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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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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锦年所居的楼阁离秦邵臻的主殿隔了一个花园,是在原行苑的基础上扩修的。三年前,当他从东阁那得知贺锦年其实是女儿身时,就考虑到他所寝居的大殿常有参于议政外臣出入,秦邵臻考虑到她若有一天恢复女装生活在行苑中时,定会有所不便,便令人在行苑的南面另修一个相临的园子,亲自提名为“福寿园”,虽然名字普通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可那时的秦邵臻提起笔起,唯一想到的就是“福寿”二字。
  园中秋千、假山石,四季繁花一应齐全,寝居更是建成两层,一楼为大堂,二楼香闺正临花园,一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满园美色。
  秦邵臻远远便注意到二楼的寝房门窗皆闭,也未见房内透出灯光,心里感到疑惑。
  在他的记忆中,申钥儿的生活极其规律,除了当差轮值外,平常都是在晚上亥时入睡,早上辰时起。
  这时辰若无事,她通常会看书。
  太监通报,钟豫和另一个宫女急忙出来迎接。
  “阿锦呢?”秦邵臻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摆在圆桌上的膳食被盖得严严实实,以防冷却,他眉峰微微一拧,“还没用膳?”
  “回皇上,申护卫沐浴后便睡下了,奴婢把膳食端到申护卫房里,申护卫吃得不多,奴婢想或许申护卫一会还想吃,便让人先摆着。”
  “有心了!”秦邵臻唇角高高挑起,心情愉悦走到桌边,揭开几个瓷盖,微微俯身闻了一下,满意地“嗯”地一声,笑道,“还是广嬷嬷的手艺。”
  秦邵臻将瓷盖搁在一边,掀袍坐下,“朕还没用膳,就在这先吃!你去把阿锦叫下来陪朕!”
  秦邵臻提着箸子自行夹了一块东坡肉,入口细腻滑嫩,不免连连赞道,“想不到广嬷嬷还学了一手的南方菜!”
  “皇上!”钟豫上前一步,有些苦着脸,福身道,“方才申护卫用了些膳食后,说是困得紧,让奴婢有事也不要去敲她房门,奴婢……”钟豫尽管知道申护卫在秦邵臻眼里的重要,但这话实在是大不敬。
  “无妨!”秦邵臻听了不但不怪罪,反而心情变得更好,他相信,此时,贺锦年的记忆中决不会再有顾城风,否则,以她的性格,稍有疑虑,也会问个水落石头,如何肯安心睡下!
  秦邵臻原想在这用了膳,磨蹭会时间,或许贺锦年会下来,但没想到直等到戌时末也不见动静,只好先离去。
  至长廓时,见田敏丽跪在廓道中央,抬着头,直视着缓缓而来的秦邵臻,直到秦邵臻站定时,方缓缓躬下腰嗑首。
  秦邵臻凤眸厉芒毕现,他冷冷俯视着眼前的妇人,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个妇人主动磕首。
  在申氏一族,她的威信高于申老夫人,是名符其实的申家内宅的掌权者。
  便是最狼狈之时,也不肯对任何人弯下腰!
  申钥儿一生被毁至此,这个妇人占了七成以上的功劳。
  所以,既便是她全力配合东阁的计划,秦邵臻对她也毫不吝色。
  田敏丽连磕三首后抬头,神色依然木讷,声线平缓,“皇上,民妇别无所求,只求皇上赐民妇一个恩典,只要能侍候贺五公子,民妇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自贺锦年回到行苑,她本想找个借口与贺锦年套近乎,却发现,她根本连接近贺锦年居住的小楼的机会也没有,这里的规距比她想象中要严十分,宫人的警惕性亦非常高。
  田敏丽提出的要求并不过份,这也是当初她答应与东阁合作时提出的条件之一,虽然最终计划没有圆满完成,但田敏丽确实是尽了力,所以,秦邵臻也不想出尔反耳,但又不肯答应得太痛快,否则,他对田敏丽那种恶气实难消。
  略一思忖,冷冷开口,“申夫人,这里的宫人都是阿锦的亲信,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申夫人若想接近阿锦,就从最低等的烧火丫环做起。如果申夫人愿意,明天一早就去厨房,如果不愿,朕就当申夫人是郭家小姐,送你回汴城!”
