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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衣服,也像是充满了气一样,全身都胀了起来。
东方亚菱道:“玉真表姐,你看出来没有,金元庆要用驭剑术。”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
东方亚菱道:“你有没有把握,接下这一击?”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老实说,表妹,我没有信心能够接下这一击。”
东刀亚菱道:“那就避开他。”
南宫玉真道:“避不开的,他功力深厚,这一击,很可能会远枚数十丈,如足没有人挡他,在埸的人,恐怕难逃他这一剑。”
说话之间,突闻杀声震天,黑堡门大开,冒出了两股黑烟。
那是穿着黑衣的黑堡剑士。
有如烟云,卷出了黑堡,立刻分兵五路,同天罗教中冲了过去。
黑堡中这一全力攻出,直似滚汤滚雪,金元庆五百名属下,布成的方阵,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
行出黑堡武士分成五队。每一队前面,都有一个人带路。
那些人,不但熟悉阵法,而且,他们经验丰富,指挥着剑士们分进合击,锐不可当。
金元庆已提聚了真气,正待出手,但却被黑堡中,攻出这一批生龙活虎一般的剑士给震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黑堡剑士竟是如此的勇猛,五百人排成的四方阵,只不过片刻工夫,已被冲散。
立刻间,成了一片混乱的局面。
黑堡剑士,展开了有系统的抟杀。
兵败如山倒,金元庆的属下,完全成了溃散的局面。
这本是一批不同门户,不同出身的杂牌结合,在金元庆严酷的命谕中,构成了一股庞大的力量。
但他们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他们都具有第一流的身手。
在武功造诣上,超不过他们的人,根本用不着他们结合的力量,单凭他们本身的造诣,就可以拒挡强敌。
但很不幸的,他们碰上了黑堡剑士。
他们单独的造诣,个个都超过敌人,苏百灵诡异、凌厉的武功,造成了他们剑剑追命,刀刀夺魂的杀敌能力。
他们庞大的人力。但合作却不够严密,这就是他们的缺点。
可是,他们太强了,强到用不着合作去对付敌人。
所以,他们从未试验过合作的能力,今日,他们遇上了更强的敌手——黑堡战士。
单打独斗,他们已经没有法子胜过这些剑士。
合搏的打法更坏,人多手杂,反而,阻挡了自己人的出手,每个人的武功造诣,都无法发挥出来。
这就造成了很混乱的局面,也给了黑堡剑士们更多的可乘之机。
惨烈的屠杀、横飞血肉,使得天罗教一群乌合之众,迅快的开始崩溃。
一个人转身逃命,引起了先效,这就使得数百个天罗教中人人开始奔逃。
一个人,要开始逃命时,就完全没有了抗拒的勇气。
开始奔逃的越来越多。
一群巨鹰,突然由黑堡的屋顶飞起,长鸣划空,直向奔逃的群匪追去。
巨鹰去势如箭,双翼振动,射出了无数的毒针。
群鹰振翼,毒针如雨,奔逃的人,有如山崩落石一般,不停地向下倒去。
只不过片刻工夫,向前奔逃的人,倒下去了十之六七。
突闻两声怒喝,两个身中毒针的高手,开始向巨鹰反抗,飞跃而起,挥剑斩去。
两人发剑很准,四只巨鹰体落地之后,散发出一片毒火。
不少人,又为毒火所伤。
这时,很多奔逃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黑堡中的剑士迎了上来。
他们发现了一件事,那就与其死于巨鹰的毒针、毒火之下,反不如拼了算了。
这一来,又激起一阵搏杀。
忽然间,一道寒芒,由黑堡的武士群中飞射而出,直卷过来。
是白仙子,驭剑行来。
像一道长虹一样,一阵卷扫,立刻有五个人倒了下去。
那是站在最前面的五个人。
天罗教元气已伤,死亡了十之七八,馀下的纵然作困兽之斗,但已经无法挽回溃灭的命运了。
金元庆没有出手,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些逃亡的属下,没有喝止。
他太意外了,想不到聚集天下半数精锐的高手,竟然崩溃地如此之快。
数百人空前的庞大阵容,就这样子,一下崩溃不存了。
金元庆花了数十年建立的基业,就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化作了乌有。
庞大无匹、傲视江湖的天罗教,就这样的垮了,垮得很凄惨,数百人的大组合,一下子冰消瓦解。
金元庆究竟是代枭雄之才,眼看着事情已一败涂地,反而镇静了下来,手上艮剑,也凝劲不发,一直静静地看着。
他没有出手解救,他明白大厦将倾,非独木能支,不论他有多么高强的武功,多么精湛的剑术,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抗拒黑堡的众多剑士。
由高峰一下子跌落到千丈深谷,金元庆几乎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惨烈的搏杀,渐近尾声,终至结束。
金元庆如大梦初醍般,长长吁一口气,道:“东方亚菱,就这么快么,我数十年心血建立的强大实力,竟在短短的几大中,被他们击溃、星散。”
东方亚菱道:“真正的崩散原因,并非是我们的力量强大,而是你领导的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能群战,一旦遇上了大敌,他们无法抗拒,他们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力量,但两个人加起来,仍然是两个人的力量,十个人加起来,反而会减少了一些力量,你没有一个真正忠心为你的属下……”
金元庆接道:“胡说,怎么会没有?”
东方亚菱道:“你确然罗致了不少高人,名士,你也有一套笼络人的手段,但你只是笼络了他们的人,却无法笼络他们的心,像边无届那样的高人,已上剑道之极,老实说,他才是当今真正第一高手,你,未必是他的敌手,但你们道义相交数十年,他不能不帮你,而事实上,他根本不赞成你的作为。”
金元庆道:“他和我相交至深,为什么没有和我谈过这些事?”
