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个『手』字才出口,软鞭又已呼啸卷了出来,这一次,攻的是黄天一的腰
际,黄天一身一缩,陡地向后退了开去,手中软剑一沉,向鞭悄削去,他剑势极快
,只听得『拍』地一声,剑、鞭已然相交。可是,他那一剑,却并未能将火凤凰的
软鞭削断!
他那一剑,非但未能将火凤凰的软鞭削断,而且,一剑压了下去,软鞭的鞭悄
被剑身一压,向上疾扬了跪起来,『叭』地一声,正抽在他的小臂上。
别看软鞭是就着长剑向下一压之势扬起来的,可是力道却还是极大,黄天一急
忙一缩手,鞭悄过处,已将他的衣袖,扯下一幅来,他的小臂之上,也立时坟起了
一道血痕,足有半寸来高!
那一阵剧痛,痛得他几乎松手撤剑,听得他怪叫一声,身子一躬,陡地向后,
疾退而出!
那回堂药店的店堂,能有多大,黄天一和火凤凰才一动手,便负了伤,心中又
惊又急,向后退出的势子,自然不免急了些,听得『砰』地一声响,背已撞在门板
之上,『哗啦』一声响,撞跌了两槐门扳,人他已径出了店堂。
黄天一的退势,已然算得快疾了,可是火凤凰的去势更快,黄天一才一退出店
堂,到了街心,火凤凰已然窜了出来,人鞭俱到,迎头一鞭,又已砸下!
黄天一右臂上看了一鞭,痛得连剑他握不住,他一面向后退出,一面剑已交在
左手,火凤凰那一鞭攻到,他也不迎敌,身形斜斜向上,拔了起来。
他身形才一向上拔起,火凤凰的鞭梢,灵蛟也似,向上一昂,听得又是『嗤』
地一声响,又将黄天一的衫脚,扯下了大片文,但是黄天一还是斜斜落在对街的屋
顶之上,站定了身子。
在黑暗中看去,黄天一苍白的脸色上,充满了愤怒,他才一站定使骂道:「火
凤凰,你竟这样不识抬举,我好意来告知你一件大买卖,你竟这样对我。」
这时,白娘子他已出了店堂,听得她『格格』娇笑道:「你夹着尾巴逃走吧,
还叫嚷什么?」
黄天一在屋顶上一抖软剑,厉声道:「火凤凰,告诉你,你不和我合作,也还
无妨,若是你想和我为难,那可是自讨没趣,莫怪我先不说明!」
白娘子『格格』娇笑道:「是谁自讨没趣?」
黄天一恨极,一踩足,他脚下的瓦片,碎裂了好几块,但是他的身子,却已趁
势疾拔了起来。
黄天一的身法他真快,一拔起之后,再落下,已在另一幢房子的屋顶之上,接
着,几个起伏,便已看不见了。
黑老板,蓝掌柜和那虬髯大汉,这时也走了出来。
火凤凰站在街心,左手又捏定了鞭梢,白娘子在她身边道:「火姑眼,为什么
不追。」
火凤凰却仍然盯住了黄天一的去向,道:「你们可知道这姓黄的是什么人?」
蓝掌柜道:「现在我可想起来了,半夜放火,杀了开封联胜镖局一十四名镖头
的不就是他么?」
火凤凰道:「就是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不会有一个人来,我们还是别去
追他的好?」
火凤凰一面说,一面身子一转,已经进了店堂之中,蓝掌柜等人,也一起跟了
进去,黑老板上好了门板,街道上又恢复了冷清,看来像是什么事他未曾发生过,
在上弦月的月光之下,见那被黄天一踏破了瓦片的屋顶上,缓缓冒出了一个人头来
,那人头冒出一半,立时又缩了回去,当他缩回去的时候,那屋子中十分黑暗,听
得黑暗中有人沈声问道:「怎么样?」
才缩下来的那人道:「一点不错,火凤凰正在此处!」那声音又问道:「刚才
和她动手的是什么人?」
房间之中,火光闪了一闪,一盏油灯,已被点着,就着灯光,可以看到屋中的
陈设,极其简陋,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已有五十上下年纪。
还有一个人站着,他就是刚才从破瓦中探头出去着的那人,他的年纪十分轻,
有二十叁四年纪,浓眉大眼,一脸英悍之气,但这时他的眉心却打着结,他缓缓地
道:「那人,是大盗黄天一。」
那中年人陡地震了一震,手按在桌上,他按在桌上的手,竟在微微发抖,过了
半晌,他才叹了一声道:「一个火凤凰,再加上黄天一,唉!」
那年轻的一个,剑眉轩扬,道:「那就更加好办了!」
中年人苦笑着,道:「老弟,你不知道这两人的厉害,我做了十多年捕头,什
么样的巨盗未曾见过,可是火凤凰……唉,为了她……我不知捱了多少板子,唉,
官坐在堂子,要叫一声严限破案,却不知道我们的苦处,这公门饭可难吃得很啊!
