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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麟呆了半晌,道:“心直,你想与我为难吗?”
黄心直道:“吕公子,我是为了我爹,你……总要原谅我才是!”
吕麟气得大叫道:“你爹是一个人人可诛的恶贼!”
黄心直道:“也许在你看来如此,也许其它人看来,也是如此,但是在我看来,他总是我的爹,也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
吕麟早就知道和他讲不明白,、心想他如果一直跟着自己,自己确也是无法可施,何不出手将他点倒?
此举虽有损道义,但是逼得如此,也是别无其也的办法可行!
他主意打定,便道:“心直,你再跟着我,我可不客气了!”
黄心直苦着脸,道:“吕公子,我明知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却也不能在未得到火弦弓之前,就此离去!”吕麟“哼”地一声,手伸处,突然向黄心直的肩头处,疾点而出!
但是,也这里才一出手,黄心直身形闪动,已然如同一缕轻烟也似,向外飘了开去,吕麟一指点空,立即一个转身,向前驰出。
他才一向前驰出,便已然觉出黄心直重又跟在后面,他故不理会,驰出了半里许,才陡地反手一指,向后点了出去。
但是黄心直却也早已有了防范,吕麟那一指,又已然点空!
吕麟无法可施,只是仍是向前驰出,直到口落西山,他回头看时,黄心直仍然跟在自己的身后。吕麟心知他不得到火弦弓,万万不肯干休,而自己又万万不能将千辛万苦得来的火弦弓给也,在没有办法之下,也只好由得他一路跟下去。
吕麟在离开了莲花峰后,本来就想先找到了师傅,再作打算。
他猜测东方白已按照原来的路线前去,因此,他出了六盘山,便折而向西。一路上,黄心直始终不离他身后杬尺处,他睡,黄心直也睡,他走,黄心直便立即跟在后面。
吕麟好几次出手,却都被黄心直避了开去。吕麟也试过,在黄心直睡着之际,悄悄地起身赶路,可是却又立即被黄心直追了上来。
一连四五天,黄心直简直成了他的影子!
吕麟实是无可奈何,那一天,已然向西,来到了邛来山。大雪山附近。那一带,人烟稀少,极是荒凉,两人一先一后,进了一个小集镇,吕麟在一家小饭店中,拣了一副桌椅,坐了下来。
黄心直也跟了进来,就坐在吕麟的对面。
吕麟笑了一下,道:“黄兄弟,你吃些什么?”
黄心直道:“我随便,我是求火弦弓。”
吕麟摇了摇头,向伙计要了一大盘半肉和馒头,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黄心直也跟着吃了一些,道:“吕公子,我”
吕麟不等他讲完,便挥手道:“别说了,你要火弦弓,我不能给你,你要跟下去,不妨就一直跟着。我明知我欠你甚多,但是火弦弓,我万万不能给你!”
黄心直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又埋头吃起烧半肉来。
过了一会,忽然看到两个劲服疾装大汉,在小饭店之外,探头向内张了一张,突然走了进来,向着黄心直便叫道:“黄公子,难怪找你不着,原来你在此处!”
黄心直向两人一望,道:“可是我爹叫你们来找我的吗了?”
那两人道:“可不是吗?你不见之后,至尊派了不知多少人,四处找你下落,快跟我们回去吧!”
黄心直摇了摇头道:“我有事,你们回去告诉我爹,我如今不能回至尊宫去!”
那两个大汉齐声道:“黄公子,你有什么事,尽管交给小可去办便了!”
黄心直摇了摇头道:“那事情你们办不了的,你们还是走吧!”
那两个大汉愣了一愣,这才晌吕麟望了过来,一望之下,吕麟只见两人,颇是面熟,想是曾在至尊宫中见过面。
那两人望到了吕麟,也是吃了一惊,齐声道:“我们知道了!”
他们两人,话才说完,便齐齐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吕麟见势不好,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喝道:“别走!”
可是那两人却连头也不回,一直向外闯去,吕麟连忙奔了出来,手起处,一式“双峰插云”,已然向两人背后,疾攻而出!
可是,也出手总是慢了一步,那两人已然翻身上了马背!
吕麟一个起伏,赶向前去,又是一招“四象并生”,向前攻出,只听得“飕飕”指风生处,那两个大汉各自怪叫一声,口喷鲜血,分明已受了重伤,可是他们胯下的健马,仍是飞也似地向前面疾驰而去!
吕麟心知这两人,一定是另去通知能者,自己行踪已被发现,若不快走,就有麻烦!
他刚一个转身,只见黄心直又已经站在自己的背后,心中大是恚恨,道:“你还不离开吗?”
黄心直道:“吕公子,我又没有叫他们做什么?”
吕麟叹了一口气,足尖一点,便向前飞驰而出,黄心直仍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吕麟一鼓足气,向前驰出了七八里,陡然之间,只听得两面岔道之上,一阵急骤已极的马蹄声过处,两面各驰出二十来匹骏马来!
那二十匹骏马,来势快疾之极,但是马上的人,身手却更是快疾无伦,马才一出现,只听得阵阵长啸之声,二十余人,已然一齐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拦住了吕麟的去路!
吕麟身形一凝,只见那些人,高矮不一,分明全是黑道上成了名的高手。
而当前一人,气度更是非凡,向吕麟一拱手,道:“吕公子,久违了!”
吕麟定睛一看间,只见那人,正是荆州金翅大鹏之弟施不羁!
当下吕麟冷冷地回头,向黄心直望了一眼,黄心直满面皆是惶惑之色。
而就在那一个耽拦间,二十来人,已然一齐散了开来,将吕麟团团围住!