东方亚菱道:“他能和你谈,谈了你也不肯听,所以,他一直隐技自珍,他自绝之前,展露了他剑上造诣、才华,你大概也看到了,你能够胜他么?”
金元庆道:“我不能。”
东方亚菱道:“对:但你平常之日,绝不会知道,你不会胜过他。”
金元庆苦苦一笑,道:“老夫的功业毁于一旦,这是无法补偿的仇恨,我要报复,我不能杀尽黑堡的剑士,但至少,要杀了几个罪魁祸苜。”
东方亚菱道:“金教主口中的罪魁祸首,都是些什么人?”
金元庆道:“你、南宫玉真、傅东扬,至少,你们三个要死。”
南宫玉真道:“你一个人也杀害不了,不信你就试试,我和边无届老前辈动过手,使我体会到一件事,那就是世上任何诡异杀人之术,都有破绽,都有缺憾。剑道造诣的最一口E境界,是不用杀人,而是使人知难而退。”
金元庆冷冷说道:“我和边无届相处数十年,对他的了解,不会比你少,这一点,你该明白。”
南宫玉真道:“你了解的只是他表面上的世俗恩情,他以世俗酬报,所以,他不肯为你培养出第一流的剑手,他不肯真的助你为害江湖……”
金元庆接道:“他为我而死,以命酬情,难道他还不算是好朋友?”
南宫玉真道:“这就是世俗上酬情之法,他给了你一个躯体以全义,但却无法伤他灵魂的清高,他把绝艺的剑招传给我,就是他对武林的交代,他不忍杀死你,但却又厌恶你的所做所为。”
金元庆怒道:“你胡说:“南宫玉真道:“很真实,你不信的话,立刻可以求证。”
金元庆道:“如何一个求证法。”
南宫玉真道:“咱们再动手一战,多不过五百招,少不过二百招,我就可以取你之命。”
金元庆应道:“老夫没有时间和你慢慢较量,你小心了。”
一提气,突然飞步而起。直向南宫玉真行了过去。
南宫玉真早已蓄势戒备,但还未来得及飞身迎敌,一道白芒,流星赶月一般,疾飞而至。
两道白芒交接,响起了一阵龙吁凤吟般的交鸣。
紧接着的白芒一收,人影乍现。
凝目望去,群豪都是看得呆在了当地。
白仙子手执着长剑,洞穿了金元庆的前胸,力道强猛,剑芒直透后背。
但金元庆手中的长剑,也利入了白仙子的要害之上。
两个人,都中了要害,对峙而立,剑还在对方的身上,稳住彼此的身躯不动。
南宫玉真急步奔了过去,道:“白仙子:“白仙子微微一笑,道:“好好照顾黑堡主,告诉东方姑娘,要她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言罢,闭目而逝。
白仙子死得很安详,脸上一片平静。
金元庆却是一脸厉色,大有死不甘心之慨。
黑堡的剑士们,围拢上来,抱着白仙子跪了下去。
她不是堡主,但却是黑堡中最受敬重的掌令人。
千拙大师快步行了过来,合掌一礼,低喧一声佛号。
东方亚菱黯息一声,道:“玉真表姐,善后的事,交给你了,我好累,好累,要先走一步。”
南宫玉真急道:“亚菱,你怎么能走?”
东方亚菱道:“别拦我,别劝我,来自有处,去自有方。”
转身向前行了过去。
南宫玉真急道:“小表妹,他怎么辨啊?”
她在情急之下,已然顾不得四周人多。
兰兰、秀秀追了过来,扶着东方亚菱向前行去。
远远的传来了东方亚菱的声音,道:“表姐,交给追风吧:“南宫玉真要追,却被东方雁拦住,道:“表姊,由她去吧,你留心过么?W几月的时间,她似乎是老了十年。”
南宫玉真道:“这个,我怎么辨?”
东方雁道:“你有什么为难?你已是天下第一高手……”
南宫玉真道:“表弟,有些事情,不是武功能够解决的。”
只听连吟雪叫道:“亚菱姑娘,等等我,我要追随你一生为婢。”
覃奇道:“连堂主,你何苦……”
连吟雪格格一笑,道:“我有太多问题,除了东方亚菱姑娘的绝世才慧之外,世上又有何人能够回答我?”
言罢,放腿奔去。
南宫玉真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老前辈,我也要走:“傅东扬道:“你去吧:
此地之事,由我和千拙大师应付。”
南宫玉真道:“我要带着你的徒弟。”
傅东扬道:“我们已断了师徒之情,姑娘带他走,杀留任凭处置。”
南宫玉真道:“如何处置他,要亚菱表妹决定,我们作不了主。”
低声吩咐了摘星几句,转身而去。
傅东扬看出了南宫玉真已有着非去不可的决心,不敢再拦阻。
拐韶韶
兰兰、秀秀,用软兜抬起了东方亚菱,步行如飞,顿饭工夫,已走出了十几里路。
南宫玉真一直遥遥地在身后,末让东方亚菱等发觉。
忽然间,兰兰惊叫一声,放下了软兜,那声惊叫很强大,使得遥遥跟在身后的南宫玉真也听到了尖叫之声。
她迅快的施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兰兰、秀秀已然放下了软兜。
连吟雪快步追了上去,道:“兰兰,你叫什么?”
兰兰已然抱起了东方亚菱道:“姑娘……”
连吟雪呆了一呆,快步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