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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风将端盘直接放在榻边的案几上,上搁着五六样的精致小菜,油绿绿的,看了让人胃口大开,倒是搁在中间的青花瓷蛊里的参汤,让贺锦年皱起了眉头。
☆、188 五年后的仪式
贺锦年坐直身子,轻吸一口气,“好浓的参味……一大早就吃这个,真没什么胃口!”她轻吸了一口气,她以前确实讨厌与人参有关的一切东西,但人参本来就是重口味的补口,炖了汤后,全部去除这味道是不可能的。
但这次,她才真正发觉饿得太狠了,一闻到那浓浓的膳食的味道竟差点爱上了。
舱外,尚未离去的影卫圣林听到贺锦年抱怨一大早什么的,差点滑倒,看了看日头,已是西落。
他下了四层,西索月已然在三层悬梯口等候,一见他,马上眨眼示意,圣林会意,低声道:“放在端盘上,皇上亲自端进去。索大人放心,属下放得很显眼,皇上一定会注意到。”
“喂,你说,皇上会明白这玩意儿是怎么用的吧!”
圣林暗自嘀咕,西索月为了防患,在瓶上最醒目的地方写了四个小篆体“外用润滑”,皇上怎么可能不懂。
“你不必动,我喂你,你只管张嘴便是!”顾城风右手端过一汪清透的参汤,轻轻吹着气,在蒸腾的白色水汽中微笑地看着她,“你奔波了这些天,身子消耗历害,参汤虽难入口,但你得乖乖把它喝了。”
“白鸽炖人参,好补,这么热的天,喝了不会流鼻血吧?”她嘴上说着,可还是美滋滋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啜了一下。
果然,有了顾城风的再三交待,喝起来参味并不浓。
肚腹中进了热汤后,贺锦年开始不满足了,嫌汤匙太文雅,一口汤进嘴,还不够润润唇,加上顾城风的动作一贯的优雅,喂得很慢,“我自已来!”贺锦年接过瓷盅,一口饮尽,而后,还不忘地损了他一句,“我吃什么都向来干脆利落,哪象你,这不吃那不吃的!”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忆起那些年,自已当真是别扭得可笑,有时甚至因她多看了别的一眼年轻貌美的宫女,便心生闷气。现在被她提及,脸色微烫,忍不住两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些年,还不是给你气的!”
贺锦年抚了一下鼻头,“没呢,我最怕你生气了!”
顾城风接过她手中的空碗,低垂下眼,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在她的嘴角周围轻轻点点地细啄着。
这一次,他吻得极为细致,托住她后颈的后缓缓延着她的后背滑下,最后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已,低低唤了声:“锦儿……”
贺锦年偷偷咽了一下口水,羽睫刷了一下眼睑,脸上已有薄薄的绯意,顾城风轻柔地“嗯?”了一声,又重复唤了一遍:“锦儿。”
仿若回到苍月的御书房,两人静宓相处时,没有多余的亲蜜,他只是喜欢抱着她,在她的嘴角四周亲着,甚至他的舌尖也不过是绕着她的唇瓣四周徘徊,并不曾深入探进,甚至让她感觉不到成年男子的**。
“我饿……”她揉了一下肚皮,是真饿,喝了一小盅参汤后,胃恢复了饥饿感,反而感到空空荡荡。
他轻笑一声,从榻边的炉子上端了香米粥,亲偿了一口,“味很清淡,在船上一时吃不到好东西,你先填一下肚子,一会带你上岸找家好的酒楼。”
“一起吃!”贺锦年看上面漂浮的粉粉虾肉,珍珠般鲜贝肉和着绿色的葱花,顿时觉得胃口大开,靠在他胸前,享受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食。
两人合吃了三碗粥,又吃了几块鱼饼,贺锦年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顾城风起身开始收拾着床榻边的案几,贺锦年的眼睛这才瞄到汤盅边有一个极漂亮的白恣,便伸手拿了过来,拧开后,放在鼻息处闻了一下,赞道:“好香呀!”
