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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义救良朋 心直忤琴魔
当下六人,半晌不语,七煞神君谭升方道:“心直,你的心事,我们明白了!”
黄心直像是感到喜出望外,忙道:“那么各位可是愿意不再与我爹为敌么?我回去讲给爹听,他也一定会高兴的!”
黄心直喜冲冲地讲完,七煞神君谭升却摇了摇头,道:“不!”
黄心直面色为之一变,张大了口,台不拢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谭升放软了语气,道:“心直,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了,但是我们绝不能放弃与六指琴魔为敌!这是关系着整个武林,数千百年运命的大事,我们岂能不努力以赴,力挽狂澜?”
他讲到此处,顿了一顿,东方白;赫青花、端木红等五人,全都点了点头,黄心直的面上,则现出了极其苦痛的神色。
只见他嘴唇掀动,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却终于未曾说出口来。
谭升挥了挥手,道:“心直,你且听我说下去,你以前多次解我们之围 我扪心中,实是十分感激,如果以后,我们再失败在你父亲手中,就算你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去 不再加以援手,我们也绝不会责怪你的!”
七煞神君谭升话才讲完,黄心直已然泪痕满面,道:“可是我良心1又不允许我不救你们!”
众人心中,也不禁皆为黄心直的挚情所感动,赫青花一笑,道:“小 鬼,你不用良心不安,因为你已然救过我们了!” 黄心直低下头去,半晌不语,才默默地向外,走开了几步,一个人在一根树桩上,坐了下来。
众人全都知道他心中十分痛苦,那种痛苦,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似乎是十分可笑。因为若是邪恶之徒,当然可以仗着父亲的威势,横行无忌,若是正气浩然的人,也可以断然和父亲翻脸。
但是黄心直却都不是,他不属于这两类人,而只是一个性格懦弱善良的小人物,可是命运却偏给他安排在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的位置上!
六人望着他,也都觉得没有话可以去劝说他的,也都不再出声,静默了半晌,东方白才向端木红问起,她和吕麟如何会相遇的情形。
端木红便简略地说了一遍,实际上,此际端木红已然心神不属了!
因为,吕麟离去,差不多已有大半个时辰。却仍然未曾回来!
在中原一带,随便什么小镇上,皆有马匹买卖,吕麟只求寻五六匹马代步,又不是去找千里名驹,实在去得太久了!
又过了一会,不但端木红已经显得坐立不安,连东方白。谭升和赫青花等五人,也有点焦急。此际离中条山不过十来里,六指琴魔如果突然反悔,要来搜寻自己的话,实是易如反掌!
众人的心头,俱皆觉得十分沉重,只有东方白一人,勉强地笑谈着,但是他一人的强笑声,更显得气氛的焦急不安!
最后,端木红买在忍不住了,她顿了顿足:“麟弟怎么还不回来?”
黄心直却在这时,走了过来,道:“我去找一找他看!”
赫青花连忙道:“你不能去。”
谭升道:“心直,不是怕你一去不回,而是你去了之后,六指琴魔再来,我们便必死无疑了?”黄心直默然不语。 端木红满面惶急,道:“我们在这里坐等,也不是办法,何不大家向麟弟的去路,迎了上去?” 东方白道:“说得有理!”众人一起站了起来,步出了密林,向着刚才吕麟走出去的方向,迎了上去,走出了七八里,忽然听得有马嘶之声。
端木红一听得马嘶声,心中便禁不住大喜,连忙几个起伏,循声向前掠出,然而,剎时之间,她却突然呆住了不再前进!
只见在前面不远处,道旁有七匹马,鞭辔齐全,而且马鞍子等配件远是新的,显然是新置不久。
但是那七匹马却没有人管理,杬杬两两地在道旁吃着青草!
端木红呆了一会,东方白等人,也已赶到,一见了那七匹马,心中不禁尽皆呆了一呆,端木红不顾一切,扬声叫道:“麟弟!麟弟!”
她的声音,在旷野之中,激起了阵阵的回音,显得极其凄怆。
但是她一口气叫了十七八声,除了她的声音之外,却再无他人之声!
端木红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向下沈,向下沈,像是要沈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她突然回过头来,望定了黄心直。
黄心直向着她摇了摇头,道:“端木姑娘,我爹怕我遇害,绝不会对吕小侠不利的!”
端木红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那么麟弟到哪里去了?”
她这一句问话,在场的众人,谁也答不出来。端木红陡地一震,抹干了眼泪,道:“黄朋友,我要托你一件事。”
黄心直忙道:“端木姑娘只管说。”
端木红眼泪虽然还在汨汨而流,但是她面.上神色,却极是庄肃,道:“黄朋友,麟弟临走时,要我照顾他们,但如今马匹在此,他人却不见,一定是遭到了什么意外,我非去找他不可,你可能护着他们,远远地离开此处!”
黄心直道:“我一定做到。”
东方白苦笑一下,道:“小女娃,你怎知麟儿遭到了什么意外,又怎知他在什么地方?还是和我一齐离去,等我们伤好之后,再行设法的好!”
端木红却斩钉截铁地道:“不!不论他在什么地方,遭到了什么意外,我都要立即去找他,杬位前辈,你们先走吧!”
东方白。七煞神君谭升和赫青花杬人,互望了一眼,突然之间,尽皆大笑趄来!
端木红一见杬人大笑,不由得莫名其妙,正想出声相询时,七煞神君谭升已然道:“我们杬人,枉自练武数十年,也浪得了不少虚名,但如今却成了废物,长江后浪推前浪,端木姑娘,我们也不来阻你,你要小心才好!”
