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生?”端着药的女子是修司的保姆,她温柔地坐到他面前,拿下他捂着湿纸巾的手,心疼地呵着气。
“一生,就是父亲和那个法国女人所生的孩子,我的弟弟。”修司笑着,这是一生第一次看他笑,他原本以为修司和父亲一样会冷淡残酷地对待他。毕竟母亲说过,自己是不被欢迎的孩子,是她和父亲某一夜欢爱以后的意外。除了母亲期望他能够为她带来那个男人的关注之外,没有人期待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父亲的圣妻自然不希望见到这个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而他的哥哥也不会愿意见到他……但那是母亲一直告诉他的,那个可怜的金发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付出了全部青春,却在死去之后才满足了心愿——让自己的儿子进入火龙组,到他的父亲身边。
没有爱情的痴缠会有什么结果可言,不过是付出一切心力也得不到任何回报。自己的确是回到了父亲身边,但却无法得到父亲的关怀!甚至是一个与他一样的姓氏……
美堂一生,这个姓是菊——修司的保姆的姓氏,那个母性深重的温柔女子在看到他脸上的伤以后便不舍地把他拥在怀里为他上药,更因为听到他母亲去世的消息以后为他落泪。
父亲的圣妻在半年以前去世,父亲原本顾忌着她而一直不肯让自己进入本家,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才终于松了口,在这以前,没有人会在他挨打时候送上一张纸巾,不会有人为他和母亲哭泣。因为他是不被希望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你的头发好漂亮。”
抚摩着他金色的头发,他这个今天才见面的哥哥对他笑着,找出自己以前的小和服给他换上。
“一生和我长得很像,对不对。菊!他的眉毛和鼻子那里。”
被这样优待而受宠若惊的一生穿着修司以前的衣服坐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应答。
“父亲说了你是我的,一生!我批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知道吗?你是我的弟弟!”笑着的男孩的脸,坚决得如同他所期待的一样……
“远,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会为我这个哥哥而死。”
一生点上第十根烟卷,结束对多年前事件的回想,转而面对面前的秦思远。
“不管这个家伙做的事情有多么不合情理,我都会帮他做,如果有人对他不利,我会杀了他。而你,是他的弱点。唯一的弱点。”
“唯一?你作为他的弟弟难道不算其一?”
“我不是,因为我强大得足够保护自己,而你不一样。你知道他为了保护你而得罪了多少组里的元老,组中已经有许多人为了这个缘故而开始策划推翻他。为了一个男人而使整个组织处于危险中的人对组织来说不再是组长而是妨碍。他们想解决他,所以准备现在推举我。”
“你会对他不利?”
“我不会,但我必须选择与他对立。这是保护他唯一的办法。如果我现在不站在反对的那一边,他们会推举别人出来与修司对立,而那时候,他会毫无生路可言。但火龙组是修司的,是我哥哥的。我没有想过占有它,我更不会把它拱手送给任何人。所以,我需要你,远!”
一生坐得更近一些,注视着面前的秦思远。
“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金发男子笑容之下,看不清真伪,更无法看懂他的企图。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而他的计划又是什么……在这样危险的现实之下,叫做美堂一生的男人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因为你只能相信我。”
叠起腿,美堂一生从怀里掏出一只金表,在秦思远面前晃动着……
“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
柔软纤细的手搭在他肩上,然后金发男子轻轻按住,包在手心柔柔地抚触。
“我只能这么做,宣,我没有时间。”
把那只青葱样的美丽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吻着,美堂一生身后的女子赫然是今泉修司的前未婚妻——冈崎宣。依然穿着一身和服的她走到前面来,捧起男人英俊的脸:“你真是个笨蛋,为什么你不能恨修司呢?”
“我曾经恨过他,在他把我拉到他身后以前。”美堂一生笑着闭上眼,享受润滑肌肤的感触,“我是他的东西,从很多年前父亲那么说开始。或者说从出生开始。”
今泉修司,一直出现在母亲嘴里的名字,从懂事以来听过最多的名字,这个名字早早就刻入了血脉,姑且不论是怎样的情感,修司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并将贯穿在他的生命中。
“你是为修司而活的么?”冈崎宣编贝样的白齿咬住下唇,齿边泛出苍白的颜色。
“或者,但现在,我为你而活着。”收敛去眼中的狂狷之气,美堂一生把面前娇小的女子揽进怀中,“在修司身边,我什么都不想要,所有一切只要修司拥有就好。只除了你……宣。”
冈崎宣终于放弃了折磨自己的唇,心疼地将男人在水银灯下闪耀着金色华彩的头拥进怀中。
“你也和我一样吧,宣,从出生开始就接受以修司为天的教育。自己的所有都是要贡献给那个人的,这样的你真的会爱上我吗?”
紧紧抓着冈崎宣纤细的身体,上次被这样温暖的女性气息包围是多年前在菊怀中的时候。这次他所要进行的计划太过危险,只要得以实行,他就有可能不能活着回来。而即使活着,也会成为组中的叛徒,终生与冈崎宣无缘。
“在修司宣布要远做他的圣妻以前,我曾经想过自杀。因为我是修司的妻子,却被你夺去了心神,这样的罪足以让我以死来解脱。但他在我有这样想法的时候解放了我。我已经不是修司的圣妻,那我又为什么不能爱你?”
吻着在自己手心中的男人的额,冈崎宣苦笑着应答。
“笨蛋!”
