔引桐是千伶百俐的人,这话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说,朝中有虎豹一般的聂震环伺着,聂琰越宠爱的人越凶险,越弃若敝履的人越安全。聂琰嫌弃那梅小姐不美貌,却让乔引桐宠擅专房,亲疏之别可想而知。
聂琰愣了愣,一把摔下他的胳膊,把他压倒,掰开双腿一阵把弄,见乔引桐十分动情了,这才微微一笑:“你倒是说我爱谁呢。”
乔引桐被他抽插得身子剧烈摇晃,激情与狂痛俱在,再不能开口,只是眼角滑下一滴泪。
其实是痴心妄想了……自己只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伶人,纵然没有梅小姐,聂琰也会爱上别人,断然不会看上他乔引桐的。猛然飞上高枝过了几天快活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斤两……这是他自己的不好……
乔引桐默默看着聂琰深黑的眸子,觉得那里面暗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
皇帝虽然笑着,肆意纵欲,心里真的快活过吗?
2
聂琰弄过乔引桐,也有些乏了,打发他回去,让曹瑞捧了一大摞奏章进来,他就这么懒洋洋躺在锦塌上看折子。他看得甚快,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会就披阅一张,多半就两个字,“准奏。”
曹瑞看在眼中,十分无奈,但也不觉得奇怪。
——左右这些奏章都是摄政王先看过一次,已经披了意思在上头,聂琰这里的御笔亲批,不过是聂震要作古之周公今之圣贤,故意留下一点虚文。聂琰再荒唐,断然不会在大事上头逆了聂震的意思,除非他不想要自己和继母谢太后活命了。
聂琰看了一会,有些犯困,被房中炭火小炉一烘,懒洋洋打个呵欠,随手把奏章搭在脸上,白狐披风一团,朦胧睡去。
忽然外间一个小太监匆匆而入,递给曹瑞一件物事。曹瑞一看,面色微变,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咳一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小皇帝。
“嗯?”聂琰迷迷糊糊看着曹瑞。
他半梦半醒的样子十分明朗动人,脸腮红红,眼睛好像带着淡淡的雾气,睫毛一抖一抖的,再没有平时淫糜无行的样子,反而多了种孩子般的纯真。曹瑞看得心下一酸,忽然想到:这皇帝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若非先帝死得太早,无人管束聂琰,他也许不会变成这样荒唐吧。
心里想着,还是献上了那小太监带来的物事。
聂琰一看,面色微变。
那是一小截藏香,香料珍贵异常,正是大内所藏的贡品,便是宫中也只有很少的存量。末端有一个半月形的指甲印子,纤细优美,分明是一只娇美的女儿素手掐下的痕迹。
曹瑞察言观色,见聂琰皱眉沉吟,小心地说:“陛下……如今王爷已经知道你和梅小姐的事情,你又当众拒婚,怎么好还去赴约?”
聂琰想了一会,摇摇头:“寡人说过,只要她想见我,就算天上落刀子,我也会去的。纵然是情场戏语,我堂堂皇帝,岂能失信妇人女子。”这藏香正是他留给梅家小姐的信物,梅小姐有时希望相见,便让丫头拿一截藏香到集市上出卖。宫中小太监得了招呼,秘密留意此事,一看到自然会拿来给皇帝报信。
聂琰说着,起来顶冠束带。曹瑞眼看劝不住,只好不断叮嘱皇帝小心一些,又挑了两个武功绝高的侍卫微服相随。聂琰乖乖听他唠叨,一直微笑不语,却换了一身打扮,变成一个俊俏书生的模样。
曹瑞见他双目亮晶晶的十分有神,脸上微微发红,浑不是平时疲沓无赖的样子,心下暗惊:皇帝对梅家小姐,决计是动了真情。可他为什么一口回绝婚事呢?
正自闷闷想着,聂琰已经带着两个随从,悄悄从侧门走小路溜走了。曹瑞只得不住唉声叹气,总有种心惊胆战的预感。
聂震已经知道聂琰和梅小姐的事情,聂琰越是这样回绝撇清,只怕聂震越是起疑。这梅家小姐,岂不是成了聂琰送到摄政王手上的一个绝大把柄?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阵心悸,又赶紧加派人手,悄悄跟上皇帝一行。
3
聂琰循着熟悉的道路,留神无人跟踪,这才匆匆步入京城西郊的白云庵。
这是他初遇梅家小姐的地方,此后梅小姐每次要见他,总是借口到白云庵烧香学佛,两人悄悄碰头。之前聂琰也担心过梅小姐行踪暴露,后来才听说,梅易鹤是好佛的大名士,见女儿潜心佛学,十分喜欢,并不阻止。聂琰因此也放下心来。寺中主持得了好处,十分精乖,从不多嘴多事。因此,两人在此密会已经有一年多,从无问题。只是这次被聂震发现他和梅小姐的干系,今后倒要另外设法了。
聂琰要两个随从留在外面把风,自己只和主持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