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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默然简直找不到言语去骂这个冷血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居然会有这种儿子!
不过他心思—转,自己不是也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吗?说不定这天帝也痛恨他母亲已久,自己杀了她,对他—点影响都没有。
「动手啊,怎么还不杀她?」樊黎故意说道,太天妃凄惨地哭叫著:
「樊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默然气得牙关打颤,他岂能被这混蛋看扁!但他更不能让对方如愿以偿!他气愤地将太天妃丢开,举剑冲向樊黎。樊黎单手挡住剑锋,他握著剑身,一使劲,整把剑剧烈地颤动了
一下。那力量大得将默然的双手都震开,默然的虎口喷出血来,指骨在同一时间被震裂。樊黎在他没有恢复之前,一脚将他踹开。
默然再次撞到柱子上,这次的冲力比上次要严重得多,他吐出一口血,感到内脏被震得几乎移位。
默然掉落在地上,他痛苦地爬著,运气让自己的伤势复原,樊黎—步步走向他,他揪著默然的头发,把他抽起来。
「很辛苦吧?」他嘴边擒著残忍的笑。
「呜……」默然气愤地瞪视著他。
樊黎将手放在他头顶上,掌心把默然体内的妖气住上吸,默然的妖力全部往脑袋上冲,整个身体像被抽干一般。
「啊啊——!」默然难受地大叫著,双脚不停晃动,他几乎要哭出来似的哀嚎:「不要!求求你不要!」
噗!一团光球从默然头顶冒出来,这些都是他的妖力,默然的精气被吸干。他像个断线的木偶一样软下去。樊黎拿起那个光球,将其震碎。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没有一点攻击力的废物。」樊黎冷酷地在他耳边低语,默然睁著死灰的眼,惨白的嘴唇蠕动著。
「当然了,复原能力,你还是有的……」樊黎抚摸著他全身,让他体内的伤痊愈。默然的身体不再痛了,但他还是满脸呆滞,全身乏力。樊黎放开他,他倏地倒在地上。
樊黎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嘴里说出残酷的话语:
「在我腻烦了你之前,好好当我的玩物吧,侍候得我高兴的话,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他说完后便走开了,再也不看默然一眼。默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去一般,正确来说,他的心确实已经死去了……
第三章
「嗯……嗯……」默然全身赤裸,像只卑微的狗似的趴跪著,承受著背后的撞击。樊黎握著他的腰,狂野地抽动,巨大的性器狠狠刺向他体内最深处。
纵然的身体是火热的,可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激情,他的灵魂仿佛脱离躯体般,双眼空洞地看著窗外的夜色。一只手从后探来,扳起他的下巴。樊黎喷著热气的双唇凑上来,吻住他。默然眼睛也不眨一下,木讷地跟他接吻。
樊黎陶醉地舔著他的唇,腰部的撞击不断加重。终于,他抽搐了几下,嘶吼著释放在默然体内。默然轻哼一声,后穴紧缩,将他的精华—滴不剩地吸掉。
「呼……」樊黎舒爽地长叹一声,将湿漉漉的欲望拔出来。他握著已经半软下去的性器,抵在默然光滑的臀瓣上摩擦,将剩下的液汁都蹭到他身上。
「舒服吗?」他的嘴唇贴著默然的耳畔问。
默然脸上布满情潮后的红晕,可他的目光依旧冷冰冰的,他形状姣好的薄唇勾起冷漠的笑,不慢不紧地回答:
「舒服。」
樊黎从旁边的衣服里摸出一条链子,链坠是一颗淡蓝色的美玉,最神奇的是:玉石里面包裹著一朵绽放的美丽白莲。他将默然的身子翻过来,把项链展示给他看。
「漂亮吗?」他问。
「漂亮。」默然毫无感情起伏地回答。
樊黎把项链戴在他脖子上,链坠躺在默然白皙的胸膛上,樊黎轻轻吻著它。
「你喜欢吗?」
