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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对!人助自助,只要咱们能支持一些时间,黑堡中人,绝不曾坐视咱们被人消灭。”
梁上燕道:“姑娘这么一指点,使咱们茅塞顿开,就大义者,不拘小节,我们只要多撑一些时间,也不用和他们讲什么江湖的规矩了。”
东方亚菱道:“诸位多练投石击敌的手法,最好能连环配合,以阻强敌,重要的是,咱们只求伤敌、阻敌,不要意气用事就行了。”
群豪开始了准备。
东方亚菱又加强了奇阵的布置,一面指点群豪连环投石的击敌手法。
这一日工夫,每个人都用出了最大的心力。
群雄各尽所能,互相切磋,把学得精妙招数,只要对方武功中能用得着,也都坦然的公开出来。
这些人,都有一身武功基础,也都有着很丰富的动手经验,这一坦然切磋,彼此之间,都有了很大的进境。
南宫玉真和覃奇,获了不少的山鸡、野免回来,群豪立刻动手烧烤,数量之多,足可供群豪十日之用。
天色入夜时分,东方亚菱下令群豪休息,好好的养息精神。
群豪都进入阵中运气调息之时,东方亚菱却带着兰兰、秀秀行出了阵外。
直去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行了回来。
她身体本弱,这一日工作,只累得香汗透衣,面色苍白,全身酸痛。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行了过来,道:“亚菱,看你累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不吩咐一声,让我去作呢?”
东方亚菱虽然很累,但她看到了秋飞花无限关切之情,不禁心中一畅,精神也为之一振,笑一笑,道:“这些事,别人帮不上忙,强敌可能立刻赶到,那时拒敌搏杀,要靠你们动手,现在我累一点,没啥要紧。”
秋飞花道:“亚菱,你究竟在做什么?”
兰兰道:“小姐巧手匠心,利用竹枝、青藤,设下了不少的埋伏。”
秋飞花道:“哦!这阵中也有么?”
兰兰道:“有!小姐说,这次强敌大举来犯,其中一定有知晓五行奇阵变化,但他们却想不到阵中会另有埋伏。”
秋飞花道:“兰兰,刚,你在阵外……”
兰兰接道:“也是设埋伏,可惜,小姐的时间不够,这里的工具,又不凑手,如是工具凑手,时间又够,单是小姐设下的埋伏,就够他们受的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别听兰兰的,我不过尽一些心意罢了!”
幽幽一叹,黯然说道:“飞花,这一战激烈凶险,不难想象,一旦黑堡不援手,这一阵苦撑,必将使所有的人,筋疲力尽,你要自己珍重。”
秋飞花道:“我会自惜,亚菱,你也要多保重啊!”
这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也平安度过,群豪多了一天切磋、配合的机会,东方亚菱也多了一天,设计埋伏。
这一天,仍末见强敌的踪迹,黑堡中也没有动静。
天色又黑了下来。
东方亚菱要兰兰转告群豪,要他们放心坐息,二更之后,强敌才可能赶到,要尽量利用这两个更次时间,使体能恢复到最好的状况。
东方亚菱在群豪的心目之中,已然树立了绝对信任的权威,她要群豪恢复体能,群豪就依言运气调息。
二更时分,群豪相继由坐息中醒了过来。
突然间,一声惨叫,划破了深夜的静寂。
东方雁和覃奇防守阵门,行动最快,两个人一闪身,出了阵门。
东方亚菱精密的计算,使得每一个地方,都有了藏身的地方。
两个人一出阵门,立刻隐身在阵外两个巨石之后。
这是早经选好的地方,两个巨石之后,可以监视到阵外三丈以内的地方。
三丈内所有的岩石、草丛,都已经清除,虽然在夜色之中,但以东方雁和覃奇的目力,仍然可以看得清楚。
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都已经躺了下去。
那些人,似乎是长箭所伤,胸前,还带着很长的箭杆。
每人的胸上,有三支之多。
覃奇心中,暗暗忖道:“这些人怎么死了?难道是那位东方姑娘的设计不成?”
心中念转,耳际却听到了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凝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飞射而至,落在了那个倒卧地上的体前面。
他举止很小心,落地之后,立刻伏在地上,良久之后,不见动静,才缓缓站起身子。
察看两具体一阵,伸出双手,抱起了一具体,转身向外行去。
想是对方这两人死亡一事,心中不明,所以,遣人特来查看。
覃奇伸手由身上取下来三支竹箭,忖道:“不能放他离开。”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一声惨叫,传了过来,那抱着体的黑衣人,突然间倒了下去。
覃奇手中的竹箭,没有发出,也未见隐在一例的东方雁发出暗器。
显然,这人之死,又是中了东方亚菱的埋伏。
覃奇心中忖道:“这位姑娘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不见她如何费心,竟然造下了如此厉害的埋伏……”
三具尸体,倒卧在夜暗中。
夜,又恢复静寂。
来敌似是被这无声无息的死亡吓住了,竟然无人现身。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暗箭伤人,算不得什么英雄人物。”
覃奇、东方雁,都没有理会对方。
不闻回答之言,耳际间,又响起那冷冷的声音,道:“诸位可是聋了、哑了?连个答话的人,也没有。”
他越骂越火,词锋也愈是刻薄、恶毒,但始终不闻回答之言。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很娇脆的女子声音,道:“你们四个大男人,怎么像王婆骂街一样,为什么不过去瞧瞧?”
