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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倒是会马后炮!”林皇后竟是肆虐般地笑了,今晨,谁也没料到行凶的是戴向荣的儿子,自已的准女婿,更没料到,顾铃兰的一番话把矛头直接对准了顾宝嵌,顾城亦最终为了权衡利害,将此案公审!
可林皇后从不相信,庆安这个人会为了旧情而有所顾念,她笃信,只要她脱下了这一身的凤袍,庆安就转身去向张睛妩投城,而献上的祭品,就是她的三个儿女。
她拼命压抑内心翻腾起的一种极速涌动,同归于尽的一种诀然,在她的枕边人放弃她后,她的一个多年盟友也断然与她背弃。
人在绝地,四面楚歌时,反而激起人性骨血中最深的执着,她站起身,双手带着力道按在了庆安公主的双肩之上,俯身,眸光竟如红绡游丝般地裹住了庆安公主的眼睛,怨毒如缠丝——
庆安公主给她盯着全身发毛,但还是脸含笑意撑着不动,她姓顾,在气势上她从不输于任何一个女人!
林皇后幽黑的眸子有阴火森森簇动,一字一句窜出,“庆安,本宫知道你有办法,你的能耐本宫清楚得很!还有,我林淑月还不到托孤的程度,而这世上,本宫更不相信有人会比一个母亲更懂得关爱自已的骨肉。所以,别指望本宫会放了你的手,我们这一对姑嫂,一起站了在这悬崖上看了这么多年的风景,不如,一起去探究这悬崖的深渊下到底是地狱还是世外桃园!”
若说庆安公主之前还心中尚有同情,此时一听,眼中浮上了一层薄薄血色,眸中灌满冷嘲,“皇嫂,不过是本宫借了你的手杀了贺锦筝,你拿捏着这一点,能毁的只是本宫与贺家的一切!”庆安公主低低呤笑地注视着林皇后,她脸色是平静地,嘴角还噙着笑,她一点一点地推开林皇后,缓缓地站起身与她平视着,最后嘴角掠了点微纹,语含讥诮,“这些,本宫输得起!”
说完,庆安公主不待林皇后说什么,便抚袖而去!身后却传来林皇后更阴怵的笑声,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庆安公主的心上,“只怕不仅仅是这些——”
“你敢——!”庆安公主倏然转身打断林皇后余下的话,因岁月失去光华的双眼这一瞬就折射出耀眼的光茫,讥笑同时在唇边挽起,“那便是如何?只怕是借你林淑月十个胆,你也不敢透露半分!”说完,又是低低地一笑,转身而去。
林皇后不知是惊、还是怒、只觉得全身热滚的血液横冲直撞,撞得五脏翻滚,全身控不住地颤抖不休!
暖风吹进来,卷起珠帘,那莹莹珍珠因碰撞而发出的脆响时,她耳边缭绕不绝的却是庆安公主那带着痛快畅意的尾音——
贺锦年从帝王行苑离开,回到帐营后也只小憩了片刻,辰时末,有刑检司的人来传话,命贺锦年速去闱场西营校场。
贺锦年心想,果然是戴判官,这速度几乎赶上现在的美国中情局了,这么快就查清昨晚夜宴缺席的名单。
贺锦年一路无话跟随着,到了西营后发现,原本是校场被割出了一块三个蓝球场大小的临时露天场所,里设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子隔着一段距离,可以清楚看到隔壁桌的人,却听不到声音。
贺锦年知道,这是戴向荣刑侦的一种手段,他会让所有被调查的人同时被公开查询,让意图说谎的人看到同伴被询问时,难免会生出一种被同伴出卖的心里倾向,最后,在诱供者的引导下,把事情交代出来,希望能因为从实交代而被轻判。
贺锦年走进营地时,风吹过,有几朵粉色小花瓣扑到她怀里,贺锦年抖了抖袍子,落了一地的竟是桃花瓣,她抬首,此营正适巧能看到望月台,想来这里的粉红花瓣就是从望月台上吹下来。
贺锦年轻眉一掠,环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肖妥尘,还有四个宫女各自被盘问,刑训官看到贺锦年,微微福身,满脸堆笑,“贺公子请多见谅,下官这是例行盘查,在盘问之前,下官得先为贺公子搜身!”说着做了一个请字,将他引到一间帐营中,里面有四个壮汉上身只着一件红色的马褂,赤着粗犷的胳膊一字排开站着,个个如凶神恶煞,在他们的身后摆着各种刑具,那些刑具上还带着血污,如一种狰狞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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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闱场盘查
贺锦年知道盘查的主要目的是防止被盘查的对象自尽,同时是一种手段,让被盘问的人未开始接受审训,就心生怯意。
四个壮汉一见贺锦年,脸上皆露出一丝难掩的喜色,这样的绝色少年,时下最好的伶人倌也挑不出一个,真是有眼福。
当中的一个提足阔步就走了过来,理所当然地准备剖了贺锦年的衣袍,贺锦年敏捷地往后一退,明眸一聚,寒芒乍现,冷冷道,“干什么?”
贺锦年虽年少,又长得一副殊美的姿容,但此时,在她冷沉的目光下,那汉子只觉得她的眼如川泽般深邃莫测,仿若随时有风雷涌起,不觉得软了些气势,福下腰身,“奉戴大人手谕,所有被询问的皆要查验身体,一防带凶器,二防带了毒,贺公子,小的们这也是为你们好。若是里头谁偷偷带了凶器,那岂不是危险?”
