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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窗帘扬起,荣淡如探头出来,先瞟了我一眼,才以银铃般的动听声音向那一等领军颜湖道:“颜领军真是谨慎小心,尽忠职守,不过这可不行哪!”
颜湖的凶脸堆上他认为自己最动人的笑容,虚心请教道:“荣小姐怎说?”
荣淡如秋波流转,美目顾盼,柔声道:“这是送嫁的队伍,这些驾车的人代表我的家人,你将他们赶走,成何礼法呢?我在大王前什么颜脸也没有了。”
颜湖呆了一呆,向身旁的手下吩咐了两句,手下领命去了,大概是请示他的上级去。
荣淡如盈盈一笑,放下帘幕,众人的灵魂才再次归位,包括我在内,此女真不简单,天生出来就是为了勾引和玩弄男人的。
这时搜车的工作完毕,回来向颜湖报告。
颜湖沉吟片晌,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三百多名战士策马来到车队两旁,将我们夹在中间。
颜湖狠狠盯了我一眼,沉声道:“走吧!但不要超越过我。”抽□掉头,和十多名战士带头往郡主宫方向缓驰而去。
我心中大喜,皮鞭挥出,打在拉车的四头骡子股上。
骡车队在野马战士左右挟持下,转上大街,追着颜湖等人的马屁股去了。
另有两队野马骑士驰出,驱赶前面大街上的行人,将他们逐回屋内或模巷去,以免人群聚集。
这总算是个好的开始。
荣淡如甜美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道:“兰特!你爱丽清吗?”
我苦笑道:“不要问我。”
荣淡如道:“但丽清真的爱你。”
我哂道:“她每一个行动只是想把我置诸于死地,这叫爱我吗?”
荣淡如一轮轻笑,叹道:“你太不明白女人的心理了,得不到的东西,情愿亲手毁了,爱愈深恨也愈深,明白吗?兰特公子!”
我不想在这问题缠下去,冷然道:“你为何要帮我们,若给我们成功刺杀了黑脸,你如何向你的好朋友丽清交代?”
荣淡如想也不想道:“谁叫我爱上了你这风流浪子啊!”
我愕然道:“爱我?为何我刚才要占有你时,你却要逃避呢?”
荣淡如一阵娇笑,喘着气道:“容易到手的女人,男人怎懂得珍惜,我都说你不懂得女人的心理了,若你刚才硬要上马,看看我会怎样?”又是一阵勾魂荡魄的浪笑。
明知她在玩弄我,也忍不任心荡神摇,暗自警惕,这对付男人手段高明的女人,比丽清更狡猾,更莫测高深,若我不小心,可能栽在她手里,一败涂地。
荣淡如揭起隔着我和她间的窗帘,探手过来,抚在我的背上道:“噢!你真强壮!”
