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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道:“不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姑娘相见,而是咱们无法把姑娘的话,转告给南宫姑娘。”
连吟雪道:“两位既然在此,想那南宫姑娘,也不会离此太远了。”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行踪何处,在下无法奉告,姑娘这心愿,也只有留待日后,在下见到南宫姑娘时,代为转达了。”
连吟雪略一沉吟,笑道:“听秋兄的口气,这地方只有两位留此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就要姑娘用自己的才慧判断了。”
连吟雪道:“如是小妹推断不错,南宫姑娘和诸位就在这附近藏身。”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随便你连姑娘怎么猜吧!不过,在下有一件事,要奉告姑娘。”
连吟雪道:“好!小妹洗耳恭听。”
飞花道:“咱们已交出飞鹰图,和贵组合,已然全无利害冲突……”
连吟雪接道:“小妹听不出秋兄的话意何在,秋兄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秋飞花道:“以连姑娘的聪慧,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但如能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自然更好不过。”
连吟雪道:“秋兄快人快语。”
秋飞花道:“咱们之间,既已无利害冲突,也不用相互仇视了。”
连吟雪道:“理当如此。”
秋飞花道:“所以。请你连姑娘约束一下属下,最好别再把我们视作敌对的人。”
连吟雪道:“秋兄吩咐,小妹……自当从命,不过,复杂的是,此地非小妹一旗下的人手,他们未必肯听小妹之命。”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咱们是很难不造成敌对之势了?”
连吟雪道:“不论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小妹所属的紫旗坛下,绝不会和你秋兄冲突。
至于其他的。小妹就不敢保证了。”
秋飞花道:“咱们不希望再造成流血误会,但姑娘既无能约束贵组合中人,那就只各凭运气、手段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不会有那样严重,小妹尽力就是……”
语声一顿,接道:“两位意欲何往?”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姑娘,可是一定想知道么?”
连吟雪道:“如是两位肯见告,小妹自然是万分高兴。”
东方雁道:“说了只怕你也不肯信。”
连吟雪道:“说说看吧!信不信是我的事了。”
东方雁道:“我们来接秋兄一位朋友。”
连吟雪目光一掠秋飞花,笑道:“秋兄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东方雁道:“是女的,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连吟雪眨动了一下眼睛,笑道:“秋兄的红粉知己,自然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听连姑娘的口气,似是有些怀疑了?”
连吟雪道:“不敢,不敢,但不知那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几时能够到来。”
东方雁道:“这就难说了,咱们也许要等上十天半月,也许要等个三天五日。”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两位真的好耐心啊!”
东方雁道:“世上的美人虽然很多,但如求一个才貌具佳的美人,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连吟雪道:“哦!”
东方雁道:“所以,咱们等它一月两月的,也不算长。”
连吟雪道:“听你的口气,不像是秋兄在等女友,倒像是你东方兄在等红粉知己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连姑娘,咱们应该奉告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但不知,连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
连吟雪道:“东方兄,是在下逐客令了。”
东方雁道:“不敢,不敢,这地方,既非姑娘所用,也非咱们所有,谈不上逐客,如是姑娘想在此地多坐一会,咱们只好换个地方了。”
连吟雪脸色一变,但只一瞬间,重又恢复了镇静,淡淡一笑道:“好吧!东方兄弟既然不希望和小妹谈谈,小妹这就告别了。”
东方雁道:“不送,不送……”
连吟雪转身缓步而去。
望着连吟雪的背影消失之后,东方雁微微一笑,道:“秋兄,那位连姑娘,似乎是心中很不痛快。”
秋飞花道:“这地方,本是她先到了一步,咱们喧宾夺主,把她撵走,她心中自然是不痛快了……”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这位连姑娘,不是一位简单人物,能屈能伸,咱们对她,得小心一些才是。”
东方雁忽然长叹一口气,道:“秋兄,兄弟是不是讲错了话。”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那女人有些莫测高深,她既然到了此地,只怕带来了不少的人,如是她和咱们交上了手,留在了这里,对舍妹安全只怕是很大的威胁。”
秋飞花道:“东方兄,令妹几时能到?”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我无法确定几时舍妹才能接到讯息,但她接讯息后,三日内,定可赶到。”
秋飞花道:“就目下情形而言,不但令妹的安全有所顾及,就是咱们两人,也无法回到那座竹篱宅院中去了。”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看适才形势,那位紫旗坛主连吟雪,似是到此不久,大概还没有找到咱们的隐身之处,如是咱们回去,那正好替她带路了。”
