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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原因。”
“咦?”菊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Kunimitsu的手臂,似乎有旧伤。”罗杰敛起笑容,道,“虽然是很微小的差别,但是在他使出那招削球时,他的手肘动作有些不自然。长期下去,会对肩膀造成很大的负担。”
菊音睁大了眼。
她想起那尚未找到机会还给手冢的病历本。
“他是个有潜力的选手,”罗杰托腮,自顾自地说,“难得一见的技术,冷静的判断,更难得的是坚强的意志力和永不服输的精神。正因为这样,如果我真的逼下去,这样的意志力和精神,反而会成为伤害他的利刃。”
“你是说……他会为了求胜,不惜牺牲自己的手臂么?”菊音犹豫了下,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是的。”罗杰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哈,”菊音虽是在笑,脸上却是副几乎哭出来的表情。摇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傻子,一次的胜利难道比自己的前途更重要么?”
“Daisy……”罗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迟早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任务完成,ohyeah!
小调查,各位读者亲们通常会阅读跟比赛有关的部分么?还是说对比赛部分完全不敢兴趣,一看到大段大段的动作描写就会跳过去的?还有就是,跟原著相关的部分,会看下去么?
隐忍的疼痛
与不得已的选择
胜利或前途
☆、第 21 章
罗杰和手冢的比赛与其说是不了了之,倒不如说是以一种近乎喜剧的方式结束。后来他再到球场,基本上部活已经快结束了——
部员们看他的眼神千奇百怪,毕竟,那种恐怖的实力和那种不着调的性格形成了太过强烈的反差。
就算他长得和天王罗杰。拉文想像,但常识所认为的“世界巨星不会跑来指导日本某国中网球部”倒着实成了最好的掩护。龙崎老师口风甚严,只说他是朋友的朋友,却坚决不透露来历,想必是南次郎事先知会过的。但这反而让青学众人更对这位“特别指导”充满了好奇。
但真正知道底细的几位心情却颇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说,在全国大赛之前,有这么尊请也请不走的大佛坐镇,应该是好事吧?
应该吧?
老天爷露出个神秘莫测的笑脸,第二天便布下了蒙蒙细雨,整日不停。
菊音来到学校,一切如常。那本病历本还揣在书包里,却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还给手冢的好。罗杰说的话还在耳边,她知道现在男网正在全力准备着朝关东大会进军,那Kunimitsu的手臂,真能支撑下去么?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瞟了手冢一眼。他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记着笔记。
手冢的实力超出菊音的预估,应该说,在她见过的同龄人之中,当属佼佼。昨天的比赛,起初她以为他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傲慢,居然敢在和罗杰那样的对手交锋中隐藏实力,但说不定……他是真的没法一开始就使出实力吧?那招削球对手臂是很大的考验,在最后当做杀手锏使出,未尝不是减轻肩膀负担的办法。再加上有乾那种数据狂在,他是部长,肯定是不愿在这时动摇军心的。
菊音正自想得出神,谁料眼前破空之声携精准无比之劲道直接袭向她的额头——正是成田大叔成名绝技“无敌追魂夺命粉笔头必杀”,快、准、狠、闻名青学,此招一出,必有人落马。
班上众人无比同情地看着她。
只听成田班导皮笑肉不笑地说:
“铃木同学,手冢君比课本还好看么?”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菊音其实很想说“是”,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课后被逮去办公室思想教育,此刻还是乖乖低头保持沉默的好,只但愿大叔能看在她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能够凡事留得三分情面,到此为止。然而,也不知成田大叔是否受了某位红色名人的熏陶,秉持的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坚定信念,无丝毫怜悯同情之心,开口问道:
“铃木同学,既然你那么有自信可以不听我的课,就请你背背‘俳圣’松尾芭蕉的代表作,看看你是否了然于心?”
菊音心里把F*ck变换着法子以她所会的全部语言招呼到成田及其祖宗十八代身上,但她之前压根没在听成田的课,怎么知道那是啥米东西?
“背不出来吗?”成田典型的小人得志貌,“如果背不出来,就去主动打扫厕所一个月吧。”
扫一个月厕所这对花季少女来说绝对是惊天大雷。菊音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张了张口,心想拖一时算一时:
“那个……”
“嗯?背啊。”
背你个大头鬼!
菊音眼神游移,忽然,她看见坐在她左后方的手冢嘴唇微微开合着,显然是在说什么——洼?
蛙?
俳句?洼?蛙?
似乎脑中有那么点零星的记忆火花被点燃了。
难道真是那个么……?
不过现在反正也没办法了,与其去扫厕所还不如试一试,菊音豁出去道:
“那个……古池碧水深……青蛙扑通……跃其身,突发一清音。”
成田的脸色像是把俳句中那只青蛙给吞了下去。于是咳了几声,道:“好,恩,以后上课要专心,坐下吧。”
感谢主!
