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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很快就把屏风扶了起来,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旁边的丫鬟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几乎停止了。
过了一会,她扯出帕子擦了擦脸,冲旁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把关在柴房里的那妇人带过来。”
那丫鬟领命出去了,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叶开一眼。叶开被她看的后背生寒,元帅在新夫人身边安了很多暗卫的事他是知道的,刚才出去的那丫鬟不会就是其中一名暗卫吧!他一想到要让元帅知道了他安排新夫人见外男的后果,脑门上的汗就想哗啦啦的向下流。他有些怨怪的回头瞪了一眼刚才冒犯新夫人的村汉,却见对方好像傻了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屏风。
“糟了!这村汉不会是见了新夫人的美貌后动起了歪心思吧,要让元帅知道了……”叶开此刻满心的愤怒都对准了这村汉,他猛的转身开始撵人:“走吧,走吧,夫人已经让人去接你那村妇去了,你去府门外等着就行了!”
那村汉竟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还愣愣的站着,他一怒之下向外面喝道:“来人啊,把这村汉给我架出去!”
“等等!”屏风后面传来新夫人没有起伏的声音,叶开忙转身冲屏风恭敬的鞠了一礼:“夫人恕罪,这粗人冲撞了夫人,我这就赶他出去。”
屏风后面仍是静寂无声,过了一会,他派去传话的小丫鬟捧着两张纸出来,“夫人说只要他在这两张纸上签字画押就放了他娘子回去。”说着就把两张白纸递了过去。
叶开虽满心疑惑可却也不敢多问,只拿眼睛睃了那村汉问道:“来画押吧,在这按了手印就可以带你娘子回去了。”
“娘子?”那村汉茫然的看向他,“我的娘子……”他似有什么话要说,然后突然就捂住头痛苦的低,喃起来“惜……惜……惜娘”
听到他的话语,屏风后面又传来了一声突兀的响动,随后新夫人的声音又在屏风后响起:“你说你娘子叫什么名字?”
“惜……惜娘”那村汉捂着头继续呻吟,脚步却是一步步的向屏风走去。
“惜娘,阿惜!”那村汉猛的走到屏风前,大力将那屏风扯到了一旁。
“你这粗鄙的村汉,居然敢冒犯我家夫人!”叶开大惊,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村汉,却被那村汉一抖手给甩的摔了出去。
“阿惜!”刚刚一直眼神空茫的朱大成,此时眼光犀利的紧紧盯着被丫鬟们紧张护在中间的美妇。
“阿惜?”颜惜墨冷笑,“你的娘子不是叫芹娘吗?或者是别的什么,但肯定不会叫阿惜!”
“阿惜!”朱大成在第一眼看到她时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个名字,他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抱她,狠狠的抱紧她。
“站住!”丫鬟里的暗卫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恼怒的瞪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叶开,“还不去叫人来把这粗汉打出去,冲撞了夫人你担的起吗?”
