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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办公室里微暗,窗外的光亮打在以安脸上,显得格外柔和,远没有醒来时的固执和锋芒毕露。
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制止了桦地崇弘去开灯的举动,低声嘱咐:“去武见诗织那里把工作报告拿过来。”
桦地崇弘疑惑地抬眸,有些摸不着头脑,平常这似乎不是他的工作,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应诺下来,转身走了出去,“是。”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迹部景吾脸上闪过懊恼,看见以安仍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旁。
以安桌子上的本子正摊开着,隐隐约约上面的字迹看不分明,迹部景吾俯身,看得清楚时才停下了动作。
没事她写原以舒的优势弱势干什么?迹部景吾心里闪过疑惑,又往下看,后面的笔迹潦草,有一撇没一撇地记着。
原凉泽的底线,下面被用力划出好几道横线。
原凉泽的话不是原以安的父亲吗?迹部景吾心底疑惑更甚,转过头去看以安。
以安睡着的模样绝对算不上多么善心悦目,偶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又抿了抿,支着下巴的手慢慢上划,扎好的头发被弄得微乱。
看到这个模样,迹部景吾脸上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但错愕下一瞬就占据了他整张脸。
以安顺着支撑的手低下了头,嘴唇贴到迹部景吾脸颊上,似乎是撞疼了,她迷迷糊糊地仰起身子,伸手揉着鼻子,眼睫毛颤动了下。
见她就要醒来,迹部景吾收拢下表情,猛地站直了身,表情微微无措,脸上有些发烫,还好室内灰暗,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他下意识地胡思乱想,紧张地看着以安,但却只见她之后却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继续睡了下去。
迹部景吾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呆愣了片刻,却选择了最窝囊的方式,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她醒来看见本大爷,肯定会尴尬,还是不要待在这里才好。
他不着边际地想着,步履却失了往日的从容,轻轻带上门,看见桦地崇弘看着自己,他下意识避开视线,掩饰性地转开了话题,“工作报告拿回来了。”
与桦地崇弘一起站在门口,迹部景吾却只字不提进办公室的事情,桦地崇弘疑惑地看着他,也安静地站在他旁边,和迹部景吾一起发起呆来。
迹部景吾不知道的是,他出门后,以安就睁开了眼睛,手不自觉地轻触着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到刚刚突然乱了分寸的心跳,还有那压抑不住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这种意外在姐看起来意外的带感有木有!狗血就狗血吧,姐就*这种调调啊~~~~
受不鸟了~~
☆、尴尬啊
良久;迹部景吾重新开门走了进去;桦地崇弘看着他没有反对,开了灯。
“怎么还在;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迹部景吾努力去想他原先面对以安该是什么反应的;但话说出来,比往常更多了门疏离。
以安掩嘴打了个哈欠;状似什么都不知道,抽掉发绳重新绑头发,“刚很困;一下子就睡着了,醒来竟然就这么晚了!”
听到“睡着”这个字眼,迹部景吾撇开头;颇有些不自在;故作的沉稳,“是吗?”
以安笑笑站了起来,三两下整理好桌子,她刚刚就没有做过事,所以桌子并不乱,然后背上书包,“今天应该没别的事情了吧,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她状似平静,但步伐却显得微微的匆忙。
但这一细节,迹部景吾由于无措一时没有注意到,几步到她跟前,“一起吧,本大爷也得回去了!”
以安怔忪了下,不确定她是不是听错了,迹部景吾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撇清关系吗?怎么却突然要冒出跟她一起走的想法?
“原以安。”等了片刻,迹部景吾已快速整理好情绪,轻飘飘的一眼过去。
以安扯了扯嘴角,颔首,“哦,不好意思,刚走神了。”说话间,推上椅子,拿起还未喝完的咖啡,朝外走去。
迹部景吾这时才注意到这杯咖啡的存在,脚步一边往外,一边疑惑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你也喜欢上喝咖啡?”
以安脚步一滞,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干笑了声,“刚刚,也许是因为比较困,所以想提下神,不过却似乎没有什么好效果,搞不好对我来说还有副作用来着。”
解释就解释好了,但迹部景吾敏感地觉察到以安今天的话有些多,平常明明只是两三句的回答。
他下意识地往深处想了一点,看着以安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似乎她今天走得也有些匆忙,这下迹部景吾平静下来,觉得她今天哪都有点不同。
被盯着背脊发凉,以安表情僵硬,只努力维持着快绷不住的笑容。
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迹部景吾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地说着:“刚刚你真的睡着了,没醒来过吗?”
以安脚下一个踉跄,朝前望着,怎么也不侧头看一眼,“嗯,睡迷糊了。”
“啊恩?”迹部景吾轻挑眉,“你不会骗本大爷吧?本大爷最恨被人欺瞒。”
这话说的,以安琢磨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明白着的事,就此两人应该桥归桥路为路分的更加清楚才好,总不可能还由此更加亲密,甚至是发展出什么原不该有的感情来吧!
对此,以安完全不做他想。
好不容易出了学生活动中心,以安微松了口气。
“那会长,改天见了!”
迹部景吾好整以暇地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还顺路!”
