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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一刀就捅入了胧的竹帽里,借着冲劲和惯性,刀锋钉上了墙壁的金色家纹,与茂茂的脑袋不过隔了几厘米。
“约定的手指,这里还有呢。”坂田完全白夜叉状态了,“为了把你从天上拖下地狱,我们的五根手指。”
五个人,最强的无疑是白夜叉和骸,其次是那个高挑疤痕少女,很快,与胧猜测的相符,新八背着六转舞藏,和神乐一起往外跑——他们还想把老头送到吉原和铃兰团聚。
“为了救老头的命,留你们牵制我吗?
你们真以为能逃出我的手心?”定定的口吻带着挖苦的味道。
“我们不会逃。”坂田手握紧了洞爷湖,就拿这木刀当做自己的中指,直接比着定定,如今天上圆月冰冷明亮,他慨然道:“天上盘踞的是日还是月,就此了断。”
他虽然砍中胧的遮面帽子,但是从触感判断,并没有伤其分毫。
“啊,天上的走狗殿?”他不对走狗客气。
面罩忽然射出无数银针,坂田后空翻了好几圈,接下来节节后退,被胧的刀锋逼得险象环生,几乎是跌出几步,奈落众来帮忙,坂田拿他们当盾牌,胧毫不客气的砍下去。
他自己的人,根本没有当盾的价值。
坂田的洞爷湖在血花中突入,直接把胧抽飞了?坂田不敢大意,何况手感上也不觉得打实了。忽然一团烟尘四散,朦胧中失去了胧的身影,此时胧手心里握住银针,一听到坂田落地的声音,就循着射去—— 一根刺中右肩膀关节,另一根则扎入了左腿。
他丰富的战斗经验,立刻判断有毒!危险!
“真是难缠的家伙。”定定不会战斗,只是观看,“与胧卿对战那么久的家伙,真是罕见。”
胧把已经不能用的封闭式兜帽一丢,除了右边脸颊被木刀擦伤破皮,他整体状况比中毒快死掉的白夜叉好多了。
这样,才是真正面对面。
“不,以前有过。”胧看着目瞪口呆白痴状的坂田,“忤逆天命的修罗鬼。
你那眼神还如以前一样啊,白夜叉。”
“你……”坂田神态凝重,语气却急迫起来,死死盯着胧的脸,“你是……”
只要见到这个人,坂田无法冷静,不再老练,胸口发紧。
他不知斩杀多少人,终于来到囚室,可是没有时间了,找到的只是老师的头颅——伤痛没有随着葬礼和头颅入土而淡下去,他加倍的痛恨亲手带走老师的胧!阻拦他去救老师的胧!最大的仇敌胧!
看进胧的双眼,这一刻,他的确是白夜叉。
“哦,你们认识吗?胧。”定定知道胧交际范围十分狭窄,认识那低贱的歹徒很出奇啊。
“殿下,他是宽政大狱的孤儿。”胧只提了这一句。
吉田松阳,已经死去多年了。
但是他的形象依然深深镌刻在很多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常常想起。
“殿下,武士并没有终结于那个时代,失去领袖,很多武士放下了手里的刀剑,有些人却为了从牢狱救回某人而崛起抗争。
他们被称为最后的武士。
违抗天命的罪人,大逆不道的凶徒,吉田松阳。他的弟子们为了夺回老师而拿起了武器。”胧闭合眼睛,他发觉自己要这样才不至于眩晕,“殿下,您还记得那个名字吗?”
“吉田松阳……”定定还是那一张漠然的脸,摸着下巴思索,“哎,有这个人吗?你以为我还会记得作为垫脚石而死的蝼蚁吗?
如果是大罪人我该有点记忆,那男人做了什么?”
坂田身中的毒已经流淌在血液里,他颤巍巍用左手按住洞爷湖,艰难却坚定的握紧。
他的脸色真的很差。
为什么?
为什么凶手连被害者的名字都不记得?
“谁知道呢,我也不记得。”说这话的时候,胧依然闭着眼,“我记得的是,他在小乡村教小孩子习文练武。”
“只有这样?”定定突然觉得胧的表现有些反常。
“如殿下所言。
若有人随意聚众,结党成群,也要将其视为谋逆处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判断没错。
吉田松阳,他的罪行就是教出了这样的极恶凶徒。”
坂田用洞爷湖当拐杖,勉强自己站着,他不愿在大仇人眼皮下无力的躺着,右膝盖曲强撑,左边的腿没有任何感觉了,右手更糟,只能耷拉着连屈起手指都不成。
冲啊!坂田杀了过去!!
胧身边的手下想上前,却被胧抬手拦住了,他心知,困兽犹斗,没必要折损自己这边的人。
“死咬着天不放,坠落到地的恶鬼,为何还在这里徘徊?”胧的臂膀撞着坂田的肚子,这一击打,上下毒血汇集一起,坂田瞪大眼睛,吐了口血。
自己鲜血的味道,尝起来真恶心。
坂田多么想杀死眼前的男人,杀一千遍,杀一万遍。
胧单手就把他举起来:“被天夺走一切的恶鬼。”踢中他腹腔把他踹远了,“为何再对天咆哮?
