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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初步通过的参赛者,他才会在记录表上窸窸窣窣地写上一番。
“喂,这位老哥;这是我的式神。”一手拍在审查员身前的木桌上,某银色天然卷对着那前半个脑袋秃得光鲜亮丽,后半个脑勺却长发飘飘的大叔说道。
“嗯?是什么类型的?力量型?还是说专门用来收集情报的?或者是全能型的……”连头也没抬,那位造型别具个性的大叔还在记录着上一个式神的资料。
“什么类型?睁大眼睛好好判断这不是你们审查员的工作吗?好了,快点!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回去还要拖地板呢!”从银桑的背后,某个酷似背后灵的灵体幽幽地飘了过来,惨白的脸,如血的唇,周身缠绕着凝重的黑色怨气的妙妙子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审查员。
家务事太多,她很烦。
身为老资历的阴阳师,这位审查员大叔十分淡定地瞅了瞅妙妙子,就提笔在记录表上唰唰唰地写了起来,一边还摇头呢喃着:“因不堪家务繁多而暴走,在血与泪的洗礼之后,怨气积攒过多而最终进化成具有强烈攻击倾向的恶鬼,危险指数四星半……唉,以后是不是不应该让我家的式神做太多家务呢?要是过头了,会弑主的吧……”
“好了,下一个。”挥挥手,示意天然卷武士快点退到一边去别挡道,审查员伸长脖子望向了后面的下一位,那是个皮肤水嫩、眨巴着一双蓝色大眼睛的可爱少女,可这样的美少女现在看来却并不赏心悦目,因为对方正挖鼻屎挖得起劲……
“这是我家的定春阿鲁。”小神乐扯了扯手上的狗链,看上去像是特大号毛绒布偶的白毛恶犬就上前几步,蹲坐了下来,吐着大大的舌头,从微微开合的血盆大口里隐隐可以窥见啃人无数的血腥狗牙。
“哦……”有些惊诧地拖长音,原本把屁股死死黏在靠背椅上的半秃审查员终于站起身了,他推了推单边眼镜,一手撑在桌面上,半个身子都前倾向了定春的方向,仿佛只要再凑近一点点,他就能把自己的头塞进那张巨大的狗嘴里。“小丫头,这是犬神呢,而且还是最顶级的那一种,养到这么大真不容易。不过,这类型是……防御型?还是说攻击型?让我再瞧瞧……”
“不用多看了,这家伙不过是无论长到多大也只会制造便便和血腥的臭狗罢了……呃!”在银桑说完之前,狗牙降临,所谓的血腥就成功地在他头上被制造出来了,自额上汨汨流淌的殷红鲜血,这比什么都直观地说明了问题……
“好,我明白了,是有超强咬合力、以撕裂为主要攻击方式的攻击型犬神。”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派阴阳师依然镇定,他伸手抽出了一旁面纸盒里的几张纸巾,十分贴心地给银色天然卷递了过去,说道:“多谢了。”他拍了拍银桑的肩膀。“还有,多保重。”
点点头,佩戴着“狗头帽”的天然卷迈出沉重的步伐,让到了一侧,他还不能这么快离开,因为万事屋里的最后一位参赛成员还没审核通过。而那个吐槽眼镜,恰恰是最让人不放心的,或者说,新八几那别具一格的式神才是问题所在……
“那、那个……这是我的式神……”新八几扭扭捏捏地,甚至都不敢正视审核员,有些瘦小的身子局促不安地扭摆着,顶着大叔略带疑惑的目光,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纠结了几秒,才迈着小碎步慢慢地挪开了,让他身后的神奇生物任人打量。
四肢着地、那是……大叔瞪大了眼睛。
他无语了。
嗯,看上去是人……从常识判断,应该是人……可是……
大叔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忽然感觉很难下判断。
这个团队里的前两人都带来了高品质的式神,难道,最后一个家伙,会牵着人来参加比赛?
不可能吧,不合理啊……那么,这个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式神呢?他竟然看不出来!
这个式神,难道是来挑战他“专业审核二十年”的权威的吗?!不、不可以就这样输掉啊……
“我、我说……”看到审核员许久没有回话,却抱着脑袋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新八几底气不足地弱弱说道:“这、这个是新型式神,可能还没有被载入史册……”
吐槽眼镜的这一番话,瞬间就让审核员大叔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连忙接话道:“嗯,没错,是‘猩’型式神,你真是个有大胆创新意识的好少年,放心吧,这新品种的式神一定会被载入式神的历史中的。”
【不,我觉得还是不要载入的好……总有种会遗臭万年的感觉……】新八几低头看了看身边的近藤大猩猩,那双呆滞无神的眼睛说明了一切,这家伙已经被阿妙姐的斯巴达式教育驯服了……
“那么,接下来,这个式神的功能归类是……”半秃审查员发现他又被新的问题难住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投出求助的目光,这时,另一边的审核处却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大叔趁机望了过去,摆出了一副强势围观的样子,想利用这一小段时间来想出难题的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我家的伊丽莎白有什么问题吗?无论是品貌还是才艺,它都是最顶尖的!看这美丽的三根睫毛,瞧那闪亮亮的大眼睛,不可爱吗?难道你就不心动吗?!”假发子振臂高呼,大喊着宣泄心中的不满,此时的他稍稍乔装了一下,虽然是穿着一身洁白的狩衣,却在脸上用油性笔画了几道假得不能再假的伤疤,一只眼睛上还罩着漆黑的眼罩,活脱脱一副海盗船长的妆容。不过,只是瞥了一眼,银桑便认出了他。
那股子莫名透出的傻气,无论用多么精妙的伪装,银桑他可都能嗅出来哦。
“什么伊丽莎白!这分明是套着布偶装的怪大叔!你看,腿毛都露出来了!”另一位审核员年轻了不少,显然还处于相信这个世界公平与正义的年龄段,于是,面对想要蒙混过关的家伙,他骂得唾沫横飞,直接指向了伊丽莎白不小心露出的腿部。不过,他这么一指,那一小截的毛毛腿立刻就缩回了布偶套装里。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假发子紧紧拽住了对方的衣领,而那位年轻的阴阳师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了符咒。“伊丽莎白不是怪大叔!它是我可爱的宠物!”
