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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
事毕,凤繁星马上传唤傅王府的安管事,让他按着以前傅王妃常点的几家银楼和绸庄,以及凤繁星本身中意的几家绸庄来王府为她订制春日薄衫。
傅王府安管事不敢怠慢,马上差人去办。
不到一个时辰,王府外就停满了扬州各个名铺的马车。
凤繁星在傅王府的大殿中召见各家的绸缎庄,一次就订了六十多套的春裙和十套的头面,并要求她们在十天内就要交货。
不算胭脂水粉,光春裙和头面,王府就得一次性付出八万多两的白银,惊得傅王府管事张着嘴巴,差点连下颔都脱了下来。
这哪里做春裙,明明是做嫁妆的架式。
扬州的气候今年异常冷,就算是到三月步入春季,春衫也只能穿一个月,马上就会步入夏季。
可傅王叔临行前,有特意交代,喻夫人有任何要求,皆可满足。
安管事踌躇许久,状似好意地建议,“夫人,您看,不如做三十套的春裙,余三十套做成夏裙!”
有几家绸缎庄纷纷表示,“是,夫人,管家的话极有道理,扬州城的气候在四月就很炎热,这春六十套的春裙就算是一天换一身,也穿不到夏季!”六十套,虽说分到一家绸庄也只有二十套,但十天时间,她们肯定也是做不完,这么大的单,要分工给旁的绸庄,又觉得可惜些,不如一半换成夏裙,可以迟些交货。
凤繁星妩媚眯起了双眼,脸上带着如新嫁娘方有的羞涩之笑,爱不释手地抚过那柔滑的缎面,声音娇柔,“夏日自有夏日的打算,难不成,到了夏日,我不做裙子不成!”
管家尚未开口,那几个绸庄恍然大悟般连连应着,“是,是,是,夫人所言极是,是我等眼光短浅了些,夫人放心,十天内,我等必定将夫人要的绸裙送来王府。”
当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想到夏日还会有订单,个个眉开眼笑,急忙开口告辞。
“慢着!”凤繁星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式,眸光却是看向王府管家,“这府里,少说也有几十号的人,自然不能全照顾我一个,不如把其它的姐姐妹妹都唤来,最少也要一人做上三套,这才显得王爷的公平,管家,你看如何?”
你一个人做六十套,其它人一人三套,这叫公平?
管家心里暗自念叨,到了嘴上却是连连称赞,“夫人所言即是,小燕,你们几个人去传一声,让众夫人都来量量尺寸!”心里越发地对凤繁星感到不满,觉得眼前的妇人当真是持宠生娇,这样的人,如何能固宠?恐怕无需一个半载,就会沦落到后院中独守空房的一员。
总管的口气带了十足的命令口吻,让人听了,心生一种所谓夫人在这王府里的身份还不如一个总管。
“是,总管大人!”小燕与几个丫环领命而去。
凤繁星的举动不到半盏茶时就传遍傅王府上下,便是连闭门不出地韩昭卿也得到了消息,她依然不动声色。
七天后,各家绸缎庄缎庄相约来王府,呈上几套衣裙的初版,试试是否需要再修身,再拿回绸缎添置细节,滚上荷边。
傅王府书房内寝室内的碳火烧得很旺,寝室里人头簇动,一匣一匣的饰品被罗列出来,到后来桌案搁不下去了,只能摆在地上,由凤繁星过目。
除了一些金饰和玉饰外,还在时下流行的精致小物件,如牙雕的耳坠、薄而透气的香巾,还有用胡桃扇坠……
接着,凤繁星在荣锦绸缎庄女掌柜李夫人的亲自侍候下,试穿着每一套新到的衣裙,颜色各异,几乎包罗了各种场合穿戴的衣裙。
