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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真道:“唉!雁表弟,我看暂时不用,既然你们有很好的通讯之法,似乎是急也不在这一时了。”
东方雁道:“早一时把讯息传出,也可以早一些见到舍妹。”
南宫玉真目睹他坚持要去,实也不便强行拦阻,只好低声说道:“摘星,你陪表少爷去一趟,离开茅舍时,希望能换上村农和村女的装束。”
东方雁急急说道:“不用了,小弟一个人去,也就行了,用不着劳师动众。”
南宫玉真道:“好吧!摘星,你送表少爷离开茅舍,不用跟着去了。”
摘星一躬身,道:“婢子遵命。”
目睹两人离开厅堂之后,南宫玉真挥手低声说道:“追风,你去休息吧!”
追风应了一声,躬身退去,雅室中,只馀下了南宫玉真和秋飞花两个人。
南宫玉真抬头望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雁表弟坚持要把他妹招来,秋兄可知道用心何在么?”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嘛?在下还无法了解。”
南宫玉真道:“秋兄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不便说出口。”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个么?兄弟就很难说了,如若说我完全不知道一点内情,只怕姑娘也不会相信。”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我就早知道你心申有些明白了。”
秋飞花道:“如是在下多用心想一想,也许会想得清楚一些,但在下确实没有用心去想。”
南宫玉真道:“要不要小妹奉告呢?”
秋飞花道:“如是姑娘肯予见告,在下是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一片热情,希望能给他妹妹找一个英俊情郎。”
飞花道:“真是如此么?”
南宫玉真道:“嗯!难道你一点也觉察不出来,他诚心要给你作媒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南宫姑娘,就算是东方兄真存此想,兄弟也不敢苟同此事……”
南宫玉真接道:“为什么……你没有听雁表弟说过么?”
东方姑娘生得玉容如花,美艳绝伦,加上在武林中的显赫身世,难道还配不上你。”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配不上的是在下。”
南宫玉真道:“你也不用太谦虚了,能被作哥哥的看成未来的妹婿,大概不会很差了,现在,也不用嘴巴太硬,等见过东方姑娘之后,再作决定不迟。”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姑娘,似乎我们不用谈这件事了,如若东方姑娘真的是一位博学人物,作哥哥的,也无法替她作主意。”
南宫玉真双目转注在秋飞花的脸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秋兄,你见过东方表妹之后,如是真的有意,那就告诉我一声,我也会为你尽一份心力。”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南宫玉真缓缓垂下头去,秋飞花也呆呆地坐着,就这样相持了下去。
两个人心中,都有着千言万语,但却不知从何启口。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一阵步履声,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是摘星,步履匆匆的行了进来。
南宫玉真抬头望了一眼,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
摘星道:“表少爷暴露了行踪。”
南宫玉真道:“怎么会暴露了行踪呢?”
摘星道:“表少爷太匆忙,走得太急,改扮的不太像。”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子的一个人物。”
摘星道:“一个村妇装束的中年女人,如若不是她盯上了表少爷,我们也想不到她会是对方的坐椿。”
南宫玉真道:“派人出去,暗中查看内情,如是只有一个,那就想法子把地做了,但不能露出痕迹。”
摘星道:“婢子懂得。”
转过身子快步行去。
秋飞花低声说道:“可要在下去帮帮忙?”
南宫玉真道:“不用了。”
低头沉思不语。
秋飞花道:“姑娘,咱们的处境,当真是很危险么?”
南宫玉真抬起头来,明亮的双目中,充满着一片忧凄,轻叹道:“我在想一件事……”
秋飞花道:“哦!”
南宫玉真道:“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秋飞花道:“什么事,姑娘如肯见告,在下也许能提供一二愚见。”
南宫玉真道:“我不该取下了人皮面具,有很多经验之谈,事实上,不容你不信,一件很微小的事,就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南宫姑娘……令表弟并非是浑不讲理的人,但姑娘在处理上,如若能小心一些,大约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出什么事情,但两人心中都明白。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小妹担心的是雁表弟还未定型,血气方刚,情绪浮动,连我也无法推想出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是至亲,为了人间情感事,真叫人无法处置……”,轻轻叹息一声,接道:“秋兄,有一件事,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秋飞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东方雁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一旦小表妹真的来了,你又怎么应付呢?”
秋飞花笑一笑,道:“南宫姑娘,在下感觉到不用应忖,因为,在下还未想过这件事。”
南宫玉真道:“不应付?只怕由不得你吧?”
