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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仇道:“你口口声声小石头.小石头.难道说他没名没姓吗?”
柳红波一笑道:“你想我告诉你吗?你还是以后自己去问他吧!”说完咯咯大笑.像花子拾到金子般欢喜。
柳红波领着薛仇.在镇上用过午膳.又前后走了—趟,没见小花子的影子,反之,却引来两个老乞丐的尾随。
两个老乞丐,亦步亦趋,毫不隐藏.薛仇心知定是为了柳红波姑娘手中.穷家帮老帮主的那条镂花古藤,有心向老两位老乞丐说明。
却见柳红波故作不知般.不知她是无心,还是有意,竞对身后尾随二位老乞丐,理也不理,遂也不便明说。
回到河边,上了船,两位老乞丐方在岸上止步,薛仇想不通此为何意,却听柳红波笑道:“薛兄,别瞧了,这根镂花古藤是穷家帮之宝,所经之处,穷家帮中只要有帮中弟子.必定保护此杖安全,直到送离该地为止,又复连络下一站,从此去,我们连食宿全都不必耽心,相信吗?”
薛仇瞧这样子,倒真有点像,哪能不信!
船行数日.果真沿岸均有穷家帮中弟子接应,食宿全都招待得无微不至,只是有—点,问起小石头谁也不知!
数日同舟共济,薛仇与柳红波已逐渐的厮混熟了,且逐渐的生出了情感,连称呼也改了,一个称仇哥.一个称波妹,
而且,薛仇也学会了摇橹掌舵,他们不再每日落店住宿.日里,由薛仇摇桨.晚间由柳红波姑娘摇桨.交换着日夜兼程。
不一日,已抵鲁省东阿县城,此地离泰山已然不远.二人遂弃舟登陆.取捷径直往泰山而去!
泰山为我国五岳之东岳.山中峰恋洞溪.美不胜收!
沿途中,事事全由柳红波姑娘作主,她实在也较薛仇懂得多,江湖经验老到,薛仇无不深深佩服得五体投地!
直至进了泰山,薛仇仍以为柳红波姑娘定知“洞底洞”所在,哪知,奔行数日,毫无所见,一问之下,柳红波她连方向也不知,乱冲一气。
薛仇一听,双眉微蹙,道:“我只当你是识途老马,谁知你也是第一次进入泰山,山中峰峦溪洞,数之不尽,如此瞎撞,何日方能寻到?”
柳红波被责,老大不高兴道:“谁说我知道啦?是小石头说他师父定较我们先至,我在寻找他老人家的标记,哪知他 老人家也没来。”
“哦!你原来尽靠别人!”
柳红波脸儿一红,大发娇嗔道:“不管怎么样,我总算将你平安领进了泰山,你要讨厌我,我走好了!”柳红波说走就走,一纵两三丈远。
薛仇—听说将他平安领进了泰山,他误会了,他想:“我一身奇功异能,难不成还要你暗中保护,岂不使人笑落大牙?你表功,我偏不理你.你走就走好了!”哪知他这微一误解,险险闹了个生离死别!
就在柳红波姑娘的身影消失的瞬息工夫,突听一声惊呼,起自数十丈外.非但是柳红波所去方面,声音更像!
薛仇心中大吃一惊.猛然提气轻身,“飞龙腾空”尽力施展下,只两个起落.已见到山道上留下零乱的脚印,只是,柳红波的倩影.已然不见!
这一惊诚然非轻,猛然一声长啸,叫道:“波妹!波妹!”
四山一片回响……
“波妹!波妹!波妹!”但却没有波妹一点点声息。
薛仇心知这已进入“洞底洞”的势力范围内,敌暗我明,危机重重,不得大大起警惕之心。
随暗忖道:“似如此捉迷藏般,敌人若不现身明斗,自己纵有欺天绝艺,也用它不上,倒不如给他叫开……”
如此一想,薛仇忙引吭高声叫道:“洞底洞的鬼婆印婵娟听着,我是来迫讨我的‘辟毒宝项’来的,好好差人现出,万事皆休,如若不然……”
“怎么样?”一声娇叱,起自身后。
薛仇猛回身,五丈外站着个容颜绝丽的美姑娘,身背宝剑,腰悬革囊,一身墨绿劲装,衬托着一个玲珑曲线,也是这么十六七岁年纪,只可惜绝美的脸蛋上罩着一层杀气,使人一见生畏!