“喻夫人,向夫人说,当年韩侧妃服用假孕的药,对妇人的身子是有一定的损害,至少在三年,是不能有孕,所以,喻夫人的怀疑是有道理,那韩侧妃自已一定知道,她腹中的这块肉是守不住!”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那日她借着做新装,列出几家扬州城最著名的绸缎庄,里面有几家是傅王妃在位时,王府的常用的几家绸缎庄,也有三家是以前专门为喻府订制绸衫。
只是以前她极少露面,只是把自已要的尺寸给绸缎庄的人,而这些绸缎庄也是每逢新品到货,便会挑几匹上好的送到喻府。
在为她做了四年的衣裙的绸缎庄中,有一家女裁缝的手工非常好,在衣裙的细节处处理得比别人多上了几分,而且所用的缝制的丝线,也是不计成本用最昂贵的那种。
凭着一个人的手艺,以及的敬业的态度,往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在那日,几家裁缝前来为她量身时,她看到其中一个夫人衣裙的针脚,一下就辩出那就是为她喻府做裙子的李夫人。
她指定了让李夫人为她量身,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偷偷地在她手中塞进了一个纸条,希望她帮她去一趟伶人倌,找向夫人。
这期间,李夫人几次借着给凤繁星看衣裙样板为由,上王府为她传向夫人搜集到的一些消息。
凤繁星会怀疑韩昭卿怀孕有问题,是因为那日她上王府时,韩昭卿明知自已有孕的情况下,还敢喝酒,根本不符合一个希望母凭子贵的妇人的行为。
而韩昭卿又无语露了口风,言及她第一次小产是假的,这就让她产生了韩昭卿这一次怀孕,一定有问题的想法,于是,把这情况偷偷通过李夫人透露给她母亲向夫人。
果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韩昭卿这一次的怀孕不假,而是韩昭卿自已也清楚,她腹中的骨肉是留不住的。
难怪她留在了傅王府后,韩昭卿却如此能沉得住气,日日闭门不出,恐怕,是担心别人发觉她腹中的骨肉有问题,而不敢出寝房半步。
“李夫人,你听着……”凤繁星突然压低声音,轻轻交代了几句。
李夫人刚开始还以为听错,抬首触及凤繁星笃信的眸光后,心中迟疑,“夫人,这恐怕不妥……”
“你尽管做就是,到时就说是我的意思!”凤繁星一笑,“放心,届时一切有我担着!”一口气订制六十套的春裙,足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流言蜚语转到这点上,反而忽略了其它的细枝末节。
此时,李夫人正半蹲着身为凤繁星处理腋下稍显得宽松的部份,声音很低,在一边整理一套一套新衣的另几个绸庄的掌柜并没感觉到两人窍窍私语有何不妥。
十天后,韩昭卿收到了衣裙,她兴趣缺缺要打开瞧,有两件尚好,虽薄些,还算是得体大方,但有一件,让她看了,几乎想当场就拿剪子给栽了,这件衣裙的款式与当年昊王府时,凤繁星为后院的一群粉衣小妾订制的衣裙款式一模一样。
这一件裙子,面料虽是用了上等,款式却是那些红楼艺妓中流行的,胸口放得级低,腰侧上还用了薄纱的面料,正经的后院女子,哪个肯穿这样的衣裙。
没想到,凤繁星居然会用如此直接的手段来污辱她。
“韩侧妃,那个喻夫人也太嚣张了,亏您还当她是姐妹!”侍婢卉珠盯着韩昭卿手中的衣裙,“明知道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到了春天就该显肚子了,还故意把腰收得这么紧,这不故意的么?娘娘,奴婢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一个小小的商贾的妇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再说,娘娘不和她计较,她倒越来越上脸了,要是气坏了娘娘的身子,等王爷回来,看治不治她!”