端木红望着这杬位名震天下的武林前辈,见他们对自己,如此推许,心中更生出了一股豪意,道:“杬位前辈只不过是一时挫败,晚辈武功,想要练到前辈的一半,终此生不知能否达到目的哩!”
赫青花道:“你前途无量,切勿自暴自弃!”
端木红不由自主,向自己的左肩,看了一眼,空袖飘飘,她心中不禁黯然。
东方白已然知道了她的心意,道:“小女娃,你断了一臂,不算什么,昔年武林之中,超乎正邪反派之外,第一奇人独手丐席四,也是只有右臂,但迄今为止,谁敢说他的武功,可以和独手丐席四并肩?”
端木红苦笑道:“多谢前辈勉慰,前辈不宜多耽搁,请快走吧!”
赫青花走前两步,在端木红肩头上,拍了两拍,道:“你在找麟儿,不知会遇到些什么情形,我们皆不能助你,但我有一件小玩意,若在紧急之际,用来脱身,颇有用处,送了你吧!”
她一面说,一面伸手入怀,摸出了色作灰白,鸽蛋大小,油光水滑的一件物事来,塞入端木红的手中。端木红一接了过来,只觉得十分沉重,也不如是什么东西。
只听得赫青花道:“这玩意只能用一次,不到情形万分紧急,还是不要用的好,用时只消将之向地上拋出,便有奇效了!”
端木红心知道自己要去找吕麟,实是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赫青花既然以此相赠,自然也是看出了前途险恶,寓有深意,便小心揣入了怀中。东方白等六人,这才跨上了马,由黄心直带路,一直向前面,驰了开去。
那马共有七匹,被六人各自骑走了一匹,尚有一匹在,端木红四面一望,只见路旁全是崎岖不平的山岗子,要马也是无用。
那条路是由南向北的,吕麟当然不会向北去,因为他如果向北去的话,自己在密林中相待之际,一定可以和他遇上。
而他向南,走回头路的可能,也是不大,只有向东,向西,两个可能。
端木红想了一想,又想起吕麟临走之际,东方白曾嘱咐他不可节外生枝,自己也曾吩咐他,“快去快回”,如果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他不能不离开的话,他绝不会走开去的!
但如果他不是走得十分匆忙的话,则应该知道自己会心急,也一定是迎向前来,可以发现马匹,那么他也应该在这里留下去向的。
端木红一想及此,便满怀希望地在附近,小心地找了一找。
可是她的希望却落空了,在周围十来丈方圆之内,毫毫吕麟的去踪可寻。
此际,天色已然是将近中午时分,端木红近一日夜未曾休息进食,又饥又渴,但是因为她内心的焦急,一切均已置之度外。
她先来到了路东,向前看去,小岗起伏,荆棘丛生,野兔乱窜,一点也没有头绪。
她心知若是找错了方向,可能永远找不到吕麟,因此又向西望去,景物和路东,并没有什么分别,可是她却看到了在道西不远处,有一株树,树枝弯折,但又未曾全断,正使着树皮连接,在随风摇汤!
端木红心中,不禁一动,立即展动身形,向那株树,掠了过去。
来到了近前一看,只见那株,乃是千年老枣树,枣树的木质十分坚硬,那断折的树枝,足有手臂粗细,断口处既不十分光滑,却也不十分粗糙,端木红只看了一眼,心中便狂吼了起来!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吕麟的金刚神指指功,凌空击断的!
吕麟为什么要击断这株枣树的树枝呢?是不是他因为变故来得实在太仓猝,什么记号也来不及留下,但是却又怕众人着急,因此在经过此处的时候,凌空发出一指,以示去向呢?
端木红并没有想了多久,便决定向西驰去,追赶吕麟的踪迹。
她展开轻功,向前疾驰而出,不到两个时辰,已然找出了五十余里。
向西去的路径,一开始,还全是些乱石岗子,但是驰出了二十来里之后,却已经到了山中,端木红一口气奔出了五十余里,才停下来。
一路上,只是静悄悄地,毫无所见,端木红心中,不禁大是焦急,暗忖难道是自己找错了方向?她停了下来,正准备折了回去,再打主意时,忽然听得近侧的小路之旁,传来一阵“格支”,“格支”之声。
端木红心中一动,连忙循声掠了过去,只见一条小路上,一个人,正挑着一担水,向前面走了过来,那声音正是扁担抖动所发。
端木红一见果然有人,连忙迎了上去。
她走得近了,才看清那人,挑的一担水桶,实是大是出奇。
那样的两桶水,怕不有四五百斤重,而那条扁担,也是红油油地,一望而知,不是寻常物事。
端木红再看那人时,却又不禁一怔,原来那人,竟是一个尼姑!
只见她满面皱纹,也不知有多大年纪了,端木红连忙道:“师太,你可曾看到一个少年侠士,由此处经过么!”
那老尼姑却只是向端木红翻了翻眼,对端木红的问话,恍若未闻一样,身子一侧,跨过了一步,便又向前走去。
端休红不由得怔了一怔,忙又道:“师太且留步!”她一面说,一面身形一转,重又拦在那老尼姑的前面。可是这一次,那老尼姑不等她身形站定,便又是一侧,别看她肩上挑着那样两大桶水,身法却极为快疾,一侧身间,水桶晃悠,身已在丈许开外!
端木红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个人,可以询问吕麟的去向。
虽然,她也看出那老尼姑不是常人,但是她却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