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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容她这样走了,以后也不用叫大剑师了,魔女刃穿过马腹下,削断她踏着的右边马磴。
战马前冲,但它美丽的女主人却仰翻后跌,掉在路上。
她背脊才触地,便借腰力弹了起来,娇喘着气,两手一前一后握着长枪,如临大敌的指着我。
男性的本能,使我的眼光自然地落在她急促起伏着的高挺胸脯上。
戴青青怒叱道:“你看什么?”
我淡淡道:“比之你们黑叉人的奸淫虏掠,我看看又算得上什么?”
戴青青怒瞪的凤目闪过复杂的情绪后,才尖叱一声,长枪毒蛇般转动着攻来。
她是我所遇到的人中,若不包括大元首在内,长兵器用得最好的人,这种转枪刺来的手法,是要使我即管劈中长枪,也劈它不断。
我大喝一声,刃尖点中她的枪尖。
凶猛绝伦的一枪立时给破去,她全身一震,退了一步。
既抢得先机,我的剑法像出笼猛兽般展开,任她如何剌来,总能点中她的枪尖。
戴青青娇叱声中,也像我先前那样退足十多步,除了苦守外,再不能发动任何攻势。
退到第十三步时,力竭下戴青青一个踉跄,长枪摆往左边,空门大开。
我大笑挺进,刃锋一闪。
戴青青手上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截铁枪棍。
我回剑鞘内,负手道:“杀不了我吧!戴小姐。”
戴青青狂叫一声,持着剩下的短枪棍,迎胸向我戮来。
我一手便抓着枪棍,反扭向后。
她另一手撮指成刀,剌向我咽喉,用招狠辣之极。
我哈哈一笑,施出擒拿手法,一把抓着她能使人致命的手,同时顶起膝头,挡了她下面那真正杀着的一下膝撞。
膝头碰着膝头,我固是痛得要皱起眉头,她更是痛至弯曲了身子。
我乘这凶猛的黑叉女将无力反抗之际,将她推到道旁的林木里,把她在一棵特别粗大的树身处,略屈双膝顶着她的腿,除非她用口向我咬来,用前额撞我,否则休想再施展攻击。
想想也好笑,早先才将她的美仆凌思压在墙上,现在又把她压在树干人生是否就是不断的巧合和错过?
她不知是否意志崩溃了,软绵绵靠贴树身,张开小口不住喘气,高耸胸脯这次不用远观便感觉到它们起伏时的弹跳力。
当我驰想到她背着我脱至一丝不挂的香艳春色,竟不能控制地有了男本能的反应。
她先怒望我一眼,但忽又像放弃了一切地道:“好吧!你也不是什么东西,为你的净土女人报被奸辱之仇吧!不过事后最好杀了我。”
我出自真心的道:“我为何要杀你!”
戴青青激动起来,娇躯大力扭了两下,到醒觉不能和我的力道相比时,才娇喘道:“不要在我脸前充英雄侠士,若不是你的剑利,看是谁擒到谁?”
我微笑道:“你的枪法的确非常好,但即使我没有背上的利刃,你仍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戴青青愕了一愕,默然下来,最后闭上美目,好像要表示不屑看我的样子。
我放开了她的手,退了开去。
她猛地睁开眼来,不能置信地看着我。
我淡淡道:“趁你的船还未开走,净士军未来时,快点走吧!”
转身便往城南走去,我将这样难比登天才能到手的人质放走,一方面是确有点欢喜她,另一方面也因只有她在,才可保护凌思免受暴忽如狂的黑叉逃兵的摧残。
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五卷仙河饮马——第七 章城外之战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五卷仙河饮马第七 章城外之战我来到南城门时,悠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在朦胧的晨曦里,接近南城门的几条街道上挤满了以万计城陷后被迫作奴隶的净土男女和小孩子,其中有些肤色棕黑,显是黑叉人遗下的孽种。
他们都含着泪疯了般狂叫着,欢迎从黑叉人的魔爪裹解放他们出来的净土军队。
净土军已重新夺得这座宏伟的水道大城,北伐最重要的军事据点。
一群的黑叉降卒,被押着往市东的大监狱去,沿途受到刚脱离奴隶身分的净土人的投石和唾骂,这以千计昨夜还是主人的黑叉军,都像斗败了的公鸡,垂着头颓丧惊惶地走着,令人难以联想到他们以前的不可一世,趾高气扬。
这就是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分别。
当我走上通往城门的主道时上立时给人认了出来,自动让出通路。
净土军都举起武器,高呼大剑师,其他的净土男女纷纷下跪,狂呼圣剑骑士之名,一峙,间所有人都挤了过来看我,欢喊一阵阵爆起,气氛激烈至顶点。
占据了南城墙的士兵亦在高嚷欢叫着。
我微笑挥手致意。
到了近城门处,大开的城门拥进了一群人来,奔在前头的是妮雅,傍在两侧的是她手下两名年轾大将侯玉和泽生。
妮雅看到我,俏脸现出欢欣若狂的惊喜,抢奔了过来,冲入我怀裹,哭着道:“大剑师!大剑师!我们找了你整晚,噢!你受伤了。”
侯玉和泽生这时才赶至,亦欣喜无限地左右用力抓着我的肩头,表达出对我真挚的热情和感激。
侯玉道:“我们南方两城的联军,肃清了流仙城的黑叉人后,现正布军城外,准备和北方的联军夹击黑叉人的残余,听到城内所有人都在呼唤你的名字,妮雅大公才不顾一切地奔了回来。”
泽生道:“城内的叫声数哩内也可听到,黑叉军立时乱了起来,而在另一边压着他们的我军却士气大振,情绪益发激扬呢!”
