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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所想的事情被人戳穿,浅雪只能挫败地接过了药,然后苦着脸喝了下去,一张漂亮的脸因此全皱在了一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丝毫无损起美丽,而是多了几分异常的可爱。
好苦……以前喝过的黄连汤都没有这么苦过……那个月缎霏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啊?
看着浅雪那可以说是捏着鼻子硬灌下去的样子,鼬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很淡,但是确实存在。然后,他似乎想起什么了的自口袋中掏出了一块包装还算精美的方糖:“需要这个么?”
“……谢谢……”
立刻接过了方糖含到嘴里,丝丝的甜意总算是冲淡了嘴里的苦味。不过疑问也是随之而来——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这个?
然后猛然记起了漫画书上曾竟说过,鼬嗜甜。
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
“笑什么?”
鼬微微挑了一下眉。
“没什么,只是觉得看你的样子,很难想象你会从口袋里掏出甜食。”
浅雪轻轻笑出了声,微微眯起的眉眼中,银蓝色微微幽深,柔和亮眼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并不是很喜欢甜食,但是有人似乎认定小孩子就一定喜欢甜食,硬是把他收到的东西塞给我。我没有浪费的习惯。”所以就只能吃了。
鼬似乎有点无奈地回答着。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反应了——雪的反应还算是轻的了,当初看到他拿甜食出来的时候,月缎霏可是咋呼了很久。
正当浅雪想问到底是谁会把甜食塞给他的时候,窗户外面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靠!死月亮!妈的!今天不把你做成烤月饼我誓不罢休!”
从浅雪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小迪正一边结印一边咒骂着。
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竟然浮现出如刺青一样诡异纹路,那些纹路甚至一直蔓延到她的脖子上,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动浮起的血管。那些蠕动着的血管让小迪原本比较漂亮的容貌变得异样狰狞。
难怪小迪叫嚣着要砍了月锻霏。换成是其他人,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估计都会要崩溃了吧?
刚才那一声巨响,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小迪手上的火球轰毁了一个木制旧栏台的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能在盛怒中的小迪手上平安躲上这么久,月缎霏的本事也不小呢。
“亲爱的小迪,只是一次失误而已。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么?啊……”
急速闪身,避开了飞射而至的连珠火球,拖长的尾音带上了一丝愤怒和威胁,“死小迪,说好打人不许伤头发的!”
“我管你!看我今天怎么把你那头绿毛烧光!”
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月缎霏趁着上蹿下跳满世界乱跑的挡,还能抽空顾及到她自己那头青色的保养良好长发,让它们免遭小迪火焰的袭击——其动作之利索快捷,让浅雪亦有些惊叹。
每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威胁,一次或者可以说是偶尔,但是每次都是这样,终于让浅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移动的步法上……
很有意思……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看到这样步法啊……
“不去阻止她们两个么?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们要开始拆房子了。”
靠在枕头上,看着视线所及的地方一片焦黑狼籍,浅雪微转过了头看向了床边的鼬。
“我现在的任务,是照顾你。”
鼬黑色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的波动,“而且,我的委托人现在并没有危险。”
看着他笃定的样子,真得让浅雪心里的恶劣因子沸腾起来——没办法,看着鼬简直就像是在看少年时期的暮曦,忍不住就想看看能不能把他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给毁了……
“没有……危险是么?”
浅雪泛起了一丝微笑,然后向着窗外开口,“小迪,后退三步,左转后直接攻击。”
虽然呆了一下,但是小迪还是按照浅雪的话,后退了三步,然后向左轰出了一个小火球。
而说来也巧,月缎霏正在游蹿的身影正好不偏不倚地……正向那个火球撞了过去。
怎么可能……会没有危险呢?
浅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发现不妙的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救助的鼬,思绪在一瞬间又开始恍惚了。
真的……很相象啊……宇智波鼬和梦暮曦……
赶在千钧一发之即救下了已经准备闭目乖乖当烧烤的月缎霏后,鼬直接以一个幻术封住了小迪的行动能力,然后带着月缎霏回到了房间中。
“这样似乎就不用担心住宿的地方被人拆了的问题了。”
浅雪靠在枕头上,微笑着看着惊魂未定的月缎霏。
“死月亮!我和你的帐没完!你给我死出来!”
小迪的怒吼声自窗外传了进来。
“……鼬,你那个幻术的效力是多久?”
为了保险起见,月缎霏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确定一下自己可以休息到什么时候。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6小时。”
“也就是说,我还有6小时的休息时间……太好了……”
月缎霏立刻瘫在了桌子上,“死小迪,至于那样追我么?累死我了……”
“说起来,小迪的脸是怎么回事?”
看了眼被定在了窗外院子里的小迪,浅雪决定问问清楚。
“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月缎霏闪烁其辞,“那个,上次从你体内抽走了部分毒素做研究的。昨天帮小迪做恢复药剂的时候,用的那个盛过你的血的碗……没清洗就装药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有点同情地看了小迪一眼,浅雪选择转换话题,“那么她脸上的那些痕迹……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月缎霏的视线开始游移不定,“大概……一个礼拜吧……”
“死月亮!一个礼拜!要我顶着这种脸一个礼拜……我绝对会先砍了你!”
