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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通道:“小叫化由丐帮口中听得的消息说,对方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伤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丐帮他说不出什么原因,只好说他们水土不服了。”
秋飞花道:“不知是什么人,暗中帮了咱们一个大忙,那虚伪公子放咱们归来之后,已造成了剑拨弩张的局面,非有一场凶厉的搏杀不可,倪师叔的伤势,固然使人耽心,但更悲惨的是齐家寨中这几百户人家,这一场搏杀下来,不知将要折损多少无辜的性命?
唯一的希望是,倪师叔伤势早愈,咱们能够和他们约地一决雌雄,但却未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一个大的转变。”
武通道:“小叫化心中念念难忘的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本领?”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倪师叔对江湖中人事十分熟悉,他回来之后,也许会有点消息。”
武通摇摇头,笑道:“小叫化对师父很了解,只要他老人家能够推想起一点头绪,此时此情之下,立刻就会说出来,同时,他老人家也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言,所以,没有责备我一句。”
秋飞花道:“倪师叔带了你十馀年,彼此相知,自是很深。”
武通苦笑道:“秋兄,这件事,在老叫化心中,结下了一个大疙瘩。我觉着,这中间的问题,很大,很大。”
秋飞花道:“什么问题?”
武通道:“武功才智,你比小叫化高明,但这江湖经验,你就比小叫化略差一筹了,你想想看,那个人为什么替咱们退去强敌?”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他有目的。”
武通道:“但愿小叫化没有猜对!”
秋飞花道:“那些来自不知何处的强敌,个个武功,都很了得,能够在无声无息中,击退这些强敌的人,自非凡响,似这样一位人物,岂会挟恩求报?‘”武通苦笑一下,道:“江湖中事,难说得很,好事,不能叫咱们都遇上,是么?一那人有所要求,咱们又应该如何答覆?”
秋飞花道:“这个,这个……”
武通接道:“愈高明的人,愈是不曾轻易求人,但他如开了口。那必是困难万端的事。他们自会编造出一套理论,他们找一个帮助你的机会,替你出了很大的力,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应该向你提出什么条件了。”
秋飞花点点头,默然不语。
显然,他被小叫化说的有些动摇了。
武通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通常说来,这些人都很固执,如果他们一旦提出了什么条件,那就是十分麻烦的事了,除非你答应他,否则,很难说服他们。”
秋飞花道:“武兄弟,你这么一说。找也有些相信了。”
武通道:“但愿小叫化是胡说八道,最好咱们真正的遇上了一位仁侠英雄。”
两人谈话之间,傅东扬带着天虚子行了出来。
天虚子的神情,仍然有着隐隐的倦容,似仍未完全复原。
武通向前行了一步,拜伏于地,道:“小叫化代师傅叩谢师伯。”
天虚子一挥手,突道:“起来,起来。”
武通站起身子,站到一侧。
天虚子缓步行到一张木椅上生了下来,道:“小叫化,你见到什么事?”
武通道:“小叫化看到的,都很奇怪。小叫化师父的脾气,师伯知道,一向不许小叫化在论事中,加上自己的意见,所以,小叫化就只好实话实说,说是说了,但说出的事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天虚子道:“那你就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武通详述了见闻经过后,叹道:“小叫化综合见闻,自作判断,有人在暗中帮助咱们,杀伤了大批敌人,迫使他们撤退。”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不错,但什么人帮助咱们呢?”
傅东扬道:“不论是谁,他们的人手不曾太多,两三个人,或者是只有一两个人,如是人数众多,绝瞒不过丐帮耳目,以一两人之力,在短时间内,击溃了魔宫中大批人手,这一份武功、胆识,的确非同凡响。”
傅东扬道:“这几年,咱们都守在南阳附近,对江湖上的变化,了解的实在太少,出了些什么新人,咱们一无所知……”
目光一掠秋飞花和武通,接道:“这几年,咱们有些成就,就是教了这几个弟子出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尤其是你造就了飞花,照贫道的看法,他日后的成就,绝不在你秀才之下。”
傅东扬道:“飞花有今日的成就,绝非秀才一人之功,你老道士化去的心血,不在秀才之下,李姑娘、老叫化,都用了心力,还有老和尚,似乎也出了不少的力。”
天虚子道:“秀才,咱们五个人。对飞花多少有一些帮助,自然,是他本身具有了极佳的习武资质,人见人爱,但出力最大的是你秀才,第二个出力最多的人,就是老和尚了。”
傅东扬口气道:“所以,飞花不能算是我门下的弟子,应该是我们五个人的门下。”
天虚子笑道:“飞花心中早已有了分寸,不用你提醒他,大和尚、贫道全力栽培他,老实说,也各自存有一点私心……”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要紧的是,咱们要设法找出那些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咱们?目的何在?”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老道士,希望老叫化早些平安归来,如果,那帮助咱们的人,别有目的,用不着咱们找他,他自然会找咱们。如果他没有目的,只是看不顺这些魔崽子们在中原胡闹,出手伤了他们,说不定此刻早已在百里之外了。”
武通一欠身,道:“弟子去找师父回来。”
天虚子道:“等一等!”
武通一欠身,道:“师伯还有什么吩咐?”