我给她摸得心中一荡,皱眉道:“快停手,野马人会看到的。”
荣淡如笑道:“怕什么!大不了公子你拔出魔女刃,杀了全城九万多野马人。”
我心中懔然,知道自下确是骑上了虎背,只要荣淡如大叫一声“兰特”,接着就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骡车队这时来到跨湖大桥上,动起手来,想逃回密道也没有可能,若战恨等全战死当场,我就算安然逃去,我们的损失仍是不可弥补,永不可以再复原过来。
我警告道:“荣小姐若出卖我们,我第一个杀的必是你,莫怪我手下无情。”
荣淡如在我背肌重重扭了一把,才缩手垂帘,柔声道:“我倒想看看你能否狠下心肠杀我,只为了这个原因,我便很想出卖你来瞧瞧。”
我拿她没法,动之以情道:“荣小姐勿要挺身试剑,若你乖乖听话,兰特不会薄待你。”
荣淡如的声音透过窗帘传来道:“男人要女人听话,通常只有一种意思,公子会否是例外的一个。”
我还想说话,前方号角声起。
主殿前的大广场上,以千计的野马战士列出阵势,等候我们大驾光临。
我回头望向后面的战恨等人,众人都露出不安的神色,如此阵容,像打仗更多于像一个欢迎的队伍。
一名野马大将在十多个战士簇拥下,往我们迎上来。
颜湖回头喝道:“停车!”然后向那名大将走去。
我依言勒停骡车,心中暗揣,野马人实在无任何理由让整队车队驶进殿内,若给留在此处,只准荣淡如一人进内,我们主动之势全失,就算要找黑脸晦气,可是郡主宫这么大,即管他手下袖手旁观,也不容易找到他,何况现在只是眼前对方便有过千的精锐部队,教我们如何应付得了。
我兰特纵有来自魔女刃的异能,始终仍是血肉之躯,久战下必有错失,一个淌血的小伤口便会成全军败北的因素。
颜湖策马来到那大将马旁,恭谨地报告着。
我细看那野马大将,长相颇为俊俏,但形貌标悍,虎背熊腰,左右马侧各有一支通体乌黑的长矛,若不是没有闪光,我会以为那是由珍乌打造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癫马”黑脸的头号大将,智勇双全的“双矛”白天?
心中大感不妥,黑脸不过是要玩玩望月城最动人的女人,为何会出动到最高明的手下来处理一队由五十多人组成的送礼车队?
白天打量着我们,听完颜湖的报告后,策马往我们驰来,到了十多步外,勒马停定,恭身道:“白天向荣小姐问好!”
荣淡如的声音传出道:“白天大将你好,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白天灼灼目光略望了我一眼,移马来到车侧,口中应道:“还差少许才到午夜,荣小姐应邀而来,大王必然非常高兴。”
荣淡如娇笑道:“大王不是躺在床上等我吧?为何见不到他。”
白天哈哈大笑道:“荣小姐真够味道,大王最欢喜你这种女人,荣小姐请下车吧!
莫让大王久等了。”
危险的感觉更强烈了,以白天的精明,绝不会看不出我们这群人有问题,只是巨灵铁塔般的雄伟躯体,已教人生疑,何况我们无一人不勇猛强横,怎似是荣淡如的手下,偏偏白天这精明的人视若无睹,只顾着请荣淡如下车,这是那门子的道理?
荣淡如掀起窗帘,露出如花俏脸,向白天横了一眼,媚笑道:“白大将何不向大王要求把我赐给你,为此荣淡如会更为快乐。”
白天愕了一愕,眼中射出迷醉的神色,旋又清醒过来,垂头道:“小姐说笑了!”
向左右微一颌首,当下有人跳下马来,要去拉开车门。
我喝道:“白大将且慢!”
白天两眼精光一闪,向我望来,以寒若冰霜的声音道:“你是何人?竟敢向我说话,跪下来!”
荣淡如柔声道:“大将息怒,这是淡如的……的……噢!你凑过耳来,我告诉你他是谁。”
我和最接近的战恨打了个眼色,战恨立时装作漫不经意地举手整理高帽,那是通知后面各人戒备的警告讯号。
白天呆了一呆,忘记了我,从马上侧身下去,把右耳凑往荣淡如的樱唇旁。
荣淡如先斜斜兜了我耐人寻味的一眼,才把小嘴凑到白天耳旁,张口狠狠咬了白天的耳珠一下。
白天痛得叫了出来,挺直身体,手足无措地惊怒道:“你这在干什么?”
到了这刻,我也不由佩服荣淡如玩弄我们这群男人于股掌上的能力。
荣淡如冷冷道:“我恨你!”
白天一听下怒气全消,颓丧地道:“小姐快下车吧!大王等得不耐烦了。”竟忘了要找我晦气。
我插入道:“白大将请听小人一言,照我们的习俗,新娘的骡车只有迎娶的新郎才可开启,否则会给他带来厄运,望大将明察。”用的依然是“厄运”那一招。
白天望向我,冷冷道:“你颇有点胆色,究竟是什么人?”