由此,以安不得不绷紧了神经,每一步间都忍不住花精力注意迹部景吾有什么反应。
走到校门口,迹部景吾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以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严正以待。
迹部景吾的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再见!”
以安送了口气,“再见!”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动,以安僵硬地转过身,一步步认认真真地往前走,她可不想再踉跄下,这最后的脸面不能丢。
“原以安!”
声音刚落,以安后背被重重一袭,神经一紧,下意识地回头,远远瞥见迹部景吾嘴角的笑意,以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赶紧转回头。
“部长……”
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什么部长啊,我这回是彻彻底底地解放了,刚就被那厮念得头大,好不容易才把退部申请书给递上去,现在别扯任何关于网球部的事情,真心受不了!”池田英连连摆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就着路灯,她看见以安红红的脸颊,忍不住凑近了看。
“做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以安反倒觉得心虚,对于这点,以安的自制力一点都发挥不了作用,僵硬着表情,“办公室里开空调了,热烘烘的。”
如果听的人是忍足侑士他肯定不相信,但是此刻听到这话的人是池田英,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天冷就不要开空调了,刚在那边办公室,空调都不知道开到几度,就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不会觉得难受,我是一小会都待不下去了!”说着,池田英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过话说回来,出来还真有点冷!”
以安扯了扯嘴角干笑几声,附和道:“是有点冷!”
“好了,我家到了!”走了不久,以安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家门。
池田英打量了眼,咕哝了声:“怎么就这么近呢,还想可以两个人一起回去,所以也没坐公交,失望!”
看着她苦着脸,以安失笑,“还好吧!不然我陪你等公交车好了。”
“行!”池田英接受,往最近的候车亭走去,“也还好,至少还是顺路不是,以后晚上一起回家嘛!”
以安愣了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应了下来,“好啊!”
送走池田英,回家又是另外一场战争。
刚出玄关,脱下鞋子,以安一打眼就看到以舒。
“这么迟才回来?”原慕夏走了出去,有些责怪,“手机呢,打电话这么不接?”
以安听到这话才掏出了手机,显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刚在办公室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丢人了!”
“还知道丢人!”掩下笑意,原慕夏横眉竖目,指着以安的黑眼圈,“看看,不用化妆都有烟熏效果了,还省事是不是?”
以安闭上了嘴,瞄见原凉泽出来,转移了目光,“爸。”尾音微微拉长,朝她示意了眼原慕夏。
“我好饿哦,能不能吃饭了?”
原凉泽瞅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习惯性地帮她讨饶,“慕夏,先让孩子吃饭吧!”
原慕夏哼了声,但是却转身朝厨房走去,看起来是想把菜热一热。
“怎么这么迟?”原凉泽这才问。
以安径直走向他,像是没看到躇在那里的原以安,瘪着嘴,“本来是可以早点回来的,不小心睡过头了,最近事情有点多,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么多,就做不完了!”以舒越过她,冷言冷语。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对原凉泽抱什么希望,所以说话起来是越发的没有顾忌。反正在她观念里,无论她怎么做,原凉泽对她还会是相同的态度,怎么都比不上以安就是了。
原凉泽眉间紧蹙,沉着脸朝以舒望去。
以舒却不以为然,径直走了过去,“吃饭吧!以安不回家,活该所有人都陪她一起挨饿。”
“以舒你这话是不是表达对我的不满呢?”原慕夏搁下筷子,不善地看着以舒。
“实话实说,哪里谈不上对阿姨您不满呢!”以舒笑了笑,说道。
原凉泽连日来心里压着怒气,早已经快憋不住了,但观以舒却越来越不像样,顿时,脸色黑沉。
“爸爸,吃饭啊!”以安走上前揽着他的手腕,这时他发了火,那不是前功尽弃,这气还是压得比较久才好,她说着,扬起脑袋,不满地嘟起嘴,“饿死了,你再顾着说话,我都要营养不良了!”
哪有这么厉害!以安这么插科打诨下来,原凉泽有气也不好发了,望着以安,他的表情逐渐柔和,潜意识地认为以安是为以舒说和,不知怎的,火气下去的,对以舒却多了一层不满。
这下不顾着去看以舒了,笑着拍了拍以安的脑袋,“好,吃饭!”
挨着以舒坐下,原慕夏温好菜肴,也坐到原凉泽边上,这下一来,只有以舒单独的坐在另外一边,显得泾渭分明。
以舒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盛好饭,撒气式地吃起来,耳旁传来的尽是以安和原凉泽他们的笑闹声。
“我退出网球部了。”以安不在意地说着,“这下要专心去做学生会的事情,还有要准备考试。不然那边一点事,这边又还要忙,我的黑眼圈是肯定淡不下来了!”
“你也知道!”原慕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面膜有没有敷过,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点都不*漂亮。”
以安腆着脸笑了笑。
原凉泽皱了皱眉头,“你之前不是很喜欢网球,怎么退部了。”说话间,又想起之前以安想要担任部长,“不是要竞选部长的吗?”
“不成功啊,原以舒她现在是部长呢!”以安耸了耸肩。
“我又没不让待着。”以舒冷着脸插了话。
“所以啊,待着也没意思,我又不想让人看笑话。”像是没听到以舒的话,以安笑着回答。
原凉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