吕麟心知这些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自己以寡敌众,只怕难以讨好,因此突然伸手,便向黄心直当胸抓去!他是想,制住了黄心直之后,自然可以从容离去,再无人敢拦他!可是,他这里才一出手,黄心直身形一晃,已然向后退了开去!
吕麟一抓抓空,只听得施不羁高声道:“海心四老,请你们跨前一步!”
只见人丛之中,应声闪出四个老者来。那四个老者,面上尽是皱纹,各穿着一件灰的长衫,额上却套着一只金环,金光闪闪。吕麟向这四人一看,心中便不禁吃了一惊!暗忖原来敌人之中,果有能者,远在自己的想象之上!
当吕麟还是小孩子之际,便曾听得来往飞虎镖局的武林人,说起过在青海海心岛中,住着一派武林人士,这派人,武功谲异,有极高的造谐,但是却是与世无争。
他们在海心山上,除了隆冬时分,青海海面结冰,才出来几次之外,从来不在江湖上走动。
如今,眼前那四个老者,神情又如此之怪,施不羁又称呼他们为“海心四老”,莫非正是海心派中的高手吗?
吕麟一想及此,更是丝毫不敢大意,凝气提神,准备应战。
只听得施不羁“哈哈”一笑,道:“吕小侠,你能够在那样的情形之下,自莲花峰逃脱出来,在下私心,实是十分佩服!”
吕麟仍是“哼”地一声,不说什么,心内暗中在打着逃走的主意。
施不羁又“哈哈”大笑,道:“吕公子,但是怕你在莲花峰上,能在我们不觉之下,逃了出去,如今却是逃不出了!”
吕麟也是跟着一笑,道:“废话少说,脱得出脱不出,转眼之间,便可见分晓,何必多说什么?”
施不羁又是一声长笑,道:“吕公子口气甚豪,海心四老,莫坏了贵派名声!”
那四个老者,一齐答应一声!
他们四人出场以来,还是第一次出声,只听得他们的声音,尖锐已极,划空而过,听来令人心惊肉跳!吕麟此际的内功,早已到达第一流的境地,但是乍一听得那么难听的声音,心头也不禁“怦”地一跳。
他连忙收起目光,向眼前那四个老者看去,只见那四个老者,离自己各有七八尺距离,面上神色阴森森地,看他们的情形,像是不想先行出手,专等吕麟突围,才出手拦击一样!
吕麟目光,在四人身上,慢慢转了一转,正待猝然出手,攻其不意之际,忽然听得一个人高叫道:“且慢!”紧接着,便见一人,身如轻烟,已从斜刺里来到了施不羁的面前!
吕麟定眼一看,只见那人不是别人,竟正是黄心直!只见施不羁的态度,十分恭敬,躬身道:“公子有同指教?”
黄心直回头,望了吕麟一眼,血上现出了歉然之色,随即苦笑了一下,道l.“施先生,你不要令人为难吕公子,让他过去吧!”
黄心直此言一出,连施不羁在内,人人心中,俱皆愕然!
倒反而只有吕麟一人,并不感到什么意外,他早已料定,黄心直不想令自己陷入众人的重围之中的。也料定施不羁不敢不从,因此左掌当胸,右掌下垂,暂时蓄住了势子,并不出手。
只见施不羁面色娈了一变,摇了摇头,道:“公子此言,怒难从命!”
黄心直乃是没有主意之人,一听得施不羁如此回答他,竟不知怎样才好,瞪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呆,道:“施先生,你不肯听我的话吗?”
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吕麟,一听得施不羁不肯答应,倒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也不禁愣了一愣,真气运转,已然将“金刚神指”之力,迸于右手中指。
只听得施不羁道:“公子之命,在下本来不敢不从。但令尊严命,必需擒拿此人,在他身上,找出火弦弓来,在下却是不敢违令尊之命!”
黄心直“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
他讲了一句话.便转过身来,道:“吕公子,你不如将火弦弓给找了吧,这么多人将你围住,你能够冲得出去吗?”
吕麟听得黄心直如此说法,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心直,你别来管我!”
黄心直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没有一人肯听我的话吗?”
施不羁道:“武林至尊之命,谁人敢违!”
吕麟“呸”地一声,道:“除非我 横此间,否则,任何人也休想得到火弦弓!”
吕麟此言,才一出口,便听得海心四老,一起阴恻恻地道:“好大的口气!”四人一齐向前,跨出了一步。吕麟早已有了准备,一见四人,向前跨来,不待四人身形站稳,陡地一声大喝,右腕一沈,中指直竖,一招“四象并生”已然疾攻而出!
他这里一招攻出,身形便随之滴溜溜地一转,四股劲风,分向海心四老的胸前撞到!
吕麟早已看出那四个老者可能是海心派中人物,武功也一定极高,因此一出手间,便是全力以赴,指风之强,无出其右!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四人并不思躲避,眼看吕麟那四股指风,已一齐袭中在那四个老者的身上,只听得“砰砰砰砰”地四声过处,那四个老者,身形各自晃了几晃,一齐跌倒! 这一下变化,倒是大大地出乎吕麟的意料之外!他只当施不羁一上场,便叫海心四老,将自己围住,而四人的样子,看来又深藏不露,应该是武林之中,一流高手,想来想冲出他们四人,第一重的包围,也必然是要大费手脚! 怎知如此,一指之间,那四人竟连远手都不还,便已然跌倒!
这种大出意料之事,倒令得吕麟为之一呆,但是他自然没有呆了多久,只是一瞬之间,便再也不理会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