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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道:“不错,阁下的刀法很可怕,江湖上的经验,更为可怕了。”
江万里道:“好说,好说!”
突然,飞身而起,闪电流星一般,飞射而去。
秋飞花道:“阁下的无影刀,还有一招未用,怎能就此离去?”
纵身欲追。
覃奇急急说道:“秋少兄,不可穷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为什么?”
覃奇道:“这人是护法院中有名的杀手,无影刀下很少有全身之人。秋兄斩下他一条手臂,杀得他落荒而逃,实已很难得。”
秋飞花道:“既是如此,何不在乘他受伤之时,一举取他之命。”
覃奇道:“深山之中,夜色幽暗,他为了逃命,全力征奔,就算能追杀了他,怕也会迷途深山之中了。”
秋飞花一抱拳,道:“多谢指教。”
夜色中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出现身前,道:“飞兄,好剑法!”
目光落在秋飞花身上受伤之处,道:“你受伤了?”
秋飞花道:“几处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南宫玉真一招手,追风、摘星行了过来,道:“姑娘吩咐!”
指指秋飞花低声道:“快!替秋爷敷药包扎。”
不容秋飞花同意,二婢已一齐动手,拉着秋飞花走了下去。
南宫玉真目光却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无影刀负伤而逃,会不会招请援手?”
覃奇道:“看来不曾,天罗教中戒规甚严,只有护法院中,可以稍有逾越,无影刀江万里此来用心,大约是想杀我和梁上燕以执法行刑,却落个断臂之伤而逃。”
南宫玉真道:“那大树之后,似是还有两个和他同来之人,为何不见现身,就落荒而去?”
覃奇道:“江万里的无影刀法,还有两个副手,一向出手,十击九中,这一次,伤在秋少儿的手中,连副手也未及出动。恐非他始料所及了。”
南宫玉真说道:“那两人也逃走了?”
覃奇道:“两个副手,一向紧随江万里。”
这时,秋飞花已包扎好身上伤势。
南宫玉真目光转注到摘星的脸上,道:“秋公子的伤势如何?”
摘星道:“三处刀伤,不算大轻,但都未伤到筋骨。”
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是兰兰。
末待南宫玉真开口,兰兰已抢先说道:“姑娘之命。咱们要连夜上路。”
南宫玉真道:“什么时间?”
兰兰道:“立刻登程。”
南真宫玉哦了一声,道:“追风、摘星,你们也用一个竹兜,抬着秋相公走。”
秋飞花急急道:“不用了,在下这点皮肉之伤,不会影响到行动。”
南宫玉真道:“有一刻时间,你就要把握一刻时分,需知,咱们随时可能和天罗教中人作生死一战,随时可能被人团团围住,这一点皮肉之伤,如不及时的调息,很可能会因失血大多,而影响到体能,不单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你是担当大任的人,必需珍惜。”
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秋飞花似是无法反对,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怎么好意思坐滑竿赶路?”叩肛
南宫玉真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追风、摘星的动作很快,片刻工夫,已然做了一个滑竿行了过来。
秋飞花没有法子,只好坐了上去。
这一次的行动,十分快速,东方亚菱走在最前面,群豪鱼贯相随。
傅东扬一拉东方雁,低声道:“走!咱们抢在亚菱姑娘前面。”
东方雁点点头,加快脚步,超过了东方亚菱乘坐的滑竿。
这一阵急速行进,一直走了两个更次,越过了七座峰颠。
兰兰、秀秀,两个抬着滑竿的女婢,已走得满身大汗。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兰兰,停下来吧!”
兰兰、秀秀,应声放下滑竿。
这是个三面高峰拦路的山谷,一面却是一片数十亩大小的草原。
缓缓行下坐兜,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傅前辈,咱们这一阵,行了多少里路?”
傅东扬道:“大约有六十几里吧!”
东方雁道:“妹妹,你这么一阵急赶,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希望我没有算错,天亮之后,我要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能回答你。”
这一阵急赶,群豪都有倦意,各自选了隐秘之处盘坐调息。
傅东扬坐息了片刻,立刻起身,巡视方圆五十丈内的形势,发觉西面那片平原草地上,似乎是有着一幢耸立的房舍,不禁一呆。
照着傅东扬的计算,已经深入了山区,这地方,群山中一片平原,如是聚居了几家腊户,不足为奇,但傅东扬看来看去,只有一幢孤立的房舍。
这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阅历丰富的传东扬,并未立刻赶住那幢房舍查看,只叫醒群豪。
这事。自然应该先和东方亚菱商量一下但东方亚菱倦睡得十分香甜。
兰兰不肯唤醒姑娘,黯然说道:“自从进入了这座山区之后,姑娘就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次,难得她这样好睡,叫醒她实有不忍。”
南宫玉真低声道:“不用惊醒小表妹了,我们去查看一下就是。”
傅东扬道:“那是一幢孤立的房舍,这等深山之中,不大可能一家人独居于此,更可疑的是,它建在草原中间,一般的山居人家,大都会依山筑屋。”
覃奇点点头道:“三面环山,距离那房舍,都在五十丈以上,看正西方形势,距离山峰,恐有数百丈之遥,这等峡、盆地,都可能起一种强大的旋风,除非,那房舍建得十分牢固,因陋就简的山中茅舍,挡不住旋风一尺。”
傅东扬道:“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地方,连一座坚牢的房舍呢?”