叶开忙着出去叫人,朱大成却是已经把挡他的丫鬟拨开,猛的一把将颜惜墨搂进了怀里。
“呼……”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所有的烦躁、不安、困惑都一扫而空,而那个在桂树下的倩影渐渐开始清晰。
“你们是死人吗?快把他给我拉开!”颜惜墨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一阵心痛袭来,她强撑着一口气冲旁边被吓傻的众丫鬟喝道。
丫鬟们面面相觑却都不敢上前与陌生男子拉扯,而那些暗卫因事先得了主子的命令也只敢假惺惺的上前喝骂
“惜娘,我想你!”朱大成,不应该是朱阔完全不理会旁边嘈杂的声音,将头埋在她颈边喃喃的低语。
颜惜墨颤了颤,用力的开始挣扎,朱阔却任凭她怎么捶打都不肯放手,固执的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颜惜墨一怒之下猛的用了内力一掌拍在了朱阔的胸口上,朱阔猝然被袭呆愣的松了手捂着胸口看着她。
而颜惜墨则因为妄动了内力,血气阵阵翻腾上涌,喉间的腥甜几欲反涌,都被她紧紧的咬唇咽了回去,她忍着心头的剧痛开始慢慢调息,试图将体内的乱窜的内力压制住。
“大成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朱阔茫然的回头看见郭芹娘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走进门来。
钱芹草这会虽然被饿的手脚无力,可看到朱阔的激动还是让她甩了两个婆子的手跌跌撞撞的向他奔去,他来接她了,真的来接她了。
在快要跑到朱阔身边的时候,两个被她挣脱的婆子急茫上前将她扭住押在了一旁。
“大成哥,大成哥!“钱芹草拼命的挣扎,叫声柔婉哀怨,朱阔面上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向她走去。
颜惜墨见他转身的瞬间只觉的头顶阵阵发晕,体内如经脉寸断般剧痛不止,“站住!”她出声向朱阔唤道,沙哑的嗓音中略带颤意。
朱阔听话的停住脚,满眼希翼的望向她,“惜……娘”
“惜娘?“钱芹草不疑惑的的看向那带自己回来的美妇,在她记忆里朱阔在朱家村的恶婆娘就被他唤做“惜娘”,难道眼前这美妇会是那个皮肤粗黑、面目平凡的颜氏!
钱芹草想起自己被抓后她问的问题,顿觉耳边如闪雷炸响,顿时脑中就是一片空白。
颜惜墨将喉中不断反涌出的鲜血强咽下去,微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丢到朱阔的脚边,“在这上面签字画押,然后带着这个女人快点滚!”
朱阔疑惑的捡起那两张纸,赫然是一式两张的和离书。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两张纸,虽然脑子里没什么记忆,可心里却是感觉一百个不愿意。他把两张纸揉成团丢在了地上,执拗的扭头:“我不画!”
颜惜墨的身上已经开始发抖,她可以感觉到体内乱窜的内力正在反噬她的经脉,“无为”开始显现效力了。
“让他画押!”颜惜墨睨向旁边装傻的暗卫,眼中满是如锥刺骨的寒意。
今天这出戏最重要的就是这部分,几个深藏的暗卫也不敢再装傻,拇指粗的锁链纷纷从几人袖中射出,瞬时就将朱阔扮成了粽子。
一名暗卫走上前,捡起地上被揉成团的和离书展开抹平,然后从袖中拿出胭脂盒,扳着朱阔的手在胭脂盒里沾了朱砂往那和离书上盖去。
“不……”朱阔挣扎着不肯把指头摁上去,那暗卫一皱眉,拍了他的穴位将他定住,然后拿着他的拇指在两张和离书上飞快的摁下了指印。
朱阔现在不能言语动弹只能怒瞪着那两张和离书,恨不能把眼光化作一团火,烧了那两张碍眼的东西。
颜惜墨接过暗卫递过来的和离书,淡然的看了看,那上面早有她的指印,这下两个人就真没什么瓜葛了。
让暗卫把其中一张和离书塞进朱阔怀里,颜惜墨面色苍白神态疲累的摆摆手,“把他和这女人丢出去。”
众暗卫领命,一人提了呆若木鸡的钱芹草,一人出门唤了早就候在门外的几名男侍卫,用布塞了朱阔的嘴,拍开他的穴道,几人一起将朱阔绑了出去。
朱阔挣扎着拼命扭身往回看,惜娘,他的惜娘!
颜惜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被人扭了出去,喉间的血再也咽不下去忍不住的顺着唇角渗了出来。旁边的丫鬟发现她的异样急忙上前扶住她。
她捏着手里那张薄薄的和离书,只觉的所有的声音仿佛都离自己渐渐远去,她看着外面挣脱了锁链和暗卫的朱阔在与人扭打,看着身边的丫鬟围着她在惊恐的呼叫,看着锦衣玉服的玄展焦急的奔了进来,最后看见狼狈不堪的朱阔踢飞了一个暗卫,冲进了屋来……她昏昏然的闭上了眼睛,心想这次要是能醒过来,她要带上孩子离这两个男人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留言了,欢乐的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上榜的任务今天更完了,想和上期一样请假休息,顺道存稿,嗯,更新如上期,下次更新时间是星期四,现在去申榜,如果上榜的话将会继续3千日更,鞠躬。
思量,奇药解毒,暴起,杀手发威
“你!”玄展愤怒的揪住朱阔的衣领;“对她做了什么?”
