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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设计,那场圈套的创造者,后来成为当朝辅国大将军——
那个人,曾是付辛博的好兄弟,好知己——
那个人叫,井柏然。
P.S:明天起家里断网,本本也接近崩溃状态——是8是天太热了?
不过会找机会更新的,可能就不会那么勤了——但是会写的多一点,尽量以后发的时候发的多一点。
如果有追文的筒子,还请包涵断网带来的更新不便。
另,至此,古代的故事想必已使大家有了一个大略的梗概——有人爆发,你丫是不是在写逆水寒!
唉唉,我只好热情的点点头,“恩啊。”
因为前世今生,于是,古代两人的关系,我再次将其定义为知音——互为对手,互为知音。
我貌似总喜欢写这样的关系,可是我就是喜欢,因为觉得很有韵味——
十六 嘲讽
付辛博把电脑突兀的关掉,房间里突然沉默下来。
屏幕漆黑一片,只余下两个人的呼吸。
原来,无论怎样淡然的人,都不会在听到这般惨烈的事情时,还安之若素。
他只觉得冰凉的汗水一滴一滴自背脊落下,湿重衣衫。
那是——自己的故事啊。
那是他与眼前这个人,在上一个千年里发生的故事。
究竟有怎样的执念,才令这一千年都不得安生。
PINE似乎早已预料到他有如此的反应,所以他望向付辛博的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
付辛博参不透其他,却清清楚楚的自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一丝嘲讽。
他朝他走过去,走到他身边,揪起他的领子,眼睛里是血红一片。
“井柏然,你在嘲笑我?”
PINE并不回答,嘴角轻轻上扬,不是嘲讽又是哪般。
这看在付辛博眼里,却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终于,他再也忍无可忍,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在那张几乎可以称为完美的脸庞出现血淤的瞬间,付辛博感受到的,却是自己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他妈的凭什么嘲笑我?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付辛博有些癫狂了,“这些鲜血,染满了你的双手,你这个刽子手!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PINE冷冷的承受了这一拳,没有还手,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神情,似乎事不关己,似乎挨打的并不是他。
付辛博再次抬起的拳头,终于缓缓的,缓缓的,落了下来。
他忽然——就失去了力气。
到底什么才是他真正的脸皮?到底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付辛博垂下头,就那样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他们之间重新回到刚刚死亡般的气氛之中,一个成了哑巴,另一个,也成了哑巴。
寂静,如死般的寂静。
付辛博一直是眷恋着寂静的,可是他从没有如此刻一般,这样恐惧着这种杀人的寂静。
直到PINE打破这几乎让人窒息的沉寂。
“前世的我欠你的,我承认。如果你想拿到今生来讨,悉听尊便。”
——这一刹那付辛博心中百感交集,他望向那么冰冷的PINE,忽然上前几步,抚上他的脸庞。
“痛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却不假思索的就这么做了。
PINE想来也是吃了一惊,两个人对视数秒,终于反应过来。
PINE反手甩开脸颊上的手掌,嫌恶的退后——
“付辛博,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娘们儿!”
于是付辛博恍然发觉,自己刚才的动作委实太过暧昧。
他收回垂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发现,自己伸向井柏然的手,总是找不到归属处。
不管是在上个千年,还是在这个世纪。
也许——这是上一世就留下来的生死纠缠。
命运有时太过于飞扬跋扈,恨是与爱同样长久的情绪。
他问PINE,“你可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却未曾想到,PINE轻轻扬起笑容,嘲讽之意更甚。
“付辛博,你只听了故事的一半,可别太心急。还有下半部,结局很是吸引人呢……”
那是一个惨烈到极至的笑容,那样惨烈的嘲笑,究竟心中要有多绝望,才可得这样一个笑容。
付辛博愣愣的看着PINE再次启动电脑,看着他的眼神如死。脑海中一遍遍重复着的,是那样令人悚然的话语。
PINE转头望着直直看向自己的付辛博,忽然眉目舒展了一瞬。
一笑,一倾城——却终不似,那年的少年游了。
当记忆中的刀戈相见已似水无痕,当那些鲜血在历史纪年里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却无人有这般承受力,将上一个千年的恩怨拿到今生来重新面对。
可仇恨终究存在着,没有人能够忽视这仇恨的存在。
仇恨的背后是鲜血,是生命。
天堑,没有通途。
不死不休。
十七 三更钟
电脑的灯光重新将夜晚的黑暗点染,PINE的脸上是忽明忽暗的光。
像是想起什么,PINE起身从刚刚的书中翻出另一本书来,打开其中一页,推到付辛博面前。
付辛博低头看去,竟是北宋著名科学家沈括的《梦溪笔谈》。
“嘉佑中扬州有一珠甚大,天晦多见,初出于长县陂泽中。后转入甓社湖,又后
乃在新开湖中。
凡十余年,居民行人常常见之。
予友人书斋在湖上,一夜见其珠,甚近。初微开其房,光自吻中出,如横一金线,俄顷忽张壳,其大如顷忽张壳,其大如半席,壳中白光如银,珠大如拳,烂然不可视,十余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但见天赤如野火,倏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
