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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最后一掌一转,拍向那罗之林。
这一掌轻轻按出,却蓄有暗劲,只见罗之林面上杀气一闪,双手一翻,一迎而上。
其心吐了一口气,内力暗发而出,准备以内力和怪鸟客硬对一掌。
“拍”一声,夹着罗之林的冷笑,其心的狂吼,劲风一过,其心踉踉跄跄倒退五步之外。
罗之林仰天大笑,其心只一股莫名的悲愤直升上来,右手掌上一片麻痒,在对掌之时不料怪鸟客无耻如此,竟藏了暗器,而且分明偎了巨毒。
其心只觉一刹时间他的思想都停顿了,然后,他所想到的不再是别的,只是报仇,报仇——
一朵红晕缓缓在其心苍白的脸上升起。蓦然之间,他的面容僵住了,双目呆呆地望着直前方的树上,现出恐怖绝伦的模样。
“你……你下来吧……”
从他失神恐怖的目光之中,罗之林意识到严重,他呼地一个反身,回首望着树上——”
“呼”地一声,郭庭君来不及惊呼相告,不可一世的怪鸟客罗之林好像笨牛一般冲前五六步,一跤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其心缓缓直起身来,“震天三式”的余威仍然震荡着,在他那深沉的脸孔上,这时竟流露过一丝森然的微笑!
郭庭君失神地望着这可怕的对手,他狂吼道:“你……你使奸……”
其心抚着整个麻木的右臂,冷冷一哼。
陡然郭庭君好像发狂似的,大吼一声,一个掠身欺近其心不及三尺之处,猛可打出一掌。
其心绝望地挥动左手,这时他的内力只剩不到五成,“砰”地一声,其心被这巨大的内力击得翻了一个身,摇摇欲坠,郭庭君狂吼道:“你——”
他喝声未绝,陡然一股至刚的力道反震而回,他骇然一呼,蹬蹬蹬倒退三步,面色苍白如纸,惨声开口道:“震天……三……式”
“哇”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他身形摇晃,砰地一跤倒在地下,再也不动了。
其心抚着前胸被震断的心脉,摇摇晃晃地跨出一步,那巨毒,他只觉得整个神经都麻木了!
他再踏出一步,只觉眼前一黑,胸中陡然一阵空洞,再也支持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忽然一阵轻风拂体而生,其心只觉身体一轻,被一个人抱了起来。
攀然他像是触电似地清醒了过来,他努力地睁开双目,回首一看,眼前是一片模糊,模糊的月光模糊的枝影,模糊之中,他却清清楚楚看见那人——
“爹爹!”
他高呼一声,再也忍不住巨大的泪珠从目眶之中泊泪流出!
七步干戈第三十二章 力掷五象
第三十二章 力掷五象
清风在徐徐吹着,虫鸣声轻轻地响着,这时,其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射入其心眼中的第一影象,就是老父那一双慈蔼的脖子,其心睁大了眼,张开了嘴,他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另一个世界,以致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望着,急促地呼吸着。
直到董无公抚着他的额角,温和地道:“孩子,你毕竟醒过来了——”
其心咬了咬嘴唇,眼泪潸然而下,他伸手抓紧了父亲的手臂,不断地抽泣着,像个孩子一般,有谁能相信这个只出道三年就只身大战天魁、天禽,智取凌月国主的风云人物会在这时如同孩童一般地大哭?
其心是出名的深沉机智,但任他豪气干云,在亲情的前面依然是英雄气短了……
董无公望着其心的憨态,他那历尽沧桑的破碎之心,在点点地流血,他挨着盖世无双的神功叱咤风云,结果一生就只落得这么一个孩子,只有从孩子的身上,他可以依稀找到昔年黄金年代中的自我,在他的眼中,其心依然还是那童发垂会的孩儿,他老泪昏花之中,仿佛又看到了那年离家时,其心倚门默默的情景,他默默地在心里道:“孩子,真苦了你,孩子,真苦了你……”
其心抑住了泣声,他低声道:“爹,我们好像十年不见了。”
无公轻抚着他,说不出话来;其心望着老父的项发在轻风中飘拂,只是比上次见面时更白了,他喃喃地道:“爹,我们不再分离吧!”
无公无法回答他这句话,只是转变话题道:“孩子,你感觉怎么样?”
其心道:“我觉得全身都在发热,火烧一般。”
无公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其心的毒已经深入膏育了。郭庭君下的毒不知其名,但分明是剧烈无比的奇毒,其心此时看似平静,其实已在生死的边缘了。
无公尽量压抑着满腹的心酸和焦急,表面上装出无比的平静,拍着其心笑道:“孩儿,你的掌力真行啊,看来爹爹都不是你的对手啦。”
其心憨笑道:“地煞董无公之名,武林中婴儿闻之不敢夜啼,这是平白混来的吗?”
他们父子有时严厉若师徒,有时亲热如兄弟。无公哈哈笑道:“咱们再说下去要变成父子互相标榜了,说实在话,爹爹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绝对没有你这般掌力的……”
其心默默想到传他金沙神掌的凌月公主,那艳光照人的容貌又浮在眼前,那时日一举一动勾心斗角智机应变的紧张生活,在忽然之间好像变成很久远的往事了,他不自觉地凄然苦笑了一下。
无公从其心那一丝苦笑中察觉到这孩子内心深处理藏着隐秘的惆怅,他微微吃了一惊,继而也有一丝欣然,他喃喃对自己道:“孩子毕竟长大了,已到了有秘密心思的年纪啦!”
