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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会跟雷蒙连系吗?”
“我想一定会的,因为雷蒙给她的帮助太多,而她能去的地方也不太多,在美国,她已有案底和记录,行动受人注意,只有到英伦去。”
她们还是密切地注意着,果然雷蒙在第二天,就离开了香港回到英国了。
有了千代美子的加入,行事方便多了,她取得了英国国际警探的协助,透过苏格兰场的关系,钉牢了雷蒙,雷蒙没有回到剑桥去上课,相反的,他还办了休学手续,证明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去上课了。
他会有什么事?
雷蒙在伦敦的郊区,居然也有一所别墅,雷声鸣已经具有真正的英国国藉,他也作了在英国久居的准备,这栋别墅不仅是用作渡假,还作了住家的准备,不但规模很大,而且设备齐全,时价在百万英磅上下。
雷家父子两代就是两个人,雷声远难得前来一住,雷蒙在念书时住在学校附近租来的屋子里,但到伦敦就住回家,那栋屋子请了个英国女管家,用了五个仆人。
这栋屋子倒是很少有用,雷蒙用来大做人情,举凡学校中的教授,讲师,甚至于要好一点的同学到伦敦,他的家就成了招待所,有车子、有司机、有厨司,还有什么此这更愉快的招待呢。
雷蒙在学校中成绩并不太佳,缺课的时间很多,可是他每学期都能顺利派司,这栋住家给他的帮助很大。
山下长官很够意思,亲自从东京打了长途电话到伦敦给国际警探和苏格兰场的朋友,请他们在合法的情况下尽量子以协助。
香港警探中一位高级的警司也发了私函,请伦敦的警方协助寻找爱丽思·胡的下落,还附了照片和她涉嫌的资料,必要时请伦敦予以逮捕,然后再办手续予以引渡。
骆希真和千代美子达伦敦时,雷蒙还没回来,爱丽思·胡也没有踪影,他们来得及作一些必要的拜会活动。
然后雷蒙回来了,他没有回到住宅,却规规矩矩地到剑桥去上课了。
这使骆希真很困扰地道:“胡绮逃出了香港没有疑问了,莫非她另有去处,没有到伦敦来。”
千代美子安慰她道:“别急,我想她会来的,只不过她比较狡猾,知道香港警方已经在通缉她,预防到会追踪前来,一定要先观望一阵子,等没有动静了,她才能放心地前来,目前,她一定是在各地流浪着,也许在别的国家旅行,她身上有两本护照,一本日本的,一本美国的,这两本护照都很好用,进人大多数国家都不需要经过签证。”
“假如她一直流浪下去,就很难找到她了。”
“这个不必担心,流浪的生活是需要钱的,雷蒙给了她一笔钱,她却是个很会花钱的人,那些钱会用光的,那时她就会跟雷蒙连络了。”
“连络的方法很多,我们又不能去盯紧雷蒙,这是违法的,苏格兰场的幸伦探长已经向我们提出过警告了,在此地,只有警方才有这种权利。可是他们对不属于自己国家内发生的案子不会这么热心。”
千代美子笑道:“是的,我们是两个东方人,在此地活动很不方便,不过我们也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国际警探基于情面虽也答应协助了,但他们的协助也是有限的。”
千代美子道:“我不麻烦他们,除非找到了胡绮我们才要他们的协助,目前我们可以找一位更有力的人士,有他出面,我们可以得到一切所需要的侦查协助。”
“你在这儿还认识有力人士。”
“是的,这几位人士在全世界都很面子,可以得到任何方面的协助。”
“到底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美国的总统,林肯、富兰克林……”
“什么!是他们?”
骆希真难以想像,千代美子道:“是的,我有看他们肖像印在纸上,再加上美国中央银行总裁的签名,印成绿色的长方形长片。”
骆希真笑了起来:“原来你说的是美金,难道你打算行贿,买通人来非法协助我们。”
“不是非法,是合法,此地的私家侦探社很有名,我们出了代价,委托他们去侦查,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骆希真笑道:“原来是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千代美子道:“因为你的朋友李志强也是私家侦探,所以你才没想起要找别的人,但我们国际警探办一些国际些案件时,却经常动用到这种人的!”
“你知道有那一家可靠的吗?”
“我知道有一个幸业士,是苏格兰场退休的探长,他也担任过我们的教官,教授侦察学,这个人的经验很丰富,各种关系都很好,目前在伦敦开业。”
“我们快去跟他连络。”
“我已经用电话跟他连络过了,等一下他就会来给我们签具委托书,了解案情。”
“他的收费情形如何?”
“每天美金两百六,二十四小时帮我们盯紧雷蒙,包括截听电话和电报在内。”
“这倒不算高,他一定看主交情份上给你待优价格。”
“这只是人事费用,特殊支出是实报实销,由我们负担的,到时帐单会吓你一跳。”
“有什么特殊的支出呢?”
