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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毁去!”
话落,欺身三步,蓄势待发。
庄凌一个纵身,截在这老婆子的前路,呜咽地哀求道:
“师父,他又没有欺负我,你就放了他吧!”
那老婆子冷冷一笑,拐杖一抡,挥开庄凌,再欺身,冷笑道:
“孽徒,男人中哪有一个好东西?”
武怀民朗声道:
“老前辈尊讳能否赐告,在下与令徒并无越轨行为,纵有不是之处,也不应……”
老婆子冷笑接道:
“住口,你倒训起我来了,好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武怀民眼光一扫庄凌,只见她脸现焦急与痛苦,他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触,冷笑道:
“在下武怀民,老前辈要对晚辈如何,不妨明言,这与今徒无关,有什么事情,在
下一人担当。”
老婆子心里不欺然掀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下意识地一扫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一
眼,思忖:“这娃儿倒有几分血气!”
心念间,欺身向前,口里问道:
“小娃儿,来悉你师承何人,让我找你师父算帐!”
武怀民泰然答道:
“在下并未拜师,并无师号。”
老婆子脸色一变,喝道:
“你没有师父,谁教你武功?在我面前竟敢撒谎。”
武怀民怒道:
“在下从不打诳语,武功艺业均出自家母所教!”
老婆子冷喝道:
“那你告诉我你母亲叫什么?”
武怀民思忖:“这老婆子毫无人情味,为这点小事,竟动了肝火,告诉她我母亲是
谁,她也无法找到。”
心意既定,开口答道:
“家母武翠莲……”
武怀民话犹未毕,那老婆子“呀”了一声,脸上骤现杀机,缓缓向武怀民移去。口
里喝道:
“很好,既是阴阳剑客与武翠莲的后人,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别想从我的拐上逃过性
命。”
一话甫毕,拐杖一抢,呼的一拐直向武怀民抢去——
发动奇快,武怀民倏觉对方拐杖一抢的刹那,一股无形潜力已向他撞来,心里大骇,
正待避招,一阵拐风,已迅捷击至。
武怀民心知对方厉害,全力运掌,一咬牙,长剑竟使出一招“横架金梁”,硬封来
势——
庄凌大吃一惊,如果武怀民硬接她师父一拐,一条右臂,怕不当场折断才怪。
心念一起,一个纵身,人影闪处,伸手竟把武怀民抱起,纵身飘退一丈开外,武怀
民才免一拐之危!
庄凌这一手,使老婆子大吃一惊,她心里不觉暗叫怪?她这一拐击出之势奇大,何
以她徒弟能从拐杖下把武怀民抱走!
这一招武功,像是非出自她所授?
于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饶是这老婆子武功绝伦,心思极细,但也无法推揣这个原因……
她开始怔住,心里忖道:“爱情?唉!给多少人带来不幸?庄凌与武怀民的结识怕
也是一场梦吧!”
她不再向武怀民扑击,因为此刻,她的脑海正回忆着一件往事,那往事是可怕的……
不幸的……
她暗念了两声:“孽债!孽债!”
抬头一望庄凌,只见她满脸惊恐之色,莲步阑跚,向她轻移而来,她心中念头一起,
喝道:
“凌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庄凌战战兢兢地走到老婆子面前,跪了下去,滚下两行泪水,哀求说道:
“师父,请你老人家放了他吧!凌儿喜欢的人,师父你忍心杀他吗?”
老婆子毫不动容,冰冷的眼光,一扫武怀民,喝道:
“小娃儿,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你若再碰我徒儿一下,你就别想活着回去!”
武怀民冷冷一笑,他不走,他是一个极为倔强之人,他没有受过别人的气,何况又
在他所爱的女人面前?
他生平没有爱过一个女孩子,除了目前的庄凌之外。
他愿为庄凌牺牲生命,他向那老婆子走去,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口里说道:
“老前辈,别折磨庄姑娘,她没有错,都是在下之错,在下愿代庄姑娘受你惩罚。”
老婆子脸色一变,喝道:
“孽障,我是为你们好,你知道你与凌儿的关系吗?”
武怀民怔了一怔,他开始回味老婆子这句话的含义?……
老婆子倏然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扶跪在地上的庄凌,口里又道:
“凌儿,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我先问你,你母亲叫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庄凌伸手一拭粉脸泪痕,只得将前事说了一遍。
老婆子仰天一阵长笑,自语道:
“报仇,孩子,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件事我迟早会告诉你。”
庄凌倏然问道:
“师父,难道还有什么原因么?”
老婆子也不回答庄凌所问,低头沉思片刻,说道:
“小娃儿,你走不走,如果你不走,我们要走了。”
武怀民忽然惊醒,老婆子的话,使他好像失去了魂一样,她的话里,分明还包含了
一件什么秘密。
他不答话,凝望着那老婆子。
老婆子长叹一声,冷冷说道:
“凌儿,人家既然不走,我们走吧。”
庄凌幽然说道:
“师父,我不走,我要跟他在一起。”
老婆子怔了一怔,怒喝道:
“孽徒,你敢违抗师令么?”
庄凌缓步向武怀民移去,幽幽问道:
“武哥哥,你真的爱我吗?”
武怀民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庄妹,我永远爱你,好吧!我就走!”
话犹未毕,一个纵身,向前窜去!
庄凌正待追去,那老婆子已经截在她的前路,喝道:
“孽徒,你找死!”