秋飞花道:“姑娘何以有此想法?”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不会夸张,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充满着自信,这种人,大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自己感觉到应该成功的事,就很难自禁,遇上了挫折,也是愈挫愈奋,至死不悟,何况,我担心……”
担心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却缓缓垂下头去口“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姑娘,可是担心那东方兄,利用至亲气势上逼迫姑娘。”
南宫玉真双目中闪掠过一抹神光,说道:“我希望雁表弟不是那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希望小表妹,能够看清事实,如是小表妹真如雁表弟说的那样聪明,她来了,对很多事都有帮助。”
秋飞花感觉到了她的语气,愈来愈是强硬,表现出的情感,也逐渐强烈。
但南宫玉真和东方雁究竟是亲表姐弟,血浓于水,有很多事,秋飞花不能多言。
尽管他感受到南宫玉真对自己的情意,同时,自己内心中,也对那南宫姑娘生出了很重的敬慕,但他也同时发觉了,在南宫玉真脱下了特制的人皮面具之后,使事情变得非常复杂。
南宫玉真的惊人丽色,使得东方雁在一瞥之下,陡然间,生出了爱慕之心。
近亲血缘,和东方世家显赫的家世,使得东方雁自觉有着很厚的本钱,言行间,表露了爱慕的情意。
这就使得秋飞花变得十分小心,他无法断定南宫玉真的心意,更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愫。
任何人,在东方世家辉煌的家世下,都难免生出了自惭形秽之心。
所以,他变得更为谨慎。
淡然的笑一笑,秋飞花缓缓说道:“姑娘,我知道东方兄的用心,他也许自觉着,这是很巧妙的安排。”
南宫玉真抬起星目。凝注着秋飞花的脸色,缓缓说道:“秋兄,这里没有外人,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话已经很明显,那是逼秋飞花表明心迹。
秋飞花为难地笑一笑,道:“姑娘,我觉着自己有太多的缺憾,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太好的出身。姑娘才慧绝世,貌如天人,武功、家世都是当今武林中第一等人,在下自觉着……”
自觉着怎么样,他没有再说下去。
南宫玉真清澈的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逼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
“说下去,你觉着怎么样?”
秋飞花道:“我觉着自己不配。”
南宫玉真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无法看清楚她的神情变化,但可从她双目中忽现忽隐的神光,看出她内心中正有着很大的激动。
南宫玉真沉吟了良久,接道:“你能够再说明白一些么?”
秋飞花道:“姑娘对在下的了解不多。”
南宫玉真道:“是!我了解的不多,但你可以告诉我。”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一定要说么?”
南宫玉真道:“如若没有特别不能说的原因,小妹在听。”
秋飞花道:“我会经是一个浪子。”
南宫玉真道:“浪子。”
秋飞花道:“是的!我会经在江湖上流浪过一段时间。”
南宫玉真道:“那也不算什么缺憾大事。”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作过店伙计、牧牛童子,也作人家的随身小。”
南宫玉真眨动一下明亮的双目,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被一个砍樵的义爷养大,太小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记事之后,义爷又弃我而去。”
南宫玉真道:“当真是身世堪悯。”
秋飞花道:“我受尽了流浪之苦,也受了别人羞辱,我饿过三天,粒米未进,也作过挨门乞讨的小叫化子,像我这样的人,如何能与南宫世家的声势相配?”
南宫玉真沉默了,她虽然是武林儿女,不太拘于小节,但以南宫世家的声势,无论如何也不能嫁一个身世不明的流浪孤儿。
暗暗叹息一声,道:“秋兄,你既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秋飞花的名字,又是何人替你起的呢?”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姑娘,说来很惭愧,我那义父在一深秋的季节里,捡到了我,那正是芦花飞白的时候,老人家触景生情,就给我取了一个秋飞花的名,那是说我像秋天的芦花一样……到处飘飞,没有一定去处。”
南宫玉真道:“那位老人家,虽是位采药的樵子,但他倒是个很富诗意的人。”
秋飞花道:“那位老人家,虽是位采药为生,但他却是读过诗书的人。”
南宫玉真道:“那位老人家真的不错,他虽然把你扶养长大,但却没有把你改为他的姓氏。”
秋飞花道:“养父是一位很好的人,我看到他老人家日渐衰老,养他一个人,已极辛苦,再加上我之后,生计的担子更重,可是,我那时间的年纪太小,虽有助他之心,但却没有助他的力量……”
脸上现出凄迷的神情,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老人家身体不适,但为了生活,无法休息,如说他是因病而死,倒不如说他是活生生的累死了。”
南宫玉真道:“可怜的老人家。”
秋飞花道:“以后,我经历了很多的事。放牛、割草、打扫庭院、端茶奉烟,直到遇上我师父。才把我的命运改变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很敬重傅老前辈。”
秋飞花道:“是!恩师不但改变了我的命运,而且,也为我费尽了苦心……”
转过头去,望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这就是秋飞花,面对南宫世家,要在下如何能够不自惭形秽?”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秋兄,这些事,不会放在我南宫玉真的心上……”
突然闭上了双目说:“秋兄,你觉着小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秋飞花道:“姑娘家世显赫,才慧绝人。冉加上那一份众丽绝世的容色,可算无美不具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别这样夸奖我,我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