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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申钥儿之事,弟子实在有难言之隐!让师父因为弟子为所不为,弟子让师父错爱了,请师父原谅!”
云泪扶起她,语重心长道,“璃儿,师父循私,若为此受罚,师父倒是心甘情愿。只是师父要提醒璃儿一句,桃园谷已配出新药灼魂,比起灼心更加恐怖十分,且无药可解,您千万不能再行差蹈错半步!”
“师父!”颜墨璃眼睫一颤,眼角滚下两滴泪水,“师父大恩,墨璃永世不忘!”
云泪摇首轻笑,“师父图的不是这些,师父今夜就要与公子离开大魏,近期之内不会再来。你需谨记,申氏一族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但靠着旁门左道终是成不了大事,你最好别与申族走得太近。好生呆在大魏皇宫之中,公子若有差谴,你定要全力完成,将来,也许若能得公子念得三分,你将一生尊荣!”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夜未央,一辆由八匹马拉的丈宽丈二长的深色马车在大魏与苍月交界处通州城的城门前方三十丈外停下,一个英姿飒爽的护卫并不下马,而是纵马至城门口,亮出苍月国景王殿下的令牌,命令,“大魏通州城守将听令,景王殿下驾到,速开城门!”
城门的侍卫虽听闻是景王殿下要出城,不敢怠慢,但他们无权开边关城门,便疾疾骑马去报给通州城守将。
苍月和大魏已有三十年未曾有战事,两国边境相安无事。通州城守将方忠勇每日例行一巡逻,哪肯规规距距在这里当值,早早便去了倌子饮酒作乐,这时辰早已搂着娇美人进了梦乡。
一听到苍月景王殿下要出城,直惊得连朝服也来不及回府换,便趴了来通报的小将的盔甲赶去城门。
一路疾驰,方忠勇越想越惊,他作为边境城门守将,根本就不知道景王何时进入大魏地界。这要是被上头通州城刺史知道,严厉追究起来,他的顶戴都保不住。
到了城门下,远远就看到景王殿下的马车。先前还祈祷不是景王驾临的期盼一下落空,能拥有如此奢华的马车,普天下也只有景王一人!
他曾听说那马车就象是一间移动的寝房,里面不仅有宽大的床榻,案桌,还有一应齐全的洗浴厢房。
他根本不敢查探清护卫手中的令牌,马上命令守城侍卫大开城门,亮起火炬,让值守的城门侍卫夹道欢迎。
车子缓缓前行,到了城门下时,守将看到,那车身除了底座用黑檀木打造,马车车身竟全是红得耀眼的西海神木打造。车壁的上半部份被全是镂空的浮雕,浮雕上的花草鱼虫栩栩如生。内饰清一色的白色青纱缕帐,既使两旁的侍卫一双双直勾勾的双眼恨不得穿透那纱帐,却还是无法窥得半分!
这种神木他只有见过一次,当时,他还是大魏皇宫的禁军,是大魏皇太后寿辰时,有大臣向太后当殿进献一个巴掌大的由西海神木打造成盒子,给皇太后储存药丸子。
传闻中,西海神木质地极硬,普通的兵刃和弓箭是无法穿透,却又比檀木轻出六分,用这种西海神木打造轿身,马车的车身会轻便许多。
西海神木最神奇之处,在于用这种神木打造成的棺枢,可保存肉身百年不腐,传闻百年前苍月先帝爷顾奕琛就是用这种西海神木打造陵墓给他的宠妃姚美人。在姚美人死后十年,顾奕琛突然失踪,新帝深知顾奕琛一生所望,便将顾亦琛的衣冠入陵与她同葬时,守护皇陵的人曾目睹死去十年之久的姚美人竟如活人一般,手背上的血管依然清晰可见!
