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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影卫开口道,“根据钥匙的名称,属下推这是扬州的鬼手匠师打造出来的锁中锁,当年属于在扬州时,曾看过一把锁,是用锗石打造,通身乌黑墨亮,坚硬不摧,且鬼手匠师打造出的锁极难仿制,一把锁头只配一把钥匙,而且这四爪墨龙锁的名字中有一个‘墨’这与鬼手匠师的合名习惯不谋而合。”
另一个影卫马上道,“不错,相传这鬼手匠师的独子早夭,名字中就有一个‘墨’字,鬼手匠师为了纪念其子,因此,所有经他手打造出来的锁都以墨字为命名。”
“不错!”戴少铭突然茅塞顿开,“墨字是鬼手匠师的命名,龙却是皇家的代表,而四爪表示皇氏宗亲!”戴少铭想了想,又道,“此前,摄政王曾明言,伤害星妃娘娘的人是韩昭卿,而韩昭卿正是傅王的侧妃,并言,要提防傅王叔!”
“那所余的唯一问题,就是配这把钥匙的锁在哪?”只有把所有的消息确定,他们方可确定行动方案,并展开行动,在最短的时间内逆转一切。
商议之声马上频起,有个影卫提出是否是傅王府的地窖,毕竟事关重大,傅王不可能将如此引人注目的东西放在别处。
这一声音马上便被否认,主要是傅王府原本就处于扬州闹市之区,想将成千上万的兵器搬进府中,而逃过苍月影卫之眼,这个机率为零。
傅王与扬州的众多商贾深交,经过众人的排查后,发现皆不可能,主要是能威胁到苍月甚至是扭转战局的兵器不可能量少,至少以五万件以上方可派发到士兵手中组成精锐之师参战。
而五万件的兵器足足要十间大型的兵器库,方能存放。
在扬州所有的商家中,没有如此规模的空置房。
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驳斥时,一个影卫突然插进一语,语声略带兴奋,“戴将军,属下记得傅王在十年前开始建造陵墓,当年傅王府府雇用了上百名的巧手工匠来设计陵墓的构造图,这个鬼手匠师就是其中一个,这把锁的用处肯定是在此!”
炼青热血上涨,微微提高声音,“摄政王既然明言,大魏冶炼出新的兵器,具体的有关线索与这把墨龙钥匙有关,既然鬼手匠师参与了傅王陵墓的建造,那一切就说通了。陵墓多数位置隐蔽,范围够广,足够放置成千上万的兵器!”这是贺锦年昏迷前在他耳畔响的最后一句话,如今所有的线索都贯穿成一条线。
“请戴将军下令,属下等人马上动身前往扬州!”赤焰脸上终现出缓色,商谈到此,已经可谓证据确凿,按此追查下去,众人配合得当,必能生擒公子无血。
戴少铭沉了沉声,脸色凝重,“摄政王昏迷前,曾谈及昊王还活着!”
“昊王?”众人惊喜,几乎一口同声,“昊王在哪?”
昊王既在,那身侍昊的的“圣”字组的影卫必然也在,当年这一组的百来个兄弟突然如空气般消失,可没有上头的命令,他们不得擅自调查,个个只能急在心里!
“昊王如今的身份十之**就是扬州的富商喻守坚,星妃娘娘遇难很可能与昊王有关,所以,这一次,我等去扬州,要侧重两点,一是想方设法进了秦河的陵墓,二是寻找昊王的下落,摄政王提过,寻找昊王的线索就在扬州的锡矿矿山!”戴少铭掌心微微一击案桌,轻叹一声,“云姨诊断,星妃娘娘身上的伤至少有月余时间,可见,昊王出事时,离现在已过一个月以上,希望我们去时,不会太迟——”
四周声息顷刻沉静,议政营中仿似在一瞬间禅定,众人皆一脸严肃穆。
“今日议程就到此为此,赤焰,你留在营中,暂时接替我手中情报的搜集事宜,并保护好摄政王!”戴少铭巡视一周,冷静地打断众人所有的不良情绪,沉声道:“其余的人回去准备一下,各自行动设法潜入汴城,今晚我们在汴城哨点集合,一起前往扬州。”
汴州城门紧闭,影卫不宜结伴行动,那样目标会显得太大,容易惊动大魏。
通常四海影卫想潜进大魏,都以三四个影卫为一组,相互配合,趁夜黑风高潜入城。
众人散后,已中午时,戴少铭独自回到自已的将营,按着云泪的叮嘱,洗了个药浴,又简单地用了军中的午膳,便前往云泪所有的太医行帐。
临行前,他想去再探一探贺锦年的情况。
戴少铭进帐时,已不见凤繁星的踪影,想来必已经清醒,而桂叶正拿着抹布洗理着四周的卫生,见到戴少铭进来,上前微微福身,肿着一双眼,“戴将军好!”