」
那年轻的笑了起来道:「你急什么,你不曾听见黄天一刚才的话么?他原来来
此,一定是想和火凤凰联手,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案子!」
年长的一个,望着那年轻的,并不说什么话。
那年轻的一个又道:「可是火凤凰一向带她手下的四大高手行事,黄天一是自
讨没趣了!」
年长的一个突然『啊』地一声,现出惊喜的神色来道:「你是说,当黄天一行
事之际,火凤凰会去拣便宜,和黄天一作对么。」
那年轻的点头道:「那还用说,这正是火凤凰的手法,她号称取财,不杀人,
不杀人如何取得到财,自然好惜手他人,黄天一怕要吃苦!」
年长的双眉紧蹙道:「是不知道他们要做的大买卖,究竟是那一桩?」
年轻的那个,『哈哈』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莫不是叫
火凤凰,黄天一的名头吓壤了,近日来,有什么大买卖,你难道还想不到。」
年长的那个,陡地吃了一惊,霍地站了起来,道:「你……你是欣,他们……
他们准备下手的,是大河联镖七家镖局联保的那单镖银?」
年长的神情,十分吃惊,可是年轻的那个,却像是毫不在乎一样,轻描淡写地
道:「是啊,听说这单金银是关外几帮客商,一年来的经营所得,数字着实不少,
不然,怎请得动大河联镖来保送?」
那年长的摇着头道:「我看……不会吧,那七家镖局中,高手极多,必须倾巢
而出,黄天一的本领再大,也未必劫得了镖,他怎敢下手!」
年轻的道:「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来找火凤凰了?」年长的那个,双手又不住簌
簌地发起抖来,道:「若是……若是叫他们劫了这单镖去,那我们府上下做公的,
都别再活了,老弟,你可得想想办法?」
年轻的将手按在年长的肩上,徐徐地道:「大哥,你放心,既然请了我来,我
自然要设法的!」
他才讲到这里,街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年轻的连忙吹熄了油灯,将窗
推开少许,向外看去。
见在『回春堂』旁边的小巷之中,五匹骏马,疾冲了出来,当前一匹白马,马
上骑着全身红衣的火凤凰,后面跟着她手下的四大高手。
五匹马,敲起一阵急骤之极的马蹄声,马蹄声迅速地传远,转眼间,便已恢复
了寂静。
年长的失声问道:「火凤凰到什么地方去,走得那么急?」
年轻的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她也想到了黄天一要做的是什么大买卖,她他
赶去察看情形了,照那样看,我也不该再耽在这里了,该走了!」
他一面说,一面伸了一个懒腰,那年长的是看看地摇头,年轻的却若无其事,
拿起了竹笠来道:「大哥,我一人先去看看情形,你不必跟来!」
他出了屋子,剩下那年长的一个,呆呆在桌旁坐了下来,屋中虽然黑暗,但他
可以看得出,他愁眉苦脸,满脸皆是忧戚的神色,是坐着不动!
保定府西桥大街,过了那道宽阔的,可以行走四辆马车的大石桥,就可以看到
老大的一片广场。
在那片广场之后,是一排丈许高,伸延出去,足有六七丈长,纯以大麻石砌成
的围墙,那围墙中,嵌着四块叁尺见方,整整齐齐的汉白玉。
在那四块汉白玉上,都刻着一个字,字上漆着鲜红的颜色,自左至右,是『北
屏镖局』四字。
两道镶满了铜钉,厚厚实实的木门,有一道关着,另一道打开了一半,叁个劲
装汉子,正自打开的门中,大踏步走了出来,他们走出门后,就站在门旁的两个大
石墩之前不动,威风凛凛。
在沿着广场的大街上,这时,正有几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直驶过了广场,
来到了镖局门口停下,车门打开,几个穿着华丽的生意人,走了下来,和门口的叁
人,略打了一个招呼,便一齐走进了镖局。
北屏镖局的大门之内,是一个老大的院子,院子那头,是一列亮窗,全都镶着
明瓦。
那四个客商,才一来到院子中,大堂内便有一个英气勃勃的中年人,迎了出来
,道:「四位来得正好,七家镖局的镖头,全已到齐了!」
那四个客商一起走进了大堂中,镖局的大堂,极其宽宏,陈设并不华丽,但是
却有一股重实之感,桌椅都比寻常人家用的大出了许多!
这时,围着一张大方桌,坐着几个劲装汉子,那几个人,高矮老少不一,但是
毫无例外的是,他们那是一脸精悍之色,一望便知是久历江湖之人。
四个客商一进来,坐在桌旁的那些武林高人,却并不站起身来,只是向他们略
点了点头。
倒是那四个客商,向各人拱着手,其中一个道:「多多偏劳,不知列位镖头准
备何时起程?」
那将四个客商迎进大堂来的中年人,正是北屏镖局的总镖头徐高,围桌而坐的
那几个人,是大河以北,另外六家镖局的总镖头,和镖局中的高手,这一次,大河
联镖,七家镖局联保,实在是一件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