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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一坤左手一挥,接下了南宫玉真一掌。
双掌砰然交击,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悬空打了一个转身,人已飞扑而下。
但见掌指如雨点,华一坤竟然也未看出这一招的奇异变化,不禁又向后退出一步“南宫玉真俏生生落着实地,道:“华老,该你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忽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很奇怪,轻飘飘的,不见有一点力道,但整个身躯,却都像溶于那一掌之上,双脚离地,随着掌势飞了过来。
这虚无的一掌,已到无我无佛的境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挥掌击出。
但见掌影如山,急如流星、闪电,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那华一坤的身子掌势,却一直在南宫玉真的掌影、指风外面飘浮,不论南宫玉真的掌指如何凌厉,总是分毫之差,没有办法和华一坤的掌指相触。
南宫玉真在片刻之间,连攻一百二十八掌,出了九十六腿,但却没有一招能击中对方。
突然间,南宫玉真若有所悟的停下了手。
但华一坤那虚无的掌力,却突然乘虚而入。
掌力来的飘浮,轻轻的按在南宫玉真的左肩之上。
他的掌尢虽然轻若无力,但按中了南宫玉真之后,却如烧红的烙铁着身一般,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娇呼出声,身子踉跄向外行去。
就在这一刹之间,南宫玉真身躯向外倒退之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华一坤胜券在握,脸上泛起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退出了五步之后,忽然间,伸手按住了左臂。
但华一坤却用左手,按在了右掌之上。
南宫玉真脸色苍白,顶门上不停的滚落下汗珠。
但华一坤的脸色更难看,几乎是强行忍耐着痛苦。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华老,得罪了。”
华一坤道:“你为我穿骨透肌内家真气所伤,这条手臂,不残废也要三七二十一日的养息。”
南宫玉真道:“我用寒铁断魂针,利入了你的右掌心,如不服用我身藏的独门解药,只有死亡一途。”
华一坤道:“老夫久闻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想不到你竟也是擅用暗算。”
南宫玉真道:“这不是南宫世家的手法。”
华一坤道:“寒铁斯魂针,老夫从未听人说过,这是什么暗器?”
南宫玉真道:“寒铁断魂针,来自地下古堡,已然存放百馀年之久,百年以来,从无人用过这样的暗器,华老成名虽早,但还未过百年,所以你不知道。”
华一坤望望右手上的伤势,冷冷说道:“我不信,这一点毒伤,能要老夫的命…:
“口语声一顿,接道:“南宫玉真,你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道:“阁下堆备还要打下去?”
华一坤道:“正是如此,老夫让你先行出手。”
南宫玉真全身酸软,连手臂都无法拾得起来,哪里还能和人动手?但华一坤苦苦相逼,使得南宫玉真大感烦恼。
事实上,南宫玉真暗中运集了全身的内力,和愈来愈重的伤势对抗。
她必须不让对方瞧出自己已无再战之能。
一旦,华一坤发觉了这件事,必将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以华一坤的功力,在此情此景之下,必可一击致命。
但南宫玉真也相信那寒铁断魂针的奇毒,华一坤虽然功力深厚,但他支持不了多久。
如若他真的没有受伤,只怕早已出手了。
华一坤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
他了解自己的功力,这一之威。中掌人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
但见南宫玉真气定神闲,中掌之后。竟然看不出一点反应。
但华一坤本人却感觉到毒性随着行血,正在四下延蔓。
他功力深厚,本有闭穴封脉之能,但却末料到,这手上伤处剧,竟然足此的奇怪,闭穴封脉,还无法阻止它的延蔓。
如若,他看出南宫玉真伤势已发的情形,必会冒险出手。
他算了时间和自己的功力,如若他出手攻敌,至多能攻三招,过了三招,再来闭穴封脉,阻止毒性的延蔓,那已无法阻止毒性蔓延入心脏之中。
除非,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击毙南宫玉真。
但他已见识了南宫玉真的武功,如若她没受伤,自己绝无法在三招之内胜她。
两人处境相同,都凭仗着深厚的功力,勉强掩饰着自己。
但两人都自知无能再战,只希望对方比自己早一些支持不住。
双方的同伴、从人,都没有插手多言,只是静静地站着。冷眼旁观看着情势变化。
又相持一刻工夫,华一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华老,你有什么好笑的?”
华一坤道:“凡是被老夫摧骨掌力所伤之人,从没有一个能像你支持这样长久的时间。”
华一坤挥挥手,挡路属下即分裂两侧,让开了一条去路。
南宫玉真道:“多谢华老……”
回顾了身后群豪一眼道:“咱们走!”
