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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这种东西想到了什么?宣小姐要你想的应该是这样的问题吧!”
“是的……”
皱眉看看手里的东西,他开始思考冈崎宣所遗留下来的问题。这样的,细小而菲薄的东西,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制作精巧如同工艺品一般的东西……仿佛蝴蝶,却可以轻易地要人性命。蓝色的刃口表示那上面上了毒。
“你要小心,那上面是箭毒蛙的毒,一旦见血瞬间就能置人于死地。”
美堂一生起身走过来,拿下他手中的飞镖。
“你和这东西很相似,不觉得吗?看起来好象美丽而无害,但事实上酝酿着无限的杀机。”
一生拿着飞镖对着窗外的阳光,赞叹着。
“为什么你和她都这么说?”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依然笑容灿烂,美堂一生今天的笑容却让他觉得内里有着更深层的含义。
今天今泉修司回来得很晚,大约半夜才听到院子中响起车辆的刹车声。而当他走下二楼,看到的是惊慌失措的仆人们、站在大厅中神色凝重的一干火龙组的干部……在他们中间的,是胸口上带着斑驳血迹的今泉修司。
男人的头发凌乱着,胸前白色衬衣上点点殷红让他的心抽搐着,而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对着他轻轻地笑。
“远……过来……”
连说一句话都疼痛得要勉力压抑面上痛苦的表情,今泉修司却还是保持着微笑,招手让他过去。
“你们,要记住……”费力地说着话,将来到身边的他一把拉到怀中,今泉修司扫视周围一干人等,“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他,就是你们舍命也要保护的对象。”
“是的,组长!”
虽然整齐地应答着并对他行礼,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那群人眼中的不屑……甚至是挑战。
圣妻——他何德何能担负得起如此重大的责任?而今泉修司一定要他担上这个重任又究竟是为什么?
搀扶着今泉修司到他们的房间,医生过来紧急处理伤口。今泉修司伤到的只是肩胛部分,还好没有打伤骨头。而这次来袭击的是关东的组织,为了报复上次火龙组与关东组织的地盘之争。
这男人……每天究竟活在怎样的危机之中?
“你……何必如此!”
拉上被子覆盖住下面肩上缠着密密纱布的身躯,秦思远皱了眉头,端来一杯清水给他润润喉咙。
医生和仆人已经离开了,其它人更不会留在这里,而未来三天是危险期,也许会并发一些炎症,医生嘱咐他要小心看护。
“你是说圣妻的事?一生已经告诉你了吗?”
男人咧开嘴,似笑非笑的样子。
“为什么?”
“从看到你开始,我就这么决定了。”
抬起没有受伤的那边手臂,今泉修司拉住他的手,温暖的手心与他的相对。
“最近很危险,关东的组织联合起来与我们对抗,至少……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喘息一下,今泉修司接着说,“圣妻只是名号,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希望大家能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你。”
“为什么要保护我?”
他望进今泉修司的眼眸,那暗含疲惫的双眼开始逃避他的目光。
“不要问我,我给不起你答案。”
侧过头闭上眼睛,今泉修司不看秦思远追问的眼。之所以突兀地提出要他成为自己的圣妻,除却私心外,更重要的是最近的局势不容乐观。自从上次与关东组织产生矛盾以来,关东各个大大小小的组织都将他这个火龙组第三代组长视为心头大患。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开始对远有了企图。
虽然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了解到藏得好好的远的的存在,更不知道对方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远的重要性。但最近光是在静园外包括今天的事件在内已经有三次关东组织派遣来的杀手被拦截。目标不仅是身为组长的自己,还有远!
自己受伤没有所谓,而远被拖进来似乎也已经不能改变。所以,至少要策动全组的力量来保护远……虽然他并不会了解到他对这个火龙组组长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的远……他的百合,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他,为此要他付出一切都可以。
但他不能对远说出他的感情。虽然从一开始对远就不清不楚是一种不公平,但如果现在远还没有对自己投入情感,那就最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当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不会对自己心爱的那个中国男孩产生多大的影响。
给不起……他也未必肯要吧……这个用钱获取他身体的男人的爱情。
当秦思远在他身边躺下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今泉修司翻身看着身边清秀的中国男孩的睡颜,叹息着抚摩那精致柔软的面庞。
“我希望如果我死去,你还能偶尔记得我!”
吻着他的额头,今泉修司慢慢躺回去。而在他身边的秦思远微微动了动那浓密卷曲的睫毛,眼角的地方湿润着,最后聚集起一滴晶莹的泪……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样的枪法?”
