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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虚子道:“因为,除了南宫玉真之外,还有别人偷觑那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明白点说那鹰图、玉佩已由极端的隐秘,到了半公开的境地,不论什么人持有此物,都会招引来强敌攻击,何况,咱们目下要应付的强敌,不是南宫世家。”
倪万里道:“那自号虚伪公子的一群神秘人物?”
傅东扬点点头,道:“不错,那一群来路不明的神秘人物。”
天虚子道:“老叫化,你养养神,有得你一场好斯杀。”
倪万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一笑接道:“书识的大多了,就有一肚子坏主意,南宫世家中人,夺去了玉佩、鹰图,也招惹了一身很大的麻烦,对吧!”
傅东扬道:“人戒贪多,南宫玉真大贪心了,既要玉佩,文要鹰图,麻烦是想当然了。”
倪万里笑一笑,道:“老叫化不知道飞鹰图和寒玉佩的用途,但就老叫化观点推断。
鹰图、玉佩之间,似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傅东扬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倪兄高明啊!”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酸秀才,别灌迷汤,老叫化不吃这个。”
傅东扬笑一笑,道:“秀才说的是真话,如若南宫玉真只取走一样鹰图,或是玉佩,咱们就被拖入漩涡中了。”
东方雁道:“这叫作借刀杀人之计。”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世兄,这不能算借刀杀人,咱们并没有刻意的安排,而是,南宫姑娘自己找上了门。”
天虚子道:“咱们虽然不知道那鹰图、玉佩的作用何在,但想它必然是极为重要之物,南宫玉真亲自出马。夺取此物,定然是知晓它的作用,王天奇也在想尽办法取得此物,定也知其中的奥妙,虚伪公子等也要得到此物,自然是也知作用何在,目下,依我看来,这南阳府的地面上,至少有三派人,知道这件事情。”
倪万里道:“惭愧。惭愧,咱们走了大半辈子江湖,别人知道的事,咱们竟然是一无所知”目光一转,凝注在傅东扬的脸上,接道:“老博,你常对老叫化子吹嘘,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怎么竟连玉佩、鹰图的事,也不知道?”
傅东扬道:“秀才知道的事,不能算少,但一个人,绝不能知晓天下所有的事。”
天虚子轻轻叹一口气,道:“鹰图、玉佩,本是完全不相关连之物,不知什么事,会把这两件物品,牵连在一起?”
倪东扬道:“依南宫世家对此物重视的程度而言,绝不是这两件物品的本质。”
倪万里:“秀才,你是说,这两件物品代表着什么?”
傅东扬道:“不是代表,可能是一种图记,但必需两物配合,才能显示。”
倪万里道:“那是一种宝藏图了。”
傅东扬道:“宝藏图大俗气,以南宫世家的富有,绝不曾为一批宝藏动心,而且,不惜以干戈相向。”
一直末开口的秋飞花,突然说道:“师父,弟子觉着有一件巧合,不知是否有所关连?”
傅东扬道:“年轻人好发惊人之论,说出来听听吧!”
秋飞花道:“弟子听说南宫世家本来世居南阳府,五十年前,才迁了大行山中。”
傅东扬微微一皱眉头,道:“不错,不错。”
秋飞花道:“王天奇息隐之后,也在南阳府安居下来。”
倪万里道:“这算什么巧合呢?南阳府地面上千百户人家,有不少,都是由外处落户于此。”
秋飞花道:“弟子的意思,王天奇得到这幅飞鹰图,是他在魔刀会中据掠所得,还是在落籍南阳府后所得?”
傅东扬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关键,魔刀会纵横江湖时,杀人无数,不知有多少的金银珠宝,使他们眼花缀乱,王天奇也不是风雅之士,怎会不要金银珠宝,偏偏要这幅飞鹰图?”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不是风雅之士。我看那幅图,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秀才,你是能写会画的人,这幅飞鹰图,可有什么出奇之处?”
傅东扬道:“我仔细的看过那幅飞鹰图,只能说,它画得很好,一双飞膺,要说笔法有什么出奇之处,那就没什么了。”
倪万里冷冷说道:“你能不能画得和它一样?”
傅东扬道:“这个,我没画过,如是要画么并非是什么难事……”语声一顿,接道:
“不过,那幅飞鹰图,倒有一点奇突之处。”
倪万里道:“秀才论事,一点也不干脆,快说,它有什么奇突之处?”
傅东扬道:“那握管画图人,似非平常人,着笔力道如剑。”
倪万里道:“说话文皱皱的,你是说那画图人,也会武功?”
傅东扬道:“很精深的内力。”
倪万里道:“飞花,你也不用转弯抹角了,说说看,你心里在怀疑什么?”
秋飞花道:“弟子怀疑,那飞鹰图,原就是南宫世家之物,遗失在南阳地面。被王天奇无意得到……。”
倪万里嗯了一声,接道:“这个大有可能。”
秋飞花道:“这飞鹰图,可能附有什么说明,但却被王天奇收了起来。”
倪万里道:“你怎能如此武断?”
秋飞花道:“以王天奇的见识,却无法了解这张飞鹰图的用途,因此,弟子推想,王天奇必然是由这飞鹰图上,得到了此中的隐秘。”
倪万里道:“对!王天奇那小子,除了耍刀杀人之外,还会有什么见识?”