小迪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从窗外传了过来。
“月小姐……你对药剂应该很有研究吧?”
虽然有活力是一件好事,但是每天都这么吵却是一件相当烦人的事情了。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还是想个办法让这对冤家能和平共处一段时间吧?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要是因为没有住宿的地方而感染上风寒,那可就真冤枉了……
“不用叫我月小姐,叫我月亮就好了。我只比你大2岁而已。”
“是大姐就别装嫩了,会被年轻人耻笑的。”
小迪的话自窗外飘了进来,然后浅雪有点好笑地看着月缎霏的额角暴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在跳啊跳的。
挑了下眉,小迪的嘴上功夫这几天见长啊。
想想也是,基本上每次和月缎霏动起手来的结果,不是自己被累到够戗,就是被鼬插进去一手而宣告失败。于是只能在口头上努力占上风了,按照小迪目前努力的趋势来看,她的目标应该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最高境界吧……
“算了,月……月亮你想个办法帮小迪把脸上的东西消下去吧。一个女孩子,脸上有这些东西终究还是不好啊。”
浅雪看向月缎霏,柔和地微笑道。
虽然她已经确定月缎霏是故意的——毕竟制作药剂,对器皿的要求是很严格的,那个所谓的“不小心”,里面水分真的很大啊——不过毕竟没有什么证据,还是不要挑明比较好。只是接下来的几天,小迪可能需要辛苦一点了。被一个精通药剂的女孩给记恨上了……愿上帝——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中有没有所谓的“上帝”——保佑她……
啥?问浅雪为什么不插一手调解一下,而是抱着看好戏在一边等待的心态么?
理由很简单,她也不是什么心胸太宽阔的人——到现在还在记恨这些天喝的那些苦药呢。反正必要的时候,鼬会出手保证月缎霏的平安,小迪再暴走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她何苦费那个脑筋和心思去调解这两个人呢?
只要最后别威胁到她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就好了,其他的……有的时候“看戏”可以怡情,对于正需要休养身体的她来说,这可是很重要的呢!
“雪果然好温柔啊!”
月缎霏两眼心心直冒,“对了,你有女朋友了么?”
密集的黑线立刻挂上了浅雪的头上,不小心瞄了一眼旁边的鼬,然后就是在心里叹为观止的感慨:竟然有人可以将眼角和面部的抽动隐藏到这种地步……
“你在说什么呢?我有点听不明白呢。”
浅雪泛起了微笑,眨了眨眼睛无辜状看着月缎霏,“什么是‘女朋友’呢?月…亮…阿…姨!”
“……阿姨……”
月缎霏仿佛被一个标注了“10000T”的大锤子给砸到了一样,蹲到墙角去碎碎念着画圆圈去了,“人家只不过是才大了2岁而已……至于么……至于叫我阿姨么……我没那么老吧……呜……我最爱的豆腐啊……这么天真无邪可爱纯洁的超美小受型正太我根本就没办法下手啊……”
装天真果然是正确的……
在听明白月缎霏在碎碎念什么了后,浅雪脑后一滴冷汗当场就这么下来了。
不过……她的这些词怎么听起来这么的……耳熟呢?
豆腐?小受?正太?……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可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窗外的小迪一脸崇拜地看着依旧微笑着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有说什么不对的浅雪:真厉害,这才是毒舌的最高段啊——对方自己内心郁闷可是偏偏又发不了火……雪好厉害……看起来自己还是需要继续努力啊……
一边的鼬是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努力让自己装成什么都没听见都没看见的样子。不过从他脑后那密集程度不下于浅雪的黑线还有微微颤抖着的肩膀来看……
嗯……算了……当什么都没看到吧……小命要紧……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不紧不慢,火暴异常。
月缎霏的药虽然很苦,但是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至少对于浅雪来说是这个样子,几天的功夫,她的体内已经可以提聚起些许的查克拉了。虽然身体的状况还是很虚弱,但是比起一开始,可是好太多了。
自己中的那个毒,浅雪后来要了一点去做实验,在震惊其霸道效果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遇上了月缎霏,不然她现在可能已经在泥土中安眠了……
只不过,月缎霏的药有效的对象,只是针对浅雪而言。
而另一个病患——小迪要吃的药,每次都是因为某人或这样或那样的一点点“不小心”的疏漏,而出现非常……恩……“不错”的效果。
第一天,是全身的表皮下的血管全部都浮了出来;第二天,小迪瘫在床上,只能用目光“凌迟”某个窃笑不已的某月;第三天,左半身的血管消下去了,可是右半身的还在;第四天,右半身的血管消下去了,可是左半身的又重新浮了起来;第五天,终于所有的异样终于消失了,可是小迪却依旧是瘫在床上没半分力气……
说是要一个礼拜……还真是计算的一点都不差啊……
浅雪有点无奈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