“没有谁敢叫火龙组的代组长是笨蛋吧!”
“可是我看你就是个笨蛋!笨得不能再笨了。为了哥哥可以放弃一切,连自己爱的女人都可以丢下的你,不是笨蛋又是什么?”
“对不起!宣……对不起。”
突然吻住冈崎宣,疯狂般地掠夺那如花样脆弱的唇瓣,内心难以抑制的悲苦仿佛都宣泄在这唇舌交接中。久久之后,美堂一生才放开她,再次将她抱在怀里。
“一生,我爱你呢!”
凌晨时分冰冷的空气中,冈崎宣静静表白……
一贯应该在他身边睡着的秦思远不见了!
早上醒来还未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去揽睡在一旁的远,却只摸到半床冰凉,他陡地坐起来,拉扯着还未痊愈的伤口迸出剧烈的疼痛。
“唔……”
今泉修司勉力站起,走向卧室门外。远从来都不会比他早起,他爱极在早上趁远熟睡时候亲吻他的头发,那些头发因为养护得宜的缘故已经生长出漆黑的发色,再过不久就可以恢复原本的满头黑发时候。因为不喜欢用太复杂的东西,远的身上从来都是十分干净的香皂味道,淡淡的混合着,变成只有远才有的体味。
他最喜欢在早晨的时候嗅到那样的芬芳。今天远却不在,应当不是关东的组织袭击,毕竟他们前一夜才刚刚偷袭过他,不应该会这么频繁。
他走到大厅里,从落地玻璃的窗中看过去,小小的人影在静园中葡萄架下安静地坐着,不是远又是谁。
听到身后熟悉的沙沙声,不必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在他身边睡得香甜的男人
一生曾说今泉修司很少在人面前熟睡,除非他认为那是他绝对可以信赖的存在。
但他却在秦思远面前睡得好象毫无防备的孩子……
“这么早?”
男人的气息迅速席卷身边的空气,下巴磨蹭着他的头发,温暖的气息喷在头顶,带着粗犷的男性气味,侵略他的空间如同这男人占有着他的一切。
“偶尔早起,睡不着而已。”
抬手握着男人的手,那手比较自己的来得大了太多,坚实而宽大的手掌上自己的手白皙而细弱,他叹了一声,依偎进男人怀中去。
“还疼不疼?”
“不疼了。”
“你不可让自己小心一些么?”
“你担心?”
男人抬起他的下颌,笑得如偷吃了妈妈藏起的糖果的孩子。
“自然是担心的,免得自己没有了饭吃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小小地在言语中恶毒了一下,就看见今泉修司受伤的表情。
“反正,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背后的大手明显的收了收,紧得他想要推开时候自己放开,男人转身要走进房中去。“你大可不用担心的,瑞士银行里,有用你名字存的一笔钱,就算哪天我不在了,也不至于会吃不起饭。”
“修司……”
他站起来,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男人,从后面抱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
今泉修司僵直了脊背,却并没有回头看他。
“我们来做好不好?”
脸贴在男人的后背,秦思远说出的,是今泉修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
如果是求欢的语言,一定要男人来说!当年父亲在世的时候所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谨记着。因此不论于多少女人有过关系,最后说“上床吧!”的人都是他。
而这次,是远自己要求的。
自己的一部分深入在身下已颇有些肌肉却依然白皙柔软的身体内部,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内部的火热昭示着情人的投入。情欲交织的汗水所濡湿的褐发在颈项上绘成挑逗的纹样,双手抚摩着自己的胸,叫秦思远的小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付模样多么诱人。
“远……”
他呼唤着,埋头亲吻小情人胸前的细小突起。
这男人果然死性不改,虽然行动不便,却还是不忘记在他身上添加啃咬的痕迹。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抽搐索需总是进入又离去的巨大,薄弱的黏膜在摩擦中激起无边的愉悦。
他不曾想过做这种事情会如何快乐,他却感觉到快乐,在这男人插入他身体的时候,似乎终于能捉住今泉修司的心的感觉。
“修司…不要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惊讶地发觉他的小男人说话中竟然带着命令的语气。肢体相互缠绕,被彼此体液所浸染之时,今泉修司发觉到秦思远在悄悄地改变……
静园的下午,连空气都是安静的。今泉修司所安排的近一百名组内好手留守在静园里。而目的很显然——为了保护火龙组的新圣妻,同时也是男人的秦思远。
保护么?或者更像是评估与监视?来自不同分家精选的成员,各自选择在不显眼的角落中窥视着这位前所未见的“男圣妻”。他们观察着他的举止行为,甚至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他在被审视,被各个分家的首领通过这些高手的眼所审视着。
安然地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中,手中把玩着冈崎宣给的东西,忍者用的手里剑一般的物体。
灯光总是在刀锋上一闪而过,划出令人惊叹的绚丽,他看着这样绚丽的光彩,几乎迷醉到其中去。
“你和这东西很相似,不觉得吗?看起来好象美丽而无害,但事实上酝酿着无限的杀机。”
再次想起美堂一生的话,他皱起眉。不是没有发觉自己这几天以来的改变,他不记得这两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确实地,他正在缓缓地改变着,从自己主动要求与今泉修司的交欢开始……一点一点地改变……
越来越喜欢看冈崎宣送的这片菲薄锋利,甚至在头脑中想象用它切割的感觉,一丝丝的兴奋从捏住它的手中蔓延出去,令他有想要使用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