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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道:“南宫世家中一位姑娘,这位东方兄的表姐。”
傅东扬道:“你见过那位南宫姑娘了?”
秋飞花道:“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却没有见到他的人。”
傅东扬点点头,道:“东方少侠见过了南宫姑娘么?”
东方雁道:“我那位表姐一视同仁,秋兄没有见到,在下也一样见不到。”
傅东扬道:“飞花,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
秋飞花仔细说出了经过之情。
东方雁道:“傅老前辈,在下很惭愧。”
傅东扬道:“这和少侠无关、至少,你救了神剑、魔刀,飞花能全头全脸的好好的回来,这都是你少侠的面子了。”
东方雁道:“唉!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如若时间来得及,在下倒希望回去一趟……”
倪万里接道:“东方少侠,准备告诉你的祖母么?”
东方雁道:“不错,在下的面子不够大,只好请我奶奶来了,她老人家如是到了,我那位姑妈非来不可。”
傅东扬道:“办法是好办法,只怕南宫姑娘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那位南宫姑娘,真的那样可怕么?”
傅东扬冷笑一声,道:“飞花,你是越来越狂了,你那一点微末之技,难道真能纵横江湖了?”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不敢。”
只见齐元魁快步奔入了大厅之中,道:“有一位南宫姑娘求见。”
东方雁脸色一变,道:“来得这么一个快法,她人在何处?”
齐亓魁道:“大门外面。”
东方雁道:“我去拦住她……”
一直很少开口的天虚子,突然接口说道:“东方少侠,请听贫道一言。”
东方雁道:“道长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天虚子道:“要来的总归要来,少侠以至亲情意,就算能把她暂时拦住,事情也未解决,不如放她进来,大家开诚布公的谈谈也好。”
目光转注齐元魁的脸上,道:“有劳齐寨主,请她进来吧!”面对这些武林高人,齐元魁只有听话的份,一转身行了出去。倪万里轻轻咳了一声,道:“老道士,你准备怎么对付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这个,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贫道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尽量避免冲突。”
倪万里冷冷说道:“话是这么讲,但人家非要冲突不可呢?”
天虚子道:“那贫道就没有办法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有两个办法,都不违背你牛鼻子的意思。”
天虚子道:“愿聆倪兄的高见。”
倪万里道:“一个是咱们死不认帐,就是不交出鹰图、玉佩,不妨把脖子伸直,让她砍去脑袋就是。”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老叫化,这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倪万里接道:“你要怕死,那就用第二个办法了。”
傅东阳道:“说说看,倪兄。”
倪万里道:“叫飞花准备好鹰图、玉佩,南宫姑娘一进门,咱们就双手奉上,架也不用打了,也可省下了一番口舌之辩,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天虚子道:“老叫化,这些年的修心养性,看来,是把你的火气越养越大了。”
倪万里还待接口,傅东阳低声道:“老叫化,这当口,不是吵架的时机,等一会再吵不迟。”
说话之间,齐元魁已当先行入了大厅之中。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紧随在齐元魁的身后而入。
两人脸上,微现愧咎之色,进门之后,目光望着地下,不敢和几人的目光相触,也未和几人打个招呼。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铁兄、崔兄,两位好啊?!”
崔方只听得脸上铁青,没有答话,铁不化却勉强一点头,道:“真是山不转路转,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但见两个十六七岁,身着青责绸子密扣,对襟劲装的佩剑女婢,行入厅门口。
天虚子、傅东扬都站了起来,倪万里虽然想坐着不动,但却被傅东扬一把拖了起来。
从婢入厅,南宫姑娘自然应该进来了。
哪知等了一刻工夫之后,仍不见南宫姑娘现身。
天虚子好修养,笑一笑,道:“贫道等恭候姑娘的侠驾光临。”
大厅外,飘传来南宫姑娘的声音,道:“有劳诸位恭候了,小女子如何敢当?”
天虚子道:“贫道久慕南宫世家中的英名,只可惜一直无缘会晤,今日有幸,能得一见姑娘。”
南宫姑娘人虽未进大厅,但她的声音,却是清晰得很,只听她格格一笑,道:“诸位老前辈这么看得起晚辈,叫我何幸如之。不过,小女子怕见生人,咱们就隔着室壁一谈吧!”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
傅东扬按着:“姑娘此番来访,但不知用心何在?”
南宫姑娘道:“小女子的用心,简单得很,只望诸位老前辈以照顾后进的心情。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天虚子笑一笑,道:“姑娘,能够告诉我们,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么?”
南宫姑娘道:“这一点很抱歉,晚进确实不知。”
倪万里道:“姑娘既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取得二物?”
南宫姑娘道:“进奉了家母之命,求取此物,慈命难违,只好厚颜求取了。”
倪万里道:“如是我们不交出去呢?”
南宫姑娘道:“那真是一件很抱歉的事了!”
倪万里道:“你抱歉什么?”
南宫姑娘道:“家母之命,非要取到那鹰图、玉佩不可。”
倪万里道:“如是咱们不交出来,姑娘准备如何?”
南宫姑娘叹口气,道:“江湖上有不少前例可循,进么?也只好从俗了。”
傅东扬道:“姑娘可是准备硬抢?”
南宫姑娘道:“借重老前辈的大才,替晚进筹谋一下,除了硬抢之外,我还有什么别的良策?”