秋飞花道:“他得到了飞鹰图,了解婉之秘后,把那说明藏了起来,但他无法得到寒玉佩,虽有飞鹰图,不得不等待下去,他不惜再杀人暴露身分,极可能和追查寒玉佩有关。”
倪万里道:“不错,不错,飞花这说法,老叫化十分赞成。”
秋飞花笑一笑道:“师叔夸奖了。”
倪万里道:“飞花,再说下去。”
秋飞花笑一笑,道:“小侄只能推论到此了,以后的事,小侄就无法推断了。”
傅东扬道:“人贵自知,你能知道自己吃几碗饭,还算知道一点分寸了。”
秋飞花道:“弟子知罪。”
倪万里道:“酸秀才,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教训徒弟,还是教训老叫化子?”
傅东扬道:“教训你老叫化子,秀才可没有这个胆量。”
倪万里道:“我觉得飞花说的很有理,你就偏要和老叫化抬贡,老道士,你评评这个理,酸秀才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笑一笑,道:“叫化兄,不用生气,下面的事,听听秀才的说法如何?”
倪万里笑道:“你说吧!老叫化心里有数,如是你说的没有飞花有理,若叫化可不曾让你。”
傅东阳道:“南宫世家可能很早知道这个隐秘,只不过寒玉佩不在手中,虽然知晓飞鹰图的隐秘,也是无可如何?南宫世家在武林中极有身分,自然不能像王天奇那样,为所欲为,所以,就这样拖了下来。”
倪万里似是存心和傅东扬抬贡,冷哼一声,道:“南宫世家遗失了飞鹰图,也不是三两年内的事,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找?偏偏咱们取到手中了,他们就上门来要,似乎是专门捡现成的便宜。”
傅东扬笑道:“这一点,兄弟有个解释,但不知倪兄是否满意”倪万里道:“老叫化洗耳恭听。”
傅东扬道:“倪兄,南宫世家发觉遗失飞鹰图后,并不是没人去找,只不过,他们没有明目张胆去找罢了:飞鹰图如若珍藏不动,南宫世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找,直到飞鹰图传出了讯息,南宫世家派人来,这时,飞鹰图就落在了咱们的手中……”目光一掠天虚子,接道:“天虚道兄,替飞花设计了一把风火扇,使得王天奇丈二金刚,有些摸不着头脑,再加上他心中有顾虑,还不愿暴露身分,就这样糊糊涂涂被骗走了飞鹰图。”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设计夺了寒玉佩和飞鹰图,难道就不知它的用处么?”
天虚子道:“这是歪打正着,老道士知道齐家寨的寒玉佩名贵,王天奇却最宝贵那幅飞鹰图,这两者之间,有着如此的密切关系,却出了贫道的意外。”
倪万里道:“不错,歪打是正着了,但正着的不是咱们,而是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咱们本就没有算计,碰运气的事,一向是靠不住。”
倪万里道:“所以,咱们就只有认了。”
天虚子道:“老叫化,江湖掌千奇百怪,咱们没有法子场场必赢。”
倪万里道:“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看着飞花和南宫玉真,老叫化有个感觉,咱们员的老了。”
傅东扬突然一整脸色,道:“倪兄,这只是开始,以后,我们的艰苦事件,还有很多很多。”
傅东扬笑一笑道:“形势迫人,咱们不忍也不行了。”
天虚子道:“倪兄,忍字之解,并非只是忍气,而是要等待时机,所谓”小不忍则胤大谋”“。
倪万里道:“老叫化明白啦!你快说吧!咱们应该如何?”
傅东扬笑一笑,道:“咱们不和南宫玉真全力硬拼,交给她玉佩、鹰图,是忍耐也是谋略。”
倪万里:“秀才,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倒要请教,请教。”
傅东扬道:“秀才希望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倪万里道:“一旦南宫玉真和虚伪公子那般人,起了冲突,咱们是坐收渔利呢?还是帮助南宫玉真?”
傅东扬道:“能避不出手,咱们最好是不要出手,但如南宫玉真情势危殆,非要咱们出手不可,那就只有出手一途了。秀才虽然还不明白那鹰图、玉佩的作用……但已感觉到它的重要,此物落在南宫世家手中,可以称它为物归原主,至少,它比落在别人的手中好些。秀才有个很奇怪的感觉,如是让它落在虚伪公子那般人的手中,还不如让它落在王天奇的手中好些。”
倪万里道:“王天奇如是昔年魔刀会中人物,不折不把的是一位奸邪、刁恶之徒,和虚伪公子那般人,有何不同?”
傅东扬道:“王天奇只不过是一个自私小人,为恶杀人也都以他的好恶为之,至多是恢复他的魔刀会,计价杀人。但虚伪公子那批人,轨大大的不同了,他们人手众多,而且个个武功高强,组织也庞大得很,如飞鹰图、玉佩,落在了他们的手中,那可能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事。”
倪万里说道:“你是说,那愤图、玉佩真的和武林命脉相关么?”
傅东扬道:“这话出自南宫玉真之口,但秀才觉着可信。”
倪万里道:“这真是一桩夹杂不清的事,南宫玉真抢去了咱们的东西,咱们还得帮她保存这些东西。”
傅东扬道:“这就以大局为重,一个真正胸怀仁义的侠士,根本就没有私人的恩怨。”
倪万里点点头,未再说话。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咱们有时也要用些手段,但这些手段,必需心中仁善,贫道在王天奇的府中,埋下了两个暗桩,所以,才能对王府中里,了如指掌,也知道了王天奇最爱护他那幅飞鹰图。”
傅东扬道:“所谓菩萨心肠,霹雳手段,方法不妨激烈一些,心地可对天表。”
这时,东方雁突然站起身子,一抱拳,道:“诸位,晚辈先告辞了。”
倪万里忙了一征,道:“你到哪里丢?”
东方雁道:“去追南宫玉真。”
倪万里道:“去追南宫玉真?这……”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