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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她去京都是为了上大学,根本不是去找坂田?
高杉完全放不下心,他研究了十年后来信很多遍,总之任何她会和真选组牵连上的可能都不可以,目前她和银时分手已经如同信中描述,其余会不会被命运作弄也走上最糟糕选项,还不得而知。
高杉理所当然认为要关注下去,他绝对不接受阿文去当幕府的公务员。
“我给了你信用卡,为什么不在魔都买点衣服?”高杉问。“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从没穿过。”
“为什么要穿那种珠光宝气的衣裳?”文反问。 高杉选东西依照“贵的就是好的”标准,衣服鞋子都是私人定制,而且都是超引人注意的款型。
“赏心悦目。”换句话说,这样自己的眼睛比较舒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怕以后我不适应普通日子。”文说,“希望你理解。”
“请拉首二胡,让我的心情可以感到凉爽的乐曲。”高杉放缓声音。“恭喜你成为大学生。我给你买的衣服,当做祝福的礼物,我不喜欢去退货。”
“好的。
谢谢。”
文熟练地拉奏弓弦。她的琴音音色悦耳动听,宛如和风在空气中摆荡。村塾学生全都学过三味线,而文跟哥哥学的是二胡,熟练的演奏技巧和丰沛的感情,完全可以上台表演。
高杉暗自期盼,只要这么轻松和平就好,她不适合险恶的战争。
飞往京都的航班夜里才起飞,高杉和文在虹桥机场的候机室等着登机,文拿了一本《银河铁道之夜》,一边望着星空一边说:“亿万只萤火虫同时变成闪光的宝石,镶入整个天空;钻石商囤积居奇,却不知被何人将金刚石打翻在地,刹那间满目灿然。
如果机场的命名者看到这幅图景,也许就会叫它银河机场。”
她走动着,寻找看星星的最佳观测地点。
“如果累了可以去VIP室睡一会儿。”高杉满脑子颠覆幕府毁掉世界,翻腾着各式各样的暴力和血腥。“你预习过功课了吗?”
“高杉……”文突然一弯腰,从椅子背后俯身,脸正对着高杉闭目养神的脸,长头发垂下扫着他的脖子和衣服,“憋太多不好哦。”
从高杉的角度,她就仿佛要融入辉煌的星空,头发的颜色和暗夜色调一致,脸蛋和眼睛都酷似老师,影子映在墙上。
仿佛随时可以乘风而去。
高杉不禁伸出手,倏地从文的发上摘掉发带。 一瞬间,绑好的发辫整个解开流泻到背部,她的青丝柔顺,乌润如墨。
“披着比较好看。”
“真的?”
“应该说是我个人的喜好,希望你可以把头发放下来。”
“那样比较像哥哥?”
“没人能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在京都
对文而言,回到日本最直接的麻烦就是大学已经没有多余的宿舍了,哦,其实还有一栋男女合住的宿舍楼——男生住下面三层,女生住四楼以上,文不介意,而高杉说什么也不同意。
文开始找房子,以她的财力,只能租得起合租的公寓,高杉又不同意她找房地产公司租房,这个世界坏人很多,他总觉得文会被欺骗或伤害,要是合租人是变态,还会被杀掉煮了。
“高杉,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让我住哪里?”文不耐烦了,她脾气够好了,主要是高杉……这家伙真是亲爹啊!管的好多啊!
“我家。”高杉决定火速买一栋大学附近(走路五分钟可达)安全的高档公寓,配备保安和监控,“我不常回去,你就当帮我看房子。”
“我会支付房租,如果这一点你不接受,就没什么好谈的。”文不想欠太多人情债。
“你把学习搞好就成,业余时间参加社团活动,和同学相处好,钱的话,等你工作以后再说。”高杉心想社会这么乱,万一出事怎么办?大学生还能打什么工,无非是餐馆端盘子超市当收银员,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人员流动芜杂,指不定就有罪犯蠢蠢欲动(他这时候完全没想自己就是个通缉犯)。
开学第一天,高杉想应该和文吃一顿饭庆祝,订好了怀石料理,在公寓坐等,左等右等等不到,就快召集鬼兵队满京都找人了。
高杉开始急了。
如果发生意外了怎么办?高杉忧心如焚,想了很多血腥画面。
他见过死亡,他制造死亡,他并不享受制造死亡的过程,甚至比坂田银时更加受不了死亡,他想都不敢想妹子若死了……
坂田挥剑所指,是为了守护;
高杉拔剑相向,是为了复仇。
松阳老师当年死的很慢,幕府是故意的,天导众是故意的!他们让他的最后的时刻加倍不好过,在离世的一刻,他悲惨而痛苦。
坂田抢回了老师的头颅,可是号称白夜叉的男人连直视那熟悉的脸庞都不行,背对着那死亡的象征,男人站立的姿态仿佛一座无言的墓碑。
学生们眷恋崇敬的老师,被迫害和折磨后,身首异处。
高杉牢牢记住老师的死亡,并发誓千百万倍的报复回去。那头颅的形象镌刻在他记忆中,永不磨灭。
高杉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迟早有报应的,全部报应在他自己身上,没关系的,任何残酷的惩罚都可以,可是不要伤在阿文的身上、心上,她理应获得幸福,完满的幸福。
她在哪里?她会冻着,会饿着,会伤着,会不堪设想的可怜。高杉强烈预感妹子就会在某个角落里寂寞死掉……
七点半,文到家,面对怒气值最高峰站的笔直眼神犀利的高杉:“你……”
“去哪里了?!”高杉都已经报警了,结果警察听他说“大一女生七点钟没回家请全城搜索”,很诧异的回答:“你要不要先给她打个电话?我家孩子初中生,八点没回家也是正常的。”
无能的警察!浪费税金!败类!
