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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来的可真快呀。”
“沈浪,枉你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居然与王怜花狼狈为奸,残害无辜,为我武林同道所不耻!”有人指着他叫道。
沈浪回头看了一眼王怜花,他正冷眼旁观,面上毫无表情,眼里尽是嘲弄之意。
又有人嚷道:“你二人乱杀无辜,惨无人道,人人得而诛之!”
还有人叫道:“王怜花阴险狡诈,杀人如麻,天理不容,我等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叫骂起此起彼伏,仿佛是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罪名都加诛在他们身上。
王怜花扯嘴冷笑:“诸位都是大大的英雄,个个都是深明大义、嫉恶如仇,真称得上是古往今来少有的真豪杰、大丈夫。沈浪,你说是吗?”
他说得讥讽至极,问得虽是沈浪,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一大票人。
王怜花把目光从他们脸上上转过,继续道:“不过诸位英雄大老远来,似乎还有一句话没说。你们即说不出口,便由我这王魔头来替你们说了吧——把藏宝图交出来。
四周一静。
“混帐!”一彪形大汉骂道,“我等名门正派,岂会把那种东西放在眼里。”
王怜花半眯着眼睛,脸上神情尽是轻蔑:“名门正派?这真是天底最名门的正派了。”顿了顿,突然拍手大笑道:“地图就在我手里,不如这样,你们先杀了对方,杀到剩最后一个,我便把这图送给他作奖赏,如何?”
一老者喝道:“此人诡计多端,休得听他胡言,大伙一块将他们杀了!”
有人跟着起哄:“妖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还未落,便有数人齐涌而上。
沈浪已经抽剑,沙尘翻滚,剑光如虹。
霎时剑气破日,剑光如万道闪电凝在一块,倏的四散飞去。
雨般密集,花般绚目。
四周顿时哀嚎一片。
“满天花雨!”
有人惊叫一声,欲攻上来的人节节退后。
跑在最前面的十数人倒地翻滚,哀叫不已。
“沈浪,你竟下杀手!”
我若有心要杀你们,你们还能站着吗?沈浪轻轻一笑,手一松,剑扎入沙中。
他们无情,自己却不能无义,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罢了,生死由命,人总有一死的,又有何惧?只是……沈浪缓缓地回过头,看向王怜花。
他也在看他,依旧是含了三分讥诮的眉角,略带轻蔑的笑。
若能同死。
若能同死,人生何憾?
那伙人见他丢了武器,不知谁尖叫一声“杀了他们”,又再次扑将上来。
却都突然停住脚步。
声音,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声音。
如同千军万马奔腾,震得地面都晃动起来。
众人皆望向声源。
一个巨大无比、飞速旋转得黑影正往这边极速移来。
众人都愣住,不知谁喊了声――
“沙漠龙卷风呀!”
惊恐的叫声如雷炸地,方才还杀气腾腾的数十人慌不择路,作鸟兽般狂奔逃命。
沈浪迅速将王怜花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抓住那棵枯树。
霎时,凄厉的惨叫不断响起。沈浪只觉无数飞转的砂石打在身上,如狂刀利剑划过,要将他割个粉碎。他一手紧搂住王怜花,一手死命地抓着树干,手掌处传来一阵阵灼痛感,不敢松懈半分。
这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风势渐弱,慢慢往远方移去。
待完全感觉不到风速,沈浪才放开王怜花,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除了他们,四周已空无一人。
“你的手?!”王怜花抓起他被磨得鲜血淋沥的双手喊道。
“没事。”沈浪摇头道,“还有好这棵树,是它救了我们一命。”
王怜花奇道:“这棵到底是什么树,竟然连龙卷风都不能移动它分毫。”
沈浪无奈笑了一声,龙卷风从那些人手里救他们,这棵树却在龙卷风下保护了他们,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二个更稀奇的救命恩人了。
“沈浪……”王怜花突然神色惊恐地看着他。
“我们是不是在下陷?”
沈浪面色一骇。
他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身体正随着流动的沙地往下沉。
流沙!最恐怖的沙漠魔鬼!!
“走!”沈浪拉起王怜花欲运气飞出。柔软的沙地毫无借力点,人还未站起,双脚就已经踏空,整个人跟着掉了下去。
沙面渐渐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见熊猫儿走进客栈,朱七七迫不及待迎上去。
“大哥,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熊猫儿灌下一大碗酒,才道:“他们的确来过这里,买了一辆车二匹马,还有许多清水干粮,往沙漠去了。”
“沙漠?”朱七七吃了一惊,“大哥不会打听错吧?”
熊猫儿摇头道:“不会不会,当地人一听说是二个俊美男子,立刻就想起来了。听特征与沈浪他们无异,绝对不会错的。”
朱七七低头沉思道:“他们去沙漠干什么。”
熊猫儿神色凝重道:“定是与江湖所传的宝图有关。这镇上的人说,继他们之后,先后又有近百人走进沙漠,但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出来。”
朱七七失声叫道:“近百人一个也没有出来?”
熊猫沉声道:“一个也没有。”
朱七七跳起来,急道:““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我要去找沈浪!”说着便往门外冲。
熊猫儿拦住她道:“沙漠凶险无比,你我对它皆是一窃不通,冒然闯进只有自寻死路。”
朱七七推攘着他叫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找沈浪。”
熊猫儿哪里不急,但沈浪即将七七的安全交托给他,他是万万不能带她犯险的。
“七七,你听我说,这……”
“我带你们进沙漠。”
一个身着蓝衫的清秀少女向他们走来,又重复一遍道:“我愿意带你们进沙漠。”
熊猫儿好奇地打量她:“你是谁?”
