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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样守护松阳老师的?!”一手仍旧抓着银时的衣襟不放,高杉举目环顾依然飘散出淡淡轻烟的松阳私塾的废址。
那个他始终看着的人,已经不在这了。
即便将充满快乐回忆的地方重新修缮,那个人温和的笑颜也未必会再度绽放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却没能陪在松阳老师身边。
可是,银时亲眼见证了老师离去的那一刻,却没能够……
“你这家伙,结果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老师被带走!废物!”扬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银时的脸颊上,听着那一声压抑的闷哼,高杉心中的狂躁没有丝毫消退。
他只想毁掉身边的一切,然后,连同这个无用的自己也一道毁灭!
废物,这个词,根本是对自己说的。
“高杉,银时他也很难过。”怅然地凝视着院中一株被烧得焦黑的小树,桂依稀记得,这是今年初春,松阳老师和大家一同种下的。
“都是我……”银时垂下头,泪水洒落在干燥的土地上。“都是为了保护我,松阳老师他才会束手就擒的……”
自责言辞就像是引爆炸弹的火花,令高杉急于宣泄的怒火再度腾高。
松开手,将银时推向一边,高杉朝着眼前脚步踉跄的人影再度挥起了拳头。
“够了。”声线冷冽,平静无波的明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狂怒的紫发少年。
闪身挡在银时前面,即便强烈的拳风拂开了她的额发,海江也依然没有丝毫畏缩。
右拳止住了前冲的势头,在距离少女娇嫩的面庞仅有毫厘时,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
对于只身犯险,解救了他和桂的海江,高杉实在无法朝她挥拳相向。
“继续在这里朝同伴发火,根本对事情的进展毫无助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出松阳老师。以此为目标,然后规划接下来的道路,难道不是比起吵吵嚷嚷更有意义的事吗?”
转过身,抬起袖子细细地拭去银时脸上斑驳的血渍,海江的动作异常地轻柔。
“好啦,阿银,你还要呆呆愣愣地到什么时候?不要说刺激过度结果连我也给忘了,这样的话,绝不轻饶你哦。”随着成长而出落得越发美丽的容颜上,浮现出柔和的笑容。
怔怔地盯着这张笑颜,顷刻,他低声唤出了少女的名字。“海江……”目光流转,他迈步走向了一旁因为火场高温而叶片低垂的草丛,俯身摸索了一阵,从中拿出了一把有着漆黑刀鞘的长刀。
“你的刀。我能守住的,也仅此而已了……”将“百姬”递给了海江,银时膝头一弯,朝着坚硬的地面倒去。
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却是极为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放心,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就这样倒下?你还有同伴……”搀扶起银时,海江附在他耳边低语道:“还有我……”
恶魔的秘语,低柔而予人虚幻之感,仿佛一眨眼就会被微风吹散。
在其人堕入黑暗之时送去一线光明,在此后,这一丝光芒更会成为生命中无法抛却的存在……
无言,银时深深地凝视着少女轮廓分明的侧脸。
是的,他还没有失去所有,即便是暂时失去的,也还有机会夺回……
在海江的帮扶之下,他勉强拖动着因为数日不眠不休而疲累异常的身躯,来到了高杉的宅邸。
在一间客房里安顿下来,看着给自己盖上蓬松的被褥,并且十分细心地掖好被角的海江,银时向她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高杉和桂的精神状态都已经缓和了过来,但是现在的他们不太可能提出什么好的建议,唯有海江,始终没有被过分波动的情绪所左右的她,更让人觉得可靠。
“首先,明确一下我们的敌人吧。抓走松阳老师的是天照院奈落的人,而奈落表面上是护卫将军的私人部队。可实际上,他们不是天道众派来的?嗯,天人和幕府的联合啊……呵呵,还是说我们将要与之的对抗的,是个牵着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狗的天人团体?”
揉了揉正在自己怀里小声啼哭的皮卡丘的小脑袋,海江言语尖刻地说着话。
这个胖嘟嘟的小东西,在事发的时候,看到情势不妙就躲了起来,如今看到主人回来了才蹿出来求安慰。
“敌人确定之后,再说说我方的实力……”啧啧两声,海江环顾几人,以带着几分奚落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三个,太弱了,现在要是直接上战场,根本就像是大白菜一样送到刀口给人随便切的。”
“那样的话,就由你来训练我们吧!”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高杉深深地弯下腰来,双掌撑地,额头贴到了地板,他接着阐述自己的想法。“在吉原,你和那个原御庭番最强忍者之一的地雷亚对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吧。”
轻轻松松地将对方几招撂倒,难道该说是地雷亚名不副实?他可不相信在天人势力管辖之下的吉原,其中作为自卫队“百华”最强之人的精英忍者会有多脆弱。
“居然放下身段了,少爷,你的决心还真令人动容呢。”遥望窗外孤独地高悬于夜幕中的弦月,她摇了摇头。
“不行。”
收回了远眺的视线,她看向了再度仰起头的高杉。
不甘之中夹杂着失落,这就是海江从对方阴暗的神色中读出的情感。
“并不是我不愿意教你们,而是我与你们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就像是地雷亚说过的,我是个怪物啊……”伸手给银时拉高了被子,海江又从身侧的水盆里捞出了毛巾,拧好之后敷在了他的额上。
“虽然在修炼的事情上不能帮你们什么忙,但是我有个提议,你们姑且就听一听吧。”
分别的契机……
没关系,很快也会再见面的。
然后,又是再次的别离……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地照着她的预想前进着。
“松阳老师是先被囚禁了起来,幕府并不会那么快下手。而你们,实力不足也只是去送死。因此,几年的缓冲和准备是必要的。就以这段时间,大家以各自的方法磨练自己,之后再在战场汇合。呵呵,可别出现半路退缩的懦夫啊。”
“哼,到时候,我一定会超越你,救出松阳老师!”遍布瞳中的阴霾散去,高杉望向了一旁的桂和银时。
三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凝结为无坚不摧的意念。
要救出松阳老师,一定!
