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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九只尾兽
悬崖
鸣人！
这一切瞬间同时混杂了起来。他捂着眼睛，感觉到一阵刺痛。
＇你有一个秘密的任务，宇智波鼬，必须执行。＇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是你杀了爸爸妈妈！哥哥！＇
＇做的很好，宇智波鼬。＇
＇住手，他是你的弟弟啊，宇智波鼬！！＇
＇必须把所有尾兽带来＇
＇先抓九尾＇
＇宇智波鼬，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不要杀佐助！＇
“鼬？”
鬼鲛发觉到他不太对劲，又看看佐助，似乎也开始怀疑起来。
这样的情况太突然，鼬一时间无法应对。他强撑着不倒下，可是他知道这么下去迟早只会消耗光自己所有的精力。
＇鼬！＇
突然，他大脑里混沌的空间中仿佛又打开了另一扇门，门里原本是漆黑一片，可是突然间，有无数的光点亮了起来。
于是他看见了犹如星火的萤火虫，还有无数蓝色蝴蝶对的，那是八百目八百目的晚霞侵没了黑色的空间，金黄色渲染得周围一片深沉与安逸。
他感觉到有声音在脑海里低低地细细地说什么，然后这些声音越来越大＇你的名字，叫宇智波鼬＇
＇我有很多的朋友，我很喜欢他们＇
＇鼬，你不要吓我啊，鼬！＇
＇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抓萤火虫！＇ ＇是这个么？＇ ＇啊…谢谢你。＇
＇啊，你没死，你敢骗我，宇智波鼬！＇
＇鼬，他们好美丽。＇
＇如果你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知道＇
＇我不能随便笑＇ ＇为什么？＇ ＇要留到你哭的时候用。＇
＇鸣人，我要送你回木叶＇ ＇不，我不能丢下你！＇
＇鼬。＇＇恩？＇ ＇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害怕了。＇
＇鼬，等我回来。＇
鼬突然感觉到心中窒息一般的感觉。犹如千斤重石压在心口，令他喘气都艰难。他感觉到钻心的痛楚。是的，他感觉到心脏仿佛要被剜走。这些复杂的情景全部交融在了一起，他猛然闭上了眼睛。
鸣人
鸣人
鸣人！
木叶的鸣人
八百目的鸣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由写轮眼相连的亲缘关系，令他在接触到同样的拥有写轮眼的弟弟的时候，就好象用一把钥匙打开了回忆里的一扇门。这门里的所有东西因为太满，一被打开就倾泻而出，完全塞满他的大脑；于是那些沉重的，复杂的，纠结的一切感情都回来了。
而最令他心痛的，就是“鸣人”这个名字。
他在记忆渐渐恢复的同时才意识到，原来他和鸣人，一开始就不能发生那样的感情。
一开始这一切都是禁忌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却是自然而成的。是在八百目里相濡以沫互相慰藉产生的默契。是彼此从内心的感激与对对方的切身感受而化成的感情。这些感触不是编造的，这些全部都这样真实。而且强有力地占据了他的心头。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这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过错。这个过错甚至会毁了他的计划以及他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感觉到异常痛苦。
他那么努力隐藏自己的伤痛埋没自己的人性让自己显得疯狂血腥，他努力伪装得冷漠与无情。可是命运捉弄下，他忘记了这一切。他因为失去记忆忘记沉重的过去而竟然显露出了内心真实的情感，他为他担忧为他难过为他微笑。他那样卸去了假面，那样还原出了他一直要抹杀的模样，他那所有曾经被他狠狠压抑下的真实感情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倾注到了那叫“鸣人”的人的身上。
鼬知道他不该有这样的感情，可是它却偏偏发生了。他原本只希望自己承受一切，可是现在要多一个人，多一个令他现在无法忘记的人和他一起承受这些。