戴少铭微微沉声,“摄政王如何?”
桂叶垂头丧气道,“不曾醒,云院士说要等两天,方才云院士刚给五公子排了毒,这会歇去了!”
戴少铭看了一眼空空的榻,“星妃娘娘呢?”
桂叶指了指左边手的方向,“两个医女妹妹在另一间帐营星妃娘娘洗药浴!”
“怎么支使你做起这些粗活?”
桂叶虽是婢女,却是贺锦年身边的一等丫环,平日也只负责照顾贺锦年的起居,旁的事,都有人代劳。
桂叶略显得意地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抹布,“这帐营我接管了,以后除了云太医外,旁的人,可不许随便进,以免打扰到五公子养伤。星妃娘娘今儿若醒了,也是要搬到伤兵营那,云太医说,娘娘在这出入太显眼,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倒不如趁着谁也认不出,去伤兵营与那些大魏柳州的妇人一起帮忙照顾伤兵,倒是安全些!”
这话戴少铭倒认可,凤繁星瘦了很多,与当初丰腴的艳容几乎时判若两人,放在伤兵营倒是个好想法。想不到只会识医术的云泪,如今也有了这等的见识。
戴少铭颔了颔首,不再发问,便揭了帘入内。
帘子处子搁了一扇屏风,以挡住外面的视线。
内帘处空间不大,戴少铭一眼就瞧见了贺锦年,见她仰躺着,双手交于腹前,脸色已变得正常。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拉了一把圆凳就坐在了榻首,落眼处,却见她那薄衿下明显起伏的胸口,脸色又是一红,直从两颊烧到耳后,吸了口气,面容和声音竭力保持镇定,“殿下,好生歇着,我亲自前往扬州,若是昊王尚在人间,我必定将他救回。至于你提到的四爪墨龙钥匙,已经确定那是傅王秦河陵墓之锁,既然线索锁定,一切就不难。殿下放心休养……”
戴少铭把今晨众影卫的分析娓娓道来,也不知道她是否有知觉,只是自已好象一刻也停不住般,只想找些话冲淡那种异样的感觉,他始终没有抬首正面看着榻上的贺锦年,直到耳畔轻轻传来一声,“劭寰……邵寰……”
他蓦然抬首,方注意到,贺锦年的嘴唇微微颤动,神情焦灼不安!
他心生异样,以为听错,凝神再听,少顷,贺锦年再一次清晰地吐出三个字,“顾城风……孔…。劭寰,你回来……”
孔劭寰?这铁定是一个男子的名讳!
此人是谁?如何有资格让她昏迷了还念念不忘?只念一出,戴少铭豁地一下站起身,几乎失声质问,“孔劭寰是何人?你怎么念着别人,你怎么会对得起先祖皇帝?”一股激血涌上心口的同时,却马上惊讶自已强烈的嫉妒的冲动!
他……似乎没有资格质问她,因为帝王顾城风已经驾崩,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她的路还很长。
而她与他之间,更是连朋友也谈不上,否则,她女儿身的秘密为何只有他不知道!
可,那孔劭寰究竟是谁?他一面如作困兽般紧紧抿唇,一面对自已从未正视过感情,甚至从未体验情恸,感到恐慌……甚至觉得是一种侵犯!