17为了更多的糯米团子,皮卡丘,你也要亲自上阵!
这似乎是一幕突显事态炎凉的人间惨剧。
银色天然卷的少年横眉怒目,正在言辞狠辣地斥责着什么,而在他的脚边,则是瘫坐着一位身材纤瘦的少女,她深深地垂下头,小巧的脸蛋掩藏在了乌黑顺滑的秀发之下。不过,从那隐隐传开的幽咽声来判断,她一定是泪流满面了。
这样吵吵嚷嚷的景象本不该发生在藤原老爷的豪宅门前。然而,那些驻守的门卫却不知怎么地,根本没有上前轰赶这两人,反而是痴痴地望着哀泣的少女。
刚刚从吉原夜宿归来,就在自家门前看见了这么超乎常理的画面,藤原老爷在身边两位保镖的护卫下,双手背在身后,带着一探究竟的好奇,朝前踱去。
看上去是贫穷人家的孩子,那布满不同花色的布丁的破旧和服看上去十分碍眼,似乎隔着很远都能闻到一股和醋昆布相似的酸臭味。
嗯,决定好了。等一下就把这两个不知好歹敢在他家门前闹腾的小鬼狠狠地踢开,就像是踹落魄的流浪狗一样,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吗?
“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有其他什么本事吗?整天让你无所事事地浪费家里的米饭,你和米虫还有什么区别?不,更可怕!你吃得还更多……根本就是穿着人皮的特大号米虫!啊,一辈子劳碌,现在在天国看着我们的妈妈啊,难道您当初怀孕的大肚子其实是被恐怖的异星米虫寄生了吗?”
似乎纠结万分地撕扯着自己的一头卷毛,这位天然卷哥哥眨了眨死鱼眼,向妹妹投去了凌厉的一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朝着少女肩头毛绒绒的某肉团送去了凶恶的瞪视。
“皮卡!”身子猛地一颤,正十分配合地举起短短的小手,擦拭着软嫩的脸颊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的皮卡丘,它不由地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哥哥!”突然前扑抱住了卷毛少年的左脚,少女声泪俱下地喊道:“不要再虐待自己的头发了,不然你会提早从天然卷变成天然秃的!”
“都这种时候,你还为哥哥着想啊。嗯,真是个好妹妹。但是……”点头感叹了一下,少年依然是铁石心肠地弯下腰使劲掰开了妹妹的手指。“我是绝不会改变心意的,今天一定要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喂,你们两个,居然敢在我家的门前胡闹。”冷笑几声,藤原抬手轻捻着唇上的两撇胡子,一双精明的小眼睛闪烁着明显的轻蔑。
因为突如其来的言语而止住了话音,天然卷少年转过头,脸上却没有这位老爷想象中令他痛快的惧怕神色,反而是摆出了一副让街坊邻居来评理的姿态,将他也拉入了话题之中。
“啊,这位老爷,来得正好!您说说看啊。”伸手捏起了妹妹嫩滑的下巴,将她的面庞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少年接着怒斥道:“这个妹妹,都15、6岁的女孩子了,明知道家里穷得都要拿树叶擦屁股了,却还是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家里的米缸都已经被她吃光了!死丫头,你干脆把我也吃掉算了,就算你的胃袋连通的是地狱我也去了!呜呜呜……”
似乎比即将被抛弃的妹妹还要伤心,这位银色卷毛老哥抬起手臂,用打满花花绿绿的补丁的袖管使劲地擦着双眼,忽然开始声音哽咽着抽起了鼻子。
半晌,他放下双臂,一成不变的死鱼眼周围已是一片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搓出来的,还是咸咸的泪水给刺激的,总之眼部周围的肌肤还伴随着轻微的起皮现象……
“而且,这个死丫头最近更过分了,居然还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一只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做宠物,是兔子还是老鼠啊?对,一定是可恶的老鼠!是可怕的变种老鼠,那黄黑相间的颜色就是天然的警戒色,昭示着它会和我这个没用的吃货妹妹一起把家里的米吃得一粒也不剩……”
偷偷地,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拧去,银发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一双半睁半闭、带着永远也睡不醒的感觉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滚落出了大颗的泪珠。
“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已经在土里化成肥料的妈妈是怎么教导我们的?要爱护小动物,无论是蟑螂还是屎壳郎,都要一视同仁。如果连这一点的爱心都没有的话,你的心会变得和巧克力冷糕一样冰冷的。”
泪眼婆娑,正在柔声规劝兄长的少女,她纤弱的身姿看上去楚楚动人,总算让藤原明白了为何自己的门卫迟迟没有赶走两人。
现在,藤原贪婪的目光流连于少女略显稚气的面庞,又恋恋不舍地移向了她隆起的胸脯,最后停留在被褪色的衣料所紧紧包裹的臀部。
“你还敢和我顶嘴?哥哥我可不是巧克力冷糕那样软乎乎的东西,而是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