菊音总算逃过一劫,大大地松了口气,坐下。刚转头想给手冢做个道谢的姿势,那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也不看她了。
然后,菊音不但没吸取教训,反而越发地神游天外——
没想到Kunimitsu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就连自己也差点忘了呢。
那年夏天的时候,他们三个说要一起去河边放烟火。罗杰那个笨蛋自告奋勇去买烟火,却迷路不知迷到了哪去。她和手冢两个先到了河岸边,等半天不见他来,无事可做,便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那天的夜空,像是点缀着无数钻石的黑天鹅绒,就连银河也仿佛触手可及。他们俩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享受着星空的静谧。
有流星划过,她还记得彼时她许下的愿望。
——但许到第二遍的时候,一只青蛙突然跳到了她身旁,吓得她惨叫一声坐起来。那罪魁祸首却毫不知廉耻地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的愿望才无法实现吧。
而后来等她再想许愿,流星已经没了。向来寡言的手冢却笑得前仰后合,她气得直跺脚。Kunimitsu却不屈不饶地打趣她,说有首俳句很应景——
“古池碧水深,青蛙扑通跃其身,突发一清音。”
应该改成:“河边草深深,青蛙一跃吓菊音,突发一惨嚎。”
噗嗤。
不管是那一时兴起做出的打油俳句,还是当年的少年和如今的区别,都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而她却忘了,此时仍在上课中。
“铃木菊音。”成田忍无可忍,道“空蝉的故事,有这么好笑么?下课后到办公室来一趟。”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次,是连手冢都无能为力了。
下课后,菊音不得不去体验成田班导宛如念经般的“你已经是学生会成员了应当以身作则严以律己blablabla……”三小时洗脑,结束后如蒙大赦,惟独觉得脑袋里面仿佛还回荡着那永无止尽的说教,恨不得能把自己给格式化掉。
她看了看自己的书包,病历本还在里面——今天下午,网球部的部活取消,本来还想找时间还给手冢的,这下是没法子了。菊音默默地叹了口气,准备回家,路经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
咦?里面的灯……还亮着?
菊音拉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穿着制服的手冢似乎正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候,对方也看到了她,于是两人同时愣住。
“手冢君。”
“铃木同学。”
每次单独面对手冢,菊音都有点不知所措,没话找话。
“成田老师人并不坏,只是对学生比较苛刻。”半晌,手冢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
……比较苛刻?是很苛刻好吧。不过被同班的Kunimitsu知道自己被训了三个小时,老实说还真是有点糗大了。
似乎看出她的腹诽,手冢又道:“无论如何,你是学生会的成员,成绩上最好不要有落人口实的地方。”
刚刚才被成田教训,菊音露出些委屈的表情,低声道:“连你也要责备我啊。”
“只是希望你不要大意。”手冢面无表情地说,“有时候,我也帮不上你的忙。”
他实在是一点没变,还是这种认真到过份的性子,菊音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大意呢——”说着,也许是那关于“蛙”的记忆太过深刻,让她有些想要反击回去,于是从包里摸出那病历本,笑道:“这是什么呢?会长大人。”
手冢容色一凛,厉声道:“怎么会在你手上?”
菊音回到日本后,虽然常听人说手冢部长如何如何冰山,但眼中所见的Kunimitsu,对她却向来平和,哪里有过这般疾言厉色?她当即一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又换回疏离的表情:
她太得意忘形了。
菊音把病历本递给他,说:“我无意探听你的隐私,这病历本是我那天在收拾文件的时候发现落在办公室里的,结果那天你和罗杰比赛,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你——我没有翻看过,你放心。”
手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歉意道:“是我太焦躁了,抱歉。刚才我便在找这本病历,如果没有的话,去复查会很麻烦。”
菊音摇了摇头,对于真心道歉的人,指责并没有意义。听他提及“复查”二字,联系罗杰说的他左臂的不自然,菊音不知该不该把罗杰的话转告于他。
也许说了,反而会被他当做多管闲事呢。
手冢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意为方才自己的态度,道:
“……这一次,我有信心青学会打入关东大会,甚至是进入全国大会。”
这话来得有些没头没脑,菊音不明白为何手冢突然这么说。
“医生说,我的手腕很快就可以痊愈,在那之前,我不希望因为任何私人的问题影响整个青学的士气,除了大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旁人,包括越前。”
菊音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不会说的,请相信我。”
“但是,手冢君,”菊音沉吟片刻,又改口道:“不对,Kunimitsu。”
在学校里,他从来没听过她这么叫他。这次,倒是换做手冢惊讶了。
菊音心里一横,决定还是把话说出来,正因为知道网球部对于手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