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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也是气喘如牛,樊黎的精力旺盛得让他吃惊。每次当他还没有缓过气来的时候,对方又会迫不及待地进入下一轮交换。他的下体一片黏稠,不知道沾了多少樊黎的爱液,他只知道对方的精露多得身为壁洞妖狐的他都吸不完。床铺上湿答答的,满是樊黎的爱液与默然的血迹。
樊黎休息够了,他挺了挺腰,眼睛又然烧起火热的光芒。老天……他还要来?默然恐惧地吞了吞口水。
樊黎亲吻着他的唇,掰开他的大腿,挪动着腰正要进入,周围的布幕蓦地摆动起来。默然顺势看去,见房间另一端的一个喷泉中冒出几个水泡。樊黎对那水泡问:
「什么事?」
一道男声从水泡里传出来,「陛下,狐妖族的大臣们都起来了。」
默然听到关于自己族人的消息,脸色一变。樊黎看了看他,回答:「知道了,把他们叫到大殿去。」
「遵命。」那声音说完,水泡随即破开,消失殆尽。
樊黎从默然身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了床。默然爬起来,追问:
「我的大臣们怎么了?」
「你不用管。」樊黎冷冷地丢下一句,他赤着脚走进一块布幕后面,就再也没出来。
默然想追上去,但床上的结界将他牢牢困住。
「该死!」默然咒骂,他握了握拳,虽然他现在没有了三瑾石,可天帝给了他不少精气。他依旧拥有强劲的妖力。默然仔细观察着这张床的构造,每一个结界都会有最脆弱的一点,只要找到就能将之击破。
他的视线落在床顶的那朵莲花上——这种时候只好冒险一试了,默然将妖气汇集在掌心里,形成一个光球。
「喝」默然将光球扔向床顶,当光球接触到莲花的时候,床的四周登时闪起电流。默然张开屏障挡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电,劈里啪啦!一阵电击声过后,整张床跨啦一下倒塌了。默然从冒着烟的残骸中起来,他抓起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快步走向樊黎方才进入的那块布幕。
嗖!默然拨起幕布,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眼前所见,只有一望无际的莲花池。外面的天色已亮。池塘上飘著晨雾,远处的景色若隐若现。
「怎么会这样?!」默然不信邪地将其他布幕全部拨开,外面只有池塘,什么都没了!这些房间居然是独立建造在莲花池中的?!
那天帝是怎么走的?自己又该如何离开?默然呆呆地看著那望不到边际的睡莲,无力地坐在地上。
大殿里,一身正装的樊黎,高高地坐在王座上,双眼蔑视地盯著跪在下面的狐族大臣。
太天妃优雅地坐住他身旁,看向大臣们的眼神也带著浓浓的鄙夷。神将们手持兵器立在一旁,大殿内气氛凝重。
一名天界神侍上前道:「禀告陛下,这些狐族的臣子色胆包天,以酒醉为藉口,奸污了那些陪伴他们喝酒的神女。」
跪在前方的安循辩驳道:「陛下,我们绝对没有强迫过那些陪酒的仙女,是她们主动诱惑我们的。」
樊黎没说话,那太天妃插嘴了:「你还狡辩,本宫昨晚在宴会上亲眼看到你们的大臣抱住一名仙女不放,难道还是本宫看错了?」
「娘娘,我们只是喝醉了酒,无法自控……」
「昨晚宴会上这么多人喝了酒,怎么就你们狐族的人如此放肆?」
「娘娘,可能是我们不能适应天界的仙酒,仙酒对你们来说很普通,但对我们……微臣发现似乎有催情跟迷晕作用。」
那神侍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证明?」
「微臣……」安循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只好抱拳跪下,「天帝陛下,微臣知道我们昨晚的行为太放肆,也知道我们冒犯了诸位仙女,陛下要惩罚,我们也不会辩解,可是,能否等狐王回来再说?」
樊黎托著下巴,冷笑著问:「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陛下英明,我们虽然都算是您的臣子,但我们毕竟也是浮幽界的大臣,浮幽界目前与天界还没正式建交,要处置我们,还是应该由狐王作主吧?」安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以天帝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处罚他们。
然而,霸道成性的樊黎不这么想,他冷声道:「你们在天界犯了事,我就有权力处置你们。」
一名忍耐已久的狐族大臣终于憋不住喊道:「天帝!你未免太不讲理了!」
樊黎旁边的神侍怒喝:「大瞻!」樊黎阴冷地笑著,挥手道:
「让他说。」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大臣,问道:「我哪里不讲理了?你倒说说看。」
「你……」那大臣正要说话,被安循用眼神阻止了。安循站起来道:
「天帝,这事必须要等狐王回来再处理,这道理您最清楚不过,您要是坚持要惩罚我们,恐怕只会落人口实,也难以服众,而且,就连浮幽界的族人也会认为您处理不周。」
「你现在是用浮幽界来威胁我了?」樊黎危险地眯起眼来。
「微臣不敢。」安循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毫不屈服。
樊黎嗤笑著站起来,他倨傲地环著胸,俯视众人。他霸道地说:「我做事从来不怕落人口实,也不需要服众。」
樊黎话音刚落,神将们随即拔出武器,向狐族的大臣们逼近。安循他们立即站起来,个个严阵以待。
「天帝!你难道要处决我们?」安循高喊。
「是又如何?」樊黎残酷地笑了。
「你没资格这样做!」
樊黎轻弹手指,冷漠地说:「我做事不需要资格,只需要,能力。」
神将们在下一瞬间飞扑上去,狐族的人随即反击,大殿中登爆发激战。太天妃吓得花容失色,她惶恐地扯著樊黎的袖子。
「皇儿,这样不好吧,毕竟他们罪不致死啊……」
「我怎么做不用你管。」樊黎嫌麻烦地将她甩开,太天妃大受打击地缩在—边。樊黎单手托著酒盏,冷冷地看著狐族大臣们被砍得支离破碎的躯体。
安循奋力顽抗,他愤怒地瞪著王座上的男子,这种混蛋根本没资格统领天界!更没资格支配他们!