高杉联系了河上万斋,河上君也劝他多等一会儿。语气里还觉得他大惊小怪。
只有武市变平太理解高杉:“总督,一定要赶快去找啊!文小姐现在一定流着眼泪等你去救她。小女孩需要我们大人的保护,她为了一块糖都能跟着陌生人走(不,银桑才会这样吧,她不至于那么蠢——高杉如此想),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一见文小姐?
对了,您能不能告诉我,她叫您爸比,爹地还是父亲……”
——我想听你用你那可爱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晋助。
绝对不是这模式啊!
高杉气的挂断电话,要他去找去救?他完全不知道可以从哪个方向下手。
看着无辜样子略带疑惑的文,他的手指轻轻握了起来——好想揍人怎么办?左手轻轻触碰右手手掌心,忍下来。
“我回来拿点钱,楼下还有同学等我。”文立马发觉高杉脸色不善。
“你要上哪儿?”
“唱K。
和新认识的同学。”
青年斜着头阴惨惨的看人,随即颔首。“记得在八点以前回来。”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是不是男人很多?那不就是联谊吗?!
就算阿文在荻州没谈过恋爱,她现在是大学生了,搞不好出门转一圈就多个男朋友。
“你指的是早上八点还是晚上八点?”文算了一下,如果指晚上八点,那么只能唱半个钟头。“今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晚上八点,你唱两首歌就回来。
今天特别宽容,以后你的门限时间是晚上六点半。”高杉已经摆出总督的上司样子了,“我会监督你的。”有必要他甚至会在家里安装指纹打卡机。
文脚一软靠在墙上,真心觉得住在高杉提供的公寓里是一个错误,她的视线突然扫到桌子上精致的礼盒,抬了抬唇:“那是给我的?你要为我庆祝入学?”
“你还要不要出去唱歌了?”高杉冷着脸。
文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佐佐木学长,是我,高杉文,家里人已经为我准备好庆祝开学,嗯,走不开,帮我和其他人说抱歉。”
高杉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本来最大的纠结就是被忽视了,接下来文提议不用出去吃,自己在家做做就好,他很轻松同意了。
“学校怎么样?”高杉在砧板上切白菜。
“很好,同学里很多财阀二代官宦子弟,据说本校毕业生大部分都是当公司继承者或者官员,彼此关系错综复杂。”文一边洗葱一边说道,“像我们学生会长佐佐木,他是四年级的,反而必须听命于我一个同班同学……”
“钱够用吗?”高杉最不缺的就是钱,完全可以用名牌把阿文包装起来。
“我不缺钱。”文顿了顿,“同学们很热情,大家已经商量着和别的学校联谊。”
“你要去吗?”高杉心一紧:果然来了。
“不,我不想交男朋友。”
“因为坂田?”
“现在我的心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谈恋爱,或许等我再成熟一点……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处理得尽善尽美的时候,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
“你害怕恋爱。”高杉出于一种直觉如此断定。
“对,我怕。”她可以有重要的人,但是不想有“爱人”。假如把全部的心交给那个人——一旦被暴风雨般的情感玩弄摆布,感觉握在手心的事物会全部消失。正因为明白自己的笨拙,更是提不起勇气一脚栽进去。
“其实我也怕。”高杉曾经和坂田指名同一个艺妓,当然高杉各方面条件都比银时好,女人选了他。
不过高杉只是一时意气(为了显得比坂田受欢迎)根本提不起念头做别的,就只是喝了一晚上酒。到了早上那个艺妓很黯然的说:“客官,奴家想,您一定从来没爱过女人……”
然后坂本老记得这件事,就他那嘴巴,简直恨不得人人都知道。
“看来大家都一样。
如果你想抽烟,就抽啊,我不介意。”——高杉开始抽烟是从哥哥死后,而有些东西一旦上瘾就戒不掉了。
“二手烟对身体不好。”高杉不会在她面前吸烟。
高杉的礼物是一双鞋,john lobb的皮靴(英国皇室御用指定,只做定制,由顶级鞋匠为你量脚制作脚模,然后根据要求的材质选择皮革,花上好几个月做完一双鞋,价格在四十万以上)。
他单膝着地,为她系上鞋带,越看越觉得满意:自己的眼光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大学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脖子上裹着白围巾,身穿一件浅灰色上衣,外罩对襟红色无扣长外套,下面则是一条深灰色平脚西装裤,脚上没穿袜子,直接套着一双木屐。别人这么穿也许不大庄重,可他却恰好合适。
此人眼睛都被墨镜遮住了,褐色卷毛头,待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润泽晶莹的眼睛,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这窗户里待着的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赤子。
他绽放一副灿烂可亲的面容,要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