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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脸上流露出明狠狰狞的表情,这时,远处其心已经走近了。
他忽然拉起旁边的疯老儿道:“疯老大,照计行事吧,你可不要弄错了步骤!”
疯老儿点点头站身来,忽然绕着圈子向齐天心、庄玲休息的那草坪靠近过去。
凌月国主望着疯老儿走了下去,他嘴角露出一个阴森而得意的微笑,喃喃地道:“这真是天赐其便,难得他们凑到一块儿来,更难得那姓庄的妞儿既爱哥哥又爱弟弟,尤其难得齐天心那小子天生的草包脾气,嘿嘿,老夫这条妙计必无差错了。”
他得意地摇了摇头,继续喃喃地道:“只要疯老儿出个花样把齐天心小子一引开,我就可以行事了。”
他伸出一双眼睛向下张望,只见齐天心站起身子,似乎怒气冲冲的样子,回首向坐在草地上的庄玲说了一句话,就匆匆向西边追下去了。
凌月国立知道疯老儿已经成功地把天心引开了,他紧贴着山石一个低姿翻滚,轻飘飘地落下坪草,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庄玲偷发出一掌重手法内家神掌!
其心沿着羊肠小径疾行过来,忽然,他听到一声凄惨的呻吟声——
他循着呻吟声一个轻快步,潇洒之极地飘到了草坪之中,立刻,他发现庄玲重伤倒在地上,霎时之间,其心心中无法顾及到其他,只是飞快地冲上前去,把昏迷中的庄玲抱了起来。
只见庄玲牙关紧闭,面如金纸,其心一看就知她胸前中了最重的掌伤,如不及时施救,庄玲的命就保不住了,他貌虽冷酷,实则是个热血少年,他再也无暇想到庄玲为什么会被人打伤在这里,更无暇考虑到这其中有什么诡计,只是火速地把庄玲平放在地上,一把扯开庄玲胸前的衣服。
他猛然长吸一口其气,把上乘内功运行一周,然后聚在双掌之下,按在她胸前华盖穴上,一点一点地试着打入。
渐渐,其心的头上冒出丝丝蒸汽,地上的庄玲渐渐也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一睁眼睛,娇情地叫道:“你……你是……”
其心一触及她的眼光,心头猛然一震,一低头,视线正好落在她的胸部上,其心脸一红,喃喃道:“是我,董其心,你……你受了重伤……对不起。”
庄玲大大地睁了睁眼睛,喃喃地叫道:“其心,啊,其心,是……你…”
其心道:“你憩一憩,我再替你运一次功,就可疗好啦。”
庄玲仍在半昏迷状态中,她忽然伸手紧紧地抱住其心,其心不忍把她推开,庄玲叫道:“其心……啊……其心,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你……你只知道装糊涂……”
其心吓得全身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心中也有丝丝甜意,庄玲迷迷糊糊地把其心拖得更紧,喃喃地吃道:“其心,我虽然应该仇恨你,可是我无法恨你,我们……我们过去都太骄傲了……啊,其心……”
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其心身上,其心鼻息中全是令人统思的芬芳,耳中听到的是如怨如泣的情话,他仰起头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然而,就在他仰首之际,他看到了十步之外立着愤怒如火的齐天心!
齐天心疯狂地骂道:“你……无耻,卑鄙!”
其心心中一乱,竟然说不出话来,庄玲一反首看见了齐天心,她急得大声叫道:“天心,听我说——”
她才说到这里,一急之下昏了过去。
天心冲上来骂道:“其心,你这无耻的小人,我要和你拚了。”
其心闪避着道:“天心,听我解释——”
其心望着眼中冒出疯狂火焰的天心,他简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种不服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腾着,他突然发现,他也不是一个感情坚强的人!
平日一向的矫饰感情,似乎已然成了一种深藏不露的习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感到抑制不住的感情立将爆发而出!
天心咬着牙道:“你,你无耻!”
其心只觉真力在全身不住地运行着,血液都集中冲向头脑之中,他开始喘息,突然之间,他似乎瞧见满地的鲜血,伯父和父亲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豆箕相煎,豆箕相煎……”
他喃喃地呼叫着,蓦然他长长吐了一口气,似乎是赢得了一场剧烈的战争,全身都感到软绵绵的。
蓦然之间,一声怪袅似的长笑响起,一条人影比电还快掠过当场,其心只觉恍恍惚惚之间背心一麻,身形已被人拉得腾空。
他觉神智一阵迷糊,耳旁传来天心惊怒的叫声:“天魁,你……你……”
天魁一手抓牢其心,得意地哈哈狂笑:“董其心,你父亲瞧见你这样,还能下手吗?”
其心只觉眼前一黑,他勉强开口道:“父亲……他在哪里?”
天魁挟着其心,身形如箭般飞驰,他冷笑答道:“天剑。地煞和那辽东鹰爪查老大联成一线了,前日凌月国主下了战书,约了他们三人到前面去好好了结一番,嘿嘿,你就要见着你父亲了……今日真是天意,你可是自找苦吃!”
其心迷糊间,只觉左臂一麻.又被点中了穴道。
天剑、地煞和查老大三人联袂而行,突然接到了凌月国主一人署名的战书,查老大哪肯延搁一分一刻,立时一同上路。
来到当场,果然只见凌月国主一个人垂手而立。董无公冷笑道:“王爷果然是信人,咱们应约领死来了。”
凌月国主阴沉地微笑道:“董氏昆仲别来无恙乎?”
董无奇望着他那阴诈的笑容,冷哼一声道:“皇爷可认得这一位朋友?”