前所未有的气派和奢华让城门守将忍不住啧啧称奇,恨不得此时大风吹起,掀起轿身的纱幔,让他一睹马车内的风彩。
不过,后来最令此城门守将困惑的是,苍月国的景王殿下到底用了什么利器方能将在西海神木上雕刻出如此精美的浮图。
在车子跟随马车后的护卫足足有三百人之多,一身黑色甲胄骑在汗血宝马之上,个个目不斜视,神色倨傲!
车驾内,素色的蜀锦流苏绡帐,四角的纯金扶手,即使昏暗中,也烁烁发出幽光。两旁各有一个巨大的琉璃柜,既可放置东西,又可供休憩。
车驾中央的床榻亦是由西海神木打造,床的四角安立柱皆浮雕着腾云和仙鹤,床顶中间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顾城风半靠在榻上,眯着眼看着怀中正睡得香甜的白衣女子。
无法形容那张睡颜,说她丑,浓密而长的睫毛静静流泻着,秀气而高挺的鼻梁,弧线优美的唇瓣,五官虽不敢说没有任何的暇疵但还算出挑。说她美,干枯无色的发丝凌乱的铺陈在男子的胸口,或许是因为车驾内太过温暖的原故,青黄色骨瘦的双颊晕着淡粉,削瘦的下巴下,微陷的胸口处锁骨显得尤其明显,肌肤干燥而苍白,如若濒临死亡的病人。
顾城风隔着一小会,又亲吻上了她的前额,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紧抿的嘴角渐渐形成了微微上扬的虹弧。
护卫策马至车驾旁,躬身道,“启禀景王殿下,按行程,明日开始,要换骑乘,前方绕道十里处,有一小镇,是否在那休整一番?”
“不必,走官道,途中不必扎营,只需挑个清静空旷之处让马歇歇脚便是。”
护卫心里有些吃惊,换骑走过前方的广阳镇,就算以目前的脚程,三四天也可到燕京,若走官道,那就要绕半个苍月国,就算加快行程,也要半个月之久!
顾城风一路缓行,七日后,接到顾城军的飞鹰密信:燕京有变,殿下请弃马车改走小道,务必速归!
苍月,燕京城。
远在一百里外的贺锦年这几日可以说没一刻时闲着的。
在那个清晨,星王妃带着一群小妾离去后,梦依伊雷厉风行,马上命令所有的姑娘收拾好细软,雇了二十几辆马车,先命令头五车运了一箱箱的银子上银庄。
接着运着一箱箱的姑娘们表演的头面,搭架还有包裹的马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昊王府开拨,声势之浩大惊动了整个华亭路。
一行人出了华亭街,梦依伊吩咐几个人押送行囊,便领了一群兰桂坊的小姑娘去天香楼庆贺,包下了天香楼一层的大厅,一时间衣香鬓影,惹得经过的百姓频频关注。
贺锦年让六月打扮着小姑娘的模样混在一群兰桂坊的姑娘中,六月原本就男生女相,被贺锦年涂了胭脂水粉,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美人,被常念牵着上了轿子,离开了华亭街。
当日天香楼宴席后,贺锦年就带着六月从天香楼的后门离去,回到了贺府。
贺锦年跟贺府管事的报备一声,说六月是自已买回来的丫环。
这是寻常事,管事的也不多问,便吩咐丫环婆子给六月备些四季的衣裳和日常的用物。
初回贺府倒闲了一天,贺锦年教六月走遍贺府每一个角落,前堂、内室、厨房和柴房以及让他记下东厢的是庆安公主和贺锦钰的的院落,让他尽量避开那里,省得遇到贺锦钰那小魔头,被欺了去。
贺锦年主要的目的是让六月记下路,以后省得她自已在府里也迷路。好在贺府不大,人也不多,六月逛了半天就大体记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燕京城突然风起云涌,大街小巷一时传遍帝后不合的消息,而他的父亲贺元奇被频频传进皇宫面圣,贺锦年马上闻出这其中的不寻常。
在这时空没有互联网,没有任何的电讯设备,闱场内所发生的事又牵扯到帝王,所知情的人少之又少。
到底是哪一个有心人把这事给公开?她首先就否定了是戴向荣,戴向荣查林皇后针对的是戴家的利益,如今林皇后归皈,他的警报就解除了,不可能将这事进一步宣传恶化,最后反而把皇帝给得罪。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刑检司的人不慎走漏了风声,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想起了顾城风,在燕京城有这种大手笔,能在一夜之间让大街小巷传遍太子失德,并能鼓动大臣联名向皇上请旨还政于皇氏正统的,也唯有顾城风了!
