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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斗笠的阴影,高杉的独眼凝视河流,静静的站着,仿佛在和河水对话。
为什么焦躁不安?为什么听到报告在京都潜伏不下去?是在介意什么担心什么?
阿桂你为什么和阿文交情那么好?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老是想这个?
只要直接开口问就可以,就阿桂那个性那智商,会和盘托出全回答的。
——为什么我会问不出口?
高杉的嘴唇无声的动了一动,
他连问都问不出口。
阿桂的注意力全在祭典这个名词上:“喜欢祭典也要有限度,你比我还要让幕府头疼。小心会没命。”
最近幕府警察搜查越来越严,所以阿桂才要整日伪装成僧人,他们的目标是高杉,可这家伙全不把那当回事。
“统治天下的将军要参加的祭典,我怎么能不参加呢。”高杉漫不经心。
“你为什么要参加?难不成……”阿桂终于想到那个可能性。
太胆大妄为了!
“呵呵……我不会做出你想的那种胆大妄为的事情。”高杉看出阿桂心思,他叼着烟斗,左手扶住斗笠,露出了杀戮成性的笑容,“不过,你不觉得有趣吗?
如果将军在祭典最热闹的时候人头落地,不管是幕府或世界将整个翻转颠覆。”
攘夷二十周年祭典,人来人往,推搡拥挤着在祭典会场转来转去,懒洋洋地闲荡,惬意的逛来逛去,呼朋引伴,男男女女,或者购买东西,打气枪捞金鱼,打情骂俏谈恋爱……但是某人不一样,他周身就和喜庆沸腾的祭典不搭调,孤寒,低温,冷淡,带着一份远离尘嚣的孤独。
坂田银时放弃了过去,舍弃了阿文,若无其事的活着,堕落和遗忘,那是罪!
他再也体会不了高杉的心情。
第一波焰火过去,坂田感觉到背后有人接近,明亮的焰火在天空编织美好的图画,后脖子下面有什么触碰着,寒冷如冰。
一个声音从坂田银时身后传来,一声可怕的低音耳语,一声来自鬼兵队总督的话语。
“祭典就是要够热闹才会有趣呢。”
他对准银时背脊的不是枪,而是一个酒葫芦。
坂田立刻拔刀,同时高杉也动了,木刀对钢刀,事出突然对早有准备。
“不要动。”高杉道。
银时凝固了。
“呵呵,你这白夜叉竟然会让人从后面偷袭……银时,你怎么变差了?”高杉把自己的刀和他的后腰贴的更紧,语气辛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坂田问道。
“别问那么多,静静看着吧。
非常有趣的秀要开始了。”高杉早就知道他接受委托接近平贺老爹,这是个变数,变数就会降低计划成功率,“儿子被幕府杀害的父亲,要和他的机器人一起报仇。”
众所期待的江户第一技师的机器人秀出问题了,表演的机器人把大炮对准了看台上的将军!
射击!
不是炸弹是烟雾弹,浓浓的白烟裹住广场,人群骚动争先逃命。
真选组土方副长的声音穿透白雾,高声命令着:“你们要加强放守瞭望台,连一只老鼠都不能靠近!”
技师的机器人军团和真选组对砍起来。
“很好!冲啊!把这里闹的天翻地覆吧!”技师平贺源外高喊,这个男人的丧子之痛,只能通过这个方式发泄了。
这一夜,是他的复仇之夜。
“你还记得吗?银时,我曾经率领过一只叫鬼兵队的义勇军,其中有个叫平贺三郎的家伙,他剑法很差劲,但是很擅长机械。
‘我不是来参战,而是和老爹比个高下。’他总是将老爸挂在嘴边,是个奇怪家伙。
但是他还没回到老爸身边就已经死了。实在很残酷吧,我们那么拼命保护这个国家不被天人破坏,但是幕府立刻就向着天人示好,为了怕危害和天人的外交关系,毫不留情杀害我们这种武士。
鬼兵队没有例外,被他们肃清。
看到儿子放在河边的脑袋,不难想象做老爸的会有何感想……”在蜂拥逃命的人群里,高杉和坂田就仿佛中了魔咒,一动不动。
天人们蜂拥来到地球,把它占为己有,他们成了我们的主人。
奴隶为了他们的的“友好”和“善意”,互相撕咬,摇尾巴,装可怜。
然后,宽正扫荡,老师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我们看到的只有他的脑袋!
高杉感到难过,因为,银时让他想到了幕府,想到了老师,想到了文。
“唆使大叔的人原来是你啊……”坂田隐约感到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背后的刀开始灼热,他的心开始沸腾。
“我唆使他,你别闹了。”你怎么那么孩子气,难道那个大叔自己不会思考啊!“我只是看见他的野心,帮他促成罢了。我很了解大叔的痛苦,因为在我的体内也有一只黑色野兽在蠢动。
同志们的敌人,让他们也尝到同样的痛苦,杀了他们!
——这句话始终在我耳边回荡。”高杉心中的野兽,跃跃欲试,如果不采取措施,就会控制不住而爆发,像饿虎扑食人类,想把眼前的人一刀两断。
他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瞪着银时:“银时,你都听不见吗?
不,你当然听不见!
