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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卫扬摇着羽扇,凑热闹地问了一句,“话别说一半啊,听的人多难受!”
秦邵栋拉了喻守坚一把,“喻官人,这是别人的家事,你还是别插手。王叔,今日承蒙招待,既然王叔府里有事,那侄儿就先告辞了!”
“清王请便,改日王叔再请清王饮上一杯!”秦河自是不愿再留众人,他倒不是惧凤繁星是喻守坚的夫人被人说三道四,而是,戏唱到此,他也知道,今日的寿宴,已然是一场笑话!
宴席上的丫环仆妇看到这种情况,早已悄悄散开,则宾客们看到秦邵栋离去,自觉还是躲远一些。
“王爷的颜面?”韩昭卿惨然大笑,眼底尽是无边的屈辱和不甘,双臂环于胸口,那一身轻薄纱缕,除了私密处外,身上的肌肤几乎一览无遗,她指了指自已,也顾不得口出冒犯,“王爷还有颜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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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章,顾城风归来,话说,月最近为了写顾回来,卡了整整五天的文。对了,有月票的亲们就扔吧,砸醒月。
☆、172 罂粟中沉沦
今日,傅王为了试探喻守坚是否愿意割爱,在府中大摆筵席庆祝生辰时,故意邀请了喻守坚前来赴宴。
她以为机会来了。
可没想到,结果并非如她所想,喻守坚竟肯笑戴绿帽,与扬州刺史一个嘴脸,把傅王看中自已的妻妾当成了一件荣誉之事。
宴上,凤繁星的脸面不仅被保住,还因为傅王的宠爱,饱受宴中一群男女的奉承!
她恨,恨得想毁天灭地,她知道凤繁星怨她用药把她送到秦河的枕榻之上,可现在,她不是过得很滋润么?
又不是第一次改嫁的妇人,明明是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坊!
她认定,这一切不过是凤繁星在耍欲从故纵的手段,凤繁星是她见过最有手段的妇人,来王府不过是月余,就把秦河迷得神魂颠倒。
看到喻守坚堆着满脸的横肉在傅王面前阿谀奉承的模样,她在台上,就想仰天长天……这世界真疯狂!
而她呢?在台上,当阳光直射到她的身上时,她在别人的怜悯的视线下,她方察觉到原来自已衣不蔽体!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已怎么会落到了这么一个狼狈的地步,她想,如果她的父兄有知,必定情愿她在五年前就撞死在韩家的祠堂之上。
她全身仿如写满耻辱,呆怔地站在台上,任由一群男装的打扮的傅王府粉衣小妾调戏……
这是演戏么?
不,这已是她的人生终点!
她是毁了,经过了今天,傅王府已无她立足之地,秦河定然会将她送出傅王府,就算把她养在别苑中,这一生,也不可能再看她一眼。
那——她还怕什么呢?
人终于全散开了,韩昭卿的视线至始自终胶合在凤繁星的脸上,指尖早已刺伤韩昭卿的掌心,若非疼痛逼她冷静,她早已冲到凤繁星的跟前,掐着她的脖子跟她同归于尽。
可她更想,让秦河亲自动手,挑断凤繁星的筋脉,将她如同蝼蚁般扔弃在王府地牢中,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韩侧妃,你现在可以告诉本王,她是什么人!”韩昭卿这幅模样,自是有所持,他倒好奇,凤繁星究竟是什么身份。
“王爷,你眼中的喻夫人,她真实的身份是苍月昊王顾城军的妃子,苍月的星王妃,若王爷不信,尽可派人去调查!”韩昭卿对凤繁星的冷静,嗤之以鼻,心里嘲笑,显然凤繁星根本不了解秦河这个人,死到临头还假装镇定。
“顾城军!”秦河眸光倏地透出凛冽的杀气直透在韩昭卿的脸上,“若是真,你韩昭卿逃不脱引狼入室之罪,若是假,本王绝不轻饶,你可敢重复一次你方才的话!”