我微微一笑,搂着妮雅,在众人簇拥下,步出城外。
在流仙河右方的大平原上,以万计的黑叉兵给挤压在阵容鼎盛的净土军中间。那边的是燕色、龙腾等北方将领上,这边是以红石、妮雅为主的南方军,还加上一个谢问大公,后者最熟悉流仙城的情形,攻城之战自不可缺他那一份儿。
两方的净土军都是旗帜鲜明上高竖空中,随风飘扬,反之黑叉军只剩下两三枝军旗,而且还是无精打采地东倒西歪。
这边的净土南军和少量属于谢问的北方军分成了六组,每组约五千之众,由不同的将领统率,排开战阵;燕色那方面军势更盛,超过六万的净土雄师队形整齐,两翼伸了出来,像只大蟹般探出巨螫,将黑又军钳制得动弹不得。
我来到红石和谢问之旁,问道:“情况怎样了!”
两人向我表达过最热烈的欢迎,谢问兴奋得脸也红透了,激动得挥拳叫道:“昨晚我们和黑叉人交手整夜,歼灭了他们近万人,也粉碎了他们回师夺城的梦想。”
红石道:“他们的主将是‘黑霸’客横生,现在只剩下三万多人,所有人都疲乏不堪,我们前后夹击下,足可稳食他们,可是困兽之斗下,我们的损失将亦是无可避免。”
我钿察敌方的阵容,发觉对方实已溃不成军,而我们更有一个优点,就是可静心等待,只要再将黑叉人困上一段时间,不用打便可赢了这场仗。
当黑叉人拚死突围时,便是大屠杀的开始,从怖满眼前整个平原满身带着箭矢的黑叉兵尸体看到的可怖情形,便知道他们每次突围都被净土军在墙上墙下的射手所粉碎了。
我心中生出不忍,道:“真是要全宰了他们吗?”
谢问道:“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若让黑叉人的败军四处流窜,对周围尚未被战火波及的乡村将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和破坏。”
我点头表示同意,道:“是的!但我有点心软了,倘能尽俘这里的黑叉人,我们或可以这些俘虏,和黑叉王尧敌作一项交易。”
号角声自远在另一边的北方联军处响起。
站在我身旁的妮雅像小女孩般挽着我的手道:“大剑师!他们在请求你发出指令,因为你是我们的最高统帅。”
我心中一动,取饼红石手中作传声用,以薄铁打成,头尖尾阔的大圆筒,走出阵外,向着尖窄那边的筒口大声道:“谁是黑叉人的统帅,出来和我对话。”
好一会后,敌阵处一骑驰出,马上坐着个铁塔般的大黑汉,高喝道:“我就是客横生,有屁便放!”
两边的净土军大怒喝骂。
我伸手制止了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骂战,透过声筒,声音远远传开去道:“我就是大剑师兰特。”
这句话立时惹起黑叉军一阵混乱和骚动,可见我大剑师之名,已深深将恐惧烙印在每个黑叉人的心裹。
我续道:“我以大剑师的名誉作出保证,假设你们肯抛下兵器投降,我可以保证你们获得善待。”
客横生“呸”一声后骂了一连串黑叉话,狂叫道:“要我们作猪狗不如的俘虏,我们黑暗之神的儿子们情愿轰烈战死。”
我大声道:“你们是否永为俘虏,就要看你们的黑叉王尧敌怎么想,我可以让你客横生安全乘船离去,说服黑叉王于十日内放回十万净土人,其中最少要有三寓人是成年男人,其他则女人小孩均可,所有在这里的俘虏便可毫发无损的离开。”客横生呆了一呆。
他身后的黑叉军亦静了下来,有机会好好生存下去时,谁肯白白送命。
客横生奔了回去,几个黑叉将领立时将他围着,显在商量我具高度引诱力的建议。
不一会客横生又策马奔出,大叫道:“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提议,但有一个条件。”
我回应道:“请说吧!”
客横生道:“我客横生一败再败,已无脸目回去见尧敌,所以我希望能和大剑师公平一战,但大剑师须以其他武器对我的大刀,那不论胜败,我们也立即投降,再进行交换俘虏。”
这客横生的嗓子极雄壮,声音远远传开去,不比我的扬声筒逊色。
众净土军纷纷喝骂,他们心中自是想到客横生等已是瓮中之鳖,那还有如此便宜的事,正如戴青青所言,若能杀了我,失去区区流仙城又有何问题?
我举起手来。
战场上立时鸦雀无声。
我微微一笑道:“我答应你不论我是生是死,净土人也会执行这协议。”
两方的净土军立时呆了起来。
被困在中央的黑叉人先是愕然,接着举起兵刀,齐以黑叉语连续大喝三次,叫得人热血沸腾。
客横生拔出大刀,跳下马来,大声道:“我的孩儿是在向大剑师致敬,即管你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也敬重你是个真正的英雄好汉,若我真能杀了你,我也以自刎回谢。”
我大叫道:“妮雅!”
妮雅奔到我身旁,甜甜一笑道:“大剑师!我知你定能取胜。”
我解下魔女刃,和扬声筒一并交与她后,淡淡道:“将你的弯刀给我!”
妮雅脸色一变,愕然道:“大剑师!”
她知我从没有用过弯刀,而且弯刀极难使得好,怎能不为我担心。
我微笑道:“你怕我用得不够你好吗?”
妮雅犹豫了片响,终抽出弯刀,递过来给我。
黑叉人又爆起一阵喝采声,倒像我才是代表他们出战的人。我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情,我这样挺身赴险,接受这不必要的挑战,为的竟是要保住他们的命,这种胸怀,自是使这批本以为今回绝无幸理的黑叉人感激不已。
妮雅在我脸上重重吻一口,往后退去。
我大笑道:“这管用得紧。”大步往前走去。
客横生微微弓起腰背,刀指向着我,有种稳如山岳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