  “奴婢谢皇上宏恩!”田敏丽马上以奴婢自称谢恩!
  是夜,在帝王的寝殿中又批复了通州各个将营呈上来的奏章,至深夜丑时方歇息。
  翌日,不到卯时,便起驾与几个大魏一等将军共同前往通州城门巡察,后又召见了两个负责粮草的吏部官员,商量严冬来临时,粮草调配的问题,回到通州郊外的行苑中时已是黄昏。
  他心里牵挂着贺锦年,便直接去了福寿园,宫人一提声:皇上驾到!
  钟豫已是小碎步地迎了过来,她脸色苍白,声音带着极少见的仓皇,“皇上,奴婢有要事回禀!”
  秦邵臻心头簇升不安,扬手示意身后的太监退下,阔步进了大堂,沉声问,“阿锦如何?”
  钟豫双眼红肿,哑着声音回道,“皇上,此事奴婢也不知如何回报……”
  “直说!”秦邵臻低喝一声,凤眸蓦然涌现焦灼之色,疾声道,“别绕弯子!”钟豫向来性子沉稳,回话从来就是条理清楚,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居然连开口措辞都不懂。
  “奴婢觉得申护卫有些不对劲,她不认得奴婢了,申护卫她……具体如何奴婢一时说不上来,皇上您还是亲自上楼看看。皇上,奴婢只是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让任何人知道!”钟豫神情惊惶中带着难以启齿的犹豫神情。
  秦邵臻一听,他的脑子里霎时空白一片,身子却本能地冲向楼道。
  ------题外话------
  亲们,套用之前月的伏笔猜一猜,锦年会出什么状况。
  ps:有关修文的事,月想说,亲们请信任月,月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修文,是纵观全局,而且几个情节往往最终连锁反应走向一个大剧情。就象开篇公众时,感觉一般,但一入v揭开,所有的读者都反应强烈,这个局也是如此,所以,请亲们耐性,看月把整个剧情写下去。
  最后,想说一声,请不要再扔催更票了,太贵了,而且,月的更新能力不强,怕把手上的存稿用光了,以后,卡文又要断更~
  

  ☆、135 恨悔迟,战争爆发

  秦邵臻疾步奔至二楼,双手触上两扇门时,突然鬼使神差般……动作就慢了下来,轻轻地、缓缓地推动,只听得“吱呀”一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秦邵臻极不适地轻蹙眉峰,步了进去,寝房里的摆设井井有条,似乎并无不妥。
  随后跟上的钟豫抹去眼角又泌出的泪花,轻轻上前,低着首,在欲言又止中,缓缓揭开床帐。
  一室的宁静中,夕阳穿过镂空的窗花投射进房间,或明或暗地停留在贺锦年的弯翘的眼睫上,盛满了夕阳余晖。
  怡如栀子花开,秦邵臻嘴角不知不觉地绽开,他在床榻边缘轻轻地坐了下去,悄悄俯下身子,把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一丝一缕地敛整齐,而后极轻地,在她熟睡的脸上印下一吻,抬首,凤眸带着疑惑扫向钟豫。
  “皇上!”钟豫咬了咬牙,又犹豫了半晌,低声说,“今晨,申护卫起来时,奴婢发现申护卫并不认得奴婢,奴婢问她话时,她也不看奴婢,象象……婴儿……也不曾开过口,皇上…。”钟豫言及此,发现穷尽措辞竟还是不知如何道出自已所见,泪无声地肆意而下,语声哽咽而压抑,“奴婢今天小心侍候一天,不敢……让行苑里的旁人知道,所以,奴婢只好守在这里,旁人来看申护卫时,奴婢全挡了!幸好申护卫睡的时间长,醒时也很安静,所以,行苑里的人并没有怀疑申护卫有何不妥!”