少女施了礼,道:“小女子叫蓝雪,是这镇上的人,打小就在沙漠里行走惯,极熟悉这一带的环境,二位可以放心,由我领路,绝不会迷失方向的。”
熊猫儿警惕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蓝雪眼里含了泪,低声抽泣道:“前些日子我大哥受顾他人,带了一群拿刀带剑的人进沙漠,再也没有出来。自爹爹过世后,大哥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到他。但是只有我一人,是万万不能寻到他的,方才听你二人也是要进去找人,若能同路,说不定就能遇见我大哥。”
朱七七一向心软,见她神情悲切,想起沈浪现在亦是生死未卜,不禁生了同病相怜之心,便道:“好妹子,你别哭了,你大哥会没事的,我们一同去便是。”转头又问熊猫儿,“大哥,你说好吗?”
熊猫儿对女人是没有半点法子的,见这叫蓝雪的少女生的眉清目秀,一副娇弱模样,也不像个恶人,加之心里亦是极担心沈浪,只有先点头答应下来。
第 20 章
20。
沈浪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到了地狱。
四周林立着几座奇形怪状的石塑,皆面目狰狞可怖。地上倒满白骨,更有数具胸腔被木桩钉在墙上,肢干碎骨散了一地。
他移了移手脚,身上立刻传来灼人的刺痛感。
死人是不会感觉到痛楚的。
他当然还活着。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王怜花。
他正瞪在眼睛看着四周,
“我们命真大。”见他平安无事,沈浪舒了口气。
“不但命大,还很幸运。”王怜花目光转了一圈,才停在他身上,“那龙卷风为我们吹开了这顶上厚实的沙层,让我们陷了下来。”
的确是幸运,大难不死不说,还阴差阳错的被沙子送到这座传说中的废城,看来连老天爷都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啊。沈浪支着手想站起来,不想手一接触到地面就碰到伤口,痛得惊叫一声。
王怜花从衣里撕下干净的内衬,拉过他的手为他裹上。
包好了手,王怜花又开始审视四周。
“这地方很古怪。”顿了顿,忽惊道,“五行迷阵!”
沈浪奇道:“五行迷阵?”
王怜花点头道:“这房间的地砖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所嵌的,每个方位均有一个死门,一个活门,且丝丝相扣,初看毫无异样,但若走错一步,便会触动阵中机关,绝无躲避机会。”
沈浪看了看四周的森森白骨道:“怪不得这些人惨死在此。”
王怜花一脸悲戚之色:“来时的洞口已经被沙土填了,我们只有往前走,只求别踩到机关才好。”
沈浪好笑地看着他:“你若不懂得解此阵的方法,又怎么会知道这阵的名字?”
王怜花哈哈大笑几声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说罢往前走一步,回头又道:“跟着我脚步走。”
他小心翼翼地踩上一块,细细数过,又拿指掐算,才踏上下一块。如此反复,过了片刻,两人便已安然走出阵形。一条石砌的走道,在他们面前延伸开来。
“你说里面会有什么?”王怜花眼睛亮亮的,充满兴奋之色。
“希望那只是个传闻。”
沈浪笑的并不轻松。
走道很长,长的似乎走不到头。
墙壁上每隔一段路便挂了一盏水晶灯,散着月华般莹莹的光芒。
沈浪停下往灯里看去,每盏水晶灯中竟都裹了一棵硕大的夜明珠。
这座城的主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奢侈。
水晶灯雕刻精致,形若梨花,流光溢彩间华美不可方物,沈浪仍不住伸手去碰。
“不要碰!”王怜花急呼,一把拽住他,太过用力以至于将他整个人都甩撞到墙上。
他吃痛,皱眉道:“王公子这是做什么?”
王怜花捡起一块小石子,往水晶灯方向轻轻一扔。就在石子撞击灯身的一刹那,灯正下方的石板突然裂开,从里面钻出一排钢刺,片刻间又缩了回去,恢复原状。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分明看到那利刺上扎着数根白骨!
沈浪惊出一身冷汗。
王怜花讥笑道:“这地方布置古怪,是按了好些奇门之法,水晶灯个个都与机关相连,一碰即触,这走道下面也不知埋了多少因它而丧命的白骨,没想到连堂堂沈大侠也经受不住珍宝的诱惑。”
沈浪苦笑一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梨花很像你。”
一样灵秀,一样清绝。
王怜花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忽又转折回来,拉住沈浪的手:“还是拉着你,免的你又乱碰。”回头见到沈浪温暖的笑容,脸上一躁,又道:“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触动机关把我也连累了。”
“是,是,王大公子。”笑了一声,也任凭他拉着走了。
沈浪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当然,不是指王怜花拉着他的手。
他不喜欢的是这条路,这条似乎走不完的路。
四周越来越黑,照明的水晶灯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能看到王怜花晃动得白影。
他甚至怀疑,这是条通往地狱的路,尽头就是阎罗殿。
这也确然是送人进地狱的路——这四处布满阵法机关,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若是没有王怜花领路,自己也铁定走不到这里。
对宝藏,沈浪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疑问,比如为什么地图会在皇宫?为什么唐天杭会突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