古有明月之珠,此珠色不类月,荧荧有芒焰,殆类日光。
崔伯易为《明珠赋》。
伯易,高邮人,盖常见之。近岁不复出,不知所往,樊良镇正当珠往来处,行人至此,往往数宵以待现,名其亭为玩珠。”
再看向电脑,付辛博几乎瞬间失去了呼吸。
清晰的图片上,是一座废旧的楼台。残破不堪,杂草丛生,几看不出楼台的本来样貌。
可是,荒芜草丛中断裂成两半的牌匾上,是清晰的三个大字——
花,凋,楼。
……
彼时的催眠里,记忆在结局之前戛然而止,杳无音讯。
这一刻,终于可以看到结局了么……
PINE转回身,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将电脑上记录的历史,淡淡的指给他看。
……
嘉佑二年是个大放光彩的年份,这一年,欧阳修早已确立了他在文坛上的盟主身份,这一年他知贡举,阅卷的是梅尧臣。
这一年文坛出了三个大人物。
这一年,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同年进士及第,从这一年起宋朝出现了她最杰出的艺术家。
而这一年,有一个人,却比所有以后光耀千古的人都耀眼。
天子下诏,正式封在剿灭“百丈冰”一役中立下汗马功劳的井柏然为当朝辅国大将军——从此,汴河两岸,冠盖京华。
而成为大将军之后的井柏然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暗中将逃亡的“百丈冰”当家付辛博斩杀。
朝廷派出的兵马到处明察暗访,却都没有付辛博藏身的线索。
直到最近,井柏然接到线报,扬州花凋楼最当红的歌妓华姬竟是付辛博私下的红颜,而这时,扬州城中开始出现关于长县陂泽中稀奇明珠的传言,并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大珠中看到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明珠——
时下,人人竟相汇集至长县,想要得到这稀世珍宝。无奈此珠飘忽不定,时见时无。
可那小明珠却在某一夜,突然消失了——就这么神奇般的消失了。
这珍宝被沈括记入《梦溪笔谈》中,可没记录下来的,却是朝廷以此珍宝被长县河岸边的花凋楼暗中据为己有并意图献宝于西夏为由,将楼中除华姬之外所有人处以极刑。
然后命华姬于空荡荡的花凋楼中日夜不停弹唱,唱的却是这般的词——
“汝为误国贼,我做破家人。
十年百丈冰,一朝皆成尘!”
这曲子就这样唱了七七四十九天,第四十九天的夜里,曾经的百丈冰当家付辛博,中剑身死于花凋楼前。
后来的江湖鬼话里,这一处地域变成了令人禁足的鬼魅之地,而付辛博的名字,也成了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名号。
传言付辛博死后,尸首不知何处,后来这一处地方,下起了红雨,终日有隐约的钟声响彻不停。
而花凋楼前的土地上,多出两行不消的血字。
——冷风迷雨凄凉夜,碧落黄泉断肠人!
还有一个传说,付辛博死的时候,杀他的那个人,对着夜晚的河水,痛啸万声,长歌当哭——因为,付辛博根本没有还手,他甚至连剑都没有出鞘,他看到杀他的那个人时,只说了两个字,便笑着让剑刺入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远处的山寺钟声将整个扬州城惊醒。
那一刻,是嘉佑二年三月初五的三更时分。
死的人,是付辛博。杀死他的人,是井柏然。
十八 执念
那天晚上,付辛博久久难以入眠。
不仅仅是仇恨,背叛,还有太多太多无可名状的情绪。
单单只是那种重现一遍自己死亡过程的折磨,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了的。
付辛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着故事一步步走近结局的。他只知道,结局终于还是出现了,结局果然震撼不已。
他神情恍惚的走到窗边,夜色里再也不觉得寂寞有多么美好。
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他甚至填写了换航的申请,却一直没有被批准。
和那个人也像从未认识过一样,再无联系,仿佛似水般无痕。
直到有一天,当付辛博发现南国也变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竟已是冬天了。
他好像总在无意识的忽略季节。
如今的付辛博再无那些故事,刻骨铭心的千年尘封,捡来的不过是今世生命中极其短暂的一个驻足。
到底还是要尘归尘,土归土。毕竟上个轮回里的故事,到如今,谁也没有心情纠缠不休了。
于是让自己忙碌起来,过往的几段年华,就当是误闯了不该入的禁地好了。
这段时间他多了一个朋友。
说的清楚些,应该是一个酒友。
某一个深夜实在寂寞到刻骨,迫切的想要走进喧哗,似乎只有那样才可以让自己尽快找回温度。
于是在混沌里来到一个酒吧,喝酒喝到神志不清。
恍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迷蒙里望过去,Cathay Pacific的王牌机长正微笑的注视着他。
乔任梁。
那瞬间心里也微微一笑,因为知道,今晚自己不至于醉倒在街头。
从上次一起接受采访之后,也曾偶尔在Cathay Pacific的大楼里遇到,关系总热络不起来——虽然都十分欣赏对方。
大概是那层对手关系在从中作梗,有些许别扭,于是差一个成为好朋友的契机。
很明显,今晚恰好。
便很豪爽的对饮,两个人的确比落单要快活很多。
乔任梁是个很棒的酒伴,他也爱沉默,于是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而这却是付辛博此刻最需要的气氛。
那一晚乔任梁送他回家时他已毫无知觉,只是在后来的某一个时刻,乔任梁突兀的告诉他,他们第一次喝酒时,醉了之后的他不停喊的是——
PINE。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