贺锦年知道在这个时空没什么人权可言,只要被怀疑,搓圆搓扁就由着对方,可她也知道在这个时空,律法面前不是人人平等的,就是有一条很重要的条例: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所以,她不急不徐地张了张袖襟,并用力抖了抖,示意自已袖中空空没有藏所谓凶器。
同时,她的眸光透着不符合年纪的凌历,缓缓从四人脸上逡巡而过,真真让人感到,一转眸一惊魂,“你们这群奴才最好睁大眼睛看看,本公子是庆隆四年的新科状元,有功名在身,你们若是要搜本公子之身,按苍月的律法,你们得先裸身滚钉板,赤足过碳桥!”
借着本身贺锦年的记忆,她知道在庆隆四年,年仅十一岁的贺锦年就参加了当年的殿试,一举夺魁,可因为年纪太小,朝庭没有给他加官进爵。
那四人打了个冷颤,他们是刑检司行刑手,自然知道裸身滚钉板是什么刑罚,通常犯人经历了这种刑罚后,生锈的钉子刺穿人体皮肤,运气好的,发几日烧,运气不好的,过几天全身高热,全身伤口红肿溃烂而亡。
而赤足过碳桥,那可是烧得噼叭作响的炎碳,虽仅仅是一丈长的路,能挨的一路闯过,最后也会烧坏了双脚,而更多犯人在行此刑时,一时熬不过去,直接倒在碳火之上,活活烧死。
在四人一时被唬住的片刻,贺锦年已提足往外走,在拉开帘门的那一刹那,倏然转身,对着四个呆如木鸡的大汉眨了眨眼,眸中盈着少年的天真无邪,“你们觉得,本公子十三的好年华,活得如此风生水起,会不会咬舌自尽呢?”
话中之意,就算脑袋给门挟了去自杀,也无需借用凶器或是服毒,直接咬舌便是!
贺锦年被询问的时间很短,因为在刑讯官还未发问,她已经淘淘不绝地将昨晚自已所闻、所做一一自动呈诉。他坦言告之,他在自已帐营听到常庆公主顾宝嵌和小宫女的一番对话,他担心对金铃公主不利,所以通知了肖妥尘,让他去拦住金铃公主。
刑讯官问他为什么不将此事奏报,贺锦年回答,“也许当时常庆公主只是一时兴起,或是马上就后悔。我若去奏报,反而坏了常庆公主的声誊。后来,发现夜宴中少了金铃公主和戴少君,方确定事情不妙。至于为何让肖妥尘去拦,很简单,谁不知道肖公子有一身好身手,以他的脚力方有可能追在戴少君和金铃公主见面之前!”
贺锦年有问必答,且所有的话在情在理,时而还伴着一声询问,“大人,您说,锦年这样做对么?”
那刑训官虽然连记录都来不及,但却听得很清楚,到了关健时候还时不是地点头表示赞同。
等贺锦年在呈述词中签上自已的名,按上拇指印后,才不到半个时辰,离去时,她特意打了声招呼,朝着不远处的肖妥尘做了个再见的手式,潇洒离去。
直到很久后,贺锦年方从肖妥尘嘴里套出,原来这一天,肖妥尘被四个男子剥了个精光。这事直直让贺锦年笑了半年之久,言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因为肖妥尘是镇远将军之嫡子,其父镇远候,世袭罔替。肖妥尘是正宗嫡系的未来候爷,只要他懂得把自已的身份拿出来镇一镇,这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奴才哪敢剥他的袍子。
肖妥尘虽然因耿直被扒了衣袍,却一点都不蠢,他清楚地知道什么应该老实交代,而什么不应该说。
比如贺锦年交给他的那个锦囊,吩咐他将锦囊中的春药的粉悄悄散在望月台上,这一点,他一字不露。只是老实交代,他之所以会去望月台,是贺锦年交代他办的差事。第一日很快就过去了,据杏巧从外面八卦搜来的消息,被囚禁的有戴少君,还有就是冬梅、顾宝嵌身边的三个宫女、及内务府掌暴室的高嬷嬷。
高嬷嬷是林皇后的人,这在皇宫中早已不是秘密。高嬷嬷掌管暴室,只要她撑不住戴向荣的刑讯逼供,林皇后这些年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很快会大白于天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贺锦年知道,接下来就是刑侦的阶段,果然,第二日,近乎苛刻的盘查在闱猎场刮起。为了方便刑部的调查,皇帝特命所有的官员,除几个戴向荣特别挑选的几个刑部的官员可以离开闱猎场外出,其余的人皆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闱场之内人心惶惶,既使与顾宝嵌失贞之案无一丝关联的后宫嫔妃也闻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似乎象是一场宫庭剧变。
贺锦年依然是吃吃睡睡,偶尔踱出去晒晒太阳,闷虽闷了点,但好在杏巧再不敢给她做添了料的粥,她倒不必半夜起来排毒,可以安心一夜睡到天亮。
第三日,皇上下旨,今日开始第一轮的竞选太子伴读。贺锦年从这个消息闻出味来,笃定戴向荣已向皇帝递了案综。皇帝已经准备动手了,但为了安抚朝堂和后宫的稳定,依然按原计划,竞选太子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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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幽怒问:我的男主呢,去哪打酱油了呢?
月战兢:表急,去了大魏了找女主了,很快会揭开悠幽姐关心的事~
☆、022 一鸣惊人
春日明媚,白云悠悠几朵浮于蓝天之上,顾城亦一身明黄朝服坐在高台之上,他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但长期上位者的身份,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王者风范。
林皇后端坐在他身侧,倾天的大红凤袍和赤金的凤冠在阳光下太过耀眼,倒让人看不清皇后的容颜。
两侧重臣虽偶有说笑,但脸上僵硬的神色都微微透出对时局的担忧。
贺锦年随几个太子伴读的竞选者坐在帝王高台前的左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