不能再想了!
戴少铭疑惑地抿了抿唇,逼着自已冷静下来,不再看她一眼,眼光又盯着空气,从脑中开始逐一排除究竟谁可能是孔劭寰。
正思忖间,叶桂掀了帘进来,将茶水放置在榻边的茶几上,见戴少铭恍似陷入苦思,又瞄到贺锦年嘴唇启启阖阖,眉头一皱,“摄政王殿下又念叨了,都念了一宿了。”叶桂走到榻前,俯下声,仔细再聆听片刻,“戴将军,您也想不出究竟五公子念的是谁吧?连奴婢都奇怪,念念先帝爷也就罢了,怎么凭白念起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听着,倒象个男子的名讳,可究竟是谁呢?”
桂叶进了军营中侍候贺锦年,给贺锦年开小灶,桂叶的厨艺好,戴少铭常常来混吃混喝,桂叶倒与他混了几分熟。
再加上,桂叶天生奴性不强,又跟了贺锦年这么多年,心里更没认为奴才就得低声下气,大气不敢出,她对外人防得紧,但对信得过的人,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或许是一个无重轻重的人吧!”语一出,他便被自已的掩耳盗铃击得霎时无力,心生空旷苍凉之感!
“怎么可能,云院士可说了,但凡蛊多多少少都会摄人心魂,中了盅的人,陷入昏迷时,心心念念的必是心中最放不下的事!”桂叶嘟了嘴,神情一脸疑惑,似乎急着想从戴少铭那里获得答案,她又是向来不讳言,便直道:“比如星妃娘娘,不是念叨着‘出大事’了么?奴婢不明白,云院士好心解释,星妃娘娘虽然是昏迷不醒,但她的脑子里一定很活跃,就象人在做梦一样,时不时地会反射出来,就会说梦话,甚至有些人会产生梦游呢!不知道五公子这会梦到了什么……”
桂叶说完,转了身去泡茶,因为背对着戴少铭,所以,扮了个鬼脸,想到自已摆着一幅蠢样,却把英明神武的戴将军忽忧地完全相信她的信口开河,心中暗赞:五公子,您一会可别夸我聪明,我会骄傲的!
戴少铭挑了挑唇,静默不语,这些话,云泪第一天就告诉她,凤繁星反复念着三个字,一定心系某件重要的事,所以,在她以为必死之际,浮在大脑里的阴霾挥之不去。
桂叶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边从壶里泡好的茶水倒了过滤网上,倒了一杯清茶端到戴少铭面前,见戴少铭眼睛直直地也不知看哪,便凑着脸唤声,“戴将军,您不要担心,云院士说了,五公子她明天就会醒过来。”
戴少铭沉着脸接过茶,一饮而尽,站起身,象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看了一眼贺锦年,“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她醒时,跟她说一声,我去扬州办事,让她好好养好身子!”毕竟,已阔步离去!
桂叶叹了一声,将杯子洗净,安放妥当后,方走到贺锦年的身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贺锦年的腰侧的笑肌,“五公子,别装睡了,人都走了!”
贺锦年一惊,倏地起身,感到心口那里鲜血如沸腾般地舞动,久久不平。
“五公子,您怎么啦,不舒服么?”桂叶一惊,忙倾身到贺锦年的面前,晃了晃大手掌。
贺锦年愣愣地看了一眼桂叶,眸光渐清,带着不无遗憾的口吻责备了一句,“桂叶,你扰人清梦,我方才好不容易梦到皇上。”她极少睡得如此沉,估摸是云泪在她的药里添了安神剂。
桂叶却毫不客气地反驳,“什么梦到皇上,是梦到一个叫什么孔劭寰的人吧。五公子,你昨夜也叫了他几声,奴婢最近睡得浅,都听清楚,您可别赖帐,您说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桂叶整个晚上都侍夜,刚开始听到时,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可她的好奇心太重,索性大半夜不睡,蹲在贺锦年的榻前等着,终于在临晨之际,听到贺锦年连连唤了几声的“孔劭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