“哦?”韩昭卿心一跳,她心血倏时簇簇翻腾,手里不觉用了几道力,差点把裙裾一层薄薄的纱给扯裂,她刚被这衣服的款式给气坏了,倒没想到,凤繁星似乎还借着这衣裙来嘲讽她……生不出来!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凤繁星入了王府,没见她出过府门,她根本没机会与向夫人有所接触。
何况,就算她们母女见面,所关心的也应是喻守坚的下落,怎么会凭白无故说起她身怀有孕的事?
老天不会如此整她的!
一旁在做小婴儿的软鞋的卉兰,看着神色显得愈加不安的韩昭卿,也忍不住添了句,“娘娘,要说这府里,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您如今都怀上了五爷的骨肉,这要是生出来是小世子,这可是王爷的长子呢,将来还是个嫡长子,娘娘,您是愿忍,可奴婢当真是看不过!”
卉平心一动,道:“娘娘,要不,奴婢出面,在管事那念叨一句,也省得那老匹夫连风口在哪都忘了,尽被那小娼妇给指使!”
“你们一个个都把嘴闭上!”卉安是王府的王等丫环,原是侍候王爷的,后来韩昭卿有了身孕,王爷开恩,让他身边的侍婢过来侍候她,也是一种另相的彰显韩昭卿身份的恩赐,她听了几个丫环的主意后,停下描图,认真道:“看不过也先忍着,你们这些人都听着,没有娘娘的吩咐,你们一个一个都安份些,千万别自作主张!”
韩照卿突然抚住下腹,一手托着额头,满脸急燥的神色,“都住嘴,你们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竟说些让人添堵的话。卉珠,方才这裙衫是你去领的,还有多少人领了与我们一样的,你去打听打听,顺便请琴西过来一趟!”
“娘娘,您可别真的动气,还是腹中的胎儿要紧!”卉安急忙端来一腕安胎药,试了试温度,“娘娘,您这两天脸色不好,您把它喝了,温温的,刚好入口!”
韩昭卿往椅背后轻轻一靠,额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沁湿了前额的发缕。卉安拿了帕子帮着她轻轻拭着,韩昭卿的婉然一叹,“卉安,幸亏有你,你在王府久,主意多,你看看,这凤繁星究竟想干什么?”
卉安摇首,直言道:“这个奴婢还真猜不到她的心思,按说,她此举明显是逾越了身份,便是傅王妃最风光时,也不曾一个季度添了六十套的裙子和十套头面,她连身份都未定,不过是仗着王爷的恩宠就如此嚣张拨扈张,她是在犯众怒!”
“星儿的为人我是极了解的,她并非图这些。何况,以喻守坚的财势,莫说是六十套,就是当季六百套也没问题,可谁曾听说过她以前如此做过?加上这些年来,她在喻府向来深居简出,也不是个好场面的人,这样做,肯定有目的!”韩昭卿言及此,突然心头万千的针扎了进去,痛得她猛然抻出手,一掌打翻喝了一半的药盅,她的心太纷乱,说不出的挫折、失意、悲苦在她眼中酸涩难当,忍了半晌,最后还是放任泪水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我就怕是针对我,担心一个不慎裁了个大跟斗,我还不打紧,就怕我腹中的骨肉遭了算计!”
言到此,她疾疾咬了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今日她竟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口。
卉安起身,绞了根温热的毛巾,给韩昭卿净脸后,低声安慰,“娘娘,您吃的用的,进了这间寝房的东西,都有奴婢在把关,只要你按兵不动,她是动不了您的,您放心吧,王爷或许很快就回来,由不得她这般闹下去!”
卉珠很快就带着周琴西回来复命,并道,“娘娘,奴婢方才打听过了,后院各房领到的都不尽相同,可夫人都忿忿不平,凭什么她们只有三件,而喻夫人一个人占了六十套新装还有十套的头面,大家都堵在安管家那要理由呢!”
卉平哼道:“就是,按身份,那喻夫人算什么,王爷都没赐个正经的身份给她,她倒端足了王妃的架子,也不怕燥!”
周琴西撇了一下嘴,“安管家也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他会由着那喻夫人,定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