他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那就是抹杀这个回忆。把自己变回原来的那个自己。
但是当他把自己的项链送给他的时候，这个选择就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
他知道，他原来可以无所谓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
“怎么了，宇智波鼬，在敌人面前露出这样无法冷静的表情，这么狼狈的你还真是难看！”
佐助感觉不到杀气后，突然觉得格外意外，他以为鼬藐视自己，不想和自己打。但是他又觉得其中有点蹊跷，所以他张口冷冷地讽刺道“宇智波鼬，你还想这么站到什么时候？你是打算让我先动手么？还是你打算逃跑？如果要逃我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会这么大动干戈来到这里，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杀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我杀了你么？而这一天来到了，一向那么嚣张的你却站在那里发呆。难道你害怕了？”
佐助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哼，你这个无情冷漠自私的男人也会害怕，这样的事情光用想就令人发笑。鼬，你这个懦夫！我告诉你，就算你害怕我了，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喂，小鬼。鼬他的确是脑子出了毛病。你别再这里唧唧歪歪废话一堆了。对于鼬他怎么了，奉劝你最好不要深究下去。不然你自己都要后悔。快让道吧。”
鬼鲛见鼬半天不动，估摸着他还没有恢复神志。所以也不耐烦了。他鬼鲛可不喜欢听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威胁自己。
佐助没有理会鬼鲛，他看着鼬半晌，突然感觉到强烈的不舒服。
这么没有攻击性的鼬，这样一个好象在犹豫什么的鼬。
他越来越觉得不爽，他越来越觉得耐性要被磨光了。
鼬没有对他冷嘲热讽，鼬没有居高临下地鄙视他。鼬没有用任何冷酷的话来刺激他。鼬的眼里甚至找不到他熟悉的凶狠。
这样的鼬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我抛弃了一切追寻着你的脚步来杀你，你最后却只是犹如一只老鼠般畏畏缩缩了么？
是什么改变了你，宇智波鼬！
“够了，我等够了。”
他沉下了声音，放弃了继续从这个鼬身上找寻熟悉的凶残。佐助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会放过他。
“你如果半天不回答就是为了磨光我的耐心那么你做到了。”
雪亮的电花在他的手间闪起
“你如果想就这么站着等死我也很乐意。总之对付你这样卑鄙的小人，用怎么样的方法都不为过。”
鬼鲛把鲛肌放在了地上，说
“鼬，你不要发呆了行么？这个小鬼是说真的，他一定会杀你的。”
他的声音很低，只让鼬听见。
“我知道。”
鼬安静地回答。
鬼鲛打量他一眼，心里揣摩着
“不反抗么？”
鼬沉默了。
“哼，你不会吧。你这么快就想死了么？”
鲛是知道鼬身上发生的事情的。包括过去的一些事情。他明白鼬的选择是为了什么。他也一直明白鼬将来的选择会是什么。
但是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甚至让他觉得这只是他的一时冲动。他相信这个男人是因为记忆错乱而产生了这么神智不清的举动。看见鼬似乎真的有不好的想法，鬼鲛面上冷哼一声，扫了他一眼低声道“既然这样之前还让我费那么大的劲。那好吧，你安然的去吧。你一死，我就告诉那只九尾你挂了，然后抓了他去交任务。他知道你死了，估计别说我抓他了，我杀他都不会反抗。”
鼬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面无波澜，内心却在激烈的挣扎，听到鲛这么一句话，他握紧了拳头。
鬼鲛扭扭胳膊，走上前一步
“我不想多管你的事情，可是有人一来定情信物都给人家了，想死是不是太迟了？二来你欠我那么多人情不说还指望让我一个人辛苦去做剩下的任务，门儿都没有。”
他说完一步上前，立刻抽出鲛肌挡下佐助身后的一群忍者的攻击。