原来,江湖五君子虽然没有义结金兰的形式,但他们相处融洽,隐隐间,有一种自然的排行,天虚子为五人之首,觉元上人排在第二。傅东扬第三,倪万里第四,李雪君排在第五。
天虚子道:“东方少侠和三弟呢?”
秋飞花道:“他们都在寨外巡视。”
天虚子点点头,道:“小叫化,你和飞花一起去,找到老叫化,就要他赶快回来。”
秋飞花低声道:“小叫化,咱们走。”
当先行到了大厅外,武通紧随在秋飞花的身后,行出了大厅。
两人奔出齐家寨,秋飞花才停下脚步,笑道:“小叫化,如何才能找到倪师叔?”
武通道:“如是他留下了暗记,小叫化可以按图索记找他们,他老人家要是没有留下暗记,咱们只好碰运气了。”
一面答话,一面流目四顾,突然间,武通放腿奔行到一棵大树之下。
秋飞花快步追了过去,低声道:“小叫化,发现了什么?”
武通道:“我师父遇上敌人,已经追下去了。”
秋飞花道:“咱们快去,他老人家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一旦动上手,只怕不耐久战。”
武通一提气,直向正南奔去。
秋飞花在大树下留下了记号,快步追向武通。
武通的追踪之术,极为高明,一路脚不停步,奔行极速,一口气追到了卧龙岗下,才停了下来。
但他在一处十字路口旁停了片刻,立时又向一条小路上奔了过去。
秋飞花也未多间,紧追在武通的身后。
行约三里左右,小径通到一座茅草的农舍中去,忽然断绝。
这是一座孤立的农舍,背倚龙岗,竹篱环绕,左面曰芒片翠竹,右面是一大片草丛。
两扇柴扉,紧紧关闭。
这座竹篱茅舍农院,但却有一种肃静清雅的感觉。
秋飞花低声问道:“小叫化,倪师叔在里面么?”
武通道:“应该在里面。”
秋飞花道:“为什么不进去?”
武通道:“小叫化子觉着情形有些不对。”
秋飞花道:“什么不对?”
武通道:“我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秋飞花看了那茅舍一眼,果然觉着那草木、花树之上,都泛起一种浓重的杀机。
点点头,道:“小叫化,还是你高明。”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守在这里不动啊!”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由茅舍中传了出来,道:“两位请进吧!”
秋飞花一迈步,行到了篱门前面,低声道:“小叫化,你跟在我后面。”
一个青衣小帽的童子,缓步行过厅院,开了篱门。
这人的装束衣着,一眼之下,就可以瞧出是一位随侍仆人。
只见他一挥手,道:“两位,敝主人在厅中候驾,两位请进去吧!”
秋飞花道:“咱们有一位长辈,是否在此?”
青衣童子看看武通,道:“是不是和这位兄台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年纪大了一些?”
秋飞花道:“不错。”
青衣童子道:“不错,有这么一个人。”
秋飞花道:“贵主人在这小院之中,安排有什么禁制吧?”
青衣童子笑一笑,道:“你很高明,只是一些简单的五行奇术,你们只要跟在我身后行动。那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秋飞花道:“有劳带路。”
青衣童子举步向前行去,步履很慢。似乎是有意让秋飞花看清楚他举步落足的方位。
秋飞花心中暗叫了两声惭愧,照着那青衣童子的步位行去。
由篱门到正厅。也不过数丈距离,很快的到达正厅的前面。
青衣童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两位。请在室外等候,我去通……”
厅中突然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请两位进来吧!”
青衣童子一闪身,道:“两位请进吧!”
秋飞花暗自吸了一口气,行了进去。
只见一个全身着土黄衣服的人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
那人穿着衣服是颜色很土,但仔细看一看,却是用得很,它的颜色和土色一般,如是伏在地上不动,很难被人发觉。
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脸上,蒙着一张土色的面纱。
土色的靴子上,沾满了黄土。
那面目绢秀的青衣童子,微微一欠身,道:“这就是我家的主人。”
悄然退了出去。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竟然不见倪万里,不禁呆了一呆。
只听那蒙面人缓缓说道:“阁下是秋飞花?”
秋飞花一抱拳,道:“不错,正是秋某人。”
回顾了武通一眼,接道:“在下这一位同伴武……”
蒙面人接道:“我知道,他叫武通。”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忖道:“这人好生厉害,早已把我们摸得很熟悉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阁下怎么称呼?”
蒙面人道:“咱们很多地方不同,目前在下不便奉告姓名,不过,如若咱们谈的很融洽,区区自然会以真正的面目和诸位相见。那时,再奉告姓名,至于现在么?两位只好委屈一下了。”
秋飞花略一沉吟,道:“既有限制,咱们也不敢勉强了,不过,兄弟想请教一件事情。”
蒙面人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有一位倪大侠,倪万里,阁下见到么?”
蒙面人道:“见过了。”
秋飞花道:“倪老前辈现在何处?”
蒙面人道:“在下可以奉告两位请放宽心,倪万里毫发无伤。”
秋飞花道:“咱们可否见见他?”
蒙面人道:“在下希望咱们先谈谈别的事情。”
秋飞花道:“好!咱们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