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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宋五郎急促的呼吸声渐渐的平息,他透过屋内的梳妆镜,看到自己平复的面容,这才满意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状似无意的坐在了王二妮的身旁。
“媳妇……看着俺。”宋五郎滚烫的气息吹拂在王二妮的脸上,有些痒痒的,有些颤抖的晕眩,他脸颊和她的距离不过半指,似乎只要轻轻低下头,能把掠夺她的红唇。
“五郎,你不要闹了。”王二妮虽然非常讶异于宋五郎的这么快时间的平复,但是依然出言制止道。
“媳妇,俺没有闹,俺就是喜欢你。”宋五郎温柔的注视着王二妮,那明亮的眼中有着不容错辩的感情。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上了王二妮的面颊,先是饱满光洁的额头,然后的柳叶弯眉,修长白皙的手指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了那粉嫩嫩的嘴唇上,无限缠绵而流连的摩挲。
大约还是一年前?他曾经品尝过这里的滋味,甜蜜,柔软,就像是世上最甘甜的泉水,尝过一次便是难以放开,铭记于心……
屋内静静的流淌着暧昧的气息,火热而滚烫,宋五郎的像是感受到了某种不能抗拒的诱惑,眼神专注而热烈,薄唇微微张开……慢慢的低下了头。
王二妮呼吸急促,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英俊脸庞,有些迷惑的想,这面容熟悉而又陌生,这真的是五郎吗?那个留着鼻涕跟在她屁股后的小男孩……是他吗?
忽然眼前一片暗黑,有些汗湿的手附在了她的眼睑上,然后是温柔的男声,清脆悦耳……,“媳妇,闭上眼睛。”
不过一会儿,王二妮就感觉到柔软的嘴唇对着她的,像是轻柔的羽毛掠过,柔柔的……
在这无限的温柔中王二妮有种说不出的晕眩感,随着那吻越来越的深入,她抵在宋五郎胸口的手慢慢的无力放下。
这一刻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宋五郎第一次在拥住王二妮的时候没有得到反抗,那柔软的娇躯,美好的芳香的唇瓣,似乎只要在那么努力一点,她就能接受他,在品尝难得美味的同时,宋五郎还不禁暗暗得意的想,看来自己刚才忍住的暴躁没有白费,这下终于可以……
只是……
“啊,疼!”王二妮忽然的抱住了腹部,皱着眉头,滚在炕上。
等宋大郎和宋三郎从屋外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宋五郎呆呆的站在炕沿上,手上占满了红色鲜血,他的面色苍白如雪。
“五郎,这是怎么了?”宋三郎率先忍不住问道。
金翠花急匆匆的从里屋跑了出来,手上端着满是血的木盆,她看到宋大郎和宋三郎,忙说道,“是夫人,夫人要生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还要几天吗?”
“李婆婆说可能是夫人情绪太激动,动了胎气。”李婆婆是宋大郎找来的产婆之一,算是在这附近最有名的产婆了。
金翠花刚说完,几个人就听见屋里传来王二妮的叫声,似乎痛苦至极。
“那媳妇是不是……”宋三郎也忍不住脸色苍白的问道。
金翠花拦住了宋三郎的身子,“三爷,产房您不能进去,李婆婆说了没有什么大碍,您进去还不是让夫人分心吗。”
宋大郎知道金翠花的说的对,率先回复了平静,他拽住一脸激动的宋三郎,“三郎你别添乱了,翠花,你让李产婆出来下。”
正在宋大郎说话这会儿,却见刚才还呆呆的宋五郎竟然蹲在地上,痛苦的揪着头发哭道,“都是俺的错,俺就是忍不住激动按了下那肚子,怎么就……大哥,俺……呜呜。”说完那无助的目光就瞅向了宋大郎。
宋大郎叹了一口气,安慰的摸了摸王宋五郎的头,“五郎,媳妇不会有事的,别怕。”
宋五郎依然很是激动,咬紧下唇,口中有些腥咸才知道竟然咬破了唇角,不过一会儿竟然哭了起来,那茫然的目光就像是个无辜的孩子一样,“大哥,媳妇她真的会没事吗?”
“没事……真的没事。”宋大郎这边抱着宋五郎安慰,里屋里的李产婆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哎呦,几位爷,这是怎么了?可别担心了,夫人没事,就是这小少爷想提前来到这世上了。”李产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吟吟的说道。
“你说的可当真?”
“大爷,谁不知道这镇里大半的孩子都是俺李婆子接生的,俺可从来不说大话,您就放心吧,保证母子平安。”李产婆自信的说道。“五郎,你怎么了?”
李产婆的话刚说完,就见宋五郎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宋大郎摸了摸脉搏说道,“一惊一怒,大悲之后大喜,情绪太过激动这才晕了过去,没事,春福,你进来把五爷送回屋里去。”
虽然是晚上,但是宋府里一片灯火通明,宋家几个兄弟或坐或站着,但是脸上都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一声女子凄厉的叫声从隔壁的房间内传来,宋三郎端着热茶的手颤抖了下,哐当摔在地上……
一旁的宋二郎也忧心的搓了搓手背,明知道看不到屋里的情形,还是望向了王二妮的产房。“媳妇,她……一定很疼。”
“不行,俺得去看看。”宋三郎终于沉不住气的站了起来。一直默默无语的宋大郎抬头说道,“你进去能帮什么忙?添乱去?老实的给俺坐着。”
“可是……大哥,俺心里……”宋三郎皱着眉头,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
“大家谁都担心着呢,但是产婆不是说了吗?媳妇一切都好,就是头胎要慢些。”宋大郎是家里的主心骨,他这话一说,宋三郎只能按捺住焦躁的心情,又坐了回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都没有人说话,只有仆人轻手轻脚收拾宋三郎摔坏的杯子的声音,场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连那门口守门的丫鬟们也感受到了宋家兄弟的压抑,大气也不敢喘。
宋三郎重新端了被茶水,正努力按捺心中的焦虑,集中精神品着茶水,眼角余光却看到他的贴身小厮春福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话的模样,那焦急的表情就只差挠墙了。
“春福?”