在她的前世中,她此时已回大魏,已无从得知苍月国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最后导致顾城风在秋后登基。很显然,眼下所发生的一切事件就是顾城风导演的,最后的目的,就是逼顾城亦还政于皇家正统。
改朝换代的帷幕已拉开,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贺锦年怎么会错过,她有太多的事要做,在苍月,她需要顾城风的顶力相助,所以,她要向他投诚!
这一次,她要选对阵营,不仅要助顾城风登基,还要助顾城风一统天下,她思忖着,若按着她原先的历史轨迹,明年苍月和大魏两国交战,没有了彼时她的力挽狂澜,顾城风就不会在兵临汴城时,突然败北,并接二连三地发生召纳三千男宠等令世人匪夷所思之事,致过早地离开了人间。
她更笃定,她的重生,如蝴蝶煽动翅膀,将会改变苍月的历史,并最后颠覆申氏一族几世的繁华!
面对眼下顾城风烧起的第一把火,她要推波助澜,把林皇后归皈、顾宝嵌失贞的真相大肆宣扬,让朝野内外对顾城亦的政权失去信念,坚定朝野内外的要求顾城亦还政于顾城风的决心!
为此,她想到了兰桂坊的一群姐妹。自古以来,能把流言蜚语煽动到极致,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的,非销金窟莫属。
何况,上次姐妹重逢后,原本答应她们第二日就将她回大魏后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却不料发生了凤繁星拿百万两白银砸场之事,这事就搁了下来。
贺锦年太了解梦依伊的火爆性子,也就能平静地撑个两三天,这会肯定在倒计时地想着什么时候冲进贺府,纠她出来问个明白,倒不如,她亲自上兰桂坊,将她前世的经历一一道给她的姐妹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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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中曾伏笔四月十六这一天,细看文的亲,知道这一天,在大魏同时发生了什么事?
☆、055 前世之谜
初夏的清晨,轻风撩人,贺锦年为避开兰桂坊生意的高峰期,特意选了大清早去拜兰桂坊三姐妹。
兰桂坊入驻昊王府后,在燕京刮起了掀然大波,尤其府第与昊王王府相邻的几个重臣,联名上奏帝王,称其百年闻所未闻,言辞激烈处甚至是以伤风败俗,丢尽皇族颜面来抨击,当日下午奏折就直接被呈送至帝王顾城亦的手上。
顾城亦下旨宣顾城军入宫,可这个风流王爷还是昏睡不醒,几个太监只好将他抬进宫中,倒是星王妃随旨一同入宫,面见皇上时,双袖掩着面哭得个惊天恸地,时不时地过去狠狠地拧了身边顾城军一把,看得顾城亦都替昊王感到肉疼。
凤繁星哭够了,又拿出当日自已与兰桂坊所订的契约给顾城亦瞧,请皇上恕罪,言自已一时妒火燃烧便订了这楔约,请皇上下旨让昊王爷休妻。
顾城亦看完后,脸上冷淡疏离得可怕,那入驻的契约由顺天府尹米大人亲自审查,顺天府尹文书亲自执笔,条条款款合情合情又合法!
要怪,只能怪苍月国先帝没有先见之明,既没有明令王府私宅不得开门面做生意,更无限制妓院名坊开设的具体范围和地点。
“星王妃,这也是昊王的意思?”单薄的纸在帝王的指间不轻不重地捏着,先前郑重其事的声音已经变得漫不经心。
“臣妾立契时,王爷也在场!”星王妃委委屈屈地回了一句,抹了泪在一边跪着,二品华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