他算计好了所有的事;却没有算到她竟然会强用内力引发了“无为”;要知道,即便是他也没能引得她用过一次内力。
被他揪着衣领的朱阔并没有看他,而是拼命扭着头去看床幔,仿佛只要不错眼就能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算了”玄展松了手,冲旁边的奂尘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先和那女人一起关进地牢。”
奂尘应了,冲后面的两个暗卫点点头;三人一起上前将已被封了穴道的朱阔扭住拖了出去;朱阔除了一直看着床幔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等奂尘把人丢进地牢再回来时;就见玄展面色深沉的把玩着一个玉色翠绿的蝠形玉匣。
奂尘惊疑不定的看着玄展手里的玉匣;“主子;你想用这九生膏?”
玄展还在兀自沉吟,没有理会他。奂尘见他这样不再出声,悄悄的退到了一旁。
玄展看着手里的“九生膏”,心情是既矛盾又复杂。这“九生膏”与“无为”都是当年七杀门的秘宝,在他们弑主之后,只有“无为”落在了夜无的手上,而“九生膏”却是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
这“九生膏”虽说到现在尚有四盒遗世,可却只有七杀门独有的这盒是用玉蝠匣所盛。而这玉蝠匣也是颇有来头,据说是这制“九生膏”的鬼医专门寻了千年美玉打成这蝠形玉匣将第一盒制得的“九生膏”送与自己的夫人。老门主在世之时,最爱拿此事炫耀,不过却只有被其视为心腹的七杀,能有幸得瞻这玉匣真容。
所以当他和朱阔脱险上岸后再次打斗时,这个玉匣由朱阔怀中突然掉出,他及时认出这玉蝠匣,在下毒时才留了他一命。
以他的聪明不难猜出这人与七杀门有关系,再派人查了朱阔的底细,然后他抽丝拨茧的得出了一系列疑问的结论;这“九生膏”必定是当年碧幽盗药时私藏了起来,后在她进宫前去周国的时候送给了颜惜墨。他由此推断朱阔与潜逃周国的颜惜墨定然关系不浅。
他在想通所有关节后便用朱阔做了个局,果然把颜惜墨引了回来。可如今人是回来了却命悬一线,现在这“九生膏”在他手上,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救,这还可为他谋取更大利益的“九生膏”就要消耗的毫无价值,不救,夜无那复杂的神色仿若还在眼前,他说:“阿展,别让自己后悔。”
后悔……他紧紧的将玉蝠匣捏在手里,然后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向遮了床幔的床榻走去。权势、利益什么的可以用很多方法去谋得,可她要是死了,他真的会后悔!
“九生膏”不愧为圣药,配了药引服下去后,颜惜墨不断吐血的症状就减轻了。等到了第二日之前微弱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人虽然还在昏睡可神色却从死亡的灰颓转为了大病后的腊黄。
玄展见“无为”解了,便让了大夫给她开了调理的方子,然后各种上好的补品像不要钱一样流水的供进西院,第四天颜惜墨清醒过来时气色已经恢复了一半。
玄展晚间过来看她时,见她已经可以靠坐起身,大喜过望的接过丫鬟手中的药膳亲自给她端了过去。
颜惜墨见他手中的勺子凑上来,闭了眼将头偏过一旁,明显不待见他。
玄展宠溺一笑,“生我的气可以,可不能和自己的身体生气。”
颜惜墨闻言气的差点笑出来,她和他生气?犯得着吗!她就是觉得要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