“鼬，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挥鲛肌，无限气波犹如涟漪一般散开，那些人有的还没靠近就飞了出去。
而鼬在听了那些话后，在佐助飞速上前攻击的时候，果真移开了脚步。
可是他心里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他没有立刻恢复以前的架势，只是不停躲闪和挡下对方疯狂的攻击。
“怎么了，怎么不对我用你的拿手绝招？你是忘记了么？”
几招下来，鼬只是被动地防御，佐助不禁冷哼一声，而鼬并不回答。
一切都在激烈的进行着，没有人注意到草丛那里发出了蟋蟋簌簌的声音。
草丛被拨开，鸣人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看见离自己最近的鬼鲛。
“一群废物，我一挥手就打飞你们一群了。那边那个，你是叫‘兜’还是叫‘刀’来着的，过来陪我玩玩。”
鬼鲛一挥鲛肌，单手直指着兜，兜自然不敢随便出来，他一挥手，身边未动的忍者也对鲛发动了攻击。
鸣人尝试着平息下此刻乱跳的心脏，他努力定位着那两人的方向。
终于，在混乱中，鸣人看见了鼬，也看见了佐助。他们果真在打架。佐助连连攻击，而鼬却连连防御。
他不知道该不该插入这场战斗。
他不知道鼬的记忆现在恢复到什么阶段了。如果他并没有想起什么，他可以把他带走，就算发生什么鼬也一定不会责怪他。
但是如果鼬已经全部想起来了，自己此时过去，又有什么立场去叫两个人住手呢？
这件事情是鸣人知道的他唯一无法插手的事情。
因为佐助说过，他没有什么多余的羁绊，他唯一的羁绊，就是对他哥哥的憎恨。
而在鼬忘记过去前，鸣人知道自己对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任务要抓的九尾而已。
他知道自己其实无法改变什么。
但是他不能在察觉到鼬灭族事件有疑云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自相残杀。
于是，鸣人什么也不顾冲了过去。
“鼬！！”
他喊道。
听到熟悉的叫声，鼬心里一激灵，他回头，看见了他。
鸣人？！！
在这么混乱的时刻，鸣人的出现无疑令鼬本来已经达到极限的思考更加混乱。他因此脚下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
佐助看见鸣人追来感到意外，但是更意外的是鼬的反应。而且他清楚地听见鸣人喊着的是“鼬”，而不是他的名字。
“鼬！！”
鸣人刚想抬脚，却感觉仿佛胸口被人重击一拳，他已经忍太久，这痛楚在他看见鼬后瞬间崩溃。
看见鸣人跪倒在地上，鼬的身体下意识地移动过去，佐助在被这一突发情况扰乱的同时下意识地阻止了鼬的行动。
佐助的眼神和鼬的对视，他发觉鼬没有了刚才被动的心态，他看见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急切！他感觉到鼬同样拿着手里剑的鼬看着自己，那眼神如此犀利难道他要用万花筒写轮眼？
心下才一惊，佐助正要设法抵挡，却发觉在自己失神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他突然觉得愤怒，他猛一回头，对着绕过自己跑过去的宇智波鼬使出了千鸟流。
“小鬼，你很凶悍嘛。”
鲛飞快过来一挡，电流在鲛肌上一闪而逝。
这是为什么？？
“你给我站住宇智波鼬！！”
他低下头大声吼道，而鼬果真停住了脚步。
风起了。
树林里发出鬼魅一样的低鸣声。
鬼鲛把鲛肌一立，再也没有人敢靠过来。
＇这可有好戏看了＇
他心里偷偷想
鸣人此时的样子显得很狼狈。他满头大汗。
他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而是撑着草地，低下头大口喘气。
而且他此刻已经不再是那副少女的模样了。
鸣人已经很疲惫了。
他胸前的石头发着亮光，如此明显。
佐助看见这熟悉的东西，猛然记起，从刚才开始，鼬的那条一直挂在胸前的项链就不在的。
他的眼角抽动，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佐助，不要杀鼬，不要！！”
又看见电光，鸣人突然这么大喊道，佐助倏然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给我滚！！”
佐助毫不留情地说道。
“立刻滚离这里，不然我失去耐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