  钟豫的表达已极为含蓄,虽然贺锦年极为安静,但她细细观察一天后,发现贺锦年无意中的动作、以及一颦一笑象极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可她并不象个正常的孩子,她对人的提问并不反应,既使是喂她吃东西,她也是专注地玩着自已的十根手指头。
  “婴儿?”秦邵臻呼吸骤停,掖着贺锦年被褥的双手瞬时僵住——
  钟豫不会妄言,而贺锦年就算有所谋动,她不介意用下三滥的手段赢对方,但绝不会用这种示弱的方示来取胜。
  东阁的法阵果然出了问题!
  秦邵臻闭了闭眼,脑子里一点一点过滤秘道里重见贺锦年时的画面。
  她坐在血泊之中,他冲过去抱住她,她却象个迷途的羔羊,迷茫地看着他,眸中交织着眷恋和排斥,“阿臻……阿臻,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是阿臻啊,可是我,我好象并不愿意靠近你……”
  她那样疲倦,也宁愿自已走,不愿他抱她,于是,他点了她的昏睡穴。
  她一觉醒来后,幸福地在他怀中,给他喂蜂蜜水,“喝呀……呆子,光看我干什么?”她的声音很小,戏谑中带着欢喜,这样的别后重逢,象是盼了千年万年一般。
  她的情绪已转变成完全接受他,只是他太过欣喜,并没有发现不妥。
  当她发现内力俱失时,她痛苦地告诉他,她的脑子象一个沙漏,很多东西在流失。
  他只是稍作安慰,让她别怕,并自作聪明地以为东阁的法阵在慢慢应验,一切如他所愿!
  顾城风出现了,仿佛唤醒了她灵魂深处的某些记忆,她倾倒在顾城风的怀里。
  可是,在冲出秘道落下悬崖那生死的最后一瞬间,他明明将她托到顾城风的怀中,可她却紧追而下——
  他虽自知之明,她是在那生死一瞬间,失去了最后一缕关于贺锦年的记忆。
  却暗自窃喜——
  回忆带着锯齿凌迟着他的心!
  他那般爱着她,却看着她挣扎,如受了伤的困兽般。
  而他象个蜇伏在她身后的蜥蝎,等待着她倒下,然后,占有她!
  钟豫不敢出任何的声音打断秦邵臻的情绪,看到帝王从榻上滑落,她纵是再震惊,也唯有安静地匍匐在地,可她的眼角还是控不住地扫向帝王。
  突然,秦邵臻连连倒吸两口冷气,眼睛睁得大大,全然是无法置信,很快,象是某种东西在心底坍塌般,让他刹那间变得萎靡。
  钟豫的心悬得更紧,只见秦邵臻泪流满面,全身战粟如筛,他伸出颤颤微微的手,轻轻揭开锦被,当股尿骚之味传来时,“砰”地一声,他双膝落地,跪倒在她的床前,他那一张脸瞬时巨大的痛苦扭曲如恶鬼。如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将他的心一刀一刀慢慢剜开,恐惧森严疼痛布满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钟豫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本能地想上前扶起他,他是个帝王怎么能跪?
  既便是对方是申护卫,但君臣始终有别。可她马上停止的动作,倏地咬住下唇,她明白秦邵臻方才的举动。
  今晨,她侍候贺锦年起身时,便发现到床上有异味,她当时也不敢做太多的揣测,只当是贺锦年过于疲劳所致。
  因此,只为她换了一套床褥,并侍候她沐浴更衣。
  她一直很安静,听话得让她感到疑惑,但她心里不敢多做揣测,直到她的疑惑渐渐放大,偷偷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得到最终的答案时,她感到无法承受。
  钟豫僵在那,却被秦邵臻接下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倒退几步,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他如珍似宝地捧起塌上的贺锦年,虽然被褥中的恶骚味越来越呛人鼻息,但帝王似乎没有丝毫排斥,反而象疯了似地亲吻着,用唇摩娑着,痛哭的声音哑得象钝也锯过枯木。
  她不知此时如何形容她看到的……
  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憾……
  她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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