看着站在靶前开枪的美堂一生,秦思远问。
“你毕竟还是来了。当然我早就知道你会来。静园的地下靶场很好找不是吗?”美堂一生摘下护耳,人形标靶移动到他面前,枪枪都命中要害。
包着飞镖的和纸上有静园不为人所知的地下构造,而靶场是其中之一。秦思远在今泉修司熟睡的时候按照上面的地图来到这里,美堂一生已经在里面等他。
“你们都认为我会来。”
“是的,我们都这么认为。因为你不会让修司为了你的事情而分心,更不会容许因为这个缘故而让他的下属对他心怀不满。”
将手上的枪支放进秦思远手心,那看似冰冷的银白武器上有着人温暖的体温,握在他手中是奇异的感受。
“有点重是吧!但这是最容易上手和控制的枪——只要你习惯它强大的后座力就好。这是我改的枪。”
美堂一生把护耳调整到适合他的大小,帮他戴上,然后拿起旁边的麦克风。
“举起它,你可以用双手。但以后你要适应用单手。”
听着美堂一生的话,他把枪用双手举到眼前,瞄准对面的人形标靶。
“对准那些你认为是要害的地方,心脏,头,手肘,膝盖。不要打肚子手臂以及腿,那些地方不能制止对方向你开枪。”美堂一生点点头,示意他已经可以开始射击。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他向后跌倒,正跌入在他身后的美堂一生的怀中。
“我说过要你小心它的后坐力!”
美堂一生温柔地望着他,但就好象之前那次一样,他似乎看到一生的眼中酝酿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再次开枪,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不向后倒去。而一轮六发子弹射完,靶子移回的时候,美堂一生对他的枪法天分大加赞赏。
“我与宣一向看人都很准,但我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有才能。”
靶子散发着硝烟的味道,在所有的致命部位都有圆圆的枪眼,那是他第一次射击的成绩。
“我实在觉得你没有什么必要练习下去,你只要有一把枪就可以解决掉所有的人。”美堂一生笑着要他过来,帮他摘下护耳。他把枪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放心地让美堂一生帮他解下那东西。但正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颈后被重重地一击,然后面前一片黑暗……
“我原本并不想这么做,远。我很抱歉。”
被绑在椅子上,眼上蒙着布条,秦思远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是谁,而这个声音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在地下靶场教他射击的美堂一生。
刷地一下被拉开眼上蒙着的黑布,乍见光明的瞬间,他的眼睛感到灼热的刺痛。
“但如果不这么做就来不及了!最少我要你在最后能保护修司,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和他就能得到一切你们所希望得到的。”
美堂一生一如他所见过的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在笑,但这次的笑容却非常悲伤,悲伤得让他无法正视。
“为什么要绑住我?”
“为了催眠你!远,你有过人的才能,但现在的你还太不成熟。所以我要让你拥有如同在黑道中打滚数十年的老黑道的经验,只有用这样的办法。”
坐在他对面,点燃一只香烟,袅袅的蓝色烟雾在黑暗中上升着,渐渐上升到虚无之中。
“如果你想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我可以告诉你,但当你入睡再次醒来之后,你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愿意听吗?”
这时候一生悲惨到凄凉的笑容,在他点头之后深深地刻入他的脑海,一直到一生不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之后才再次回想起来……而一切事件如同滚轮一般开始咿D,宿命在这时候终于开始成为现实……
(二十年前)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在那里,在这个传统的和式花园里,火龙组第二代当家——今泉龙一站在那里,高大而严肃。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在母亲从他出生开始就强烈要求之后第一次得到允许进入火龙组本家,第一次见到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挂在母亲嘴上的男人。
他的父亲吗?
这个站在他面前穿着龟鹤纹样和服的男人!
而那男人只是看了看他,然后就把头转向院门的方向。在那里,有个孩子走了进来。那孩子面上的表情与面前的男人如出一辙,比自己大,约莫十多岁的样子。
“修司,你回来了!”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
身后跟着戴黑眼镜的护卫,今泉修司发觉在自己父亲身后有一个小小身影。
“这是谁?”
面对身为组长的父亲,泰然自若如同在和一般人说话,非凡镇定的态度表示他与其它孩子的不同,小小的他立刻开始崇拜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孩子——当然,他应该就是母亲天天在嘴上说的由父亲的圣妻所生下的兄长吧!
“你的弟弟一生,不过放心,他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今泉家的姓氏,他永远只能是你的附庸。一生,过来见过你哥哥。这是修司。”
“修司……”
颤抖着声音呼唤着,下一秒脸上火辣一片。眼中冒着星星,小小的一生不明白自己
做错了什么会被扇耳光。
“不明白么?”打了自己的应该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冷笑着,“你认为你可以叫修司的名字吗?不,你只是修司的手下,你应该叫他少爷,一辈子你都不能叫他哥哥或者修司,即使你们的父亲都是我!”
“少……少爷……”
“对,少爷,未来的组长!”
男人对与他有同一血缘却不同姓名的孩子张开手,那个孩子就投入到男人的怀抱中去。他的脸依然滚烫着,被打过的地方疼痛不已。
但叫做修司的男孩却很快地推开男人,来到他面前,掏出一块湿纸巾擦拭着他肿胀的面颊。
“你说过他是我的手下,那没有任何人能打他。父亲,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我和一生的事情。即使他叫了我的名字,能打他的也只有我。”
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弟拉到自己身后,今泉修司对自己的父亲用依然稚嫩的声音充满敌意地对抗着。
“呵呵呵呵~~~~你说得对,修司,他是你的东西。”
大笑着,男人与其它组员一路走了出去,而修司则拉着他跑到房间里。
“菊,菊——把治伤的药拿来,一生受伤了。”
“一生?”端着药的女子是修司的保姆,她温柔地坐到他面前,拿下他捂着湿纸巾的手,心疼地呵着气。
“一生,就是父亲和那个法国女人所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