韩昭卿唇瓣上挑,勾勒出最美丽的笑容,如芸花最后一放艳放,“王爷,妾身愿为这句话押上妾身的性命,与凤繁星当场对质!”
“好!”连正眼也不看凤繁星一眼,便冷声道:“把喻夫人押去刑堂!”秦河站起身,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瓜果点心,心一脚踢开面前的茶几,瓜果小点瞬时散了一地。
在十丈开外把守的侍卫得令,马上围了过来。
“不用押,我自已走!”凤繁星将手中的剩余的果酒一口饮尽,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转身便走。
傅王府刑堂。
凤繁星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压制住,强迫她跪在青石地板上。
韩昭卿一脸麻木地将她与凤繁星是如何来到大魏详诉后,停顿了片刻,半垂下眼睛,续道,“四年前,苍月的昊王顾城军并不曾休妃,妾身与凤繁星相交多年,也从不曾从她嘴里听过半分关于他们夫妇感情不合的消息。所以,妾身大胆推测,之前混进王爷矿山之黑衣人肯定是昊王一群人,他与凤繁星早已暗中勾结,里应外合!”
凤繁星浑身上下透着彻骨的寒意,却含着笑看她,“韩昭卿,你被苍月所弃时,是我带你来大魏,你能嫁给傅王爷,也是我夫君牵的线!”
虽然她早已算计到,今日韩昭卿必将最后的底牌掀出,揪出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将她打入卫语迟一样的境地,她还是感到心痛,尽管她出手亦狠得丝毫不留余地。
在傅王尽量讨好她之时,她提出今日宴席上,要后院的几个女子为她演一出精彩的戏目,傅王应承了,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当庭对质!
“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么?”韩昭卿惨然大笑,展开双臂,索性让自已的身子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众众人的眼中,“星儿,你我相识多年,我韩昭卿骨子里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你竟把我变得如此下贱,你让我死后对何面对我的父兄……”
“错,其实你选择同意登台时,你已有所选择,你清楚地知道,你不意上台表演,傅王亦不可能拿这些寻你的罪,而我,也不肯能逼着你去做。你最后选择了,只不过想给自已一个可以背叛我的理由,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你自已,是我伤你在先,是我逼你走投无路,所以,你今日把我的身份交代出来,你做得心安理得,这才是你,我的卿儿!”凤繁星幽幽一笑,“只不过,你没想到,我会让你摔得如此惨!”
韩昭卿倏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贴在腿侧,她怕自已真的忍不下去,会上前和凤繁星拼命。
果然是姐妹,把她潜在心底的秘密毫不留情的揭出,血肉里藏着丑陋的蛆虫,早已连根腐烂。
她也不想的,每每夜里她都在挣扎,凤繁星是她最好的姐妹,在她最孤苦是,是凤繁星站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她以为,这一份姐妹感情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财富,可没想到,居然成了一把盘据在心口的锉刀,让她的心脏一直处于失血的状态。
凤繁星有一句话却是说到了她的心底深处,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一次登台的代价会这么大,凤繁星竟会在她的衣裙上动这样的手脚。
“既便我当你是姐妹,只要我防碍到你的利益,你终是会背叛我,不如,早点让你背叛,省得我心里总是在防备袖子里的毒蛇!”凤繁星平静地看向秦河,“王爷,并非是我故意隐瞒自已的身份,而是繁星实不愿意提过去之事,何况,我问心无愧,自从认了王爷后,除了那次为了清白而伤到王爷,哪又曾做过一丝背叛王爷的事?王爷,您想想,繁星明明知道韩昭卿知道我的身份,却依然对她不辞以色,因为繁星知道,这一天必会来!”