春福见宋三郎点到自己的名字,忙应了声,快步的走了进来,“三爷,您找小的?”
宋三郎皱着眉头,“你小子,还装什么蒜,有事快说。”春福很少见宋三郎发火,他平日都是笑眯眯的,这下见他不耐烦,越发有些头皮发硬,“是吴掌柜,让小的来找三爷过去有事商量。”“现在”宋三郎的心烦意乱的问道,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谈什么事情。
春福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吴掌柜说很急……耽误不得。”
宋三郎看了看产房的方向,又看了看春福,这下轮到他要挠墙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有没说是什么事?”
“说俺们在武川县的生意出了点事情。”春福越说生意越低,因为他发现宋三郎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宋三郎汗湿的手握紧了放开,放开了又握紧,无奈的站了起来,不舍得目光在门口徘徊……,终是下了决心,对着宋大郎和宋二郎说道,“大哥,俺去去就回来,媳妇要是生了……你就立马叫人过去喊俺一声。”
宋大郎抬头,沉思一会儿说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开,就是你过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谈事情。”
“可是……”宋三郎自然是不想去,只是吴掌柜亲自叫人来喊自己,必然也是重要的事情。
“春福,你去跟吴掌柜说,就说媳妇快生了,三郎过不去了。”宋大郎深情肃穆的说道。
“可……大爷,这行吗?”
“怎么不行?吴掌柜要是还说什么,就说是俺说的。”宋大郎越发沉着的说道。
“大爷,小的……”
宋大郎瞪了春福一眼,“还不快去?难道你要让吴掌柜等着?”春福无奈的走了出去,心想怎么这么倒霉,轮到这会儿去喊人,唉……也不知道吴掌柜一会儿怎么冲着他发脾气呢。
夜色渐渐的深了下来,大朵大朵的雪花慢慢飘落,在寂静的夜里静静的给万物披上了银色的轻纱……,若隐若现的银白色的光亮中,一个身子有些瘦小的老人在前面拿着瓜皮小灯的仆人的引领下,略带焦急的走在长长的游廊里。
很快灯火通明的屋子出现在眼前,仆妇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见到春福带着老人进来,那态度恭敬不己,都低下头行礼,不敢说话。“吴掌柜,就是这里,您老先等儿,已经进去通报俺们大爷了。”春福殷勤的笑着对着吴昆鹏说道。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传来,听着很是渗人,只是仆妇们似乎早就习惯了,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吴昆鹏忍不住问道,“这都多长时间了?”
“夫人下午开始阵痛,怎么着也六个多时辰了。”春福算了算说道。
“产婆没说还要多久?”吴昆鹏目带担忧的望向了王二妮在的临时产房问道。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宋大郎推门走了出来,在朦胧的灯光中他表情淡淡的…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宋大郎平时就不爱出门,最近这段日子因为王二妮有了身孕,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伴着,就更不爱出门了,这边吴昆鹏很多事情也都是刚刚开始上了轨道,也自然忙的焦头烂额,这么一算,两个人竟然是三四个月没有见面。
过好一会儿,还是吴昆鹏率先开口道,“俺听说二妮快生了,心里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吴掌柜,进来坐吧。”宋大郎亲自撩开了帘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宋三郎和宋二郎见到吴掌柜进来,忙起了身子,让开地方,“干爹,你怎么来了?”
几个人寒暄了一番,但是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因为王二妮的叫声,一次比一次惨烈,只听的宋家兄弟个个都有些坐不住,不过一会儿,就传来王二妮压抑的哭声。
“大郎哥哥,我好疼……受不了了,宝宝怎么还不出来。”王二妮的声音暗哑而充满了绝望。
宋大郎心里一沉,忙走到了门口,只是却不敢掀开帘子,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说道,“媳妇,你要坚持住,女人家生孩子是疼的,你看,二郎,还是三郎……俺们就在外面,你一定要坚持住,乖乖的。”“可是我……好难受,嘶……”王二妮哭着说道。
“媳妇,你要挺住。”宋三郎也走了过去,站在宋大郎的旁边,他握紧了拳头想要克制住想要冲进去的欲望,放低了声音,柔声安慰道。
“三郎哥哥……”
“媳妇,二郎哥哥也在这呢,别怕,俺知道你疼……俺心里比你还疼呢。”宋二郎说道这里竟然有些哽咽,差点在众人面前留下眼泪来。
王二妮的现在姿势很尴尬,大腿张开,腰部被垫高……只是这些她都已经没有感觉了,经过几个时辰的撕裂一般的阵痛,她感觉□都已经麻木了……眼泪扑簌簌的留了出来。
她听着隔着一个帘子之外的宋家兄弟的安慰的话,心里又酸又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有了勇气,那些因为无限的等待和被疼痛折磨的苦慢慢的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温暖。
金翠花趁势握住了王二妮的手,轻柔的说道,“夫人,几位爷都在外面等着呢,咱们在用点劲儿……”
李产婆听了忙说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