其心道:“爹,我把凌月国主骗了——”
无公伸出大拇指赞道:“我已知道了,其心,那只老狐狸在你手上栽了这个大跟斗,怕不要气得呕血三斗,说也奇怪,你妈是个贤淑诚信的奇女子,我老儿也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怎会生出你这么鬼灵精来的?哈哈。”
其心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爹,您说您自己忠厚老实吗?”
他话尚未说完,无公猛一伸手指,一股罡气随指而发,直向其心气海大穴,其心正在大笑之间,那股真气倒转回来,聚于肾上。
只见董无公的头顶上冒出阵阵蒸气,一种奇劲无比的真气在其心体内运行起来,那真气愈引愈快,渐渐蒸气聚成了柱形,历久不散,蔚为奇观。
大凡内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便能聚无形之气为有形之物,但是如董无公此时这般运功之间蒸气凝而历久不散,实是武林中罕见的奇观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董无公的额上全见了汗,头顶上那柱形的蒸气忽而接连猛冲起三次,接着董无公一跃而起,收手顾然长叹。
其心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低声道:“爹,没有救了。”
无公没有表情,心中在惨然地下沉,口中却道:“没有救?哪有这种事?地煞董无公的万儿是白混来的吗?”
其心道:“爹,您不用骗我了,那毒药厉害得紧,我自己知道得最清楚,爹,一个人总是要死一次的,那有什么值得牵挂的,能再看到您这一面,我就满足了。”
董无公心中在落泪,暗底里对自己说:“天啊,难道真要教我白头人送黑头人的终吗?”
其心觉得异常地平静,继续道:“爹,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告诉您……”
董无公道:“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
其已造:“不,您先听我说,这是最重要的事,我的时间不会有多少……”
董无公听若未闻,忽然仰起头来,口中喃喃自语起来,那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生元之气本为静,则由静而至乎中,若为动,则由动可达,静则适反,故急湍之下必有深潭,高山之下必有峻谷,凡事顺乎性而已矣……”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愈说到后来那声音愈是铮铮可闻,到了最后一句,宛若平地突起焦雷,无公拂袖道:“虽则我还未达化境,如今只得勉力一试了。”
其心一听这话,骇然一跃坐起,大叫道:“父亲,您……您……您是要用那太阳神功?”
无公望着他,没有回答。其心叫道:“爹,您不能的,那神功您还没有练成……要走火火魔……”
无公再一伸指,真心哑人瘫在地上,董无公伸拿在其心全身抽了一遍,盘膝坐了下来。他把双掌伸出,一抵其心前胸,一抵后背,心中暗暗祷道:“一个时辰之内,求天保佑千万不要有敌人来此。”
他再望了望四周,这地方尚算隐秘,于是他猛吸一口气,开始动用那普天之下仅此一家的太阳神功。
在一般武林中对于“太阳神功”之名已经逐渐生疏了,一则因为这是上古时代的内家吐纳之法,久已无人传授,二则这只是一种练气之法,一般武林中,不知其内,不会有人花时间来研究这种吐纳之术,但是在数十年前,当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九洲神掌叶公桥一指击败当时的绿林霸主红衣朱公时,有人问叶神拳这“七指什”神功何以能如此无坚不摧,当时叶公桥哈哈大笑道:“无坚不摧吗?我这七指竹与诸位所练的铁指功也没有多大差别,也许老夫的功力老到一点罢了,若是世上有人具有上古的‘太阳神功’,配以老夫这一指之功,那才真叫做无坚不摧,无敌天下哩!”
从这一个掌故,武林人才又注意到“太阳神功”四个字,只是空谈一阵,又冷了下去,如果有人知道此时地煞董无公所使的就是“太阳神功”,那真不知道会惊奇到什么地步了。
董无公小心翼翼地把那太阳神功一丝一丝地施展开,他抱着十万分的小心缓缓施为,只要有一个闪失,立刻就是两条人命。
他们两人藏身在一个大草丛之后,只是半盏茶时分,忽然那草丛上方的空间缓缓升起一种浅红色的烟雾,渐渐那红雾变浓起来,成了一种红色发亮的气团,上古先传的“太阳神功”终于重视人间了。
寂静之中,时间缓缓地过去,董无公已进入了天人交会的境界,这时候,只要有任何一个武林人走过,要想谋害地煞之命,那真是易如反掌了。
忽然,大地微微地震了一下,紧接着又重重地震了几下,像是有什么干斤之物在向这边移动过来——
地煞董无公此时已是天神交会之中,十丈方圆之内便是落叶之徽也能察觉,他立刻感到那震动。
“那是什么?”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立刻他感到一股逆气反冲上来,于是他连忙排除杂念,猛吸一口其气,又把真气渡了过去。
大地又震了一下,接着连接地震动起来,董无公对太阳神功其气的控制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冒着险把真力缓缓稳住,然后分开一线心神来窥听一下。
“是脚步声!”
无公这样地判断着,但是他没有闲暇去想一想,什么脚步声会发出如此如雷般的沉重巨响?因为他立刻又得猛提夏气,支持着那太阳神功的运行。
又过了片刻,无公摧动的太阳神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对这项神功尚未练到炉火纯青之境,在这最紧要关头,收发之间只要稍有过多或者不及,其心的性命就有危险,这时他提贯了全神,当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丝一丝地把气道加重。
这时候,那沉重的声音已可辨清确是脚步之声,而且正是朝着这方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