贺锦年看了看瓶身,看清楚上面的字后,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是‘圣’字辈的影卫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了小三,打得过流氓!”
“你在说什么?”顾城风有些消化不了她话语中的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在跨你身边的影卫如此贴心,知道我一路奔袭,皮肤变得干燥,所以,还帮我找了润肤膏,嗯……这味道不错!”说完,喜滋滋地下了床榻,跑到一面小铜镜前,伸出尾指,刮了少许的白脂膏后,均匀地抹在自已的脸上。
可很快,指尖异样的第六感觉传到心脏那处,贺锦年心头诡异一跳,本能地抓住瓶身——感应!
霎时,眼睑微抽,象手上沾染了什么邪恶的脏物般,将手中的瓷瓶远远掷开,同时,冲到铜盆边,将小脸整个埋在水里,用手拼命地刷洗着。
“怎么啦锦儿?”顾城风忙扔了手中的帕子,奔过来,“瓷瓶里的膏有什么不对劲?”
贺锦年仰起头,眉头皱皱地,一脸苦瓜相,瓮声瓮气道:“没什么,那个是……涂脚的,我弄错了!”
她自是不肯说出真相,否则,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贺锦年垂头丧气地连连洗了三次,心里别扭得恨不得把西索月抓起来,饱揍一番!
顾城风见她整个人恹恹的,只道她吃饱了又困了,便过去揭下她脸上盖的湿帕子,“别撑了,想睡就去躺!”
贺锦年被他拉到床榻边,在他侍候下脱了鞋子,倦在他怀中安安静静地诅咒着西索月。
少顷,她又开始觉得昏昏欲睡,似乎从去年离开苍月进入大魏后,她就没有睡过如此舒心的觉。
可转念一想,自已睡了一晚也该够了,刚要起身,他却将她身子轻轻摁住,自己也在旁边和衣躺了下去,他抱着她,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发际,“你奔袭了四天,这会才睡六个时辰,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要是闷,我就陪你说说话。等黄昏太阳落了山,我再带你上岸!”
“你不是要去扬州么?怎么在半途中停?”贺锦年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肩头,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感觉船是停靠在岸边,但一时想不起是哪个码头。
顾城风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已的胸口伏着躺着,一手抚着她的长发,轻嗅着发间的馨香,“我们是在定州,晚上带你看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贺锦年的好奇心调动了起来,霎时,便把药膏的事抛之脑后了。
“晚上自然知道!”顾城风伸过手掌,将她身子扯到胸脯上伏低,淡淡萦绕的幽香自她发间传来,袅袅地溢满他的肺腑,他爱极了手中这种丝丝柔柔的触感,不住地抚摸,“乖乖别动,就这样安安静静躺着!”
“城风,你告诉我,这不是梦,我怎么老觉得是在梦中!”贺锦年微微调了姿势,将脸半埋在他的脖子边,紧贴着身子微微厮磨,可……贺锦年马上察觉他的那处起了变化,怔惑地抬起头,看着顾城风,见他的一双桃花眸散着脉脉清波,神情宁静,双颊如雪不挟一丝红润,一副无欲无求的神色。
贺锦年到底孩童心性,竟一时管不住自已的猎奇心,伸手便捏住顾城风的脉搏,一查探之下,双颊一烫,他血脉透出了一个明显的信息……他勃起了!