「喜欢。」默然像个木偶似的问答他。樊黎再迟钝也听出了他口中的敷衍,他仔细端详著默然的表情,从他脸上,他看不到一点可以称为「快乐」的情绪。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接受自己,樊黎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失落。
「你很讨厌我?」他沉声问。
默然虚假地笑著。「我很喜欢您。」
「我要你说实话!」樊黎感觉他根本就是在耍弄自己,他生气地掐著默然一边的脸颊。
「我喜欢您,非常非常喜欢您。」默然睁著眼说瞎话,他还故意用上夸张的门吻,任谁听了都觉得他瞧不起人。N J u h?X/H
樊黎眼里喷出怒焰,他身上最缺乏的就是耐性与宽容,他暴怒地掴了他一巴掌。默然被打得从床上摔落,他摸著胀痛的脸颊。慢悠悠地爬起来,没有痛哼过半声。樊黎一改之前的柔情,粗暴地揪著他的头发,强迫他面对自己。
「说!你讨厌我还是喜欢我?!」
相对于他的气急败坏,默然仅是冷然一笑。
「我讨厌你。」他终于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
樊黎眉心颤了一下,他似乎在压抑著怒气似的,胸膛剧烈起伏著。他忽然—手将默然丢开,披上一件长袍,大步走出房间。
默然揉著摔痛的肩膀,从地上爬起来,走回床上。
「说喜欢也生气,讨厌也生气……只有疯子才会想著取悦你……」他喃喃说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躺下去,盖上被子。
他一点也不困,但这种时候,除了躺在床上,他也没别的什么可干了。默然打量著这间自己住进来差不多一个月的房间,樊黎没有再让他进去那个神奇的池中房间,而是安排他住在这间位于后宫的厢房。
后宫的房子也都建在莲花池上,每间房子之前都有曲折的长廊连接著。这附近应该还住著其他嫔妃,好几次默然站在长廊上,都能感受到其他后宫美女向他投来嫉恨的眼光。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个月里,樊黎每晚都来找自己,像要不够他似的跟他欢爱。
他大概已经成为人们口中的「宠妃」了吧,会引人嫉妒一点也不奇怪,或许已经有妃子正算计著如何将他除掉了。后宫的明争暗斗,默然最熟悉不过。事实上,默然根本不愿意成为樊黎的「宠妃」,他现在没有了权力,没有了妖力,更加没有那个精力去跟樊黎他其他妃子争风吃醋。就像樊黎说的,现在的他,只是一件废物。
最好今晚过后,樊黎不再来找他。或许,让他孤独地死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樊黎火爆地奔出默然的房间后,他的两名贴身侍从赶紧跟了上来。樊黎快步走著,火气十足地问:
「宫里哪个妃子是我没临幸过的?」
「这……」一名侍从赶忙翻著手上的名册,答道:「火神族上次进贡了两位姐妹,陛下还没临幸过……」
「让她们现在到『子午宫』去。」樊黎快速下令。
「两位一起吗?」恃从愕然地问。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樊黎投去危险的眼神。侍从吓得跪下。
「小神该死,小神知罪,小神都知道了……」
「去!」樊黎低喝。
「是……是!」侍从连滚带爬地跑去了。
樊黎说的「子午宫」就是他第一次占有默然去的那个池中房,睡莲又名「子午莲」,宫殿于是由此得名。那裹是他用神力创造出来的异空间,那裏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当他首次临幸妃子的时候,都会带她们去那里。
樊黎回到了子午宫,倒上一杯酒大口喝著。半刻钟之后,房间裏的一块布幕打开,两名艳丽的红发美女由侍从带了进来。
「拜见陛下。」两位美女在樊黎面前跪下。
樊黎大步走过去,一手扳起其中一名女子的下巴,对方含羞带怯地望著他,眼裏充满崇拜与期待。樊黎很久没看过这种眼神了,他的妃子们都愿意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他,唯独那个不识抬举的默然……自己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任何一个妃子,想不到第一次送就遭到这种冷遇,樊黎越想越气。
这些千娇百媚的美女比那个不知好歹的默然好上万倍,他要默然知道,被他冷落的滋味!
