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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急得要哭了,亚马却笑了起来,道:“别出声,注意听!”
邢幼苹果然静下心来,果然听到有淙淙流水之声。
亚马道:“你听到甚么?”
邢幼苹道:“流水声……”
亚马道:“在哪个方向?”
邢幼苹伸手一指:“那边!”
亚马道:“有多远?”
邢幼苹再仔细分辨一下,道:“十丈之内。”
亚马道:“我到十丈之内去洗这双手,你怕不怕?”
邢幼苹破涕为笑,追着要打他道:“你坏死了,你故意吓我!”
亚马哈哈一笑,一闪而逝。
邢幼苹望着他的去向,深深一叹,从发间拔下一只金钗,一扬手就扔入了草丛中去……
亚马一定是不想让她一人在夜暗中受怕,所以很快就洗好手回来,一面笑道:“那里的水还能生饮,如果你口渴,也可以临时解渴。”
说着就挨着她身旁坐下来,接过她手中的小鸟串,一面慢慢烘烤,一面道:“我们俩今晚第一次见面,相互了解并不深……”
邢幼苹道:“不错。”
亚马道:“为了你这个哥哥,往后必须还有一段日子要相处下去。”
邢幼苹道:“不错。”
亚马道:“所以,我有几个问题。”
邢幼苹道:“我也有问题问你。”
亚马很干脆,道:“行,我一向尊重女性,所以由你先问,直到你满意了,我再来问你。”
邢幼苹道:“你甚么时跟我哥哥变成生死之交的好朋友的?”
亚马道:“我跟他不是朋友,倒是他一心想杀我。”
邢幼苹道:“不是你想杀我哥哥,而使他受伤的么?”
亚马道:“不对,他杀我,我反抗,他伤在自己同伴的手上,而我却杀了他那两个同伴!”
邢幼苹道:“真的?”
亚马道:“现场还有赌王曹七太爷和他手下七大金刚,实情如何?一问便知。”
邢幼苹道:“如是实情,他都想置你于死地,你又为何要拚了性命的来救他?”
亚马道:“因为我不能让他死,因为我要他赶紧醒过来,好回答我的问题。”
“甚么问题?”
“我有个朋被绑架,只有他知道线索。”
邢幼苹想了想,又问道:“你真的有个外号叫‘武林种马’?”
亚马道:“是。”
“你真的处处留情,又处处无情?”
“是。”
“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不记得。”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的?”
“不知道。”
“你用甚么办法去追上女人的?”
亚马盯视着她良久,苦笑道:“你是女人,学去了也没用……”
邢幼苹逼视着他道:“你说!”
亚马道:“我见到有趣的女人,会主动上去表示兴趣……她们多半也不会拒绝。”
“还有呢?”
“还有许多次是机缘巧合,凑到了一起……”
“哦?”
“也有些是她先注意到我,再找个理由,送上门来。”
“甚么样的理由?”
“千奇百怪的理由,莫名其妙的理由……反正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理由!”
“例如说?”
“例如……”亚马眨眨眼笑道:“例如有一个女人说,她要去嫁人了,一定要先来杀我!”
“结果呢?”
“结果反而投怀送抱,变成了我的女人!”
邢幼苹皱眉道:“所有自动送上门来的,你都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亚马笑道:“怎么能拒?如果挑挑捡捡的,被挑上了固然高兴,没挑中的岂不伤透了芳心?”
亚马毅然道:“我宁可伤了自己,也绝不愿伤了女人!”
邢幼苹不由自主地一阵感动,道:“任何肥瘦美艳,来着不拒?”
亚马微笑道:“肥环瘦燕,各有韵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同的女人就像不同的食物,只要你能耐心去发掘,细心去品尝,总会发现她有不同的优点!”
邢幼苹笑道:“这就是你对女人的态度——品尝?”
亚马赞道:“你看,这就是你的优点之一,你能很快听懂别人说话的直正含意!”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有一句形容女人的话,用在你身上最恰当!”
邢幼苹被他瞧得一抖,嗫嚅道:“甚么话?”
“比花解语,比玉生香……”
普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爱听赞美的,只要你赞美得恰到好处,恰是时机!
邢幼苹显然已经受不了他的赞美之辞,已经无限情意地轻轻倚偎上来。
亚马柔声道:“你说的不错!‘品尝’是我对女人的态度,也可以说是我对女人的哲学,有些女人可以大快朵颐,有些女人只能细嚼慢咽;有些女人浅尝既可;有些女人则百吃不厌……”
邢幼苹已经全身都赖进了他的怀里,又娇又羞道:“我呢?我是哪种女人?”
谁知亚马却扶得她坐好,道:“你是我最爱吃却又不敢碰的‘禁果’。”
“甚么?”
“我爱喝牛奶,可是我绝不愿在家里养一头牛。”
邢幼苹一拳捶在他肩头,笑骂道:“你要死了,把我们女人比做牛!”
亚马捉住了她的手,道:“你却是‘圣牛’是印度人崇拜的神牛,我绝对尊敬‘忠贞不二,从一而终’但我绝对办不到,所以我只能望着你流口水,简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谁知她却咯咯大笑道:“你也真的以为我是‘玉清教徒’?你看清楚了!”