可是,薛仇只看得一眼,心中立即突的一跳,尚小云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孔,又突然映过脑际,这不就是五年前的云妹吗?多么相像的一张脸!
若说此非鬼婆印婵娟的势力所在,薛仇定会扬声而呼,如今,他可不敢乱认,一个不巧,落入圈套,岂同儿戏,遂道:“请问芳驾尊姓?”
绿衣姑娘脸容—成不变,大有不屑之意道:“你管?”
薛仇微微一愕道:“小可铜堡薛仇!”
薛仇将自己的名字,念得坚定有力,仿佛就凭这两字要使对方认出自己,因为他确认.除了尚小云.谁在他脑中也没有这等深刻的印象!
果然,绿衣姑娘在听到薛仇报名之后,通体一阵轻微颤震.震动轻微且远在五丈开外.同样的难逃出薛仇的一双神目,薛仇一见,惊喜莫名,欢声叫道:“云妹.想不到果真是你!”
绿衣姑娘一声娇叱道:“谁是你的云妹,趁早离去.如若仍在这鬼叫.当心姑娘手下不留情。”
薛仇闻言,心中一凛道:“云妹,你不认我仇哥哥了吗?可怜尚伯父为我.身死长白山,死在武当一阳妖道手里,他………”
绿衣姑娘通体一颤.突的执出宝剑,冲前怒叱道:“你疯言疯语什么.还不给我滚!”
薛仇一惊.退了两步.眼见绿衣姑娘脸色倏青倏白,泪眼朦胧,虽然恶声相向.可已十二万分的断定.她就是尚小云无疑。
薛仇心中一阵惨痛.又道:“我知道云妹你恨我.尚老伯为我铜堡薛某.绝子丧妻.家破人亡.此恩此德,没齿不忘.云妹若恨我.尽管刺我两剑,只要留我一命,为尚老伯及我家报仇.也就心满意足了!”
绿衣姑娘热泪盈眶,只差没滚落腮旁.突见其脸儿一端,不屑地道:“听你口口声声,感恩图报.既知仇人所在,何不先往武当山为你尚伯父复仇,到此泰山何事.为追踪情人?”
薛仇一听.猛吃了一惊.诚然.你意忘了这—点.不!不是忘.他原本抱着诛尽武林七大派的心,一派派的去,又怕谁能跑得了?
谁想.于少林守中突然醒悟,一时间却忘了先上武当,因为一阳老道,乃是他恩公白云叟尚妙仙临终时叫出的名字,他永远忘不了.这个仇人他也永不会饶恕,除非他自己先登极乐。
如今—听.他哪得不惊.不管对方是否尚小云.别人责备得可一点不错,此来虽是追讨宝项,谁会知道你心中想不想见一见古铮姑娘,这第一个与他肌肤相亲,启发他灵欲爱心的古铮姑娘!
薛仇刹那间羞愧得脸儿血红,愧疚的道:“对,我这就走.上一趟武当.先替恩公雪仇除恨,以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薛仇说走就走.猛一纵.已出去十余丈远。
薛仇一连两三个起落,又忍不住停身回首.数十丈外.绿衣姑娘仰首痴立.脸颊上一道道的分明是泪光。
薛仇真想回身去与那绿衣姑娘叙叙别后相思离情.因为她已充分的表露,她就是尚小云姑娘。
但是,他也同样的裹足不前,云妹对他如此淡薄无情,相见而不相认.可知其内心是如何的恨他?
只是,云妹怎么到了此地.她怎会被鬼婆印婵娟给收留了?是谁将她送来的?她又怎安心在这种地方待下去?
怀着满腹疑虑.薛仇在山中奔波了两日,居然被乱山将路也迷了!