南宫玉真道:“所以,咱们要去瞧瞧。”
傅东扬道:“好!玉真姑娘请留在此保护东方姑娘,如遇上什么怪事,我们会示警过来。”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偏劳傅前辈了。”
秋飞花道:“师父,我跟你去。”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你伤势还未痊愈,我和覃兄、梁兄三个人就够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镖,能在室中折转,三个人。足可应付了。”
这时,天已破晓,景物逐渐清明。
傅东扬居中而行,梁上燕和覃奇分行在傅东扬的两侧。
三个人一排而行,每个人保持了五尺左右的距离。
行近了独立宅院,也证实了几人的推断。
那是一座黑石砌成的独立宅院,高过两丈以上,占地三丈方圆,建的形式古怪,使人一眼之下,就有坚牢无比的感觉。
这哪里是宅院,简直是一座坚牢无比的古堡。
覃奇沉声说道:“傅兄,这样荒凉的山区中,建了这一座古堡,看上去,贸在是有些可疑。”
傅东扬道:“全堡上下,都是用黑色的坚牢的岩石作成,夜色中,自具了一种掩护的作用。”
覃奇道:“修建这样一座黑色古堡,要花去不少的工夫。绝非一般的猎户、樵夫所能:“谈话之间,人已行到古堡两丈之外。已可清晰的看到了古堡两个黑色的大字”黑堡“。黑色的岩石,黑色的字,只不过字色比那黑岩石,更黑了一些。但如在夜色中,却是不容易看得清楚。梁上燕道:“黑堡,好古怪的名字。”
覃奇道:“倒也名副其实。”
黑堡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黑色的双门,也瞧不出是什么质料制成。
傅东扬停下了脚步,距离那黑堡,大约有六七步远。
梁上燕伏身捡起一块石子,一挥手,击花了门上。
但闻一阵噬噬之音,传入耳际,敢情这两扇门,竟是精铁制成!
黑石古堡,坚如石壁,再加上这两扇铁门,那就明显的证实了这座黑堡不简单,不知隐藏有多少隐密!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惭愧,惭愧!如是这黑堡申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咱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要落入监视者的眼中了。”
但见那铁门之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方洞,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什么人击打铁门?”
傅东扬道:“在下傅东扬!”
方洞中又传出那冷冷的声音,道:“为何击撞堡门?”
傅东扬道:“在下等行至此地,得窥黑堡气势,希望能够一见贵堡堡主。”
堡内人沉吟了一阵,道:“诸位可知道进入本堡的规矩么?”
傅东扬道:“在下等孤陋寡闻,未闻周黑堡威名,不知进入古堡中,有何规戒?”
堡内人道:“入堡之人,不能身藏寸铁。”
傅东扬道:“哦!”
堡内人道:“得用自身的鲜血,写下求见的名帖。”
傅东扬道:“这个,倒是有些为难,咱们路过此地,未见纸张……”
堡内人道:“纸张敝堡可以供应,不过,乃用自身的鲜血书写。”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低声道:“覃兄,咱们应该如何?”
覃奇道:“鲜血写张,事情不大,但要咱们解下兵刀,不带寸铁。未免大过严苛,万一在堡中动上了手,岂不是要吃亏甚多。”
傅东扬点点头,高声说:“咱们不知黑堡之名,今日只是有缘相遇,动了好奇之心,一访古堡主人,这些条件,不是大过严苛了一些么?”
堡内人道:“三位如是不愿遵从黑堡规戒,那就不用进来了。”
覃奇道:“朋友,除了按你们规戒求见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堡内人道:“有!凭你们的武功打进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咱们路过此地,只是拜访,并无恶意……”
堡内人接道:“只是拜访,并无恶意,那就不必了,进入黑堡,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照咱们的堡规行事,一个是凭仗武功,打入堡中。”
覃奇道:“贵堡的规戒特殊,咱们不能听从,只有请教一下打进去的办法了?”堡内人道:“那很简单,诸位决定打进来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凭仗诸位的本领,冲入本堡就是,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覃奇道:“先要设法打开贵堡的堡门,或是越墙而入?”
堡内人道:“都不用。三位决定闯入敝堡了,敝堡可以大开中门,请诸位进入堡中。
不过,老夫不能不事先说明,进入了敝堡之后,那就可能立刻受到攻击,而且很凶猛的攻击。”
覃奇道:“哦!”
傅东扬道:“多谢阁下指教,但这等没有约定,各凭手段的搏杀,怕会闹出流血惨事。”
堡内人道:“不错,十几年来,已经没有人进入过黑堡了,就老夫记忆所及,进入黑堡的人。没有一个能见到过敝堡的堡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堡内人道:“那很简单,凭武功打进来,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傅东扬道:“目下江湖多事,危劫临头,怕黑堡也难独善立足,请阁下代区区传报一声,就说傅束场面谒堡主,请教天下大事,不知朋友能否助我一臂?”堡内人道:
“不行,黑堡和江湖断绝往来已久,武林祸福,早已和我们无关,只要不进犯我们黑堡,在敝堡三丈以外,杀人放火都和敝堡无关,但如要侵犯敝堡寸地、尺土,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傅东扬道:“朋友,覆巢之下无完卵。朋友的打算,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