凌月国主转过头看着咬牙切齿的查者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位朋友追得老夫好苦,老夫却始终不知为了什么?”
查老大怒吼道:“查仲松的事,你忘了吗?”
凌月国主假装啊了一声道:“查仲松,对对,老夫记起来了”
查者大厉吼一声,那凌月国主却道:“那查老二的事可不能怪老夫,老夫试验一种奇异的药物,给他分量多了一些,他就支持不住——”
查老大的双目之中好像要喷出火来,他大吼一声,右手一扬,猛推而出!
凌月国主单掌一扬而立,掌线外切,一股古怪的旋力将查老大千斤之力御开。
查者大厉吼一声,身形陡然之间冲天而起,口中啸声大作,身形在半空一弓,倒落而下,好比脱弦之箭,衣袂破风发出尖锐的怪响。
凌月国主面色一变,只见查老大落到不及半丈之处,右手一探,五指如钢,正是那长白山名震天下的大力鹰爪功。
董氏兄弟都不由暗暗赞叹,这长白鹰爪功,威猛的是登峰造极。那凌月国主身形一矮,双掌翻天而迎,两股力道硬碰硬,凌月国主身形被那座空一爪之力带偏了一步,而查老大身形在半空一窒,落在三丈开外。
董无公低声道:“大哥,你瞧那凌月国主,满面骄狂之色,似乎不把咱们有三人的优势放在眼中——”
董无奇嗯了一声道:“他多半还有帮手在附近。”
无公点了点头道:“不用说那就是天魁、天禽了,这一下咱们三对三,只是我有些担心那查老大——”
无奇望了望场中,查老大又和那凌月国主拚了起来,他低声道:“那查老大功力极强,虽可能较凌月国主略逊一筹,但他在气势上占了先,而且他的鹰爪功极是霸道,他若是存了两败俱伤之心,凌月国主再厉害也占不了便宜。”
无公点了点头,这时那凌月国主渐渐改守为攻,但查老大却仍是招招猛攻,一时分不出高下。
无奇又道:“兄弟,今日一战可就是咱们董家数代恩怨的总了结,想来那天魁、天禽等候这一日也有十几年了!”
无公道:“大哥,等会他们两人出来,我对付那天禽好了。”
无奇点点头道:“那天禽身法极为出奇,内力之深也绝不在你我之下,唉,这一战究竟是谁胜谁负,的确是未知之数。”
无公摇摇头道:“不瞒你说,我现在竟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无奇微微一笑道:“相信伏在附近的天魁、天禽必然也有同感……”
这时突然场中一声厉吼,只见凌月国主飞快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
那查老大站在一丈之外,右手一扬,董氏兄弟不由惊呼一声,只见那凌月国主右手一立,两股力道凝而不散!
董无奇急道:“糟了,他们耗上内力,那查者大非吃亏不可。”
无公也道:“那凌月国主的内力造诣的确深不可测,查老大怎会走此下策?”
这时那凌月国主已逐渐占了上风,右掌一寸寸推出,足下也慢慢向前移动!
无奇叹了一口气道:“这一瞬间他已占得上风,可见他的内力之强,可能犹在你我之上,他号称西域百年奇才的确名不虚传。”
那凌月国主又向前移了半步,这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五尺左右,董无奇、董无公心中都不由紧张起来,只见那查者大神色厉然,目中神光闪烁。
蓦然之间,查老太太吼一声,右手猛可向后用力一撤。
董无公忍不住大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凌月国主只觉对方压力一轻,自己真力暴长,猛然击向查老大右胸要害。
就在这同一刹那,在场外突然一条人影冲天而起,有如脱弦之箭拣到当场,对准凌月国主便是一掌。
这一切都稍微慢了一点,砰一声,凌月国主的掌力已结结实实打在查者大右胸。
哪知查老大一声厉吼,陡然左手一扬,五指齐张,早就准备的真力,一抓而下!
凌月国主再也料不到查老大竟用了这等拚命的招式,连护心其气都孤注一掷,他真力方吐,收之不回,眼见查老大的左手便要在他身上留下五个孔儿,却再也无法闪避开来。
这时那场外闯入的人掌力已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突然那凌月国主大吼一声,左肩一挺,猛然一股权为古怪的内力,密布全身,那场外之人,这时一掌正好打在凌月国主左肩,只见他身形一震,竟然被凌月国主震退二步,迎向查老大攻上来的一爪。
董无奇、董无公两兄弟只觉全身一紧,那凌月国主的功力竟然已到这等地步,而最令两人震惊的是那闯入的人竟是那疯老儿。
奇怪的事太穷急了,两兄弟都没有一分一秒的时间思想,只是直觉地注视着场中的变化。
那疯老儿身形一震,正好迎向查老大的鹰爪,他却似毫无感觉,口中疯狂地一声大喊,动都不动。
凌月国主似乎被这一切反乎寻常的变化吓呆了,而且他内力已吐,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只听他一声厉啸,真气再也凝聚不起,疯老人硬挺挺一爪,但那已及身的千斤掌力已击在凌月国主前胸,他的身形生生被打得转了两个转,倒在已死的查老大身边不动了。
疯老人仰天呛咳地狂笑起来,那如泉涌出来的血水使得他的声音逐渐嘶哑,董氏兄弟只觉悚然,无奇喊道:“你……你……”
那疯老人身形一个踉跄,突然之间,场子左方又是一条人影冲天而起,飞快奔到那疯老人的身边!
董氏兄弟都为这前后不到一瞬连连发生的奇变震惊得连思想的机会都没有,只见那人影一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