一语甫毕,一抢拐杖,呼的一拐,直劈过来。
庄凌两眼发痴,闪都不闪,眼看拐杖已经挥到——
倏然,她师父把拐杖收回,幽幽说道:
“凌儿,师父都是为着你好,忘记他吧!他不能跟你结合的。”
庄凌幽然问道:
“师父,这是为什么?”
“凌儿,回去我会告诉你的!我们走吧!”
“不不,师父,我要追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话犹未了,一跃身形,向武怀民身后追去!
这次,老婆子不再去追她,因为她与庄凌亲逾骨肉,她知道这件事的整个原因,她
想这只好让她母亲黑蝴蝶去处理了。
思忖至此,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武怀民奔了一程,放缓了脚步,这时,庄凌已经来到他的身侧,武怀民望了她一眼,
说道:
“庄妹,你为什么不走?”
庄凌心里一酸,滚下两行泪水,反问道:
“武哥哥,你要我离开你吗?”
武怀民默然了,他真要她走么?当然不。
对于庄凌是否会放过他父亲阴阳剑客一节,他目前也不向她提起,反正三天之后,
再谈这件事不迟。
他们并肩而行,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才知道,这时已日上三竿了。
一夜未眠,两个人也感到疲倦了,庄凌侧头一望武怀民,问道:
“武哥哥,如果有一天你不理我时,该怎么办?”
武怀民答道:
“庄妹,不会的,如真会有那么一天,我愿先死在你的手里。”
庄凌点了点头,他们不再谈话,走向大街,庄凌又道:
“武哥哥,我们先吃点东西好吗?”武怀民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走进一家酒店,上楼择位坐好。
这时,生意清淡,庄凌眼光一扫坐席,发现对面的桌上,正坐着赵亦秋,他一个人
在那里独饮。
她心里怦然跳了一下,低声问道:
“武哥哥,你认识那个人吗?”
武怀民顺指瞧去,沉思片刻,说道: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面?我想不起来了,怎么?你觉得这个人奇怪么?”
庄凌摇了摇头,手撑下颚,好像在沉思一件事。
武怀民不去打扰她,这个纯洁的少女却在无意间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烦恼中。
赵亦秋看也不去看她一眼,其实,他已知道他们进来,他恨这个少女,为什么会恨?
他说不出来……
那是没有理由的,但他心里却开始有这么一个意念。
对于武怀民,他是感激的,至于庄凌为什么会跟武怀民在一起,这一点,他则无法
知道!
他也不愿去推测,显然,他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待办。
他站起身子,付过了帐,步下楼梯,蓦然,人影一闪,庄凌已经飘身站在他的面前。
他冷冷一笑,功运双掌,准备庄凌一有动静,先行出手。
庄凌倏然问道:
“喂!我问你,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还有一位姑娘呢?”
赵亦秋冷冷一笑,答也不答,绕过庄凌的身子,下楼去了。
庄凌骤然间,好像失落了什么?这种感情的升起是非常自然的,她不明白这是为什
么。
她不懂男女间的微妙关系,只是在她的意识里,她觉得她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一定
要得到。
这个意识以往她只是对物质所发生的,但对于“人”她目前也有此冲动。
武怀民她喜欢,她得到了,赵亦秋她更喜欢,她也要得到。
但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她不懂。
她怎能同时得到两个男孩子的爱情?这是梦想,其实,她根本不懂爱情,她觉爱情
只是得对某一个人的喜欢。
赵亦秋步下楼梯,他没有再去回顾她一眼,他恨透了这个少女。
他走着……三天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想:“我该去告诉石小黛一声么,我要去无量山玉足峰。”这个念头他想了又想,
终于,他决定不去告诉她。
如果这三天之间有不测的事情发生,那么,就让他随不幸而去,他知道,万天虹在
玉足峰可能埋伏了无数高手。
但他又不能失约,他是个极为高傲之人,纵然他知道自己此去会葬送性命,但为了
阴阳剑客的声誉,他也顾不了这许多。
五十四章
死!他并不怕,怕的,只是恐辜负了王燕萍与石小黛。
如果他在玉足峰不死,三天之后,庄凌也不会放过他。
对于这些,他已不放在心上,生死听其自然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上哪儿?目前也没有一定打算。
很快地,夕阳又要西下了。
他漫步走了一天,看看天色已晚,乃喂饱了肚子,带上面具,直奔玉足峰而来。
镇南距无量山玉足峰不过一百多公里,玉足峰位于无量山北麓。
无量山绵亘云南中部,长达数百公里,山势雄伟,海拔三千五百多公尺,为云南省
一大山脉。
赵亦秋在天交初更已来到五足峰了。
玉足峰真是名符其实,两座山头形若女人两个玉足,相距约一公里,四面绝壁,极
为险要。
赵亦秋举目四顾,四野静荡荡的,他心里忖道:“莫非有诈?”思忖间,一个纵身,
直向右边的玉足峰飞落。
就在赵亦秋向峰上飘落的刹那,蓦闻一声哈哈大笑之声夹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阴阳剑客真是信人,果然来到这里,本派已恭候大驾多时了。”
赵亦秋举目望去,五足峰下,突然飘落下十几个人来。
这十几个人都是道士打扮,除了一个万天虹之外。
这十几个道士均年逾古稀,精神奕奕,目露杀机,其中一个头发斑白,面如满月的
道士说道:
“阴阳剑客,本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