“城风,你想做么?”她煽着羽睫,神情有些兴奋。
顾城风一噎,根本就无法回答贺锦年如此惊世骇俗的提问。
贺锦年知道他心中顾虑血咒,马上自告奋勇,“我可以帮你!”说完,敏捷地撑起身子,跨坐在他的身上,掀了他的袍子,但小手还是犹豫了一下,轻咳了一声,仿似给自已加油般,便果断地开始忙碌起来。
“别,锦儿,我不想……”顾城风急急地扣住贺锦年的手腕,**却不听话地急剧蹿升,连唤出来的声音都带了明显的暗哑。
“不想?”贺锦年小脸通红,如凝脂沁血,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心中嗔怪他在这节骨眼上打击她的勇气,可……疑惑地蹙一下眉,盯着他那处一眼,小手颤悠悠地一按了一按,只感到手心中满满的在疯狂滋长、膨胀,抬首,对着他坏坏一笑,“你身子比你老实,你别担心,我只用别的方式帮你解决,不会启发血咒!城风,你别害羞呀,闭着眼感受就是……我不能让你天天憋着,很容易得前列腺炎……”余音轻得仿若自语,为了表示她的决心,她还秉着息在他那处轻轻揉了一下。
“锦儿,你别顽皮!”顾城风呻吟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躬了起来,昨夜那让人血脉贲涨的一幅幅出水芙蓉的画面争先恐后地跃进他的脑海中,那白皙的脸已染上了胭脂,延至裸露的锁骨,也泛出蜜桃色的粉红。
贺锦年虽未经人事,但对于男子常年禁欲的后果也略有所知,而今,女儿身之秘密已不需要守,那她就再舍不得顾城风为了自已如此辛苦。
何况,这种事她五年前就做过,那时她才十三岁。五年前雀台上,于她就是一场视觉盛筵,顾城风**来临那一刹那的风华绝代,至今还印刻在她的脑中。
现在她都十八岁了,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不算是过早偷吃禁果。
最主要的是,她太盼望太渴望与他裸裎相对,五年前,于她是一种仪式,而现在,于她是一种灵与肉的渴望。
“我是你的妻子,若无血咒,我现在就会成为你的人!城风,让我们忠诚自已的**。”
霎时,顾城风有一种领悟,他向来在男女感情上所秉持的一切,或许在贺锦年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些年,他一直谨防着她过渡与他人亲蜜,将她死死绑缚在身边,阻断了她与家人、朋友、同伴的关系,唯恐她成长后,懂得男女之爱时,便会弃他而去!
甚至昨夜他如此自苦、自责、自弃,不应趁她沉睡时,行猥亵之事,而现在,他明白了,这不过是他自行酝酿的一杯苦酒,贺锦年才不在乎这些!
原来,全然不过是他的作茧自缚!
现在,她说——
我是你的妻子!
让我们忠诚自已的**!
这些话仿如蜜汁滴进了他的心中,那他……。还有什么可否定的?
“喜欢么……”贺锦年见他嘴解溢出笑容,心里欢喜,动作愈发地大胆起来。
顾城风心醉神迷,呼吸极不稳定,心神恍惚,在她的动作加快后,脸上痴迷更盛,更映衬着他那一双桃花眸如凤凰潋艳!
焚身的爱和欲是如此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可似乎……。似乎缺了什么……他脑中一片空白,并不清楚下一步竟要做些什么,惟,循着本能,双手扣住她的腰,猛地翻身将她覆于身下,桃花眸沁着丝丝血意,“锦儿,让我亲亲你……”
这一次,他要吻遍她的全身——
仿如回到五年前的雀台之上,天地间也仅剩两种声音,惟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在他的身下——
“把你交给我好么?”他的手轻轻覆上她心脏之上,尽管隔着绸衫,他身体的肌肉依然紧绷到颤抖,呼吸急促而紊乱,全身抑制得的思念狂热瞬时如洪荒般倾泄而下!
“好……”她搂住他,气息萦动,声若细蚊煽翅,闭上了双眼。
他俯下身,急喘的气息扑进的耳膜,灼进她心,他声如婉转,“我想好好看看你,可以么?”
“嗯……”如泣如诉,仿如邀请。
“锦儿……”他声音暗哑得历害,尽管动作温柔唯恐伤她,但依然感到身下的人嘤咛一声,皓眸霎时睁开,那一双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