我知道白天早看出我们不妥,要先把荣淡如请下车来,只是为了方便对付我们。
我信口胡诌道:“我是淡如的大哥,也是温柔窝背后真正的主持人,今次送嫁妆来的都是窝内最佳的好手,希望藉着淡如的关系,能得你们大王重用,好有个光明的将来。”
白天一瞬不瞬地瞪着我,好一会才微微点头,向荣淡如道:“这人有没有说谎?”
荣淡如笑得花枝乱颤,媚眼频抛。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她有何因由笑得这么厉害,但每个人都看得眼也呆了,那还会和她计较原因。
荣淡如喟然叹道:“狠心的白天啊!”言罢放下垂帘,语气转冷道:“黑脸再不来开门,大哥你便给我掉头回去。”
这狡女每一着都出人意表,连我也摸不透她的玄虚。
白天给她耍得晕头转向,可能连平时一半的英明决断也没有了,犹豫片晌后,向我道:“这位……这位荣,噢!荣大哥,请你把骡车驱进殿内,其他人则须留在这里。”
我心想只要能见到黑脸,就有方法制着他,正想依言行事,岂知后面的战恨嚷过来道:“荣老板啊!礼不可废,若骡车队未成送嫁之礼便中断了,新郎会有横死的厄运,大王是我们将来的指望靠山,我们怎可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我知道战恨不想我单身涉险,而事实上他也不怕动手,所以硬撑着不给白天把我们拆散。
白天大怒往战恨望去。
“咭!”清笑从车内传出。
荣淡如又掀帘探首,遥往战恨望去笑骂道:“你这家伙口没遮烂,胡言乱语,快给我重重掌十下嘴,否则连我也护你不祝”白天的目光回到荣淡如身上,死盯着她因探头俯身以致低胸的礼服敞了开来露出的雪白胸肌,霎时像着了魔似的。
战恨则呆在当场,知道荣淡如是存心作弄,求助地望向我。
心中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淡如不要胡闹,送嫁使者等若你的父母,甚至是爷爷、婆婆,须待你下车后才可打骂,礼规怎可废呢。”
荣淡如故意让白天的眼睛多享受了一会,才坐直娇躯道:“白大将改变了主意没有?”
意带双关,确是极尽诱人的能事。
白天虎躯一震,把目光移上荣淡如的俏脸,尴尬地乾咳两声,才道:“小姐不愧望月城第一美女,唉!”只顾着唉声叹气,竟忘了向战恨算帐。
红颜祸水,果非虚言。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白天身上,看他如何处置我们这送嫁使者团。
白天耸肩道:“这事我也不能作主,不若荣大哥随我进殿见大王,解释你们的礼仪,荣大哥意下如何?”
他或者因爱屋及乌而对我特别客气,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他已知道我是谁,而且极可能是刚才荣淡如咬他耳珠时说的,所以他要大声叫痛来遮掩荣淡如的语音。
现在他是要先把我诱走,然后下手救出荣淡如和对付其他人。
荣淡如就是丽清留下来应付我的一着厉害棋子,我们糊里糊涂送上门去,给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帝国人的确比黑叉人狡猾得多了。
我向白天恭敬地道:“这个安排好极了,不过!得让我进行掷帽礼!”白天愕了一愕,我已将帽子抛往天上,同时站了起来,准备跨下骡车。
这是我和战恨等约定的暗号,帽子触地的一刻,立即在车底取出武器,和敌人见个真章。
危险的感觉来自后方,我脑中闪过一个清晰无比的映象。
一把窄长的剑,穿帘而出,无声无息剌向我背心要害。荣淡如确是聪明,看穿了我悉破了他们的把戏,故先下手为强。
“啪!”帽子落在车旁地上,白天的马蹄前。
我一声惊天动他的断喝,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