「找杀了你!!」他红著眼杀出垂围,向樊黎狠扑过去。
樊黎眼也不眨—下地举起酒盏,使劲将盏口扣在他头顶上,安循整颗脑袋随即碎裂……
一道身影快速地从莲花池上掠过,池面的莲叶和莲花被风震得向两边摆去。
默然向著莲花池对面的宫殿群飞去,雾气稍微消散一点的时候,他才看到原来天宫就在远处。看来这池塘位于天宫以外的某个地方。可天帝是如何从这里直达天宫的,他依旧没有头绪。
然而,飞了将近半个时辰后,默然发现不对劲了。他飞了这么久,自己与天宫的距离居然没有一点变化,他回过头看身后,赫然发现那些池中房间居然还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怎么回事?自己难道一直都没有飞出这个范围吗?默然停了下来。他冷静地思索著,这个地方非常不对劲,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他想起房间里那个喷泉冒起的水泡,想起樊黎走到布幕后就消失了……默然灵光—闪,难道说,他身处的地方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
目前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默然抬头看了看天空,既然前后左右都无法离开,只好试一下上面了。
他改变方向,往天空直飞上去、不出所科,他飞起一百丈左右,就冲进一团乌云中。乌云里电光纵横,雷声隆隆,跟他们浮幽界的通道「混沌之壁」如出一辙。而且那电击北混沌之壁还要密集,还要强烈。默然—时不慎被击中几下,险些又掉了回去。他忍著痛继续往上冲,乌云彼端终于出现一团亮光,默然狠命冲过去。那团亮光里逐渐出现景物——是水池?
默然来不及停止,扑通一声冲进那池塘里。他挣扎著冒出来,随即看向四周。四周都是宫殿和水榭,几名穿宫装的小侍女缩在池边的扶手上,惊慌地看著他。默然认出来了,这里就是天宫!他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他从水里飞起来,湿答答地落在那几个侍女前,急切地问:
「请问大殿在什么地方?」
一名侍女战战兢兢地指著一个方向:「那边……屋顶上有宝珠的房子就是了……」
「多谢。」默然随即向她指的地方飞去。
大殿中央的地毯上,尸骸成堆,血液将地毯染成恐怖的暗红色。一各被砍掉半边身子的妖狐艰难地爬起来,他奄奄—息地向王座上的冷酷帝王伸出手。
「天……天帝……饶命……」
樊黎眉毛也不动一下,从手中抛出一个光球。光球向妖狐飞去,登时将他震得血肉横飞。太天妃捂著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樊黎语气冰冷地下令:「打扫一下。」
「是。」神将们正要行动,大殿外忽然传来骚动,伴随著几阵爆炸声与神将们的惨叫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敞开的大门冲进来。看到来者,樊黎的眼里闪过意外。默然没理会大殿上的其他人,他只看到那堆破碎的尸体。他呆滞地站在那里,死死望著自己臣子们的尸体。
「你不能进去……」一些神将从后赶来,正要捉住默然,樊黎沉声道:「下去。」
神将们这才顺从地走了。樊黎看著默然,语带激赏地道:「想不到你逃出来了,有点本事嘛……」
默然什么也听不见,他眼前只有那些死去的臣子。大臣们都死了,这些长久陪伴著他的大臣都死了!自己身为他们的王,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的尸骸!
屈辱与愤怒在这一瞬间爆发,他随声高喊:「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碍眼。」樊黎残酷地说。「碍眼的东西,就要除去。」
这话他昨天也说过,就在他扯掉自己的男性象徵的时候!自己所有引以为傲都被这男人「除去」了!默然眉心一跳,一股狂怒席卷了他全身,他再也无法冷静了!默然嘶喊著向樊黎飞扑过去。
樊黎一掌将他挥开,默然被打得飞撞在王座后面的柱子上,悬挂在柱子上的一把剑因为撞击而摇晃了几下。默然捂著胸口站起来,他抬头看了看那把散发出奇异光芒的黄金宝剑,没有细想就跳起,将剑扯下来。
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的天神们,除了樊黎以外。大家都不由得惊呼:「啊!」
这把剑—定另有玄机!默然很快就从他们的反应推断出来。池「噌!」地拔出剑,天神们惊恐地随即后退一步。默然冷冷一笑,举剑对准樊黎。樊黎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恐惧,他语带嘲弄地说:「你来啊。」
默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他不能与他正面交锋。他瞄到躲在樊黎不远处的太天妃,眼里立即闪过冷酷的光芒。
「喝!」默然一个闪身飞到太天妃身后,把剑架住她脖子上。太天妃吓得放声尖叫。
「啊——!!皇儿!」
默然箍著她发颤的身子,把剑锋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胁地说:「天帝,这把剑不是寻常东西吧?连你们这些天神都这么害怕……如果我用剑割断你母亲的咽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结果呢……」
自己的母亲被挟持住了,天帝却依旧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嗤笑道:「好啊,你可以试试看。」
「你别以为我不敢!」默然又把剑顶入一点,太天妃已经吓得快要晕厥了。「我的臣子都被你杀了,我就用你母亲的性命来补偿!」
「那你杀吧!」樊黎完全置母亲的生命于不顾,「我也想看看,被『僻风剑』杀掉的天神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永远也不能复活。」
「你……」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