那时候你……你们早就该明白,不论如何呼喊,不论如何叫嚷,你们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天上。”五指按住坂田的面庞,让他的脸扭曲起来。
“那恸哭亦然。”
这雷霆一掌,坂田被打得无法还手。
又是几根银针扎入身体,坂田发现原本剧烈的疼痛在消失,意识迷迷糊糊的。
胧严厉的说:“你还想重蹈覆辙吗?白夜叉。
你就在那里看着自己血肉腐坏,看着想保护的东西像那时一样毁灭殆尽。
松阳也还在看着吧,看着赌命守护的弟子,结果什么都守护不了,就此狼狈崩坏。”
坂田全身几近麻木,耳朵也受到影响,胧的话其实只能听清一半,他的动作和正常相比缓慢的出奇,吸入一口气后简直连吐出去的力量都快没了。
胧没有补刀,站到定定身边,后面的……手下足以应付了。
“给我站住……”坂田声音渐高,激动起来,“给我站住!”他无法控制,明知道这样血液循环加快他死得更快,可是按捺不下,放开嗓门:“唯独你们……唯独你们……”
视线模糊,眼前亮一阵暗一阵,眼睛,鼻孔和嘴巴同时出血,话都被血堵在喉管里。
滴下来的血水,溅在地板上。
【动啊……】
【动啊……】
【求你啦,快动啊!】
血流的满脸都是,还往地下淌着,血淋淋。
——不惜代价,哪怕今夜之后死了也罢,让我动啊,让我杀了他。
佐佐木身后是见回组所有成员,浩浩荡荡,在那五人队的乱闹下,神不知鬼不觉就包围了天守阁。
他和信女寒暄一番,把视线转向了显而易见很惨烈的坂田身上。
“坂田先生,我们信女给你添麻烦了。看来欠了你们大人情。”
“是他们碍手碍脚。”信女吃着佐佐木带给她的甜甜圈,她吃着喜欢的食物就能心情好。
“没办法啊,信女小姐。”佐佐木淡然道,“和我们精英不同,他们只是凡人,现在看来真的完全排不上用场。”
楼梯那儿坂田维持一个姿势很久了——佐佐木从进门就看他那样,说了那么多之后他还是那样。
“你就扯吧。”坂田声音轻的很难听清,吐血吐多了,加上中毒,他已经无法动弹。“借用凡人之手也要回归的精英大人,说出的话就是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我也并非心甘情愿,是某位大人所托。”佐佐木很快的说明,“我们不过为了生存而互相利用。
所谓吴越同舟。”
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啊呀,不好意思,对凡人来说很难理解吧。举例说像哆啦梦剧场版的大雄和胖虎,敌对双方面对共同危机,只要利害一致,就可以彼此当道具来利用。”他左手插进口袋里,握住那把特别制作的枪,子弹已经装好,拿出来要用了。
那里面是解毒的血清。
坂田银时还可以继续发挥作用呢。
喜喜把窗户开了条细缝,然后去看那被缝隙夹成了细条的明月。
抚摸着自从幽居以来任其生长的胡子,他琢磨:等出去后,就该刮一刮,修修面。
【诸法实相】,宣纸上他挥洒下这四个字,这是法华经的精要,那么多虚像假象,不能用肉眼,而是用心眼去看。
没什么好惊讶的,今夜,倾城盗国。
当人的心眼被乌云蒙蔽,那么为人处世就越来越昏聩,到死不悟。
作者有话要说:
☆、倾城 四
天守阁下,战火点燃就无法熄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剧情反转到定定无法接受,
他本来是大赢家啊,为什么忽然变成要逃跑的丧家犬?为何突然有人来进犯他的领域和属地?
“真选组和见回组,江户两大武装警察联手了。”胧先把眼前看到的说出来。
“可我听说他们水火不容。”定定不满的瞥视胧,杀手那深陷的眼眶下藏着多少秘密啊。
“恐怕是有人在穿针引线吧。
飞船很快就要来了。”胧也是做好了两手准备,“为安全考虑,请先避难。”
“嚯嚯嚯……”定定笑了。
“殿下?”
“那帮人真打算窃国吗?那我也要给点回应才行啊。”现任将军也要服从他的意志,不管那个宝座上坐的是谁,生杀予夺的都是德川定定。“传令下去,所有警察组织在城内集合。
全军出动,击溃那帮国贼。”
他因为嗜血而口渴,啊,他还没死呢,宝刀不老,把反对派屠杀殆尽。
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定定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吗?
已经有人率先这么做了。
大批携带武器的警察涌入内城,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支持真选组和见回组的是现任将军!是自己的侄儿!定定为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与国为敌的叛国贼,是你!”
那个曾经在伯父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孩子哪里去了?青年将军穿着正装,佩戴刀剑,骑在高头大马上,虽然站的地理位置海拔比定定低,但英气逼人。
“茂茂,是你捣的鬼啊。”原来以为可以随便操纵的傀儡,已经心那么大了。
这不是定定期待看到的。
德川茂茂是正统的将军,在他的斡旋下,殿上侍卫和警察自然打不起来——应该说,就算那些侍卫大都是定定的人,面对有松平支持的将军,面对那乌压压的警察,面对“谋逆”的罪名,他们不能反抗。
看啊,茂茂将军耀眼夺目的出现在混战的警察和守卫之间,调停,止戈休战;看啊,他对老臣和守护老臣的人多么宽和谦逊,什么六转舞藏是有养育之恩的至亲,什么“明明就在身边,我却没能察觉你的痛苦,你为将军家奉献一生,鞠躬尽瘁,而我们将军家却只能让你痛苦”……
定定把目光牢牢锁定在侄儿身上,这孩子做的真不错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