她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她袒露了自己的胸膛……
丰满而有弹性的胸部,洁白如玉,非但没有那朵鲜艳的玉清印简直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亚马看得眼都直了……
她却以优美的动作,褪除了身上的全部衣物……
在篝火的照映之下,一具完美的金色女神,就在他面前……
不,不是女神,是个女人,是个正在情欲巅峰的女人,挨到他身上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品尝’我?”
亚马不必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必用嘴巴来回答,他只是用行动来回答……
就在露天下,就在篝火旁……
他细细地嚼,慢慢的咽……
他尝遍她外在的每一寸……
现在他开始“品尝”她内在的每一寸!
现在他由浅尝变成狂嚼!
本来他还是君子,此刻他已比野兽还要狂野!
此刻的女人,一定不会还要君子,她一定宁可要野兽。
任何淑女到了此刻,自己也会变成野兽……
激情终于渐褪……
篝火也几乎熄去……
邢幼苹紧紧地缠住他……
眼角却噙住晶莹的泪珠……
亚马淡淡地道:“你现在后悔了吗?”
邢幼苹轻轻地啜泣道:“我后悔放弃了杀你的机会……”
亚马毫不惊异,仍是淡淡地道:“你以为你一定能杀得死我?”
邢幼苹仍紧紧地缠住他,嘴唇仍在吸吮他的脖子、咽喉,喃喃道:“你想呢?”
亚马笑笑道:“以前也有很多人想杀死我,他们用的,也都是自己认为一定能杀得了我的法子。”
邢幼苹轻轻咬住他的脖子的大动脉,道:“结果呢?”
亚马道:“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死。”
邢幼苹凝视他,脸忽然又红了,叹道:“你的确没有死,我却差点死掉……”
亚马道:“为甚么?我又没有要杀你!”
邢幼苹叹道:“不是你,是他!”
亚马道:“他是谁?”
邢幼苹道:“除了你的小弟弟,还会有谁?”
亚马大声道:“原来是他,这么不乖,我还是把他拿走……”
邢幼苹却紧紧夹住道:“不不,让他再留会儿!”
亚马道:“可是他还是会不乖……”
邢幼苹道:“不要紧,既然刚才我没有死掉,就让我再死一次吧!”
亚马道:“好,我就让你多死几次!”
他随手又丢了几块木柴在火堆上面。
火焰又旺了起来……
他们又热情起来……
邢幼苹真的又死了好几次……
每次从死的边缘苏醒过来,亚马就会让她再死一次……
她终于讨饶道:“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亚马轻笑道:“应该是你放过我。”
“甚么?”
“至少你手腿要松开,我才能叫小弟弟出来呀!”
她终于醒悟,原来她一直都是自己害死自己……
放开这样的一条宝贝虽有些舍不得,但是不放开又实在受不了。
几经犹豫,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让那宝贝暂时离开……
亚马这才问她道:“你刚才打算怎么杀我?”
邢幼苹疲累已极,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道:“一支发钗,里面有毒的……”
亚马道:“发钗呢?”
“我扔掉了……”
亚马从身边取一支发钗来:“是不是这一支?”
邢幼苹吃惊,接在手中:“你怎么会知道的?”
亚马微笑道:“你以为我怎么会活到今天的?难道都是凭运气?”
邢幼苹道:“这东西其实就是一支毒液注射器,里面的药量,足以杀死一头牛!”
亚马道:“我看得出来。”
邢幼苹瞪大了眼,道:“那你还敢捡回来还我?”
亚马道:“我不知道你为甚么要杀我,怀着仇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所以我还是要让你试一试才行……”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道:“来,从这里刺进去,无论杀死我没有,你一定得解开心里的仇恨才行!”
邢幼苹睁大了眼睛,好像在瞧着一个怪物似的瞧着他:“就算你已经把毒药都已经弄掉了,就算这只是一支最普通的发钗,刺入你的心脏还是一样会死的!”
亚马道:“我知道,但是唯有这样,才能解开你心底的仇恨……”
邢幼苹握住发钗,手已开始发抖……
亚马干脆闭上眼睛,挺起胸膛,道:“刺吧!我不会闪躲,更不会还击的!”
邢幼苹却像握到一条毒蛇般地把那发钗抛出老远,然后伏在他胸膛上哭泣起来道:“我下不了手,我跟你根本没有仇,我又有甚么痛苦?”
亚马搂住她,道:“开始是如何让你觉得跟我有仇的呢?”
邢幼苹痛哭失声道:“是雷景光父子,他们一再说是你下的毒手,才把我哥哥害成那样,他们又反覆不断恶言中伤,说你是女人的恶魔,杀了你不但能给哥哥报仇,更是为天下女子除害……”
“哦……”
“他们说你武功极高,要找你报仇只能用美人计,他们说你唯一的致命伤就是‘女人’!”
亚马叹道:“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
“他们给我这支发钗,叫我来接近你,他们说只要划破一点皮肤,你就必死无疑……”
亚马道:“那么刚才在半路上的一段求婚,又是怎么回事?”
“那也是他们设计好的一场戏,他们说这样一来,你不但会更放心的让我接近,更不会任意就侵犯我……”
亚马失笑道:“他们还真了解我……”
然后又道:“是甚么原因让你放弃报仇的呢?”
邢幼苹道:“因为那三名杀手!不管是谁派来的,却绝对是真的要杀我哥哥灭口,而你适巧闯进来救了他……”
亚马道:“这又能证明甚么?”
邢幼苹道:“第一,这三个杀手不是你派来的。第二你并不打算要我哥哥的命。第三,你不但不杀他,反而要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