你已经放弃过去,若无其事活着,不再有野心,怎么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说高杉,你这么小看我可不行啊。”坂田一把握住对方的武士刀,不管那滴落的鲜血,不顾那刺破的疼痛,“说到野兽,我也有养啊。”
高杉的独眼一紧。
他想继续抽刀,可是坂田牢牢握住,让他无法继续动作。
“不过它一点也不黑,是白色的,至于名字,它叫定春!”坂田飞快地一转身,他的脑海没有任何计划,他的行动能比任何计划都快。
右拳挥向了高杉。
……
祭典中途打断。
平贺源外成为通缉犯。
“看来是失败了。”阿桂看到高杉,心情其实放松了点。
太好了,高杉没有被捕也没有受伤。
“有人从中捣乱。”坂田银时果然是最大的变量。高杉摸摸下巴,评估着,“他的野心早就失去。”
“只要有东西需要保护,无论是谁都会挺身而出。
而没有东西要去保护的你,不过是野兽……高杉。”
阿文很孤独啊,每次桂去看她,就会觉得高杉这养父很不称职。
内衣怪盗流窜着那阵子,她说她很怕,于是夜里会枕在阿桂的胳膊上,希望获得一点点温暖和安全感。
“当野兽也没关系。
我没有什么要保护,也没必要保护。”高杉潇洒离去,“只要把一切毁灭。
直到野兽不再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
☆、鸟在笼中
突然之间,一堆官僚、亲戚开始关心快迈上三十岁门槛的佐佐木异三郎的终身幸福,恨不得他下个月就登记结婚收彩礼。
佐佐木一向精心计算自己感情的投入,对这些热情的人们推来挡去不做任何承诺,不过,等到他父亲和母亲乃至松平厅长三管齐下,想为他介绍伴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父亲那边的意思是,嫡子迟早成为能操纵政治左右国家的人,有个得力的妻子便于升职和交际;母亲的想法,是找个娘家那边的亲戚,加强与佐佐木家族的连系;松平厅长把他的恋爱和婚姻当外交手段推销的都是外星球公主(对厅长而言,佐佐木的幸福微不足道完全忽略不计)……
一桥殿下更过分,在一桥内部议论大事的时候,很热情和诸位公卿贵族赞美推销佐佐木,其言辞极为夸张,用词过度华丽铺张,吸引了大批想把女儿嫁出去的父亲。
贵族也是分三六九等,待遇不一样,办公楼议会厅里待得房间不同,划分了门第和座次。
最高级别在正房“大廊下”,房内的屏风画的是滨松和千鸟,能进的是佐佐木和松平这种高等贵族;紧随其后的是“溜间”(俗称黑书院,聚集了不少实力派),分成上中下三级,上房的隔扇画着松鹤;中房是松雪;下房是松树,墙壁的图画是天香牡丹,像长谷川家就属于这个等级。再往下的是帝鉴间……结野晴明这种负责仪式典礼啊接待天皇使者的最高级阴阳师,使用的是雁间;而真选组的近藤局长,勉强能进入菊间。
佐佐木已经快把大廊下的滨松屏风盯出个洞了。
“殿下,我好歹是你学长……”佐佐木巧妙把那些相亲对象都推给别人,父母也糊弄掉,剩下要对付的是松平厅长,他才不想为了祖国去外星球入赘呢!“我还不想娶!”
松平是佐佐木上司,不能直接开口拒绝。
如果把逼婚的人按照凶残程度分,松平和一桥殿下可以争夺冠军。请用一桥的凶残去压迫松平的凶残。
“学长,你在我的阿文和结野晴明关系日益变好的时候,在哪里呢?”喜喜很自然的用手指逗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
鸟儿婉转歌唱,清脆动听。
“你自己从“七郎”退步到了“一桥殿下”,要学长我帮你到哪里呢?”佐佐木正了正衣襟。殿下连她的工作都插手,难怪被疏远哦。
“好乖好乖。”喜喜把手伸入笼中,一手托着鸟,拿出来,一手轻轻抚弄它的羽毛,轻轻吻上它的面颊,“庄子曰:昔者海鸟止于鲁郊,普侯御而筋之于庙,奏九韶以为乐,具太牢以为膳。鸟乃眩视忧悲,不敢食一商,不敢饮一杯。三日而死,此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养鸟也。”
鲁国的郊外飞来一只奇异的海鸟。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扶老携幼前去观看。消息传进宫内,鲁王以为是神鸟下凡,命令把鸟捉进宫中供养在庙堂上面。他让宫廷乐队为海鸟演奏庄严肃穆的宫廷乐曲,让御膳房为海鸟摆下最丰盛的酒席。海鸟被这种场面吓得头晕目眩,惊慌失措。它不吃不喝,三天以后就死掉了。
“君图愉悦,彼在笼中,何情何理?”殿下要用古文,佐佐木就回应古文。为了一时高兴,而把鸟关在笼子里限制自由,要不了了多久鸟儿会死的。
“有人对我说,佐佐木这个三天的怪物太过聪明。”按照一桥派老人们的想法,佐佐木作为未来将军的左膀右臂还差了点,殿下需要质朴忠诚的人,而佐佐木是快刀般的谋略家,不好驾驭。“可是我性子怪,比起乖乖牌,更想驯服麻烦精。”对男人对女人都舍易求难。
“你是自己找麻烦的类型。”佐佐木双手手指交缠,“你追高杉文四年,被甩了四年,觉得还有什么驯服的希望?”
“我是不会放弃的。”喜喜的眼神清澈却慑人,“就算有情敌,大不了决斗嘛。”
~~~~~~~~~~~另一边真的要决斗的分割线~~~~~~~~~~~~~
察觉到了什么,结野晴明停住脚步。
一个衣着花俏的青年从转角而来,他面部轮廓分明,同时全无表情,左边眼睛的位置是层层叠叠的纱布包扎。
腰间,有一把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