她的话仿佛如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轻轻撩拨了一下,秦河不由信了几分,凤繁星如此抹杀韩昭卿的尊严,不是逼着韩昭卿出卖她么?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敢行这样的事,除非是自寻死路。
但仅仅是一瞬,他的眸光复又呈出戾气,经过了卫语迟,这个蜇伏在自已身边十年之久的女子后,傅王叔再也不肯轻易去相信一个女人,尤其是既聪明又美貌的女子,如同蛇类一样,蛇皮愈是鲜艳,所含的毒就越致命!
因此,他至始自终不打断两个女人间的相互嘶咬,似乎看得饶有兴趣,朗目眯成一线,唇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上前,俯身,抚抚凤繁星的鬓发,慢条厮理地问,“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不是和卫语迟是一伙?”
凤繁星眸光冷冷,但眸内很聪明地并没有包含了挑衅,她似在呈诉一件并不愉快的往事,“昊王顾城军堂堂一个苍月的王爷,是顾城风唯一的胞弟,他身边多的是细作和能人,虽然我与他恩断义绝,他也不可能为了某些目的,让我这个下堂妻嫁给别的男人给她做细作?这点,想必韩昭卿心底也有数!”凤繁星冷冷地睨了一眼韩昭卿,转眸一笑,眼神却是越笑越冷,“何况,繁星又不是身怀绝技之人,当不得细作!”
“你甘愿连一国的王妃都舍得,嫁给一个貌丑的商人,本王多年前也曾与昊王有一面之缘,那可是个风流少年,模样虽比不得顾城风,可也是个五官明朗的俏王爷,星王妃,本王可看不明白你这嗜号!”
“有何看不明白,繁星不过是个女人,求的是一夕的安稳,一个体恤的良人,繁星在昊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怕整个燕京的人都笑在心里!何况,昊王突然失踪,生死不明,若死,繁星未偿不愿为他守节一世,但昊王是何人,堂堂一国的王爷,岂可能死了连个丧葬也无,多数是在哪一处风流快活,却不顾繁星的死活,连个音讯也不肯给。繁星又何苦为这样的男人守节?喻守坚虽丑,但对繁星却一心一意,繁星嫁给喻守坚四年,深居简出,日日在喻府里以绣花度日,王爷亲信甚多,稍一盘问便清楚了!”她侧首,蹙着眉看着紧紧扣在她肩膀上的一双粗糙的妇人之手,自嘲一声,“若说王爷今天发难,只是因为繁星曾是星王妃的身份,那繁星无话可说,那是繁星的过去,谁也抹杀不了!”
凤繁星这一番话倒让秦河信了七分,他认同她的话,昊王失踪但肯定活着。就是因为顾城风一直不肯为昊王发丧,所以,他才无法断定究竟是顾城风与顾城军唱双簧,还是顾城军真的失踪,连顾城风也无法找到他的下落。
傅王秦河勾了她的下巴,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因为太近,凤繁星可以清楚地看到秦河的脸依旧苍白碜人,但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情绪所致,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秦河的脖子,那伤口虽愈合,但被她咬得太狠,创面上的肌肉狰狞地外翻。
也正是因为他失血过多,无法如正常男子般行房,所以,她才安全渡过了这一段傅王府的日子。
可现在,她有一种预感,鱼儿,要上勾了——
秦河另一只手微扬,示意妇仆松开凤繁星后,眉目含笑,声音亦柔得让人心无端发紧,“好,你说的也有理,既然你诚心跟本王,那今晚本王就要了你的身子!”
韩昭卿倒抽一口冷气,眼里交织着难以置信,原来凤繁星到现在还未**于秦河!
她更想不明白,秦河对待卫语迟可以手起刀落,直接在刑堂上命人挑了她的筋脉,而对凤繁星,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放过!
难道,这世间真的是求而不得的东西才是最珍贵?
“是!”凤繁星微微低头躬身,低垂的小脸迅速闪过一丝得惩的冷笑。
她等的就是今晚!
凤繁星回到书房内寝,打发了众人后,静静地思忖今晚如何渡过。
未时,凤繁星开始焚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