“有这种怪异的宠物吗?!你这家伙就算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也要有个度啊!”
面对死不改口的阴阳师,假发子立刻组织好了言辞,正要凶猛地回击一番,身侧突然响起的熟悉的声音却令他松开手,望了过去。
“哟,假发,你怎么又从病院里跑了出来?又没有按时吃药了吧。”
他的目光正对向了一双死鱼眼,可没等假发子申辩自己是为了攘夷经费而奔波,刹那间刮起的一阵强风卷起细沙迷了他的眼,紧接着,他的侧脸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可是,这仅仅是狂风骤雨的序曲……
毫无空隙、接连不断的连环腿攻势迅猛袭来,将假发子的脸踹得高高肿起,最后一下致命的冲击直击面门,让可怜的假发子倒飞出十数米,一头扎进了潺潺流动的河水中,就那样昏迷着浮浮沉沉,犹如传说中的桃太郎那般顺流而下了……
嗯,希望在河水的尽头,也会有一对善良的爷爷奶奶捡到饱经蹉跎的假发子吧。
流着泪,望着假发子逐渐远去,悲愤的伊丽莎白朝银时冲了上去,它要替它心爱的主人报仇。不过,可惜的是,理想与现实间的差距太过残酷,“噗通”一声过后,屁股上印着鞋印的迷之不思议宠物也滑过半空,栽进了滚滚河水之中,只不过,它是直直地沉了下去……
终于,解决了潜在的一个竞争对手之后,银桑放下了手中的凶器,那是……大猩猩。
没错!刚刚被银桑高举过顶,就像是直升机的螺旋桨那样急速旋转踢出360度连环腿的,正是把身体绷得笔直的大猩猩!
“如何?审核官大人。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如此强大的物理攻击力,这正是能够进化成金刚的神奇宝贝才会有的啊!金刚,你知道吧?虽然现在还只是个知道跟踪的阴湿大猩猩,但是以后就会成为那种抱着摩天大楼“哦哦哦”地叫个不停,手里还要握着个金发美女当棒棒糖舔的龌龊存在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卷的胡扯起到了哪怕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总之,那个半秃大叔貌似赞赏般地拍了拍手,煞有介事地挑眉说道:“真是精彩的组合技啊,运用自如,仿佛这只‘猩’型式神化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这强悍的打击力……很好!”低下头,审核员在“攻击型”的那一栏打了勾,片刻之后,他皱眉盯着新八几,别有深意的目光直看得吐槽眼镜头皮发麻,他才缓缓叹道:“只是,居然选这种壮汉模样的‘猩’型式神,现在的青少年啊,口味已经这么独特了吗?真是恶趣味……”
挥了挥手,没有给新八几任何辩解的机会,审核员大叔就让他退了下去。
牵着别具一格的大猩猩式神,被误解的少年耷拉下肩膀,垂头丧气的身影很快就被不断涌上来的人群所吞没了。
在这样很便于浑水摸鱼的环境下,即便穿行在江户街道上的式神的数量比往常多了数倍,也不会引起其他人太多的好奇,这正是大肆刺探情报的好时机。
在报名参赛的众多阴阳师之中,已经混入了不少听命于天道众的爪牙,这群嗅觉敏锐的猎犬奔走四方,为的就是寻获一个藏匿极深的女狐狸。
而作为大额悬赏的目标,早已窥透棋局的恶魔仍旧悠闲地倚在万事屋的沙发上,如同往常那样,她享用着一大杯芒果沙冰,心中却早有定夺。
她是要继续躲下去?呵,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比赛嘛,要想办法更热闹一点= =+
70这是一个混乱的故事,满满地充斥着ABCDE
“观众朋友;如您所见;这里是大江户阴阳师大赛的第二轮比赛现场。”孩子气的脸蛋不苟言笑;花野主播努力把瘦弱的身板挺直;字正腔圆地说道,极力营造一种“我很专业”的形象。此时,她一边说着;一边侧过了半个身子,让身后熙攘热闹的景象更多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先让我采访一下其中的参赛者;听一听他们最真实的心声。首先是……”
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娃娃脸的主播向密集的人群中四处张望,挑选着合适的目标;犹豫了大概几秒;她忽然眼前一亮,瘦小的身子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某处迅猛地疾奔而去,摄像机的画面开始晃动,随着花野跑动的脚步颠簸。
就在冲出十几米之后,隐隐察觉不对的摄像师扬起头,他向着主播奔跑路线的更前方望去,那里并不是一马平川的坦途,而是高高地伫立着一座难以攀越的险峰,一个獠牙外突在嘴边、面貌狰狞的恶鬼式神……
他停下了,脚步止在了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暗恋的女子,那个娇小的背影正急速远去,和那个式神庞大魁梧的身躯比起来,花野实在是太不堪一击了,只要对方那轻轻的一巴掌,就能让主播化为天边的一颗星、也或许,是地上的一滩肉泥……
诗意和恶心,有时仅仅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