深秋天气,泰山中已是金风无影,朔风怒啸,山中云气缭绕,若非熟识山路,连方向也难以分清。
连日来,端赖柳红波姑娘马首是瞻,引路前进,如今迷路了,又不禁想起柳红波姑娘。
薛仇猛然一惊,停了身子,这两日来,他竟忘了柳红波姑娘,他想:“来时是两人,怎可—人出山,这岂是侠义道中人所为!”
如此一想,他又不准备走了,他想:“不管怎样,最少我要找到‘洞底洞’鬼婆印婵娟的巢穴,将柳姑娘救出,方能离 去。”
一旦想起柳姑娘,连日来同舟共济的相聚,又不禁一幕幕的映过脑际,当时不觉怎样,如今想起来,却有无穷无尽的绵绵情意……
蓦听,嘤嘤啜泣,直自耳旁薛仇一怔凝神,啜泣声又传自老远,循纵去,发觉泣声传自一小石洞中。
薛仇提气轻身,悄没声息的掩至洞口,往里一张,见石洞不大,洞中堆着一地干草,草上一位姑娘,正伏地掩面痛哭,声音细弱.却显得十分悲凄。
薛仇看那姑娘,一身青衣,与柳姑娘略有相似,只是发上未束金环,腰间又多了个革囊.明知非柳姑娘,仍然忍不住轻“咳”一声。
洞中少女,闻咳身颤,猛然一挺.跃了起来,花容失色,泪落如雨打海棠.可是薛仇—见.敢情正是晋省山中,骗取自己“辟毒宝项”的古铮姑娘,心中一愕之下,双双当场愣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铮姑娘一声娇啼,又复伏倒草上,悲声痛哭。
薛仇一怔,却不由嘿嘿冷笑道:“装的什么蒜,速还我‘辟毒宝项’来!”
古铮姑娘再闪抬头,恨恨的道:“原来你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
薛仇哼了一声,道:“我若有情,可能连我的小命也送在你手里了!”
古铮姑娘脸色一变,止住悲声道:“你真的一点不同情我?”
“谁又同情我呢?”
“好,算我瞎了眼,你可有胆跟我来,自会还你‘辟毒宝项’!”
“怕了我就不来,来了就不怕!”
古铮姑娘恨恨的一哼,道:“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可从不知后悔是哪两个字!”
古铮姑娘被他气得脸色煞白,再不答话,挺身出洞。
薛仇侧身让过道:“希望你别捣鬼,我可不懂怜香惜玉!”
古铮姑娘刚刚走过薛仇身边,闻言大怒,猛回身,纤掌—扬,一逢血红烟雾,对正薛仇迎面袭来。
薛仇在见到古铮姑娘后,早已有备,月前盗宝,受命支使.身不由己,这次又怎么不可以是受命来对付他,身不由己呢?
虽说二人曾相依相偎.热吻紧拥.大不该古铮姑娘是有所企图,使得这种热烈的亲情.反成了一种污浊的手段、而使人怀恨。
当然.古铮姑娘不一定要投怀送抱,他大可以使用别种手段.除非她动了真情.岂能如此逼真.而使薛仇神魂颠倒。
这可是薛仇无法理解的.没见她以前,他倒真肯同情她,一旦相见,他又不觉恨上心头.然而一颗心.也忍不住阵阵刺痛。
薛仇事先既已有备.又哪怕什么歹毒烟雾,提气张口一吹,一道白气.将血红烟雾,送上了半天,飘散得无影无踪。
可是.古铮姑娘却没走,气得粉脸煞白,怒目瞪住薛仇道:“我承认我有错,也曾向你道歉,要杀要剐人造任随尊便.若想言语侮辱我,我可一辈子和你没完,纵然拼不过我也不惧。”
薛仇冷笑一声,正待再多说两句.气她一个死.以报复月前被骗之恨.口未张,忽地记起两日前所遇尚小云姑娘.与古铮装束分明一样,可见二人是一伙.也定然相识.何不从古铮口中,打听她的底细。
于是.一改笑声.道:“好了!别说了!只要取回‘辟毒宝项’.我不再怪你就是”。
薛仇语气一缓.古铮姑娘马上也柔声道:“仇哥哥!如若你肯听我的话.希望你别去.‘辟毒宝项’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