那一直骂人的声音接道:“回坛主的话,咱们已倒下去三个!”
女子声音道:“怎么倒下去的?”
那人接道:“不见有人出手,也不闻兵刃破空之声,不知怎么就倒了下去。”
女子声音突然间变得十分冷厉,道:“计不全,所以,你们有些害怕了?”
原来,那人叫计不全。
计不全道:“属下不敢。”
女子声音冷冷说道:“计不全,你这名字,和你的人,似乎是有点一样,每一件事,都算计不全,计既不全,人该有点胆量,过去瞧瞧吧!”
计不全道:“属下遵命。”
一条人影,破空而至,落在了那三具体身侧。
这人虽叫计不全,实在很有心机,落在那体的身侧,就未再行动。
很留心同伴之死,都是在行动之时,似是踏上了什么机关,中伏而亡,所以,他这一次,落地之后,轨停下不动。
但闻那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计不全,他们怎么死的?”
计不全道:“死在一种竹箭之下,每人身中三支,来箭强劲,都是射入了心脏要害。”
那女子声音又道:“奇怪呀!他们武功不弱,区区竹箭,怎么会取了他们的性命呢?”
计不全道:“这个,这个,在下就想不通了。”
但见人影一闪,一个黑衣劲装的女子,落在了计不全的身侧。
这时,覃奇已鹿行鹤伏,行到东方雁的身侧,低声说道:“那位现身的姑娘,少儿见过么?”
东方雁道:“她叫连吟雪,天罗教中紫旗堂主。”
覃奇道:“对!这位姑娘,人还算正派,但在教主的机密控制之下,任何人都没有自主的能力。”
东方雁道:“覃兄和她认识么?”
覃奇道:“认识,我曾奉派到紫旗堂中,去查一件事情,和她相处了七八天的时间。”
但闻连吟雪说道:“这竹箭不但削得十分尖利,而且,竹质坚实,发出的力量,也十分强大,他们连射了三箭,那就无怪能立刻致命了。”
计不全道:“这竹箭如此的大,不像是用手发出的?”
连吟雪道:“听说那位东方姑娘,很擅长机关布置,这竹箭大概是她设下的埋伏。”
计不全道:“禀堂主,属下一直在上面瞧着,这三位死得都很奇怪,他在行走之间,突然中箭而死,不知箭从何处射来?”
连吟雪道:“如是被你们一眼就瞧出来了,那又算什么埋伏!”
缓缓站起身子,转过身子说道:“东方姑娘,双方已成了骑马之势,诸位在此设下了奇阵,准备全力拒抗,想来,也是不会退走了。”
束方亚菱没有接口,秋飞花却缓步行了出来,接道:“是连堂主么?”
他的步履行得很怪,左迈一步,右踏一脚,在连吟零八九尺左右处,停了下来。
连吟雪目光如电,由夜暗中逼了过来,道:“是秋少侠?”
秋飞花道:“不敢当……”
语声一顿,道:“贵教中的人马,都齐聚于此了。”
连吟雪道:“小妹打旗的先上,第一步赶到了此地,不过,天亮时竹,副教主会率领全教中精锐,集中于此。”
秋飞花道:“为咱们几个人,有劳贵教中精锐尽出,倒叫在下也有着一种光荣的感觉了!”
连吟雪道:“不是小妹托大,就算你们几个人都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无法和本教齐集的高手抗拒。”
秋飞花道:“连姑娘的意思是……”
连吟雪道:“束手就缚,就算能留下性命,诸位也不会同意了。”
秋飞花道:“嗯!”
连吟雪道:“所以,除了留此拒抗之外,还该有一条路走!”
秋飞花道:“逃?”
连吟雪道:“逃也比留此地等死的好。”
秋飞花道:“连堂主盛情,在下心领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以贵教耳目的灵敏,人手的众多,铁骑追踪,天下哪有我们安身立命之处?”
连吟雪厉声说道:“不肯听我良言相劝,诸位只有死路一条了。”
秋飞花道:“连堂主说的不错,我们在此摆阵、设伏,也就是准备和诸位在此一决胜败了。”
忽然间,连吟雪举手一挥,站在他身侧的计不全,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秋飞花呆了一呆,还未来得及开口,连吟雪已高声说道:“听不听我良言相劝在你,怎能出手伤人。”
挥手一物,打了过来。
秋飞花觉着来势劲急,伸手接到,物入手中,才知是一个锦囊。
连吟雪未多问人已转身而去。
秋飞花迅快的把锦囊藏入怀中,说道:“双方对垒,各凭武功,既然出手,难免有人受伤!”
转身行入阵中。
东方亚菱早已在阵中等候,笑一笑,道:“飞花,是连姑娘么?秋飞花道:“是!
她交来了一个锦囊,就转身而去,不知这锦囊里,说些什么?么?”
东方亚菱缓缓伸出手去,接过了锦囊打开,只见一张白纸之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回入悬崖下密室之内,燃起了一只火炬,看清了信上内情。
秋飞花、傅东扬却也随着行入密室。
所谓密室,也就是藉山崖形势,东方亚菱布置了一个可防灯火外泄的心室。
经过这数日的加强布置,这座小室,已到了可以抗拒长弓、强箭的程度。
放下锦囊,东方亚菱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宫玉真也缓步行了进来,见东方亚菱闭目沉思,倒也不敢惊扰。
足足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东方亚菱才缓缓睁开眼睛,道:“看来,她不会欺骗我们。”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