樊黎提起她们的手,把她们扔到床上,随即压上去,两名美女娇笑著,正想拥抱住他。
一件件衣物被扔下床,娇喘声、呻吟声在房间里飘荡,柱子上的夜明珠泛起柔媚的紫色光芒……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樊黎没有再出现过在默然面前。默然算是被打入冷宫了,那些桌前嫉妒过他的妃子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讥笑著他的失败,默然对此却乐在其中,巴不得樊黎永远也别来找他。
而这两个月时间内,得宠的又是谁呢?不消说,自是那对托了默然的福才受到临幸的火神族美女姐妹。这段时间里,樊黎每晚都让她们侍寝,姐妹俩顿时成为炙手可热的宠妃。
然而,麻烦事很快就来了。不久后,这原本感情深厚的姐妹俩就为了争宠而闹翻,两人开始在樊黎面前互说彼此的坏话。她们的关系日益恶化,终于有一天,嫉妒发狂的妹妹冲进姐姐的房间里,亲手把自己的姐姐杀死。事后,妹妹也被樊黎处死了。一对曾经风光无限的姐妹,最后得到了这种下场。
这事在后宫里掀起轩然人波,就连向来堆妃嫔的事漠不关心的默然也知道了。他的侍女「彤儿」绘声绘色地把这件事告诉他,末尾还道:
「公子,您说这当妹妹的也够蠢的了,跟姐姐一起好好侍候天帝,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被封为贵妃或者天后呢,现在搞得命都没了,您说可惜不可惜?」
「中了爱情诅咒的人,还会聪明到哪里去。」默然似笑非笑地说。
「爱情诅咒?」
「嗯。」默然想起了遥远的记忆,他看著外面洁白的莲花,道:「你可以爱权力,但绝对不要爱上权力者;权力者可以爱美色,但绝对不要爱上美色者。」
侍女皱了皱鼻子。「公子,您说得太深奥了,奴婢不太懂……」
「不懂就算了。」默然淡淡一笑。
天空仿佛被一块七彩的纱布蒙盖著,轻飘的云雾随风摆动,一群通体雪白的飞鸟住天幕下展翅翱翔,偶然也会有夹著飞马的神将或踏著彩云的仙女飞过。
默然交叉著手叠在后脑下,躺在屋顶上,望著千变万化的云朵,昏昏欲睡。
一阵扑翅声落在他身旁,默然侧头一看,是一只翠鸟。它正歪著脖子,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著默然。默然懒洋洋地向它伸出手,小鸟似乎感觉别他的善意似的。一蹦一跳地走上他的掌心。默然坐起来,用手指轻轻摸著它的羽毛,小鸟也不害怕。
「你的翅膀真美丽,你一定能飞得很远吧……」默然对著翠鸟道。他不禁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现在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他还能飞,但飞不高飞不远了;樊黎没有囚禁他,但他—样逃脱不开。默然心里升起恶意,他捏住小鸟,拧住它一边的翅膀,看著它在自己手里挣扎。
「不如我也把你的翅膀折断吧……」他阴冷地笑著,「让你永远陪著我……」
小翠鸟拼命扑打著翅膀,发出「吱吱吱吱」的凄惨叫声。
自己居然堕落到要去欺负一只小鸟了……默然自嘲地想著,他轻叹一声,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翠鸟立即惶恐地从他手里溜开。默然撑著下巴,向它飞走的方向,缓缓说道:
「飞远点吧……以后再也不要随便跳上别人的掌心了……」
默然躺下去,继续望著远处的景色发呆。
好困……他打了个哈欠。算一算时间,樊黎已经几个月没有宠幸过他了,壁洞妖孤不欢爱就会无精打采,不过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