“很多!比方说,雷蒙去看歌剧,他们的人也必须跟进去,入场费是五十英磅,我们就要负担,雷蒙进了一家豪幸的客厅,他们也要跟进去,餐费也要我们负担。”
骆希真道:“换言之,雷蒙花多少,我们也要花多少。”
“倒没有这么多,他花五百磅请十个人吃饭,我们只要花一份餐费就行了,不过那个花花公子的花费是很惊人的,所以我们的负担也必不会少。”
骆希真皱皱眉头道:“美子,李志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我们总不好意思花费他太多。”
千代美子道:
“不要他负担,一切都算我的。”
“怎么要花你的钱呢。”
“不是花我的钱,而是我自己花钱,本来一些跟踪的工作是我们自己可以做的,但我们不会此人家做得更好,为什么不花几个钱请人代做,省下我们的时间,好好地渡个假呢,只要跟你在一起有个愉快的假期,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的,再说这也不是我的钱而是我们的钱。”
“怎么是我们的钱呢。”
“上次破获了山下鸠造参与赤鲸组的案件,做日本的贩毒和军火走私为之一清,日本国会十分感激,拨了一笔经会给我们,那也有你的一份,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所以我一个人领了,正好折抵这次花费,你放心,那笔奖金很多,我们拼了命也花不掉的。”
“很多!有多少呢?”
“骆!你不是那么俗气的人,要跟我分帐吧?”
骆希真笑了一笑,他知道奖金也许有,但绝不会太多,而且美子也不会代领他的一份,这种说法只是叫他安心一点而已,不过美子承受了一笔庞大的遗产,而她也不是一个重视金钱的人,倒是不必辜负她的一片情意了。
幸业士到旅馆中找到了他们,签下了委托书,详细地问了一下案情,他的分析也和美子一样,认为胡绮必然会和雷蒙连络,他答应尽最大的努力监视雷蒙的一切活动,也保证以最合理的收费来为他们服务!每天以电话向他们报告一次雷蒙的动态,有什么特殊事故,也会紧急通知他们,要求他们不管上那儿去,必须以电报通知旅馆,以便随时找到他们。
反正在等待期间,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倒不如畅情地游览一下英伦了。
这是一个古老的帝国,但是在世界上,也一直担任着一个颇为重要的角色,虽然他们的地位已较为低落了,但仍然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伦敦是他们的首府,也是一所古城,因此在那古老雄伟的建筑,仍然是使人迷惑的。
他们参观了一切值得欣赏的地方,只有大英博物馆是真正值得夸耀的,收藏之丰,为别处所难及。
白金汉宫前御林军的交接固然是动人的节目,但是那过份着重于表演性和戏剧性,反而失去它真正的意义,缺少了隆重的庄重的气氛。
伦敦的夜生活倒是非常丰富和刺激,一流水准的夜总会,表演的节目也是第一流的,不过骆希真和千代美子却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他们来自香港和东京,都是世界著名的大都市,这些第一流的节目和艺人也都轮流地去表演过了,他们要看到的也不是这一面。
不过,一对恋人的相聚,总不会是寂寞的,他们依然兴致勃勃地享受着每一个相守的小时。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都有雷蒙的动静报告,前两天没什么,第三天,他接到一封电报,是一个署名AH的人打来的,这是一封传真电报,等于是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平安无事,抵达此间。
发出的地点是瑞士的一家渡假旅馆。
A、H。自然是爱丽思·胡的缩写,证明胡绮已经到达了欧洲,她果然很狡猾,没有直接前来,在别的国家停留一阵,观望一下情况。
骆希真很兴奋,胡绮果然和雷蒙连络了,这封电报的内容平淡无奇,只是报告了一下动态,却可以证明她们还将继续连络下去。
雷蒙没有回电报,却经由快递公司,附了一张一万英磅的汇票过去,也许他还有信件,但是却无法得知内容,因为快递的公司对客户托寄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幸业士也无法取得那些秘密。
但他提出一个建议,假如她们需要,他可以委托在瑞士的一位同行设法侦知案件的内容。
当然,那费用会相当高的。
骆希真想了一下,居然拒绝了,千代美子不以为然地道:“骆!为什么呢,我们并不在乎钱,了解一下不好吗?”
骆希真道:“不是钱的问题,是效果问题,假如雷蒙根本没附信件,或者附上的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就不值花冤枉钱去了解。”
“这可不一定,万一他的信函内容很重要呢?”
“那些私家侦探又如何去了解呢?”
“他们有办法的,通常都是买通了清理房间的女佣去偷出去,或者偷进房间去拍摄照片。”
“假如确实是一封很秘密的信件,胡绮看过了,可能已经烧掉了或撕碎了,那会什么都得不到,再者,万一他们不小心,被胡绮发现了,反而会提高她的警觉,这更得不偿失了,我认为可以不必去理会这件事。”
千代美子道:“不过我们还是委托私家侦探,设法了解这个A、H,看看她是否胡绮!”
“这已经不容怀疑了。”
“但证实一下总是好的,而且也可以委托他们,掌握住对方的行踪,这些工作他们会做得很好,保证不会被对方发现,雷蒙又寄了一万英磅给她,这说明了一件事,她至少还要在外面流浪一阵,不会很快地到伦敦来。”
骆希真叹了口气:“你喜欢花冤枉钱,你就去花吧,我知道你对手中的那笔财产很难过,总是要设法花掉它,像你这样子花法,要不了多久就会花光的。”
美子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这个世界上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钱多的人越会有钱,用钱去赚钱是最容易,我父亲的遗产,我委托两位律师去管理投资,他们告诉我,在两个月之内,又赚了十几万美金,所以我是越来越有钱了。”
“你所拥有的财富将近一千万,两个月内赚十几万可不算是很多了。”
“我知道,我拥有的几家公司都是颇为赚钱的行业,这十几万只是我所得的利润,