当先向前行去。
没有人会想到,情势竟是这样一个变化。
群豪跟在身后。
南宫玉真走得很快,不大工夫,已然翻越过两座山岭。
南宫玉真突然停下了脚步。
覃奇一抱拳,道:“佩服,佩服,凡是身中摧骨掌的人,大都立刻瘫痪当场,姑娘竟能不为所伤。”
南宫玉真没有答话,身子一软,向地下倒去。
东方雁一伸手,扶住了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姐,你……追风、摘星疾奔而至,抱起了南宫姑娘。这时,秋飞花也伤势未愈,一直是傅东扬抱着路。东方亚菱道:“天虚前辈开路,哥哥断后,咱们要快生路。”
覃奇、梁上燕不待吩咐,分行于一前一后。
梁上燕帮助天虚子开道。
覃奇却帮助东方雁断后。
兰兰、青青,扶着东方亚菱,居中而行。
说是扶。倒不如说是两人架着东方亚菱。
一路赶,足足走了二十馀里。
沿途上,未见拦路人,也未见天罗教有人追来。
这时,正停在一座山壁之下。
东方亚菱低声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傅东扬道:“姑娘,何不再赶一段路?”
东方亚菱道:“表姐和秋兄,都必须早作疗治,他们伤势很重。”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这地方是不是够安全?”
覃奇道:“如说绝对安全,就算咱们再走一百里,也不够安全,这地方,已远在数十里外,深山大泽之中,人迹罕到之处,本无一定之路,如若他们能找到,咱们再走远一些,也避不开。”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覃兄指教。”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身上,道:“姑娘,咱们到什么地方?”
东方亚菱道:“下面小谷中草深树高,掩蔽良好,咱们到下面去吧!”
群豪鱼贯而下行入山谷。
找一处林木深处,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缓步走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缓蹲了下去,叫道:“表姐,你能够说话么?”
南宫玉真双目禁闭,似乎是已无法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按在南宫玉真的脉搏之上。
全场中人,个个脸色严肃,每人的脸上,都呈现张之色。
追风、摘星,站在一例,不住的黯然泪下。
但两个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身分,没有说一句话。
东方亚菱抬头望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玉真表姐的伤势很重,而且,伤势也很奇怪!”
傅东扬急急说道:“姑娘医道精深,难道也瞧不出她的病情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表姐的伤势很奇怪,晚进到现在还没有看得出来。”
傅东扬道:“华一坤内功深厚,南宫姑娘可能会伤在他强劲的掌力之下,那就无法找出病源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华一坤用的什么掌法伤了表姐……”
傅东扬道:“摧骨掌。”
东方亚菱道:“对!摧骨掌,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种武功,在座诸位,哪一个知道这种武功么?”
覃奇道:“在下听说过这种武功,据说是伤人筋骨。”
东方亚菱道:“哦:“覃奇叹息一声,道:“伤在催骨掌下的。复原的机会不大,就算能够保住性命,也会落个残疾之身。”
东方雁吃了一惊。道:“覃兄,照你这么说来,就算舍全力施展,救活了南宫姑娘,也是无用的了?”
覃奇轻陉叹息一声。道:“华一坤成名江猢多年,在当今武林之世,也算得是数得着的人物了,听说摧骨掌那门武功,目芒种绝毒的死功夫,要练成这种武功,必需要三十年的时间,因为时间太长,限制了练习人的兴趣,诸位只要听听它的名字,那就该知道这武功的歹毒了。”
东方雁道:“这掌力,专门伤人的筋骨了?”
覃奇道:“是!”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那是无药可救了?”
覃奇道:“这个,在下就不敢断言了,那要看南宫姑娘的功力,也许靠一个人内在的修为,可以不受这摧骨掌力的伤害。”
东方亚菱一直在很仔细的查看南宫玉真的伤势,直到此刻,才缓缓抬起头来,道:
“覃兄,我查过了南宫姑娘的伤势了。”
一直忍着没有评话的追风、摘星,突然接道:“菱姑娘,你是说,我们姑娘有救了?”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追风、摘星,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保证能治好表姐的伤势。”
对东方亚菱的绝世才慧,人人都已知晓,也有着很强烈的信心。
但覃奇和梁上燕却是有些不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兄,你对摧骨掌知晓多少?”
覃奇道:“知晓的不少,但据在下所知,施救的方法不多,灵丹妙药,也不过是只能勉强保住它的性命。”
东方亚菱道:“试试看吧:在我没有下手疗治她的伤势以前,我想对这摧骨掌多知道一些。”
覃奇道:“好:姑娘,想问什么?”
东方亚菱道:“摧骨掌,是否含有别的毒性?”
蕈奇道:“没有,那是一种慢工出细活的掌力,硬是苦练而成,专以伤人筋骨。”
东方亚菱道:“这就好医了,兰兰,拿我的针袋过来。”
兰兰应了一声,奉上针袋。
东刀亚菱打开针袋,取出一枚银针,利入南宫玉真的迎香穴中,按序下刺,不大工夫,刺下了一十二枚银针。
这覃奇见多识广,心中一直不相信东方亚菱能医好摧骨掌下的伤势。
两道目光,盯注在东方亚菱手上瞧看,嘴角间,却泛起一股冷冷的笑意。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奇,你知道金针过穴之术么?”
覃奇道:“听人说过。”
东方亚菱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会医好她的伤势?”
覃奇道:“姑娘如若要在下说实话,我实在有些不相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拔下这枚金针之后,她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覃奇道:“真有这样的事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错,你看着。”
伸手拔下了南宫玉真身上的银针。
十二枚银针拔完,南宫玉真已轻经吁一口气,坐起了身子。
覃奇愣了一愣,道:“姑娘,好高明啊!”
东方亚菱仲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