东方雁道:“咱们总不能在这荒野之中,停留两天吧?”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正在禅座闭关,咱们下能把敌人引上门去,至于如何在这荒野之中,停上两三天,靠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东雁接道:“有什么办法好想。如是不能回去,只有找一处小庙、荒祠。凑合着过几天了。”
秋飞花道:“在江湖上走动,餐风露宿,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那紫旗坛主,既然到了此地,想这四周,都已经布下了那些组合中的人手,此后,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肃容接道:“令妹的安危。东方兄,不应该告诉连吟雪,令妹到此的事。”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我瞧那位连姑娘,对秋兄有些自作多情,媚眼横飞,兄弟气不过,故意说的。”
秋飞花道:“连吟雪可能很认真,她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她可能在附近怖下了伏椿眼线,东方兄是一时之快,说出了令妹的事,万一因此出了很多无谓的麻烦,那岂不是害了令妹。”
东方雁一皱眉,道:“秋兄说的不错……小弟说出来的是一位女子,就看出了她脸上不快之色,这丫头如是当了真,那可真是一场大麻烦,不过,以那姓连丫头的精明,应该不会相信我的话才是。”
秋飞花道:“东方兄,别忘了,你来自东方世家中人,怎会随口说出谎言。”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这个,小弟尚未想到。”脸色泛现出一片焦急之色,接道:
“秋兄,现在咱们得想个法子才成,舍妹确然不会武功,就算有人保护她来,但那两个丫头,也都是全无江湖经验的人。”
秋飞花心中极为不满东方雁轻率,但他是一位修养极好的人,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适当的平静,缓缓说道:“目下之策,咱们只有一路迎接过去,如是能劝她重返东方世家,那是上上之策……”
东方雁接道:“不可能,她如若听到了南宫表姐在此消息,绝不会回去!”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东方雁道:“因为,她心念南宫表姐很久。何况,她又是一个极端好强的人。”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情形,你早已了解,就不该要令妹来。”
东方雁略一沉吟,笑道:“表姐若不取下她的面具,我绝不会叫台妹来,因为,舍妹太美,那会使南宫表姐心生愤怒,南宫表姐取下了面具之后。小弟见到她绝世容色,才动了召请舍妹到此之心。”
秋飞花喑道:“这东方雁再三强调她妹妹的姿容,难道真和南宫玉真比美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微笑说道:“东方兄,小弟心中一直不明白东方兄坚欲把令妹邀请到此地的原因,何况,东方兄明知此地凶险重重,令妹既然不会武功,为什么要她冒这个险?”
东方雁道:“一则,我希望她能够见到表姐的绝世容色,减低她一点狂傲之气……”
秋飞花嗯了一声,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雁道:“我那位妹妹,一向自负才貌,不但有些眼高于顶,而且,有些看不起男人,我要让也见识见识南宫表姐的美丽,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长得不比她差,关于第二项么?在下是想让她见见秋兄。”
秋飞花奇道:“见见在下?”
东方雁道:“不错,舍妹对人表面上十分和气,但她内心中却有着无比高傲,我们东方世家中有不少相貌堂堂的男子,但舍妹从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次……”
沉吟了一阵,笑道:“有一次,我们兄妹在一起谈笑,谈到了她心目中的形象,舍妹为人脱,和我这作哥哥的无话不谈,她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说她这一辈子,只怕是嫁不出去了……”
秋飞花道:“令妹如若真有东方兄所说的才慧面貌,世上自然是少有男人,能够和她匹配了?”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我也曾问过她,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她替我描绘了一番,当时,我也感觉到十分困难,以后嘛……”
秋飞花道:“以后怎样?”
东方雁道:“以后,我见到了秋兄,才觉着这世间,果然有舍妹描述的那样男人。”
秋飞花心中早已有了底子,所以,对东方雁的话,并未感觉到太大的惊奇,笑一笑,道:“东方兄,不觉着太过夸兄弟么?”
东方雁道:“不是夸奖,而且,我夸奖也没有用,所以,我必须把舍妹请来。”
飞花道:“东方兄不觉着这样做法太过猛浪了么?”
东方雁道:“这一点,要请秋兄你多多的包函了,需知兄备原本未准备把此话告诉秋兄,但你这么苦苦的逼问,兄弟不能欺骗,只好以实奉告了。”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东方兄,你可能是一番好意,但此等事,听天由命,也就是所谓缘分,但东方兄,把令妹冒险召来此地,那就有些大大的不划算了。”
东方雁道:“秋兄,你见过舍妹之后,你就不会这样责备兄弟了。”
秋飞花一皱眉,道:“东方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对此事脸皮厚一些,也就算了。你难道不觉着太过唐突令妹么?”
东方雁神情庄严地说道:“秋兄,好剑、好马人人见爱,何况是人,我自幼和舍妹一起长大,我对她了解得很深,我是长兄,应该爱护她,对秋兄。也是一见如故,两颗明珠。一对璧人,我这作兄长的也应该为她尽点心力,对么?”
说话时神情庄重,有如对神祈求一般的虔诚。
秋飞花突然间感觉到心中的一股扭之气,完全消失,反而被东方雁激起了一股好奇之心。
希望能见见那位东方姑娘,微微一笑,道:“东方兄,不论你召请令妹来此的用心何在?但目下最重要的事。是咱们要设法保护令妹的安全。”
东方雁道:“不错,现在,兄弟也担心得很。”
秋飞花道:“所以,咱们也得想办法找出令妹来的路线。”
东方雁道:“咱们迎上去?”
秋飞花道:“不错,最好咱们能走得远离此一些,脱出他们可能防卫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