傅东扬道:“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引起一片杀机呢?何不归报令堂,合情合理的解决此事。”
南宫姑娘道:“家母有一道令谕说,如是晚进取不回鹰图、玉佩,那就割下头去见她,如是晚进一定要死,为什么不死在搏杀的刀剑之下呢?”
傅东扬道:“姑娘如是一定要和我们动手,那就只好听凭尊便了。”
南宫姑娘道:“原来老前辈也准备好了。”
傅东扬道:“咱们是被逼迫的,不得不应付姑娘了。”
南宫姑娘道:“老前辈可是有把握胜过进么?”
倪万里道:“就算咱们不是姑娘之敌吧!但也忍不下这口气。”
南宫姑娘道:“忍者长安,老前辈何必把一世英名,没于对晚进一场搏杀之中?那是为小失大。”
倪万里道:“姑娘的意思是说,咱们一定会败在姑娘的手中?”
南宫姑娘道:“还没有动手之前,咱们很难说谁胜谁败,不过,有一句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我既然敢来了……总是有一点准备和仗持,诸位都是武林中的名人,和我这藉藉无名的晚辈,放手一搏,那是只能胜,不能败的局面了。”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表姐,如是姑姑责怪到表姐,小弟愿代表姐挺身作证……”
南宫姑娘道:“没有用的,小表弟,你姑妈的脾气,十分固执,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你是她老人家的内侄、至亲,咱们更是很亲近的表姐弟,你不能和我为敌作对,但那面也是你的好朋友,你站在中间,定然是很为难的了。”
东方雁道:“所以,请表姐赏给表弟一个薄面。”
南宫姑娘道:“你最好站在中间,不作偏袒,袖手旁观一场龙争虎斗。”
傅东扬道:“小兄,南宫姑娘说的也是,如若我们之间,非要有一场搏杀不可,东方少兄唯一能够自处的是执中不偏,你不能和姑妈、表姐为敌,也不能和朋友作对。”
东方雁叹口气,默然不语。
傅东扬提高了声音,道:“姑娘,咱们虽然对南宫世家十分敬慕,但也不能忍受这口气,姑娘既然逼上门来,而且口气坚决,词锋逼人,咱们就算是明知不敌,也只好勉力一试了。”
南宫姑娘道:“目下处境,如箭在弦,老前辈们请划个道子出来吧!”
傅东扬道:“我看这道子要你姑娘划了。”
南宫姑娘道:“好吧!晚进提出两个办法,请诸位选择其一。”
天虚子一直未再说话,神情肃然而立。
傅东扬望了天虚子一眼,说道:“姑娘请说。”
南宫姑娘道:“第一个办法文明一些,咱们单打独斗,分阵一决胜负,第二个办法,彼此不管人数多寡,大家一涌而上。”
傅东扬道:“彼此不是含恨寻仇,第一个办法文明一些。”
南宫姑娘道:“好!咱们是三阵两胜呢?还是五阵三胜。”
傅东扬道:“不用限数,直到一方无可战之人时,那一方就认输了。”
南宫姑娘道:“那也好,第一阵,诸位派出些什么人?”
傅东扬道:“姑娘请先派人吧!”
南宫姑娘道:“说的也是,我找上门来,自然是我应该先派人了……”
傅东扬道:“咱们恭候教益。”
南宫姑娘格格一笑,道:“追风、摘星,你们分别出战一二阵。”
只见一个青衣女婢,缓步行入大厅,道:“婢子追风,哪一位请出来赐教?”
傅东扬道:“飞花,你去会会追风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缓步行了出来,到了追风的身前,冷冷说道:“姑娘,咱们动兵刃,还是动拳掌?”
追风微微一笑,道:“悉凭阁下之意。”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先比拳掌,如若无法分出胜负,咱们再比兵刃。”
追风道:“好吧。”
秋飞花道:“姑娘先请。”
追风也不客气,玉掌一挥,直劈过去。
秋飞花一闪身,膝未弯曲,脚未移步,忽然间,向后退开八尺。
追风娇躯一转,人已欺到了秋飞花的身侧,右手一挥,拍出一掌,左手纤纤玉指,半屈半伸的点向秋飞花的前胸。
双手两式,却攻向两个不大相同的方位。
只一招。秋飞花已感觉到这丫头,年纪虽经,但武功上成就,却非小可,尤其招术奇幻。不可经敌。当下双手并出,一式“分花拂柳”,双掌向前推出一分。击向追风的双肘。
这一招,平平实实,但选用的时机恰当,由内向外,一下子把追风的攻势,完全封住。
追风冷笑一声,娇躯突然一转,双手突然缩回,人就闪过了秋飞花的掌势范围。
秋飞花心知那是一种很奇奥的身法,不禁暗暗惊心,忖道:“这丫头果非好与之辈。”
就在他念头转动,心神微分之际,突觉一股暗劲,直逼过来,袭向了后背。
秋飞花已来不及翻身迎敌,匆急之间,一真气,身子突然向前滑出三尺。
但那追风竟如影随形一般,有如贴在了秋飞花的后背一样,随着秋飞花的身子,向前滑进三尺。
秋飞花停下脚步,追风右手玉指,已然逼上了秋飞花命门要穴。
傅东扬、倪万里,无不大吃一惊,暗道:“看来,这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似尤在魔刀、神剑之上了。”
秋飞花内功精深,一身兼五家之长,但他却未料到对方竟有着如影随形的这一股粘劲,双肩晃动,连变了七种身法,才把追风摆脱。
两人又成了一个对面而立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